罗风见嗜血神针竟被人干扰,不禁感叹江湖浩瀚,人才倍出,又见金布焕失利,便不再与颜曦作纠缠,果断飞身向袁圈袭去。不料,却见袁圈飞身而起,看架势应该已恢复内力,心知不妙,当下调转方位,一把抱起呆若木鸡的遮天道人,转身而逃。
袁圈岂能容他轻易逃了去,身影一晃,推掌拍去,可惜还是被那罗风快了一步,差之分毫。这时,忽见眼前一道亮光射来,正是遮天道人腰间那块八卦镜,当即两指一点,夹了住,轻轻一扯便夺了过来,接着一运劲朝罗风猛力掷去。
罗风耳聪目明,急忙侧身闪去,不料却连累手上的遮天道人左臂被划了一道,当场鲜血迸流。袁圈这看似随意一掷,实则重若千钧,那八卦镜几乎欲划断遮天道人的手臂,随后咻咻作响,旋转着朝前方疾飞而去,飞入了一片丛林之中,又听砰砰几声闷响,一排参天大树应声倒下,随后,那八卦镜也不知所踪。
金布焕见罗风抱着遮天道人逃了去,心知自己寡不敌众,随即也跟着跑了去。袁圈要乘胜追击,当下提气直追,否则他日再会,又是你死我亡。
花寂、花痴等人见袁圈追了去,也果断跟上。如此一来,两行人忽近忽远,遮天道人便逐渐摆脱花痴的咒术,只觉得左臂撕裂般的疼痛阵阵传来,不由得面目狰狞起来。
突然遮天道人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长啸,划破天空,袁圈这才意识到形势要转变了,当下牵过颜曦转身回跑。罗风也将遮天道人放下,又连出两指,为他左臂封脉止血,道:“遮天,你不要紧吧。”
遮天道人摇摇头,接着右手撕下道袍一角,将伤臂扎好,二话不说,便向袁圈追去,对他来说,此刻也只有手刃仇人,方能解心头之恨。
花寂大师此刻也纠结万分,他本意是要捉拿袁圈的,但未料到师弟花痴竟鬼使神差得施术将遮天道人给定了住。而后罗风又用嗜血神针攻击他,自己也只好出手替他解围。眼下又见袁圈欲逃去,当下一个“玉钟缚体”将他定住,道:“袁少侠,速速随老衲回去,少林寺大可保你周全。”
袁圈只觉得身子一紧,当下便不得前行,立在原地,急道:“大师,后面那三人转眼即到,你快将我放开,去少林一事我们大可从长计议。”说着,忽觉身子一轻,又已行动自如,正庆幸花寂这老和尚通情达理,却瞧见一旁的颜曦正巧施眼色,随即心领神会,原来是她的《般若普密经》在暗中解围,当下又施展轻功溜了去。
这时,花痴大师也已追来,道:“袁少侠,这中原三圣各个技艺非凡,你扪心自问,以你一己之力,又如何能抵挡,难不成就此亡命天涯,四处偷安?”
袁圈觉得花痴说得极是,也承他的情,若不是刚才及时定住遮天道人,说不定此刻自己早不省人事,任人宰割了。于是道:“大师明见,还请指条明路。”
花痴大师一本正经道:“依贫僧之见,少侠不如来我少林寺,贫僧和众师兄弟定能保全你的安危。”
袁圈听罢,不禁想起那日花痴说的要将自己剃做和尚,然后终日关在藏经阁,听他诵经念佛,忙道:“大师的美意在下心领了,只是我尘缘未了,又戾气太盛,怕要玷污了佛门净地。”
花痴对师兄花缘大师的死还是未能释怀,一心要抓了袁圈回去,但是又知道袁圈本性不坏,那日大闹少林也是毫不知情,所以当真是左右为难,因此刚才情急之下会出手相助。现在又见袁圈不听劝言,便道:“你若不肯随贫僧回去,那我只好..”花痴大师说了一半,突然发现后面的话如何都说不上来了,正纳闷,回头一看,果见金布焕等三人已飞奔而来,相距已不足两丈。
金布焕见遮天道人脱离咒术直追袁圈而去,当下也急忙跟上,刚才没占得先机,吃了亏,这下瞧见花痴,果断一指先将他给药哑了。如此一来,自己三人联手,已经稳操胜券了。
袁圈听花痴说着说着竟戛然而止,便知他被药哑了,当下一把抱起颜曦,夺命狂奔,这时,忽见前方有一紫衣女子正蓄势待发,正是叶琉璃。
叶琉璃道:“袁少侠,你快带颜姑娘离去,这些人我来帮你挡上一阵。”
袁圈大吃一惊,道:“大恩不言谢!”说罢,飞身离去,片刻,只听身后骂声一片,回头一看,只见密密麻麻的银针如雨滴般倾泻而出,金布焕等人纷纷挥袖扫挡,同时又谩骂连天。袁圈心道:莫非这就是那招“万里无云”?果然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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