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诡异的断剑

2016-03-16 作者: 紫冥辰罗
第一章 诡异的断剑

咔擦!

“这把剑可真锋利,虽然剑身断了,但比我平时用的刀要锋利很多倍啊!”

林间,一个粗犷的男子一边说着,一边不断的挥舞着手中的断剑,斩开前面道路上的一些杂木以及凸出的枝干。

男子的身后,还跟着一个身形瘦小,面目清秀的少年,虽然有着前方男子在开路,但他依旧小心翼翼的走着,看着被植被覆盖着的路面,眼眸中透露出的灵气显露着他的稚气未脱。

走了好一会儿,少年停下了脚步,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男子,微微喘着气问道:“父亲,还没到家吗?”

洛天停下手中的动作,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笑了笑道:“怎么,累了?马上就到了,今天的收获不错呢,不仅采到了稀有的灵药,还找到了这把锋利的断剑。”边说着,还向儿子比划比划了手中的断剑。

洛天手中的断剑是从剑身正中央断开的,断面倾斜,而且很平整,倒像是被其他武器给直接切开的。

剑柄的护手是一种非常规的弯曲设计,以一种独特的流线型与剑的把手连在一起,给人一种行云流水般的流畅感,握在手中,能正好的贴合手握住的位置,几乎不留缝隙。

所以这点也让洛天很纳闷,这把剑怎么看都是那种非常厉害的剑,可竟然会被其他武器给截断,那截断这把剑的武器是得有多锋利。

“等晚上回家,让你母亲做点好吃的,咱们父子俩好好休息一下,怎么样,云锋?”父亲用他那厚大的手掌摸了摸洛云锋的头,然后紧了紧身上的背篓,背篓轻微的摇晃,里面的草药轻微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

洛云锋看着父亲微笑着的脸庞,也轻轻的笑了,用力的点了点头:“嗯!”

唰唰唰!

穿过几丛茂密的灌木丛,洛天拨开上方垂挂下来遮挡视线的一排枝叶,回头看了眼洛云锋道:“儿子,前面就到家喽,嗯?”

但是,他并没有看见洛云锋脸上以往的笑容。

只见洛云锋的右手抬起,指着洛天的背后,声音带着些轻微的颤抖说道:“父亲!你...你快看镇子那里!”

听到儿子这么说,洛天也似乎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连忙回头,看向他们家所在的清河镇的方向。

火,入眼之处是一片片的火光,如长蛇般的火焰四处盘旋着,狰狞的朝着天空喷吐着火舌,黑烟弥漫,笼罩着清河镇的上空,此时正值黄昏,还未完全坠落的夕阳所散发出的点点余辉时而突破黑烟的封锁,散射在洛天和洛云锋父子二人的身上。

此时的清河镇哪里还有一点幽静的山村小镇的模样,往日里的平排小瓦房现如今几乎都变成了断壁残垣。

从洛云锋这里的位置还能隐约的听见远处镇上传来的哭喊声,求救声,以及,喊杀声……

“该死,是军队!”想到发生了什么的洛天连忙放下背上的背篓,转身对洛云锋说道:“云锋,你在这里呆着,哪都别去,我去镇上看看。”说着话,洛天举着断剑就要狂奔而去。

“父……父亲,镇上怎么了?”一只并不是很强壮的小手抓住了洛天的衣襟,洛云锋虽然不知道镇子上此时的火光意味着什么,但他知道镇子上肯定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不然父亲也不会这么着急。

洛天转过身,将一双强而有力的双手放在洛云锋的双肩上,眼眸死死的盯着洛云锋的脸蛋,道:“云锋,你就站在这里别动,千万别到处乱跑,父亲现在去镇子上看看,马上就回来,记住了,千万别乱跑!”

