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中俯看小灵山,它不过是一个小土丘,风暴城也不过是万里沙洲一点绿。大陆很大,远比石天来所看到的要大得多。
大好河山!
山河再大,也大不过人的**!
古往今来,多少人征服这片河山的**在燃烧!
多少人前仆后继,为了那高高在上的荣耀,那呼风唤雨的权力!
哪里有人,哪里就有**!
哪里有人,哪里就有修真界!
修真,为了什么?为了**?还是只是为了活着?
石天来从未真正想过这个问题,现在也不必想了,剑圣已经告诉了他答案,这也是他的答案。石天来从未有过的一种渴望,渴望变得更强,渴望保护他所珍视的一切。
东方飞虹没有打断石天来的思绪,他也在俯看这片美丽的大陆。自从为了联络小灵山攻打末日焰火山,他就偷偷离开了真武派,现在数起来,已经无数日月过去了。
神霄派的巨雕把他和真武派的第一长老一起送到了小灵山,他不但请不来小灵山的援兵,反而被困在了小灵山,第一长老也因此毙命于虚灵子手下。
小灵山错了吗?虚灵子错了吗?他们本为了天下苍生免遭生灵涂炭,但结局却远在意料之外。也许,他们没有错,错的只是命运!
似乎,命运早已注定,不管你如何努力,如何抵抗!
西关外漠北古镇,依旧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好不热闹。这是大陆的一条重要商道必经之地,自然人是少不了的。
巨雕之上跳下两个年轻人,正是从小灵山回来的石天来和东方飞虹。
东方飞虹道:“我很少请人喝酒,但我今天却想请你喝一杯!”
石天来道:“为什么?”
东方飞虹道:“因为我只请朋友喝酒,而我的朋友刚好又不多。”
石天来道:“程悟算不算你的朋友?”
东方飞虹道:“算!而且,是!”
石天来道:“李元捷呢?”
东方飞虹的眼神变得迷离,似乎又有些痛苦之色,他缓缓满上了酒,道:“我曾经杀过一个人,一个女人。”
石天来道:“因为她该死?”
东方飞虹喝下了那杯酒,道:“不,她不该死,但她却死了。”
石天来道:“你很少犯错。”
东方飞虹道:“但那一次我却错了,而且一错再错。”
石天来道:“李元捷知道这件事情?”
东方飞虹道:“不错,他知道的事情似乎多得很。”
石天来道:“哦。”
东方飞虹道:“你觉得我不该受他的要挟?”
石天来道:“每个人都有为难的时候,听起来你并没有错。”
东方飞虹道:“多谢!”
石天来微微一笑,随着东方飞虹前行。
漠北古镇人多,女人自然也多。东方飞虹请石天来喝酒的地方有个美丽的名字,叫做漠北春香楼。东方飞虹对这里的女人如数家珍,只要他瞧见的,他都能叫出名字来。她们的名字叫出来也很好听,就像她们的声音一样,让人充满遐想,让你忍不住想再听一次。春春,香香,莺莺,现在就依偎在东方飞虹的怀里,喂他吃漠北上上等的葡萄。
东方飞虹对春香楼的历史了如指掌,他滔滔不绝,已经谈了半个时辰。石天来像块石头坐在那里,喝着他的酒,听着东方飞虹讲故事,偶尔也看看香香。
香香很美,和莹姬一样美。石天来清楚的记得,蓬莱仙山掌门人和合欢教莹姬是如何死的,而此刻一个长得和莹姬有几分相似的香香,却突然出现在他的眼前。
东方飞虹很会劝酒,他举起酒壶一次又一次为石天来斟满,石天来却不善拒绝。
石天来很少拒绝别人,更何况东方飞虹看起来并不讨厌。一个如此招人喜欢的人,你有什么理由讨厌他呢?
香香从东方飞虹的怀里挣扎了出来,靠向了石天来,石天来伸手挡了回去。
东方飞虹道:“石兄弟莫非看不上这里的姑娘?”
