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黛安娜眯了眯眼，看向这个男人，除了这个男人抛出东西和理由很符合她的胃口外，内心深处好像有个声音一直在说，‘答应他，不要和他做对。’然后吐出一句话，“合作愉快，黛安娜。”

卡尔萨斯知道自己已经成功说服这个女人加入他们，然后扭头对一边冷冷看他们交谈的卡西奥佩娅说：“好了，她也是诺克萨斯的一员了，帮她解毒吧。”

卡西奥佩娅感到有些憋屈，她还从没替中过她毒的人解过毒，但是又不能拒绝，毕竟这个女人现在已经算是他们的队友了，说道：“哼，斯维因大人要是不同意她加入，我一样还是会杀死这个女人的！”说完走上前，从怀里掏出一个透明的水晶瓶，倒出里面的水洒在黛安娜脚下，没一会，黛安娜感觉自己又可以控制自己的下半身，扶着桌子慢慢站了起来。

“斯维因大人不会拒绝一个新生神的加入的。好了，现在我们也算是战友了。不如来说说彼此发现的消息？”卡尔萨斯知道这两个女人暂时不会缓和彼此的不喜，只好站在她们中间当个和事老，转移两个女人的注意力，也好重新计量自己手里所拥有的消息。

“我是今天早上入城的，原本有一个仆人和我一起，但是却在进来的时候失踪了。而且我发现这个世界的东西，好像在慢慢消失。我今天就是出来探查的，就遇上你们了。”黛安娜说出自己今天的发现，也没有隐瞒自己来到地底世界后的情况，只有结合所有发现的共通点，才能知道事情的真相。

“很奇怪的是，我们两个也是一起进来的，但是却没有失散，虽然听起来不重要，但是，我觉得其中必定有什么隐情。我们一路上过来，也发现有一些村落明明看起来很整洁干净，应该是有人住的，但是却没有任何人影。”卡尔萨斯慢条斯理的分析他们当下的情况，顿了顿，又道：“所以，我怀疑这是一个虚幻的世界。我们被人监控着。”

“也许是阿兹尔，也许是内瑟斯，更或者是雷克顿。但是，这个世界一切都是实体，无论是从哪个方面，都不像是幻影。”黛安娜接上卡尔萨斯未说完的话，也直接明了的指出这个质疑的短处。

“确实是。”卡尔萨斯赞同的点了点头，他一路上也试图用各种各样的方法证明这些东西是幻影，但是却实实在在告诉他，这些都是真实存在的。又说：“但是，这些东西明显是千年之前的东西。早该消失的东西却保存了下来，说明了一件事。”

“有人在用自身神力在维持这个世界的生机！”黛安娜和卡尔萨斯同时说出了这句话。两个人都愣了一下，没想到对方会说出下一句话。

而一旁的卡西奥佩娅则酸酸的看向两个人，好像默契十足的样子，她觉得自己就像多余的那个，十分不喜欢这种感觉。出口道：“既然都知道原因了，赶快去找这个幕后之人，搞清楚为何要这么做，阿兹尔的宝藏到底在哪里。”

卡尔萨斯心里有些欣赏黛安娜，对他来说，聪明的人才是理想的合作对象。不像这个女人只会到处勾引男人，使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伎俩。他说出自己的看法，“我怀疑，其实这个幕后之人一直都知道我们在这。毕竟拥有支撑一个世界不倒塌抗衡岁月的，只有神和接近真正无限接近成神的准神。”

“没错。”黛安娜赞同的点点头，虽然她和蕾欧娜自称是神，但是现在也只能说是新生神的预备役，并没有真正的成为一个神。

“说了那么多废话，到底那个幕后之人，不，幕后之神到底在哪？”卡西奥佩娅最烦这些人打哑谜了，像是那些个只会沉溺在美色中的男人只要勾勾手指，就会把她想要知道的都告诉她。哪像这两个人，一个不受她美色的勾引，一个是一个她讨厌的女人，都喜欢在她面前打哑谜。

卡尔萨斯沉吟了一下，说：“如果我没猜错，这个支撑这个世界的神应该是千年之前的兽神，内瑟斯。但是，创世神是不允许任何神干扰时间的秩序的。而我们就像回到了千年之前，这的人完全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这明显不可能。”