说完,洛天也不等洛云锋有所反应,朝着镇子上猛奔而去,就刚才看到镇子上的那一下,再加上不远处传来的声响,洛天就知道,一定是有军队到镇子上了,要知道,他的妻子,也就是洛云锋的母亲还在镇子上。

他现在要马上赶回镇子上,去救他的妻子。

看着远去的父亲的背影,洛云锋呆立了一会儿,再次看了眼远处的清河镇,目光中似有了一丝决然。

“不行,我也要去看看!”

……

昔日安宁的清河镇,如今早已面目全非,到处都是破碎的房屋残骸,与火焰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苍白。

虽然清河镇所处是东南区域的边疆交界地带,但是东南战线很久都没有出现过失守的情况了,所以在这里生活的人们也并没有太多搬走的念象,毕竟居住了这么久,也不愿意随意的搬迁。

可没想到,一切发生的都那么突然。

“给我杀,还想跑,一个不留,都给我杀了!”

只见一个小队长模样的军官右手举着佩刀,指挥着二十几名士兵正与清河镇上残存下来的居民缠斗着,在双方的战斗中,不断的有人死去,有士兵,也有镇民。

本来黄色的大地此时也已被鲜血渐渐的染成了暗红色,还在往四周蔓延着。

只见一名身着灰色布衣的女子小心的左躲右闪,避开周边的一些战斗冲突,逃向这边的战斗圈边缘。

这个战斗圈所处的位置离清河镇旁边的树林很近,这名女子此时想着的就是希望能够靠着自己的娇小避开危险,逃进旁边的树林里去。

可惜,一切并没有那么顺利,这名女子刚接近战斗圈的边缘,就被一名刚杀死一个镇民的士兵给发现了,那士兵见有一个女子想要逃跑,当即就举着长剑砍了过来。

女子也是被向自己扫来的长剑给吓住了,身体自然而然的向后一靠,使得她本来前进的身躯重心一个不稳,仰倒在了地上,不过也因此让这名女子侥幸的躲过了那名士兵的攻击。

士兵见自己的攻击被躲开了,手腕一转,调整攻击姿势,再次向已经躺倒在地上的女子劈去。

“完了……”女子见士兵如此,知道自己是躲不过去了,心中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闭上了双眼,之前再怎么想冲出战斗圈的坚强在此刻也土崩瓦解。

无奈的泪水充斥着她的眼眶,女子知道,自己再怎么不甘,今天是逃不过这一劫了,她真的很想再见丈夫和孩子一面啊。

“给我去死!!!”

突然,一声怒吼从旁边传了过来。

听到这声音,本来绝望的女子吃惊的睁开了双眼,眼眶中蓄着的泪水再也止不住的流了出来,划过她那因为害怕而变得有些苍白的脸颊。

只见一个中年男子从这个士兵的背后的方向直冲过来,手中拿着一把怪异的断剑,还没等这士兵有所反应,就把手中的断剑刺进了他的胸膛。

士兵睁大了双眼,想回过头看看,可惜还没等他做到,就已经断了气,身体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虽然这名士兵被刺了个对穿,但胸口却没有一滴鲜血流出,而且在剑身刺进士兵身体的那一瞬间,一抹暗红色的幽光在剑身上一闪而逝,显得格外诡异。

只不过在当时的情境下,并没有任何人发现这一情况。

与此同时,大陆南部的中央区域。

这里是大陆南部的中心,同时也是南部核心战力的所在区域,南部的第一大宗门帝剑宗就座落在这里。

此刻,在帝剑宗最中心的一座华丽的宫殿式建筑中,一间完全封闭的修炼室内,一名正在修炼的老者双目突然间开阖,带着丝丝白金色的剑气随着他的目光劲射而出,击打在修炼室的墙壁上。

虽然这间修炼室的墙壁由特殊的材料制成,十分坚固,可依旧被这两道剑气打出了两个深孔。

老者沉默了一会儿,眼中的情绪渐渐变得复杂了起来,“这是……他的气息……”但随后,老者的眼神又变得坚决了起来。

“正好也让霜儿出去历练一下……灵风,你的剑法,最后还是会属于我的!”

