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鲲摆脱这次危机后,心情一下就高兴起来,选了一条路,只是一路走一路玩,不过两三天就到了天玄宗的边界范围。
在一个露天的茶铺前端坐着一个少年旁边已经摆放在十几个碗碟,而少年还在津津有味的吃着,茶铺的角落有一人蜷缩在那,不停的张望着,他从来没见到过这么能吃的家伙,这家伙会不会吃的兴起,把我也吃了?
而大吃大喝的周鲲眼里充满了兴奋与期待,第一次开始行走江湖,怎么着也留下点什么,于是酒足饭饱之后,看到瑟瑟发抖的店家,笑着留下一锭银子,便只身上路,豪气满面,壮志凌云的踏上了自己的征程。
清晨的风微微的吹过,一轮红火的太阳缓缓升起,散落在平朔城的城墙上,城墙上几个老兵边打着哈欠便相互调侃,整个城都是一副懒洋洋的颓废之气。
忽然远处传来一声惨叫,然后又是一阵马匹的蹄声,由远到近!城里也响起杂乱的躲避声,就像油锅里倒入了水,这个城都沸腾起来!
“关门!快关门!”城下的人群一股脑的冲进城中,城门挤得水泄不通,一时混乱的景象让人看的皱眉,而骑马赶过来的山贼却欣喜若狂,他们最喜欢看这些人相互推搡,反而关不上城门!
领头的人用力地抽打马匹,还一边鼓舞身边的人,“都加把劲,只要今天能进到城里,抢到的东西自己可多分一成!”
一时间马匹的铁蹄不断向城门口突进,眼看就要冲到人群之中,冲到城里。
忽然城墙上传来一声暴喝:“马贼!等你们很久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此话一出,城门口相互推搡的人员一下子就平静下来,立马组成一个方尖阵,长枪一出,寒光阵阵!
马贼一伙大惊!连忙勒马停下,但是距离太近,还是有不少被利枪刺穿,挂在枪口上!
城上的人不为城下凄惨尖叫的马贼所动,大手一挥,城下的军阵像推土机一般,一路碾压,很快这一小股马贼就被消灭殆尽,只有一人还在苦苦挣扎,但他已然陷入包围圈中,但是其浴血奋战,浑然不顾自己的伤势,只顾拼杀!手上的刀随着他身上迸裂开的的鲜血,带起了阵阵血色的刀痕,手底下以躺下好几个士兵,一时间众人也投鼠忌器,只能围着,耗尽他的体力。
这应该就是这批马贼的头领吧!听到自己这边的惨叫声已经消失不见,马贼的面色白了又白!最后却是红润了起来,不仅面色,连眼睛也血红血红的,望向城楼上一身黑铁盔,甲笔直站立的将军,“狗官下来一决生死!”但城上的人却没有搭理他,只是远远望着远方,紧紧的皱着眉头。
城下的叫嚣声与自己士兵的惨叫声让城上的人微微有点不高兴,只见他扯起挂在城上的帆旗,随手卷了卷再一轻轻的挥手,就看到旗子带着阵阵雷霆声直射马贼!
马贼的眼神莫名,满目狰狞,握紧手上的刀,蹬地起跳,咬紧牙关,全力劈向了这声势浩大的旗子!
手上的刀带着翻腾的血色元气,散发出血红色的刀影,开始环绕在此人周围,最后合为一柄血刀,劈向旗杆,汉子本以为自己虽不能将其劈断,也能将其劈里原来的位置,但是!寻五六看着溃散的血刀和眼前的没有偏离半点位置,插穿自己胸膛上的锦旗,慢慢的松开了手上的刀,血红的眼神扩散开来!
“老大!六子的队伍被伏击了,一个都没有回来!”一位粗莽的汉子带着哭腔,跪在地上,抬头看着这个面容都在阴影里的老大。
眼前的老大,虽然面不改色,不动如山,但一旁被手抓的紧紧的扶椅发出嘎吱的响声,确实表现出老大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平和。
一旁的一位**着上身,健壮的身上伤痕累累的疤痕,只见他呼喝道:”大哥!我们去为六子报仇!”说完便迫不及待的站起身来。
“嗯!”一声冷哼,站在老大旁的一位书生气质的角色,瞪了说话的封三一眼,封三便像见了猫的耗子,闷声坐了下来。
许久,坐上座的老大才发出一声叹息,说道:“你们还不明白吗?朝廷这次可是认真的,拿到你真以为能干的过朝廷?还是小五你说说,六子是怎么死的,要知道他的血刀功越战越勇,可不是一般人能轻易解决的!”
跪在地上的裂五山抬起头惊恐的说道:“六子是被人一枪射穿的身体而死,胸口、内脏整个都被内劲搅碎了。”哽咽的说完了这些话后,老五抬头看四周的人,目光中带着深深的怨恨。
老大一脸的不可名状、老二若有所思的样子,老三眉头纠结,紧咬自己的嘴皮,一时间空旷的大厅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声。
“好了,就到这吧!老二留下,我们先想想该怎么躲过这一劫吧!不过老六的仇我们一定会报!”等到人都走光了,伤心的气氛也冲淡了许多,但是在这更加空旷的大厅,老大与老二之间仿佛增加了某种气息!
