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物是人非

第九十八章物是人非

一株株的杂草炸开了花的生长，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就像没有人管玩疯了的孩子。也是，院中的茅草小屋已经泛起了黑光，空气中又有着腐朽的草味，一看就是没有人住。

瞅着眼前的光景，孟羽的心里一阵的痛楚。“母亲”千万次流转心头字眼转眼变成了利剑，肝肠割的寸断。跨步极速冲进草屋，“踏踏，”腐朽的草屋禁不住折腾，摇摇晃晃好像随时要倒下去。心里慌张的孟羽根本管不了那么多，下一刻天塌也好，这一刻我总要找到自己的答案。

空荡的屋子充满了尘埃，七八个拇指大的蜘蛛趴在明晃晃的网上死死地睡着，回到了家，孟羽到了外来客。木板床和桌子不见了踪影，多半是被周围的人家顺手拿了回去贴补了自家。平民的日子都是紧巴巴的，丁点的事物都是一份财富，那样的日子过来孟羽心里最是清楚不过。

“母亲，你去了哪里，是去找我了吗。”喃喃自语，孟羽的心中说不出的伤感忧郁，物是人非，回来的还是晚了。

四周看了一下，，往昔的东西没有留下分毫，有的只是熟悉陌生的杂草。退出屋子，又是一番仔细的寻找，还是没有丝毫母亲留下的线索，孟羽的心一下沉了下去，“发生了什么事情，母亲会走的如此着急，连一丝线索都没有留下。”“意外吗，又是什么样的意外。”“官府欺压，还是世家欺压。”心里百转千回，孟羽脸色有些苍白。

沿着周围的小道，没有目的的行走，孟羽渴望可以从周围人的嘴里传出母亲的消息，哪怕一丝也好。可是没有丝毫也是没有，往昔熟悉的人影都消失的干干净净，仿佛人间蒸发一般。偶尔拦住过路的农夫，孟羽还没有张口，一句不知道就还了回来。

几次三番的尝试下来，，孟羽也是变得聪明了起来。懂得了金钱之道，些许的诱惑就打听清楚了一些消息。张家也就是以前这里最大的世家，四年前就离开了这里，走的时候许了些利益，手下的平民也跟了过去。至于离开的原因却是众说风云，有的说是张家结识了朝里的大官到京城里发展不过去了，有的说是张家的三少爷做了大官，得到皇帝的赏赐，一人得道全家升天，张家其他的人也跟着去京城享福了。

母亲的事情，孟羽也旁敲侧击的问了许多，可是新来的平民，来的时候张家已经全部离开，知道的事情也是道听途说，就更不用说知道自己母亲的情况了。

京城的字眼闪人脑中，有具体的地方可以寻找就好，孟羽的心安定了下来。沿着小路再次回顾儿时的记忆，想到母亲想到自己想到那些喜欢的人讨厌的人，孟羽的心里满是的温馨。

再次回到以前的家，夕阳已经染红了天边的云彩，热血的战场一般，有着希望也有着伤感。

草屋有着腐朽的草味，又是行将迟暮，一个哈欠都可能摧毁的样子，孟羽也不愿意再进去折腾。索性就露天睡在了外面，好在这样的日子不是第一次，孟羽也没什么讲究，生了堆火，就开始运转起了寒冰诀。

离别是伤感的，凤舞泛起泪光的眼睛，白易解冻的面孔，乔洁骂骂咧咧脸上藏不住的挽留。可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又聚有散，总是常事。母亲的事情压在心头，家乡又是不远，孟羽有怎么会让手边的机会溜走。

走的时候，为了防范意外的危险，丽鬼王也是留在了凤舞的身边。有着心思灵透的丽鬼王贴身保护，孟羽消除了心中最后的乙方担心，这才离开芥子世界到了外面的世界。

三天的时光，孟羽料想的没有丝毫的差别，官府还是在如火如荼的追查着他们四人的下落，看样子还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易容，没有迟疑，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孟羽就把自己打扮成了一个胡须大汉。容貌有了，缺的也就是一个职业，猎人最是适合，为了效果上逼真一些，少些怀疑，孟羽特地露出胳膊上的的肌肉。

一切妥当，城里买了些美酒干粮，孟羽大摇大摆的就走出了城，守城的官兵看到孟羽满脸的大胡须，手臂粗壮，应付的说了两句，就由着孟羽除了城。

没有了其他人的拖累，放开了速度，两天的时光孟羽就赶到了荆州，进了城顺着记忆中熟悉了千百会的路，怀着激动的心情，心里想着见面的热切问候，母亲的关怀，荒草丛生的院落就出现在了孟羽的眼前。

“噗”的吐了一道气剑，响彻寂静的夜空，指粗的荒草掉落，孟羽缓缓的睁开闭着的眼睛，停止了运行功法，徐徐的站起了身。这时地上的火堆还有着零星的火光和天上的明星相互对应的点缀着如墨的黑夜，看了眼旁边捡来的枯枝还有不少，孟羽脚下旋转挑起枯枝添加让火继续燃着。

“物是人非，还留着这些做什么。”瞅了眼夜色中的草屋，孟羽眼里闪过片段的回忆淡淡的说道。

话毕，一个燃着的树枝就顺着脚尖飞向了草屋，完美的抛物线，勾勒出了灿烂的烟花。火花的一生短暂璀璨，美丽的童年，疯狂的壮年，毁灭的老年，大地的尘埃。

“不成大道，终为土灰。”看着消失的草屋，想到自己追求的修仙，孟羽有感而发的的说道。

“嗯，”草屋消失的地方忽然闪过点点的银光，虽然微弱却是真切的存在。“难道自己家还有什么宝物不成。”孟羽心里不由疑惑的想到。

原地迟疑了一下，孟羽还是走了过去，“或许是母亲留下的线索。”孟羽的如是的想到。

长剑一动，土灰散开，闪烁银光的事物显现了出来，是一个沾着黑灰的银色包裹。包裹的重量很轻，不像是金银之类，倒像是书籍之类，剑尖的感受传来，孟羽也是大概的判断出了里面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