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大师姐,你手下留情啊!”看台上,一个肥肥的少年脸色如紫茄子一样的颜色,圆圆的胖脸整个都纠结在了一块,眼睛就如同可怜兮兮的仓鼠,看向一旁冷若冰霜的少女,一脸的幽怨。
“怎么,还掐不得你了?”冷若心一脸阴冷的看向这胖少年,“大师姐,你这是在紧张么?我怎么感觉大师姐你好像跟这个姓秦的家伙认识呢,啊!”胖少年顿嗷的一嗓子叫出声,而一旁的冷若心却是娇靥如花,看的胖少年浑身一个哆嗦。
“哼,我当然认识他,大殿日上如此辱我,我恨不能掐死他,我的心情,你的明白!”
胖少年连连点头,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大师姐,咱可以换个面不,我感觉我又胖了好多!”
“哼!”冷若心轻哼一声,松开玉手,胖少年嘶嘶的倒吸了两口冷气,悄悄地将屁股往一旁挪了挪,嘴里道:“大师姐,那个姓秦的,这一回八成要****,哼,我看他就是太嚣张,得瑟,大殿日出个风头,就跩的二五八万似的,哼,大师姐这是没跟他一般见识,否则,早就一掌将他拍成冰雕!”
“现在好了吧,狗屁不懂居然也敢跑来挑战军战棋,这下傻了吧,看他这一回怎么办,往左,双卒堵去路,骑士守株待兔,三面夹击,要是往右,更完,弓手可是张弩以待,丫呸的,不过这个千机山的唐疯子也果然够野。这些机关兽虽一个个的其貌不扬,傻大粗,但这杀伤力真心不要太小。三台破骑弩!”
“丫丫,看看那倒钩狼牙弩箭,闪的寒光直晃眼,这个距离,只要他选右边,瞬间就得被射成筛子,哎。难怪都说千机山别的不多,就疯子多,半点都不留情啊。难怪,这军战棋只有榜上有名的家伙,才会来挑战!”
“嗯?大师姐,我好像没说错话?”
冷若心瞥了胖少年一眼。哼了声。涟漪双眸望着军战棋斗场,一张冷颜被斜下的刘海遮住,让人不知她在想些什么。
“死路一条!”
“完犊子了,这根本就没活路。”看台上,几乎所有人都摇晃着头,眼下的局面,一眼窥全局,不管怎么选择。都是死路,除非。秦羽战斗力爆表,能够碾压唐昊的机关兽,但刚刚的接触,大家都看在眼里,秦羽根本就不可能破开那加厚巨盾盾卒的防御,他的生路都被堵死了。
“马腾,要不要赌一下!”
“赌什么,还有什么好赌的,横竖都是一个字,死。”
“怎么不能赌,咱们赌他往左,还是往右,看他选择怎么个死法,五个魔金,我赌左!”
“呵,好,那就赌一把,我押右。”
“他动了!”
“往左,往左。”
“右,右!”
“左,哈,我赢了。”那押注左边的青年顿一下蹦起:“马腾,你输我五个魔金哦,喂,你不会是打算赖账吧,赶紧的?”
“输个屁啊,******,他跑了!”
“嗯?跑了?”跳起来的青年闻言,顿朝军战棋斗场上看去,这一扫去,就瞪圆了眼睛,大叫道:“靠,他这是犯规?”
“这尼玛什么情况?他怎么跑出去了?”看台上,无数人心里头浮起这个疑问号,这个不科学啊。
棋盘内,秦羽直接朝左踏出了田字形的帅帐范围,哼,果然如此,掠过一道石柱,秦羽顿看到对方的一机关兽守在斜侧日字头上,位置刚好被石柱遮挡,但如果他按这棋盘上的规矩来,他往左,只能守住帅帐左下角,一旦中央的盾卒上前,就会将他堵住,而后,这机关兽就会从外夹攻而来。
至于右侧,虽看似有一线生机,但怕是暗藏杀机,尽管只是第一次接触军战棋,但不代表秦羽脑子是一团浆糊,军战棋,军战棋,顾名思义,这棋是有战术的,秦羽是不懂棋,但他那帝国史可不是白读的,一部帝国史,就是一部战争史。
何况,秦羽自小就受了不少父亲熏陶,兵法战策也是有基础的,猜测出对方的计算并不难。
如果按对方的规则,他完全可以死一万次,但是,他为什么一定要遵守这规则。
秦羽一打破规则,顿时眼前的绝路,杀局,霎时柳暗花明,转过弯,秦羽顿疾步如飞,飞快的踏过界河,一溜风的冲入唐昊的帅帐所在。
“你!”唐昊看着突兀出现在眼前的秦羽,顿晕了一下:“你这是犯规?你…!”
