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你们就像是垃圾一样

和精神结构非常不稳定的漂亮娘朝夕相处了十几年，柯尔特的精神结构其实也稳定不到哪里去了。

在这个拳头就是正义，法律只是笑话的世界，身为有权有势有后台的官二代，你不开个七十迈撞死**个事后嚷嚷一声我爸我妈是XX，你都不好意思跟狐朋狗友打招呼。虽然柯尔特对欺男霸女没兴趣，但很显然的，他用另一种方式充分展现了自己丧心病狂的本质——在世界第一魔道学府中无证营业招摇撞骗，Why－are－you－so－diao？

但这并不代表他任何时候都可以无脑一波A过去。

拿着一把自动手枪就去找一群大魔导师的麻烦，妥妥儿的得被五火球神教教做人。

法爷们都是虔信者，不过他们信仰的并非某个神明，他们只信仰一种东西和一个人，分别是【知识】和【露希维娅】，除此之外一概不鸟，偏执是他们共同的特点，年纪越大病得越重。皇太子的身份放在外界任何一个国家都很好用，唯独在法师联邦行不通，如果不能在【知识】层面上压制那群老不死的，那么你不可能拥有任何特权。

柯尔特早料到老不死们会做出反击，然而这异常简单却犀利无匹的反击方式还是让他始尿未及，正面肛加离间计，还没开打就先日爆了这边的团结精神，很难想象那些半截入土兼且脑子生锈的爷爷奶奶们也会有日此灵活的思维。

——如果他们被魔导研究占据了所有线程的脑子反应能这么快，柯尔特的招摇撞骗计划一开始就不可能成功。

所以柯尔特有一万个理由认为，所谓的“给炼金系一次机会”，不过是自家无所事事只能没事找事的漂亮娘又想找乐子了而已，反正那女人自从收养科尔特之后就以坑儿子为乐，她不借此机会好好折腾一番那才真叫见了个鬼。

露希维娅只管人为增加游戏难度，装了逼立刻就跑，留下了自己的倒霉儿子面对十二圣斗士的满腔怒火。

看上去……似乎已经没有抢救的必要了呢……

一成不变的冰冷视线扫过整个教室，杀伤力异常强大，被命中者尽皆低下了自己或美丽或帅气的脑袋。

这些刚刚走进校园的青葱少年少女们，哪怕在魔道理论上取得了优异的成绩，心中也没有半点对【知识】的向往和尊敬，从一开始，他们就是奔着耀眼的声光特效来的。天赋不足被刷了下来，却又不想放弃好不容易才得来的进入阿特拉斯的机会，这才加入了无名无分的炼金系，而如今，那些高不可攀的正规专业却又重新对他们打开了大门。

这种时候该怎么选择呢？想必正常人都不会有任何犹豫，最好的选择就摆在面前，不选才是傻！

这种感觉就像是报考北大落选又不愿意认命，被骗子趁虚而入忽悠到了盗用北大名号的野鸡大学，然而这时北大官方却来了消息，只要能帮他们打掉这个败坏北大名誉的骗子团伙，就可以获得破格录取资格，既可以进入自己梦寐以求的高等学府，还可以拿下打击骗子团伙的荣誉，如此一石二鸟之计，简直妙哉妙哉。

“有趣，真的是……很有趣啊。”某面瘫意味不明的感叹道，“人类的卑劣，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那么……在座的各位，你们打算怎么做呢？”

“出卖我么？”

“即使是我也要说，明智的抉择，能够通过阿特拉斯入学测试笔试环节的你们，果然都是少见的聪明人，智商超群又会看形势，比为师这个只懂研究的书呆子强多了。没关系的，那些你们真正想去的专业都已经伸出了橄榄枝，你们只要轻轻抬手就能抓住，反正炼金系也只是一个骗子的玩笑，就算被取缔了也没有任何关系。”

喂喂喂，你的口气还敢更哀怨一点儿么？我们要是真的背叛了，日后绝对会被你这王八蛋报复的吧？

说老实话，此时此刻熊孩子们心中已经没有半点对老师的敬畏之情了，因为丫本来就不是老师，不过既便如此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讲台上那货到底还是个敢跟学院议会十几位大魔导师作对的狠人，背后还站着一个更要命的大佬，就算一时想不开丧心病狂地整死几个不开眼的白痴，估计也不会有人真的敢对他怎么样。