……

“林欣!你没事吧?”赶来的人正是洛天。

洛天扶起林欣,刚想问点什么,就瞥见一把长剑突然从旁边砍来,顾不得说话,只得连忙抬起右手中的断剑去挡住攻击过来的长剑。

可由于洛天提力太晚,导致断剑被直接被长剑的攻击给弹飞了出去,余力震的洛天虎口处也是传来阵阵的酥麻感。

断剑在空中旋转几圈后插在了后方不远处的地面上。不过这名刚赶过来的士兵却是愣住了,并没有继续的攻击。

因为他发现自己虽然弹飞了面前那个人手中的断剑,可自己的长剑竟然从刚刚碰撞的那个地方断开了。

而且又一件诡异的事情悄悄的发生了,在断剑插在地上后短短几秒钟内,周围本来已经渐渐变成暗红色的土地开始慢慢褪色,转眼之间就已经变回了原来土地的颜色。

“父亲!母亲!”这个时候,洛云锋追了上来。

可当他跑近,看清了此时周边所发生的一切后,直接就呆立在了那里,想要再说些什么,却发现已经说不出什么来了,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惧感从他的内心深处腾升而起。

“云锋?”林欣自己的儿子也来了,内心刚涌出一丝喜悦,却又瞬间又被无尽的担忧给淹没了。

“傻小子,叫你别乱跑,还呆在那里干嘛?快跑啊!”洛天见洛云锋还是没听自己的劝告跑过来了,心中也不禁大为着急。

那个士兵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被那把断剑给震惊的发呆了,回过神来,再次挥剑砍向洛天,虽然剑断了,但是面对手无寸铁的人,剑身边上的锋刃也足够造成很大的伤害了。

洛天见此,大吼一声,左臂抬起,挡向了那士兵的断剑,剑身的侧刃撕裂开洛天左臂的皮肉,但由于锋利程度有限,在离洛天的骨头还有一点点距离的地方停了下来,但洛天左臂的鲜血却是止不住的流了出来,瞬间染红了那士兵的断剑。

“林欣,快带儿子走!!!”洛天头也不回的向着身后的林欣喊道,然后右拳挥出,却不料这名士兵早有准备,冲着洛天的胸膛猛踹出一脚。

由于拳头所能到达的距离没有腿长,洛天无处可避,硬生生的承受了这一击,向后跌退而出,倒在林欣的身后。

“洛天!”林欣见丈夫被伤,急忙喊道。

赶过来的洛云锋此时傻傻的站在那里,呆呆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看着父亲为了保护母亲而受伤,看着士兵挥舞着武器,这一切都让他感到恐惧,让他想要逃跑。

可是他却挪不动脚步,因为他的潜意识里在告诉他,他想要救父母,他应该做些什么。

“要是……我现在足够强大,要是……我现在拥有足以保护父亲和母亲的力量……”

目光往下一扫,洛云锋突然发现,之前父亲手上的那把怪异断剑,正插在自己面前的地面上。

“我……我……”洛云锋的手颤抖着,伸向了那把断剑,他明明心中很恐惧,很害怕,可是,却依旧伸出了他的手,握住了断剑的剑柄,仿佛这把剑在召唤他握住它。

士兵举着断剑,渐渐的逼近林欣,看着没有丝毫反抗之力的林欣,嘴角弯起了一丝弧度,“你可以去死了!”说着,士兵挥剑而下。

“你休想!”在林欣身后的洛天勉强支撑自己的身体站了起来,左手捂着胸口,右手毫不犹豫的直接抓住了士兵手上的断剑。

锋利的剑身毫无悬念的割开了洛天右手上的皮肤,鲜血顺着指尖滑落,可洛天完全不顾,死命的抓住剑身,哪怕他的手已经开始渐渐麻木,失去知觉。

“你!好,那我就先废掉你!”

“呀啊!”

噗嗤!

利刃破开肉体的声音,十分直接,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或者应该说,这把剑和其它的剑不太一样,太过于锋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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