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蛟族终于动手了,万千妖兽齐声咆哮,惊天动地!
“这群妖兽疯了吗?”
天圣朝的武者极为恐惧,一只妖兽庞大的体积足以压垮七八人!
场面即将暴.乱,而风羽却真的消散了吗?
....
“天圣朝的武者们,你们愿意家园被妖兽践踏吗?随我诛杀妖兽群!”苍澜终还是坐不住了,万一妖兽攻破天圣朝的圣都,那么整个天圣朝的人类将是一场浩难!
很久很久以前,人类与妖兽有过协议,互不侵犯,苍澜一直不解的是,妖兽群体为什么听从穹樊的安排,难道那个协议被打破了均衡?
苍澜的命令却并没有得到大部分天圣朝武者的附和,跟随苍澜冲上前的只有圣盟的长老团,卫士,还有一些誓死追随圣盟的门派势力!
比如火云山,水云涧,这些势力却已经打起了退堂鼓!
妖兽四蹄踏在虚空,引起一片空间震荡,圣都的地面都在颤动,一些普通建筑物开始被这震荡声震得一个挨着一个倒塌。
它们冲击的方向,正是风羽!
“挡住他们!”
苍澜暗恨自己为什么鲁莽之下把戮仙阵给废了,不然有戮仙阵,还有风羽手中的那几件仙器,这些妖兽还能如何逞凶!
现在让地圣朝与这群畜生坐收了渔翁之利!
相比较之下,妖兽群五十多万,地圣朝的武者也不再少数,而天圣朝的人却捉襟见肘,总共才几万不到。
这时,九黎族的人回神了,屠倾城也从震惊中苏醒...
“小主..小主死了?”黎贪突然跪了下去,膝盖接触空气,竟然发出一声轰鸣。
“不!”轻灵抱着风羽撕心裂肺,即使嗓子哑了也毫不在乎,哭的泪水已干涸,也挽救不回风羽,他真的没有气息了。
“羽儿,我如何向你爹娘交代啊”苏娜抚摸着风羽的脸颊,沾染了满手的血渍,从来不流泪的她,哭了!
天圣朝的部分武者决绝的冲向妖兽群体,穹樊带领地圣朝的人残忍的一笑,身先士卒的也冲向了风羽的方向。
而天圣朝的几个超级大势力,竟然也开始商议,争夺药灵!还有风羽身边的几件仙器!
如果他们一起冲来,也许风羽连一个全尸都剩不下!
苏娜的模糊双眼,看着一群如小丑一样的争夺者,清澈却又悲戚的双眼,红艳如血!
黎贪的双眼转瞬即红!
其他八族的族长愤怒的咆哮,甚至比一只妖兽的声音更为响彻云霄!九黎族的使命,九黎族世代的守护,现在化为泡影!
“九黎族,听我号令!即使全族灭亡,一个人,一只畜生也不能放过!”
“是,族首!”
九黎族坚定的信仰,不容动摇,全部族人随着天圣者的武者冲杀上去。
始一接触,震声滚滚,血肉迸溅,有人类的血肉,同样也有妖兽的血肉!
“速度去抢药灵,谁抢到药灵,提升为族群长老!族长收为关门弟子!”
泰斯适当的抛出橄榄枝,所有妖兽疯狂了,他们本来就头脑简单,此刻更不要命的冲锋!
“咚咚咚!”
九黎族的战鼓带着一种频率开始四散,一架战鼓的声响可能微不足道,但是千架战鼓合起来,组成一种声象阵法,可勾魂,可乱心!
头脑简单的妖兽,实力低弱者突然止住脚步,迷茫环视四周,而实力较高者依然前行,把这些低弱者踩在脚下,血肉横飞!
“声阵?哼!”泰斯三兄弟不屑,原地消散,残影还在,可是人已经出现在了操控战鼓群的上空。
徒手一抓,泰斯的手抓向战鼓群的最中心位置,那是一个阵眼,所有鼓声汇聚于此,再次扩散。
轰!
一道身影遮挡住泰斯强势的攻击,不由分说的欺身而上,这个丝毫不比泰斯强壮的身躯弱上几分的身影,双眼失去了原本的神色,有的只有愤怒,冲天的怒气!
“开天印!”
黎贪双手结印,一只手抓向虚空,手掌掌心一个小小的印符出现,足有开山断水之力。
手掌平推,印向泰斯,突如其来的攻势,让泰斯有些手忙脚乱,却也并不把他置于危险之地。
妖兽的防御力比起人类强大几倍不止,泰斯的实力绝对在半尊,所以黎贪的攻势没有对他造成任何伤害。
“阻挡者,杀无赦!”
泰斯在火焰蛟族群中高高在上,哪里被这样攻击过,顿时勃然大怒,熊熊的火焰域场扩散,火之力的法则,来自虚无,归于虚无,焚烧一切!