秦羽咔咔的捏着拳头,骨节发出声响,嘴角翘起的看向几乎跳起来的唐昊:“犯规?这规矩是你定的,我可没有点头过,所以,我为什么要遵守你的规则!”秦羽说着,小步迈进,唐昊惊慌了下:“你,你别过来!”
“你说,让我过来?”
“我,啊!”
秦羽顿扑上前,一拳砸在唐昊的脸上:“怎么,你刚才不还挺狂,挺牛逼,要踩着我出风头,哼,算计不错,可惜啊,你丫你就一****,你不会以为我会守着你的规则,然后被你群殴死,你觉得我傻是吧?”
“你…!”
“你什么你,我有让你说话么。”
“无耻啊,简直太无耻了,怎么会有这种人?”看台上,顿有人痛心疾首,这一场军战棋估计是他们看过的最,最出人预料的战斗了,虽没有什么跌宕起伏,激烈对决,但是却绝对能成为八卦话题。
“大师姐,你这是笑了?”
冷若心顿转过头:“我笑了么?”
胖少年看着笑着的冷若心,连忙摇头,“胖子啊,我发现你现在都能睁着眼当我面给我说瞎话了,你这是想死么?”
“师姐刚才笑了,是笑了!”
“我有笑了?那你就该只知道,我笑了,就是有人要倒霉了!”冷若心娇靥如花,仿若冰莲绽放一样娇美,不过对胖少年来说,这笑,比三九寒冬的风还刺骨:“师姐,咱们换个地方掐行不!”
女人心,海底针啊,越冷的女人越难伺候。
“不行!”冷若心眸子扫过远处,那被猫女抱住胳膊的秦羽,顿声冷幽幽的,玉手朝着胖少年的腰间拧了个梅花。
“嗷呜!”
“秦学弟,我白玉乘风在学院也有七八年了,但说真的,你真的是我遇见的最与众不同的一个!”
“白玉学长,你真客套!”
白玉乘风摇晃了下头,道:“那就不客套了,学弟你还是赶紧离开千机山吧。”
“我来找人的呢,人还没见到,总不能这么空手而归!”
“你认真的?”
“呵,我想千机山的人还不至于不要脸的直接群殴我吧?”秦羽耸了下肩膀,白玉乘风顿眨巴了眨巴眼,最后吐出口气,抹了抹鼻子,道:“你这是要往死里得罪千机山的人啊,好吧,你如果这么决定!”
“学长不走?”
“你都不怕,我就没什么好怕的了,你来找那个叫黄大锤的魔匠?或许我可以帮上忙。”白玉乘风道。
“或许,不用麻烦学长了!”
机关城酒馆,一向热闹喧嚣无比的酒馆这一刻,显得如阴云密布一般的窒息,压抑,而在酒馆当间的桌上,则分坐了四人。
“主人!”猫女明月这会快都哭了,秦羽这捅了篓子,不怕事大,居然还跑来机关城的酒馆里,不仅仅如此,还坐在了酒馆最当间的位置,而四周全都是千机山的人,现在的情况是,有多少人,就又多少双眼朝这边瞄,而且眼神还很不善,这感觉,就如入了狼窝,虎穴,想不忐忑都不行。
秦羽却是一副泰山压顶不变色的淡定,坐在椅子上,而一旁,唐昊一脸咬牙切齿的盯着秦羽,如果他这回手里有一把弩,他绝对会将秦羽射成个筛子,而在秦羽对面,黄大锤则抓着麦酒木桶杯,咕嘟咕嘟的喝着,但心里这会怕是已骂娘了。
咚!
黄大锤将酒桶砸在桌上,一脸酒色的看向秦羽:“这么玩,有意思?”黄大锤咬牙切齿的说道,秦羽以超出规则的方式结束了军战棋的决斗,虽说轻松,但打破规则的人可一向都是不受欢迎的,而站在自己坐在他的桌上,可想而知自己以后的日子。
“没意思,但总比没了命强,再说,我是刚接触这军战棋,不知道规矩也是有情可原的不是么?”
“你这理由说出去,有人会信!”
“呵,信不信那不是我的事,我只是说了个理由,反正,被揍了的不是我,我又没什么损失?”
“没损失?你以后都休想从千机山搞到任何的兵甲武器,没有人会卖给你!”
“有你这个我的御用魔匠,我就是想买,也没法买啊,你说呢,所以,我现在可是没有选择了,只能祈求你真的不是个大忽悠,是有真材实料的。”秦羽说着,吐着气,看向黄大锤说道。
“你没得选,我可有的选!”黄大锤顿不满的将手里的酒杯砸在桌子上,发泄着自己的憋闷。
“嗯,是啊,你还有的选,那么,现在你的选择呢?”秦羽看着有点暴躁的黄大锤:“如果你说不,我转身就走,甚至还出面澄清,咱们两个一点关系都没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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