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霸烈

洁白的月亮，旁边洒满了星点，一颗流星划破了天空，月光穿过洞口，一个圆形的光点印在了霸邤的身上。

霸邤仰视着星空，脑子里想的却是夜来香的包子，一抹口水便咽了下肚。

“唉，别看啦，你把我大腿都坐麻了，”老头摸着打咕噜的肚皮平躺在地上嘀嘀不休地骂道，“你个老巫婆，丢一个半死不活的人进来，也不给我丢只鸡进来，我都快饿死了。”

“你就别闹腾了，能不能让我安静地吃个包子。”霸邤有气无力地说道，“也不知道仙女姐姐怎么样了。”

老头坐起来抱着霸邤的头问道，“你小子，叫什么名字。”

霸邤眼中露出一丝自豪，“我叫霸邤，我爹是霸刀，我是他唯一的儿子，”说完便趴在地上，我好饿呀，”

老头听后哈哈大笑，“你是霸刀的儿子，哈哈……，他怎么可能会有你这么一个儿子，少在我面前吹牛。”

“我真是他儿子，如假包换”霸邤说着便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我好饿呀。”

“你别叫了，”老头喝道，听他这么一说，看他眉宇之间倒有几分像我年轻时候的自己，可堂堂一位叱咤风云的人物，怎么会生出这么一个废物，——还有老巫婆如果知道他是自己的孙子，她会不会……，老头左手摸着胡须思索着。

霸邤突然爬起来问道，“你认识我爹。”

老头回应道，“你爹他认识我。”

“那你叫什么名字，”霸邤追问道。

“我不知道，”老头有些不耐烦地回道，“你怎么这么多废话，睡觉。”

“呃，那你是怎么被关在这里的，”霸邤好奇地问道。

“啊……，老头大叫一声，我真的受不了你啦，一下封了他的哑门穴。

霸邤张开大嘴巴，不管怎么使劲就是说不出话来，

老头故作不知，把手放在耳边，侧身到霸邤身边大声叫道，“你说大声一点，我听不见呀。”

一个从来就没有接触过武学的乡下土鳖，怎么会知道有点穴这门功夫，急得霸邤跪在地上半弯着上身，用手指伸进喉咙里面使劲抠，估计胆汁都快被抠出来了。

老头看见这一幕笑得在地上直打滚，“哈哈……，你太逗了，你太好玩了。”

淡红色的太阳微微升起，老头盘坐在火堆旁边，架在火堆上的鸡慢慢地翻滚着，老头轻叹了一口气，“我不知道，该叫你霸刀还是霸还，但你生了一个练武奇才，骨骼奇异，如果有人引导他一下，将来武学上的造诣必在你之上，可惜，就是笨了一点，但看在你比我先死的份上，我一定帮你好好他调教一翻。”

老头拿着烤好的鸡，走到霸邤身边，往霸邤鼻子旁边一放，霸邤眼睛还没睁开，闻着烤鸡的香味便慢慢地坐了一来。

啪……，一巴掌打在霸邤脸上，如噩梦一般惊醒，睁开眼便看着老头笑眯眯地拿着烤鸡在眼前晃来晃去，眼珠子不听使唤地转了起来，“小子，想不想吃，”霸邤连连点头，“想。”

“想不想跟我习武呀，”霸邤连连点头，“不想。”

老头狠狠地敲了一下霸邤的脑袋，“不想习武你点什么头，真没意思。”拿着烤鸡往嘴里咬了一口，“烤鸡虽好就是淡了一点。”

霸邤摸着打了一晚上咕噜的肚子连声说道，“让我尝尝，”

老头撕了一半丢给了霸邤，“你为什么不想学武，——如果你真不想学武，以后就不要见人就说你是霸刀的儿子，不然突然死了，也不知道为什么。”

霸邤一边吃着鸡肉一边回答，“为什么呀，”

老头听后气不打一处来，“你……你……，因为，因为你笨呀。”

“呃，这鸡挺好吃的。”霸邤回应。

“你身为霸刀的儿子责任重大，可你为什么不习武呢，”老头问道。

“不是我不想习武，而是我答应过我娘。”霸邤言语之中流露出一丝愤怒，“现在就连我娘也死了，我一会要为娘报仇。”

老头抱着霸邤说道，“你真是个苦命的孩子，你就当为你娘报仇而习武吧。”

霸邤挠着头脑勺想了一下说道，“报仇一定要习武吗。”

老头气得心痒痒的，在霸邤面前走来走去，“假如我是你的仇人，现在站在你面前，你怎么做，——你是和我说，你有多惨，叫我站在你面前给你杀，还是你跪下来求我自杀呀。”

霸邤吐掉嘴里的骨头，“你求我习武呀，那你至少得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我看你武功也好不到哪里去。”

“就这么一个小小山洞就能关得住我，我只是……，”

老头长叹了一口气，表情严肃了起来，“如果你真是霸刀的儿子，那你应该叫我一声爷爷。”

霸邤愣了一下然后大笑了起来，“什么，爷爷……。”

老头看着霸邤露出了一丝微笑，“我是霸烈，神刀门的九代掌门，而红谷是我的师妹，我们两从小青梅竹马，我当上掌门之后便迎娶了红谷。

恰巧那一年正是二十年一次的武林大会，当时红谷已怀有身孕，因行动不便，我便让她留在家中安心养胎，我一人前去赴会。”

在那场武林大会上，我中了秋水山庄的秋堂的三环镖的暗算落败。我受伤后，在赶回神刀门的途中因失血过多而晕倒。

遇见了夏桃，这是我人生犯下的最大一个错误，夏桃冰雪聪明，又会照顾人，在调养期间，我与夏桃产生了暧昧，在风花雪月中一待就是半年时间。

后来，我还是决定离开夏桃，回神刀门，但因对夏桃心生愧疚，留下书信一封，便不辞而别。

书信中，我告诉她，我是神刀门的掌门，也已经有妻子了，叫她不要来找我。

而红谷这半年来每天都站在阁楼上望着远方，盼着我归来。

我回到神剑门后，发现红谷已经生了两个多月了，红谷并没有问我这半年时间去了哪里。只是叫我给孩子娶个名字。

我给孩子取名叫霸还，就是希望我能用余生来偿还。

好景不长，五年之后，夏桃居然带着一个小女孩找到了这里。

红谷弄清事情经过之后，认为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一气之下竟然把夏桃和那个小女孩都杀死在我面前，我以为红谷会理解我，没想到，她竟然在我面前杀了他们，我怎么也不敢相信，会是这样的结局，一时心乱如麻，便跑了出来。

于是红谷将怨恨转向了霸还，霸还当时只有五岁多。

但天资聪明又是个练武的好材料，可红谷看见霸还就会想起我，每次还都会霸还大大出手，被打的鼻青脸肿的霸还，从没哭过。

后来霸还长大后阴差阳错地和红谷的表侄女红鸳产生了暧昧。

红谷知道此事后，心里极为不悦，便把红鸳抓起来关在密室里，告诉霸还红鸳已经死了。

这一关就是三年，直到霸还彻底相信红鸳已经死了，心灰意冷的霸还便迎娶了月霞。

此事过后红谷也不见踪影。

几年之后，武林之中便出了一个霸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