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的夜色下,一辆解放牌货车在老唐家小区外面停着,车里坐了两个人,这两个人不知道抽了多少烟,满地都是烟头,车停在角落里,头顶昏暗的灯光照在他们脸上,显得有些狰狞。
“人怎么还不出来。”坐在驾驶室里瘦瘦高高的男人有点不耐烦,点了根烟,狠狠吸了一口,喷出一大股烟气,一双凶狠的三角眼紧紧地盯着老唐家门口。
乔觉今天在老唐家吃饭,一顿红烧肘子吃得他满面油光,特别是老唐在市里买的一瓶洋酒,喝起来有一股绵绵不绝的后劲,被门外的冷风一吹,乔觉感到酒气上涌,头脑昏昏沉沉的。
“他出来了。”这个瘦瘦高高的男人对坐在副驾驶室里稍微有点发福的男人说道:“待会撞死这个学生之后,你再去补一枪。”
稍微有点发福的男人有些颤抖的接过手枪,颤巍巍地打开手枪的保险,颤抖着声音说道:“开车撞死人被警察抓到最多是个交通肇事罪,但是动用枪械,那就是犯罪,还是不要了吧?”
瘦瘦高高的男人冷道:“少爷说过这个少年不是普通人,必须死!”
“如果他真的只是个普通人呢?”
“死了也就死了!”
解放牌货车瞬间起步,发动机发出巨大的轰鸣声,像是一头咆哮的巨兽,在这个狭窄的小道上疯狂奔驰着。
乔觉打了个饱嗑,酒劲上涌,头脑一阵晕眩,他看到了那个咆哮奔驰的货车,眼前被车前大灯照得一阵失明,他还来不及反应,那辆解放牌货车狠狠地撞在了他的身上。
“他死了没有?”
“这么快的速度,就算那个学生的身体是铁打的也被撞得血肉模糊,哪里还有命在。”
货车上坐着的两个人下了车,两个人手中都拿着枪,他们下车之后,快速地跑到车前头,寻找被撞飞的学生,在周围找了一圈,他们并没有发现那个被撞飞的学生的尸体。
“他去哪里了?”
微胖男人握着枪,很害怕的打量四周,他不由得在想,是不是见鬼了?
“再找找,找不到尸体,我们没法向少爷交差!”
瘦瘦高高的男人冷着脸,黑洞洞地枪口对着昏暗的夜色,仔细搜索。
乔觉被货车撞上的那一瞬间,运起了咫尺天涯身法,人横移出了十米之外,但是那股强横地力道还是将他撞出了二十米之外的水沟里。
他并不好受,感觉到全身都像是散架了一样,疼痛无比。
“看来身体还是弱了点。”一般修行者肉身强度只比普通人强悍一点,要是被货车正面撞击,不死也得重伤,但乔觉本身就不是普通的修行之人,对自己身体的要求更高,他心下暗自叹息,必须得找一部修行肉身的修行之法锤炼肉身。
“你们是在找我吗?”
乔觉从水沟里爬了出来,浑身污水,水沟里的水很臭,他厌恶的抹了一把脸上污水,站在了两个持枪人面前。
“你是人是鬼?”
微胖男子浑身发抖,他没想到这个学生模样的少年被货车一撞竟然还安然无恙地站在他面前,持枪的手不断。
“你们是谁派来的?”
乔觉的声音很冷,这是第二次遭到袭击了,他从来不喜欢招惹这些危险分子,但这些危险分子主动找上他,他不介意剥夺他们的性命。
十四岁的乔觉和普通学生不一样,自从那一晚铲除梦魇的行动中,他见了那么多鲜血淋漓的场面,心里已经对杀人没有太大的障碍了,特别是眼前这两人要他命的人。
他并不喜欢杀人,但是想取他性命的人,他绝不心慈手软,因为这些想杀他的人和那些打架的学生、混混们不一样,如果不杀,今后会惹来更多不必要的麻烦。
眼前的两个男人并没有说话,那个瘦瘦高高的男人持着枪,幽黑的枪口对准了乔觉的心脏,淡淡道:“无可奉告,你还是去地狱问阎罗王吧。”
“噗...”
瘦瘦高高的男人开了枪,他的枪上装了消音器,只看到一道火舌从枪口里冒出。
乔觉伸出了手指,指尖燃起一道青炎,他周身起了一道青色波纹,时间仿佛停止,高速旋转的子弹在他身前一米停了下来,泛着金属光泽的子弹头触上了他指尖的青炎。
“他是个怪物!”
两人惊骇地看着子弹如消融的冰雪,一点点化作虚无,脸上吓得面无血色。
“不管你们是谁派来的,既然来了,那就死吧。”
乔觉冷哼一声,向前踏了一步,身形出现在他们面前,掌中青炎更炽烈了,他双掌握着两把枪,这两把枪以一个奇异的弯曲弧度,变成了一堆废铁。他再次运转青炎,覆在二人身上。
乔觉脸上没有任何怜悯之色,他的眼睛青得可怕,流转的青炎将他的脸映得铁青。看着二人慢慢在他面前化作虚无,随手将成为两坨废铁的手枪扔在地上,回到了庙里。
“嘶...”
乔觉走后不久,街道上出现了一个身影,他看着两把完全变成了废铁的手枪,吸了一口凉气。
“果然是那个少年!”
这个身影站立片刻,拿出一部最新款的诺基亚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就是那个少年,他的青火很可怕,明显是不属于人间的力量。”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才回了一句:“一切不属于这世间的力量,必须诛杀,给你们一个星期时间,做好安排,实施斩首计划。”
“嗯。”这个身影应了一句,而后也走了。
第二天,县城传出一则消息,昨夜德光小区大门口停着一辆无主解放牌货车,县城警方翻找了所有车辆登记记录都找不到车主,最后只能将车拖回警局,等待失主上门领取。
当然,乔觉并不关注,对于昨晚发生的事,他没有告诉唐美霞。他很急切地想获取一本锤炼肉身的修行之法,他不像妖物一般,天生肉身强悍,想要强大自己,必须勤修苦练。
他思索了好久,自家师父明显是禅宗一派,修行的是正宗的佛门修心之法,对于修行法门恐怕知之不多,他忽然福至心灵,将主意打到了大师兄兼班主任陈书平身上。
“师父说他很能打,想必他对于锤炼肉身之法很有心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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