“你是在怪我吗?柳二,”老大先开口说道。
“没有,我只是觉得悲哀,以前的我们七个人潇洒、自在,没想到只是几年的光景,就落得如此田地,老四被废了经脉,消失在了人海,六子多正直的人,老实的孩子,为什么要让他去?为什么?”最后说完已然泣不成声。
老大漠然,等了一会才说道:“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听,但是我还是要说,当年咱们几个出生入死,视死如归,而现在为了这块屁大点大方,劳心劳力,现在弟兄们吃得好、活得好,谁他妈想死了?但是现在圈子变了,原来的规矩不合用了,要想继续活下去,只有遵照,老二咱们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曾经为一个馒头都能杀五杀六的少年郎。”拍拍老二的肩,老大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只剩下坐在地上默默沉思的柳二。
临近中午了,天朔城外的交通已经恢复完全,一时间人头攒动、街上出现了生机,而且街上的行人如织,川流不息,三教九流的也是比比皆是,仿佛早上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一般,只有几个手拿着木桶还在洗刷着一些淡淡的血迹。
府尹府中,微胖的府尹大人正客气的招待着面前的将军,一边流着汗的看着这将军吃光了座上的第五次菜品,怪不得国家每年要出这么多的钱财供给,我还以为也是贪污了,没想到还是真的!
等到将军吃饱,才一起进入书房,商谈起天朔城的另一件事!
“将军,本城不仅有马贼肆虐,城中还有一个窃贼,时常偷盗富人的钱财,城中富人守卫大都庸庸无能之辈,几个月下来,没有抓到半点影子,所以?”隐晦地递出一个盒子。
将军又喝了几杯酒,看都没看盒子一眼,在将整壶的好酒都喝完后,说道:“吃饱喝走就该上路了,”说完也不给府尹好脸色看,抬腿就走,府尹见事不可为,只好收了盒子,目送将军,但没想将军继而返回,问道:“今天上午来的真是凉山上的七煞匪?”
府尹没想到将军怎会转到这上面来,脸上油光满面,忙做保票道:“那就是七煞匪,通过辨认,你老杀的人是红匪寻五六,没有错误!”
“那奖金?”将军目光灼灼的看着府尹手上的盒子,府尹看到此情此景,那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好忍痛将盒子递给他,只见他熟练的打开盒子,看到里面的钱票,笑着说道:“嗯,还行吧!那我们就到下一城去了。”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府尹心痛的看着手上的空盒子,简直是悲痛莫名,好一会都没有回过神,直到后来赶来的书薄小说的询问道:“大人,李将军答应帮助我们抓贼呢?”
不说还好,一说就来气,府尹当即就怒了!“抓贼!就知道抓贼,天朔城怎么有你们一群废物,抓了两个月连个影子都没抓到,我还不如找些阿猫阿狗都比你们强!”
书薄低头不语,只是默默地听着府尹的臭骂,反正这几个月自己都习惯了,等到府尹骂完了,消气了,才开口问道:“大人,是被李将军拒绝了吗?”
府尹听到后,火气又蹬蹬的冒了起来,但是一想到城门口那碗大的、三尺多深的洞口,只好化作一声叹息,铁青着脸说道:“这件事李将军没打算管,所以,限你三天一定要想出个办法,不然就去当一个月的门卫!”说完府尹拖着自己伤心又伤钱的身躯,走进了内堂。
在门口的书薄神色不明,对一旁守卫的衙役说道:“听到没有,限你们两天就把方案给我拿出来,不然我去站岗,你们就去给我洗马桶!听到没有。”说完也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一旁的三四个衙役看着离去的书薄,大家都一筹莫展,只好相约齐去酒馆里找点灵感,在酒店里胡吃海喝,各吐苦水,其中一名捕头拍桌而起,大声嚷嚷道:“妈的什么狗屁侠盗,说劫富济贫,怎么不接济接济我?整天就知道装神弄鬼,什么东西吗?”
一旁年长的捕头连忙示意,几个人才将其架下来,老捕头忙对四周仇视的眼光赔礼道歉,让大家多多体谅捕快的心情,语气诚诚恳恳,态度极其低下,这才没有让周围的人员暴动起来,老捕头才嘘了一口气,带着人溜出了酒店。
虽说人走了,但大家的话题都被转到了这个盗侠身上,这盗侠是何许人也,不仅吃饭的食客都纷纷打听,连在一旁吃饭的周鲲也竖起了耳朵。
天朔城此地还有一个别称:金银城!此地方圆几里都是国家出产金、银、铁的地方,这里有丰富的矿产,而此地也因为矿物质,庄稼收成很不好,加上有数不清的矿洞需要人手,所以城里的男人大都靠挖矿为生,但是日子依然过得凄苦无比,而此地的富人确实一抓一大把,所以此地的的马贼也比一般的厉害不少,七煞匪这个名字简直是闻者变色,听者心惊。
楼上的一位食客想必是经常听便绘声绘色的讲解道:“不知何时何地,这城中忽然就出现一位侠盗,他武艺高强、心思缜密,为穷人去偷盗富人的财产,劫富济贫,大快人心,穷苦人家纷纷立长生牌保用其人!”
一旁的食客插嘴道:“他这样不是会害了一些穷人嘛!”
那食客当即大笑:“对,确实有些富人打算从穷人身上找回面子,但是没过几天那几家报复穷人的富人就被盗侠偷个一干二净,连换洗的衣物、睡觉的床被都消失干净,这下富人见识到了侠盗的本领,大都不去找穷人的麻烦,只是加强自身的保护,盗侠真不愧是侠盗啊!为穷苦百姓做事,当浮一大白!”食客们纷纷响应,众人一起喝酒聊天,热闹非凡。
周鲲听在耳里,记在心下,这也真是个厉害的人物,真想与之见识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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