石天来道:“东方兄不必管我。”
东方飞虹道:“石兄弟,人不风流枉少年,你这又是何苦呢?你看这里的姑娘哪一位比不上你的景姑娘?”
石天来不语。
东方飞虹也不纠缠,举起酒杯道:“好兄弟,酒逢知己千杯少,飞虹敬你一杯。”
石天来一饮而尽。
东方飞虹端起酒壶又斟了一杯酒,酒壶已空,他再起一壶,为石天来斟满。
石天来酒兴正浓,刚举起了酒杯,却被香香夺了过去。香香扭着腰肢嘟囔着:“公子只顾着喝酒,难道这酒比我香香还香吗?”
石天来木然道:“当然是酒香。”
东方飞虹道:“谁人不知,香香是春香楼第一香,还不快把酒还给石公子。”
香香却不听,把酒饮了,软绵绵倒向了石天来,道:“公子,现在酒就在我的肚子里,你说我现在香不香?”
酒不醉人人自醉,蝶戏香花花更香。
把酒言欢,人生几何?美酒佳人,谁人不醉?
东方飞虹醉了,他醉得很快,醉得一塌糊涂。春春和莺莺花了不少力气,才将他扶到了隔壁的房间。现在,这里只有石天来和香香,房门已经锁上,蜡烛已经点上。
香香不肯走,东方飞虹有春春和莺莺伺候就足够了,所以她不走。她也从不相信有人会真的把她赶走,特别是男人,年轻力壮的男人。
石天来无疑就是这种年轻力壮的男人,香香相信自己绝不会看错。即便石天来并没有多少心思关注她,她也相信她会让他改变主意的。她是春香楼的头牌,所有来过春香楼的人都绝不会有人相信她会被一个男人赶走。她不但香,她也懂男人,她懂得对付什么样男人需要使用什么样的武器。
女人当然是用女人的武器,最原始的武器,这种武器对付大多数男人已经足够了。
香香为石天来斟满了酒,然后歪歪斜斜坐在了石天来身边,叹了一口气,道:“石公子,你可知我为何叫香香?”
石天来微笑道:“哦,为何?”
香香神秘道:“我若说是我本来就香,你信么?”
石天来微笑道:“我信。”
香香转身过去,缓缓脱下了外衣,露出一层罩体薄纱,道:“你难道不想自己来闻闻看?”
烛光飘摇,薄纱之下,隐约可见的光滑的肩膀,细致的腰肢,修长的**,完美的酮体。女人该有的,香香都有,她不但有,而且完美。
所以,烛光很快灭了。
香香知道,烛光一定会吹灭的,像大多数男人一样,他们都喜欢黑暗,他们喜欢在黑暗中为所欲为。但是,香香没有等到石天来的鼻子,也没有等到石天来的嘴巴,更没有等到石天来的手。
石天来也想不到自己的出手还是慢了,即便自己保持着镇定,他还是让蜡烛亮得太久,看了一些不该看的。
可是,即便烛光已经灭了,石天来却还是看见了香香。香香的身体发着淡淡的蓝光,泛着香味。石天来闻过这种味道,那是蓬莱神香草的味道。
香香在轻声的呼唤,她的声音充满了磁性。就像所有女人一样,她们的声音有时候会变得很特别,香香无疑此刻就是如此。但石天来转过身去,闭上了眼睛。那一刻,石天来想起了师傅苏文东,觉得自己该有几分似他才对。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石天来心里很清楚,仅这一点,石天来无疑就很像他。
石天来想起了萧剑,觉得自己也有几分似他。顶天立地的男人,有些诱惑对他没有作用,仅这一点,石天来无疑就很像他。
石天来想得最多的人却还是景娴,他竟然眼圈湿润了。石天来怪自己的修为还是太低,保护不了自己心爱的人。在这片大陆,只有强者才能生存下去,只有强者才能保护自己和自己心爱的人。
胜者为王的规律,万古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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