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权宗的驻地上,已经没有多少人员,大部分已经跟随赵焱掌门讨伐瑶光门了,而一处破落的房子里,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正跪在地上,等待着坐在蒲席的师傅开口讲话,但是他已经跪了五天五夜,这两人都未进滴米,而跪下的这少年身形已经不时颤抖起来,看来快到极限了,但是他的信念坚定不已,眼神中永远都不像有极限的意思,他暗暗决心:要是师傅不讲,他就在这长跪不起!
终于端坐一旁的师傅,叹口气,用嘶哑的声音说道:“痴儿你何必如此,我现在已经是待罪之身!已经没有资格助你了,你又怎么如此直拧。”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只要师傅认我,我原陪师傅一起上玄天崖!”少年脸色一喜,连忙跪地说道。
高长老看着眼前的少年,他自身收了五个弟子,其中四个一听到自己失利,被逐出长老团,立马改投他人,让人唏嘘,而跪在地上的这位,是他才收没几年的弟子,如今却愿跟随自己上玄天崖,过那种日子,危难见真心莫过于此。
要知道玄天崖可不是一般的地方,天权宗的门人都从各处听到不同版本,但是都不变的是在这崖上,每日受罡风之苦、受冰雹之灾,其中滋味不绝于耳。虽然在玄天崖练习会有凝气锻体之效,但所受折磨可谓是苦不堪言,不可同语。
“乐高!我知道你尊师重道,但现在门派大兴,你留在门派才是大义所向,至于我,哈!哈!哈!这份情我认了,既然时间到了,我也该上山去了。”高长老本来对权势不太看重,但是当发生这样的事,也让他郁闷非常,但是现在他却没有什么遗憾,心境端是一清。
于是乎高长老想到就做,只见他挥手便将想继续劝解的乐高拍晕,再将其拎到床上,对着他上下其手,连拍四五、七下,最后在乐高安详的呼噜声中,消失在空气中。
乐高醒来后,看着自己的伤痛全然不见,而且自己的元气更是流畅通透,成混元一气之象。乐高暗自揣摩:这肯定是师傅的功劳,以我现在藏元中期如此精炼的元气,打赢藏元巅峰的人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看到摆放在自己枕头旁的自己所学的玄气劲范本和一本元气通解后,乐高一点都不开心,只是默念师傅,在心中对师傅说:健康平安。
而火熏火燎向瑶光门赶去的天权宗此时已经出现来瑶光门的境内,所以应该不日就会攻打上来,正在做最后的准备。瑶光门此时却是混乱的不行,上面的到处瞎指挥,不知道该干点什么,而弟子层面依旧是滋事调协,打架和解,看上去没有一点要决战的样子,这瑶光门是打算放弃了吗?其中的卧底都无语地看着瑶光门的鸡飞狗跳,心想着:我要不要提醒他们一下。
而周鲲则以他的眼光发现了一些不同点,看起来倒是乱得一塌糊涂,但是这些事要是全都完美的解决也不过只需要一天的光景罢了,迷惑他人,而在一些隐秘的,容易让人偷袭的地段,周鲲可是发现了大量的好东西,“要是天权宗的人没头脑的冲上来,这些东西都够他们喝一壶的了。”周鲲暗暗的心惊,夏冬青掌门果然是腹黑的典范。
而夏掌门这几天也是忙的见不到人,因为按照天权宗的脚力,说不定他们已经进入瑶光门的领地,他也正在做最后的调试。而无所事事的周鲲正在研究掌门的手段,也许以后用得着,所以他一路走来,专挑阴邪小路走,只看不说话还真是让他看到了不一样的风光,怡然自得就是这样。
然后他就遇到了欧阳寻,这灵活的胖子正踮着脚在一处角落地方瞄着,时不时的还探出头观望,这是在干什么?
周鲲玩心顿起,也瞄着个身子一步步的挪到了他的身后,眼看可以出声吓人或是拍身吓人,却没想欧阳寻那易于常人对危险的敏感,让就不回头的他,莫名地转过身来,“呵呵!”周鲲抬着一只不知道该放下还是该举起的手,愣在当场。
欧阳寻自己也是吓了一跳,但靠着意志力没有发出声音,心里想着:运气真好,不然后果可不堪设想,这周鲲的控制端是厉害,原来只要有人只要靠近我三米,我就会有所警觉,但这次要不是我习惯过一段时间就回头看看,我还真没发现他,他果然不一般,两人在误会中都表现出了对对方的佩服之意。
当下欧阳寻没计较周鲲的冒失,而是连带着他到了另一处隐秘的塔楼,招呼周鲲蹲在地上,指着下面说道:“兄弟,你运气真好,今天下面可是司马宇和齐恒的世纪对决,这次两人出关的首秀,到时绝对劲暴!而在这个地方绝对能让你享受清晰的视听盛宴。”
周鲲伸出头,看着底下的两人正在对望着调整状态,而且他们的气势也汹涌澎湃起来,周鲲心叹:看起来这一架还真是不可避免了。
四周已经清场,只留下司马宇和齐恒两人,司马宇看着齐恒那红如赤色的双眼,微微的有点歉意,便对其说道:“齐师兄,对不起!司马营那日打断你感悟,确实做的不太地道,我深感抱歉,我会让他对你道歉的。”
齐恒冷哼一声,淡淡的说道:“这事还是打完再说吧!”