“那么，这个神是在牺牲自己的神力和寿命支撑这个世界。所以渐渐消失的人和物品，也得到解释。因为千年的流逝，神力已经不足以支撑这个世界。所以，如果居民没有说谎的话，内瑟斯就在皇宫里。”黛安娜接下卡尔萨斯的猜测，当她说完这句话，三人一起看向这座城内矗立的皇宫。

“那还等什么？去抓出这个戏弄我们的家伙吧！”卡西奥佩娅感觉自己被愚弄了，之前对这个地底世界的人抛了那么多媚眼，难道都是这个所谓的兽神在戏弄她？于是内心不断被怒火燃烧，而有了对比此时的黛安娜在她眼中也不是那么可恶了。

黛安娜摇了摇头，没有赞同直接去皇城开战，说：“我需要去验证一件事，这件事决定到我们的猜测到底对不对。”

卡尔萨斯挑了挑眉，他没有问出黛安娜要去证实什么事，却也对卡西奥佩娅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赞同直接去皇宫开战。

“随便你们了！”卡西奥佩娅不能说自己要独自去皇宫，虽然她确实不服卡尔萨斯，但是斯维因大人的话也不是完全让她无视的。大人让她在一切大事上听从卡尔萨斯的安排，不得不承认的是这家伙确实比她更擅长揣测这些弯弯道道。

“我是经过一个自称格婆婆的帮助顺利进入王城，所以我要弄清楚，这一切到底是真的，还是神力支持起的骷架。”黛安娜说出自己为何能顺利进城没有被士兵阻拦的原因，但如果她证实格婆婆是真的，那她还要证实其他人是不是真的，如果都是真的，那这个世界是真的生灵组成的世界，他们之前的猜测就错了；如果格婆婆是假的，那就说明这个世界是建立在神力上的；但还有一种猜测是，格婆婆是真的，其他人都是假的，那就是一个将她引入王城的阴谋了！

卡尔萨斯也猜到黛安娜的想法，确实是如此，只要验证一下，他们就不用那么被动的去猜测当下他们的处境。点了点头，道：“这样吧，我们先分别去这些居民楼里看看，验证这些人是不是真的，然后再一起去那个格婆婆那里证实。十分钟后，还是在这个茶摊集合。”

黛安娜和卡西奥佩娅点点头，走向茶摊对面的一处居民楼，她负责茶摊附近的居民楼、而卡尔萨斯则去街头的方向的那几处居民楼，卡西奥佩娅去了街尾。

十分钟后。三个人回到了茶摊，卡尔萨斯开口道：“我查看了街头的居民楼。里面一个人都没有，也没有任何生命的气息。”

“街尾也一样。”

“茶摊附近也是，刚才跑掉的人完全的消失了。所以，我们现在只需要验证最后一件事。”黛安娜说出结论，看向卡尔萨斯和卡西奥佩娅。

“没错，只要验证那个格婆婆是否是真人，就可以知道这个世界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也许，也能直接发现幕后之人。”卡尔萨斯摸了摸下巴，密而长的眼睫毛垂在下眼睑，让人看不到他眼里的想法。

卡西奥佩娅看向卡尔萨斯，问道：“那我们现在要去验证这个格婆婆是真的么？”

“没错。但是，如果这个格婆婆就是幕后之人的话，我们也许会发生一场战斗。所以，我们必须做好随时迎战的准备。而现在黛安娜和你因为之前的战斗流失了体力，所以你们必须先好好休息，恢复体力。我去看看周围有什么吃的，看能不能给你们补充点能量。”卡尔萨斯没有决定直接去验证事情的真相，决定先休养恢复队伍实力。不然开战了也是要吃亏的。

“也好。”黛安娜赞同的点点头，现在不知道敌人在何处，确实应该随时保持自身的最佳状态，保证能随时开战。

卡西奥佩娅虽然很焦急，但是也知道此时如果贸然开战，谁胜谁负还未知，再说了，能建立这个世界的神现在再怎么不济也不是任由人捏的，她是来完成任务而不是较气的，现在最好是听从卡尔萨斯的安排。只能闭眼坐到一旁的长椅上休息。

“那好，你们两个在这等我。一切等我回来再决定。”卡尔萨斯对两个女人嘱咐到。

黛安娜点点头，没有逞强，坐到刚才休息的椅子上休息，她现在确实有点体力不支了。

见两个人都在安安分分的休息，卡尔萨斯眯起眼盯了皇城的方向一会，然后转身去寻找能吃的东西来补充三个人的体力消耗。

这时候，蔚蓝的天空浮现了一张诡异的双眼，但是他们却没有任何人发现天空的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