须知奈恩本来就是个混乱的世界，就如同武侠小说一般，各路大侠和底层平民之间巨大的武力值差距，注定了总有那么些人可以跳出法律为所欲为，而你偏偏还拿他没办法。每年学院放长假，总会有几个学生回不来，这里最不值钱的东西就是人命，一言不合就有可能献上First－blood，收个把人头实在算不上什么事儿。

就眼前这货永恒不变宠辱不惊的淡定表情，怎么看也不像是个五讲四美三热爱大家一起High起来的圣母婊。

相反，丫手上要是有个百八十万人命，那才比较符合人物设定。

学生们不约而同地机体保持沉默装透明人，然而某个面瘫的话唠症候群却似乎是愈发严重了。

“……但是，还请你们问问自己，你们自己心中，真的能接受那帮老不死的施舍么？”

“重复一遍，你们真的能接受那些高高在上的胜利者，给与你们这些失败者的怜悯和施舍么？”

“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么，当初你们为何又一定要留在阿特拉斯？来自次级院校的招生条件，应该要比那些老不死从牙缝中挤出来的施舍更为优渥吧？既然连这种侮辱性的施舍都能接受，又为何无法接受自己落选的事实？”

“承认吧，我们是失败者！因为天赋不足而只能龟缩在角落里的、屈辱而又可悲的失败者！”

“身为失败者的你们，真的要去接受胜利者那饱含嘲讽和奚落的施舍么？”

“既然如此，又为何要加入炼金系？”

“如果不是为了逃避这种嘲讽和奚落，你们又为何要加入炼金系？回答我！！”

“想想你们来到阿特拉斯的初衷！想想你们走投无路之时选择加入炼金系的初衷！想想那些和你们一同学习魔道，却连阿特拉斯的大门都进不来的伙伴，想想家乡那对你们抱有殷切期盼的导师和亲人！如果你们加入阿特拉斯最开始的愿望，就是哪怕抛下所有的尊严，也要加入那些光鲜亮丽的专业，那么我无话可说。”

“然而我要说的是，就算被那些专业破格录取，你们认为自己又能做些什么？你们的元素契合度指标统统都是不合格，哪怕你们付出十倍、百倍、千倍的努力，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被破格录取后也只不过是沦为笑柄而已！想想清楚吧，自以为捡到了便宜的傻瓜们，阿特拉斯每年无法通过升级考试而被淘汰的人可不是个小数字，你们以为自己是谁？你们又凭什么认为，在天赋方面被全面压制的自己，能够侥幸通过连续七次的升级考试？”

“这不是在威胁，只是在阐述一个注定会发生的事实，如果你们选择背叛炼金系，可以将之当成这短短数小时缘分的临别赠礼，首先，为师还是要恭喜你们能加入自己梦寐以求的专业。然后，你们中的大多数人将度过辛苦但却充实的一年，有些幸运儿可能度过两年甚至三年，为了追上自己天资卓著的同学，你们必须将大把大把的时光浪费在学院图书馆那些艰深晦涩的魔道学书籍上，以及那些别人只要练习一遍就能熟练释放的基础术式上，但是无论如何，你们最终都无法逃脱升级考试的魔爪，在导师和同学的奚落嘲笑声中黯然离开阿特拉斯，成为一名二流野法师……”

说到这里，某个演讲帝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丝变化，然而也不过是从纯粹的淡漠变成了鄙夷而已。

“简直就像是垃圾一样！”

“不是针对某个人，我的意思是说，在座的各位，统统都是垃圾！”

“但还请时刻记住，没有垃圾的纯净世界是不存在的，人类天生就是不平等的，有不公才会有竞争，身为垃圾又能如何？与其拼命逃避，混进天才之中让自己显得不是那么肮脏，还不如承认这个事实，然后用努力去改变它！垃圾也好杂碎也罢，难道你们就真的不想闪耀一回，成为那些天才也只能仰视的存在么？”

“最后一点，用自己的短处与别人的长处比较，还傻乎乎地浪费精力和时间之人，都特么是无可救药的蠢货！”

“我言尽于此，你们有一晚上的时间可以用来考虑未来，明天早上九点到十二点，我会在这里等你们，请用你们的行动作出表态，选择站到老不死那一方的就请不要来了，我这里不欢迎叛徒，永远都是，现在下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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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龙人同志都这么说了……怒求一发推荐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