司马宇点点头,抽出一柄薄剑,看上去轻如羽翼、薄如婵娟,但是被他杀过的人都已经不能给其他人解释,即使再轻再薄的东西,杀起人也是很容易的。
齐恒也拔出一柄断剑,原本是一柄长剑,但是被周鲲一刀削断后,他发现自己其实更适合用短剑,这断剑不过半臂长,看上去不伦不类,但是当齐恒握着剑的时候,整个人都感觉到合为一体,又若隐若现,相应的他的剑这样子才像是一枚恶蛇的毒牙。
两人准备完毕后,正相互的对峙,而司马宇看着齐恒的神情,自己犹如一头待宰猎物一般,便决定先攻,飘飞!司马宇的剑犹如轻飘飘的白雪,轻吹齐恒的面容。
齐恒的剑招一向是疯狂而残暴,出手都是一道厉光,而变成短剑后,更是变得暴戾而阴暗,那些闪电般的剑势如狂风暴雨般的转向了司马宇的四周,封死了他的所有。
但是司马宇感受到齐恒的锋利和险峻后,当然不会与之近身,轻剑一点,点在了一处厉光的剑头,借力飘然后退,但齐恒怎可放弃,你退一步我就进一步,你退百步我就进百步,就是紧跟你,逼死你!
司马宇一下子就陷入了下风,这让司马宇的一方有点担心,但是司马宇以自己的实力告诉自己的同伴,不用担心!
于是司马宇薄薄的剑竟然颤抖起来,看着他的手腕急速挽转,而手上的剑就像散落在地的樱花,被风一吹满天都是花瓣、满天都是剑星。
齐恒可不会小看司马宇,他与司马宇打过多次,当然知道这招式重变化,自己稍不注意就有可能被其挑飞手中剑,所以他瞬间转攻为守,剑舞如挂画,泼水不进,剑星亦不能。而且齐恒知道这类薄剑都有一个致命缺点,不知道司马宇能不能坚持到那一刻。
齐恒悍然加快自己手上的动作,剑上更是爆发出一道道剑气,这剑气时而脱剑而出,时而依附于剑上,让剑变成原来长度,打的就是让司马宇错乱,乱其阵脚,逼入死角。
心中有了顾虑,司马宇手上的剑好像变的畏首畏尾,每当齐恒的剑爆出剑气,期待司马宇与之对撞的时候,司马宇就会退让,避其锋芒。
这让四周不明情况的围观者对司马宇担心不已,但这在周鲲看来,齐恒要是再这样攻下去,马上就要掉进司马宇的陷阱里了。
司马宇手上的剑不断的抵挡、退让,而他额头上的冷汗也莫名的多了起来,随着退让的增多,自己的空间已经愈发的不足了。
“这一次我一定一口气就解决你!”齐恒的速度不自然的加快起来,而且手上的锋芒好似张开嘴巴的毒蛇,向对手展现出自己最致命的獠牙。
“齐恒出招了,不知道司马宇要怎样接?”周鲲看着战场暗暗的带入自己,想如果遇到自己该怎么办,而他还没想出来的时候。司马宇接招了,他握着剑悍然无惧的冲了上去,迎着齐恒凌厉的剑光,双剑发生碰撞,没有想象中的断裂、崩坏,而是缠绕在一起。
司马宇的剑顺着齐恒的剑犹如蛇缠一般,齐恒已经用自己的颈脖感受到了那轻软剑尖的寒冷,但是齐恒也不是一般的武者,这种招式他虽没有办法化解,但是抵挡还是可以的。
没有后退,只是向前,在剑尖还没刺到它该在的地方时候,齐恒以一种独特的气魄,将自己的头伸到司马羽面前,而在司马宇疑惑的眼神中,来了个对对碰!
咚!一声闷响,手爪子捂着脑瓜子,纷纷捂着前额,摇摇晃晃的后退着,好半天两人才重新摆起了架势,此时的两人头上都有个显眼的大包,看的一旁的群众都为之叹服。
但是战斗可没结束,正说着,两人又战到了一块,而且越打越快,不知不觉的已经开始打得火热,纷纷开始玩起了大招。
“两生花开!”司马宇的软剑分饰两角,一味刚硬。一味柔软,柔软缠绕在刚硬四周,分成四路,也打算封死齐恒的所有退路先,而四面的剑尖,璨如鲜花,像一片片的花瓣,那迷人眼的背后是夺命的杀机。
“蛇形!”齐恒的将自己的剑随着他的甩动,剑光顺着冷冽的眼光,就像一条灵活的蛇头,眼里没有其他的虚招,就是用蛇头点司马宇剑上的花蕊,不慌不忙的抵挡住对方的攻势,而且他对司马宇的剑术已然没有丝毫的忌惮之色。
齐恒抵挡住司马宇的剑,出声挑衅道:“还不打算出绝招吗?别说我不给你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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