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万事道:“所以,你们一定要死!”
辰七星嚷嚷道:“老贼,老子去过那地方又如何了?”
通万事道:“好!骂得好!地魔宫的许多秘密只有渊宏飞知道,他已经死了,所以,你们也绝不能活。”
石天来道:“想不到地魔宫如今是在鬼宗的手里。”
通万事道:“你终于明白了一些。”
石天来长叹一口气道:“二十年前,正派攻打圣魔殿恐怕是鬼宗暗中推波助澜。”
通万事道:“接着说。”
石天来道:“能让正派不远千里攻打末日焰火山,恐怕鬼宗也出力不少。”
通万事道:“还有呢?”
石天来道:“此刻,魔教在渊龙的统领下日渐强大,鬼宗已经无力阻止,只能借魔教之名,假借萧剑之剑,除去去过地魔宫的人。”
通万事道:“不错,渊龙何等聪明之人,也许他能够在这些人身上找到进入地魔宫的蛛丝马迹,但现在他已经没有半点机会。哈哈哈!”
石天来道:“他们根本不知道地魔宫的机关,如今却要命丧于此。”
通万事道:“不,你错了,不是他们,是你们。”
石天来道:“不错,你绝不会放走这里的每一个人。”
通万事道:“哈哈哈!慕容亮本来可以不死的。”
石天来道:“哦?他的死只能算是个意外?”
通万事道:“他认得杨雪峰。”
石天来道:“杨雪峰也绝不会是那种跪地求饶的人。”
通万事道:“所以,老夫没有放他走。能够在他手下走上三招的人已经不多。”
通万事口中说的那个他,自然是假萧剑。此刻,没有人知道面具下面的人会是谁。没有人有这种想法,只因为没有人能够揭下面具。
鬼宗的神秘不是外人可以知道的,鬼宗的行事也没有人能看得透。就在苏文东和苦禅大师奋力围剿追杀鬼宗,处处旗开得胜的时候,鬼宗的人却出现在了这里,毫无道理的出现在了这里。
本以为鬼宗已经一败涂地的时候,鬼宗的突然出现,却让你大吃一惊。
石天来可以断定,苏文东和苦禅大师一定是上当了,一定是被鬼宗牵着鼻子走而浑然不知。正派的力量在追杀鬼宗的时候,鬼宗却在按照自己的步骤,按照自己的方式行动着。
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真正目的,没有人知道他们下一次会出现在哪里,没有人知道他们会对谁出手,没有人知道他们想得到的是什么。
神秘,本就是让人害怕的东西,因为它摸不着看不见,却又能无声无息置你于死地。
通万事对石天来叹气道:“老夫本来很看得起你,可惜了,可惜了,恐怕以后老夫会寂寞得很。”
石天来看着通万事笑了,笑得很开心,笑得通万事傻了,笑得通万事有些起鸡皮疙瘩。
石天来终于说话了:“你的安排的确可以说得上天衣无缝。”
通万事惊讶道:“的确?”
石天来道:“你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通万事喊道:“哦?”
石天来道:“你处处防备,时时留意我,甚至怀疑是否有隐身之人,但你却低估了魔教。”
通万事道:“魔教?此刻真正的萧剑正在温柔乡里,置天下事不理,他绝不会来漠北。至于其他人,更不会为萧剑出头。”
石天来道:“你绝对想不到的是正派中会有人与魔教联手对付你们。”
通万事道:“不可能!”
石天来道:“那你何不问问月盟主手上的剑是如何得来的?”
通万事道:“嘿嘿,月盟主宝剑在手,若心中有鬼,如何敢如此招摇?”
石天来道:“但是,你还是不放心,你一定还是派人去查了。”
通万事道:“不错。”
石天来看着月若柳,没有任何表情。石天来知道,自己不得不与月若柳合作,就像她所说的,他本来就没有选择。月若柳的聪明不在任何人之下,只是别人往往低估了这样一个颠沛流离的门派的继任者,这样一个年轻的掌门人。
就连倪方瑶都对月若柳另眼相看了。
倪方瑶也早就发现了月若柳的转变,这些天来她也找过她的月姐姐,却说不上多少话,只因为月若柳变了。
现在,通万事也不得不看一看月若柳了,难道,他真的低估了这个女人吗?为了向鬼宗复仇,这样柔弱的女子会犯天下之大不韪与魔教联手吗?
月若柳冷漠的站着,她的嘴唇连抬都不想抬,她越是冷漠,通万事越是心寒。也许她本就是让人心寒的人,与她手上的剑并无关系,只是她的剑却是宝剑,无论怎么看都令人心惊胆战。
“杀!”
通万事终于喊了出来。
这也是他最后说出来的一个字,因为他的喉咙已经被贯穿。那绚丽的一剑,火光四射,速度之快,匪夷所思。月若柳的宝剑,月若柳的修为,已经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谁也没有想到,她已经破入大乘期。
传说,水月剑盟新的传说,通万事亲眼目睹,用他的生命作为代价,他有些死不瞑目。
廖文武的剑很快,他已经准备了结杨言。可惜,他还是慢了,只因为他看见月若柳绚丽的一剑,他的惊讶让他的剑停顿了片刻。只是这一片刻,就足以致命。
廖文武手中的那把剑已经掉落。
出手的人,有一双很漂亮的手,修长细腻,一尘不染。
这绝对是一双好手,握剑的好手。
他还在微笑,像他这样又快又狠的剑法,他自然可以笑。
月若柳面对的是假萧剑,她的眼神依旧很冷,她的神情却很专注。谁都看得出,她真正看得起的对手不是通万事,而是眼前这个人。
面具,丑陋的人皮面具,它的下面会是谁?
他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真面目,所以,他决不会轻易脱下他的面具。
月若柳的话很冷:“你若出手,一定可以救他。”
月若柳口中的他自然指的是通万事,可是,她甚至瞧都不瞧他一眼。死人,是不配被她瞧一眼的。
面具下的人道:“一个自以为是的人,早就该死。”
月若柳道:“你一样该死。”
面具下的人道:“我已经死过一次,所以,我决不会死第二次。”
面具人说话的时候,眼神看的是石天来。他的眼神里只有仇恨,似乎石天来就是那点燃仇恨的火。
石天来想不起这是谁的眼神,只因为没有人会有这样的眼神,只有野兽才会有。可是,他却明明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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