黎贪不惧,身前出现一层屏障,那是一层带着远古气息的屏障,洪荒之屏,只要破了洪荒之气,才会攻击到本人。
相同的战斗,发生在各个角落,整个祭祀台万千年以来,成为了一片主战场!
有人不平静,有人恐惧,有人蠢蠢欲动,有人逐步后退,即使洗尘阁的弟子修为甚低,也加入了战场。
如果说整个战场哪里还有个人在怔怔出神,却并不是风羽最亲近的人,凡是与风羽有关的人,不是悲痛就是愤怒,战场的每一个角落都有他们的身影。
反而这个出神的人,却是一线天的主上,带着狰狞面具的中年人!
“死了,你为什么会死!”
“父亲也死了,母亲也死了,全村人都死了,我为什么还活着!”
“是你赋予了我力量,是你给了我拜将台,是你让我有报仇的机会,是你让我统领亿万万士兵,在那一世与天斗,与地斗!”
一线天主上头脑越来越清晰,甚至缠绕他几百年的问题在这一刻,在风羽消亡的那一刻,他也逐步的理出了头绪。
双眼越来越亮,整个战场猩红的场面,残忍的厮杀,如过眼云烟般,没曾被这个一线天主上放在心上。
奇怪的是,无形之中却没有一个人,能靠近他三米之内!
“在那一个大.纪元,我有爹有娘,全村人都是我的亲人,那时我是一个孩子,我姓段,可我叫什么?”
一线天主上,这个狠辣的终极杀手,终于忆起了某一个大.纪元的一幕幕。
一个差不多与世隔绝的山村,一个半路而来到山村的老人,那个老人叫做张无双,他每天洋溢着快乐的笑容,万事都不能动摇他的心思,他是一个快乐的人,一辈子无忧无虑,喜欢玩奇石白玉!
老人碌碌无为的在这个小山村度过了余生,即使频临死亡的那一刻老人还在笑。
那时,一个中年人带着一个孩子来照顾张无双生前的最后一段时光。
这一对父子姓段!
可是那天异变突生,一队士兵无故收取大雪封山的这个小山村的重稅,村民极力反抗,却遭到兵士的无情斩杀,就连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都要被他们拉去冲了军妓。
嘶喊声嘈杂不已,照看张无双的段家少年害怕的直发抖,此刻他的父亲也遭了杀害,被那些蛮横的士兵砍下了头颅!
段家少年听到响声,转身看向张无双,哭喊着道:“爷爷,我怕!”
那时,张无双有气无力的道:“好孩子,不怕,去把那桌子上的白玉拿来!”
段家少年哆嗦着双腿,向着桌子走去,一会取了一块白皙的白玉走来道:“爷爷,我真的很怕!”
在张无双躺在床上接过白玉时,外面的喊杀声已经停止,只剩下女人们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与一群兵士淫.秽的大笑声。
接过白玉,张无双怔怔的看着这方白玉,没由来的说了一个字:“破!”
一字落,张无双的身体里突然生机涌现,遍布每一寸干扁的肌肤,瀑布般的银发瞬间转黑,褶皱的脸上温润如玉,浑浊的双眼,明亮深邃!
张无双起身,轻轻淡笑:“原来如此啊!”
随即他便咬破手指,几滴鲜血滴落,全都滴在了那方白玉台之上,随后张无双道:“凝!”
白玉台白光大闪,映照整片房屋,张无双继续道:“炼!”
白玉台白光收敛,恢复如初,只是其白玉已经成为一片火红!
“成!”最后张无双一字吐出,白玉台恢复到以前那方再为普通不过的白玉,手掌大小。
一边的段家少年惊讶的长着嘴巴,瞪着双眼直接呆滞。
“孩子,这方玉台我送于你,你要记住你的父母被谁所伤害,你就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明白吗?”
段家少年木纳的点点头。
张无双食指点出,在虚空连续挥动几次,只见在那白玉台之上写着三个血红的大字。
“拜将台!”
“受亿万士兵所拜,此为拜将台!”
张无双把拜将台交给段家少年,把手放在了他的头上,一段口诀出现在段家少年的头脑之中。
随即段家少年的体内觉得似火焚烧一般疼痛。
不久后,段家少年睁开眼睛,气质天翻地覆的变化。
然而张无双却又躺在床上,回到了满头白发与满身肌肤褶皱的样子。
段家少年低下头跪了下去道:“爷爷,谢谢你!”
....
这是一段深刻的回忆,就是这段回忆,让他的人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忽然,一线天的主上双眼射出一道光束,直射向遥远的虚无,他,恢复了远古那个大.纪元的所有记忆!
“我是兵主,段破天!”
吼声如雷,一层巨大的音波扩撒,不管敌我厮杀的双方全部被音波掀的人仰马翻。
除了半尊与一些九阶圣者,很多人都经不住这一声冲破云霄的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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