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纹如网,忽然就缠绕在巨弑剑上,缓缓将巨弑剑拉进魔仙鼎中。
童毕三人大惊失色,脸上大汗滚落,无论怎么加大功力,巨弑剑好似被一种熟悉的力量召唤而去,回不来了。
是玄门真气!童毕老奸巨猾心中疑惑,刘秀怎会运用玄门真气,但见一旁的僵尸老怪正在余子星耳边说些什么,而余子星嘴唇颤动,他浑身一颤道:“僵尸老怪,你竟然将我茅山绝学传授外人,我要清理门户!”
僵尸老怪一笑道:“童毕,虽然你是茅山禅宗,不过与我相比,我僵尸老怪也不枉自称君子,岂像你这猪狗不如的畜生,杀我满门,贪色好财,要说清理门户么,我僵尸老怪倒是义不容辞!”
童毕忽然一声大喝,三人蓦地解体。眼见巨弑剑要被刘秀收进鼎内,童毕将一对金刺化成两道光芒,直刺刘秀的双眼,拼着两败俱伤的结果,也不能让刘秀轻易得到巨弑神剑。
与此同时,香华夫人身形飘飘,双袖飞舞,数十道光华漫天而飞!
余子星道:“小心暗器。”抢过属下手中一把长剑,剑光吞吐闪烁,将飞来的暗器叮叮击飞。
刘秀未等金刺近身,便将巨弑剑收进鼎内,得了这把神剑,他更是精神大振,从地上一跃而起,双臂一抖道:“童毕,看我的青城剑锁。”魔仙鼎倒置,哗啦一声,丢出一道青色大龙,乃是一百零八只小剑,首尾相环,剑气如炽!
金刺与青城剑锁在空中一顿乱斗,金花四射,青气冲天!
童毕叫道:“这是青城至宝,怎会落在你的手中?”
阴丽华燕语莺声地道:“五行庄已破,元寂真不过手下败将,他只能献上青城剑锁,换回他的一条小命。”
童毕一听心中更加惶恐,只是朱温贪恋这个绝色美人,趁人不备悄悄绕在他们的身后,猛地窜上前来,左手掐着避剑诀,伸右手抓向阴丽华的丝绦。
两名云水剑客挥剑相迎,但是朱温的左手在剑锋上一晃,两把剑就忽然偏开,阴丽华呀了一声,眼见朱温抓在她的身上,身旁的僵尸老怪却仿佛如有神助,一头撞了过来,不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气,一头把朱温撞得翻滚出老远,僵尸老怪就抱住朱温两人,在尘土中撕打起来。
朱温挥拳在僵尸老怪背上乱击,喊道:“陈公辉,你功力全失,是自寻死路。”
僵尸老怪道:“就是死,也要与你同归于尽!”
童毕见众人的目光被吸引过去,向香华夫人使个眼色,伸手从怀里掏出一颗黄色大珠,往地上一掷,黄烟弥漫。
刘秀运动魔仙鼎,将黄烟收尽,却发现逃走了童毕和香华夫人,那对金刺全无了踪迹,而地上的朱温与僵尸老怪还在缠斗。
刘秀收了飞剑法宝,跃到他们两个的身边,忽见他们两个又一动不动了,刘秀道:“老怪,你没事吧?”
阴丽华问:“老怪,你会不会死?”
僵尸老怪满嘴是血地道:“小公主放心,我是僵尸老怪,我死不了。”回过头来,嘴角溢出大口的鲜血。刘秀探手一摸他的背心,不觉悲从中来,僵尸老怪的心脉都被朱温震碎,眼见是活不成了。
再看朱温直停停地躺在地上,脸上还带着惊异的表情,一只匕首直插进他的心窝,他似乎不相信被僵尸老怪的手上。
刘秀手抵僵尸老怪的背心,缓缓输进一股真气。僵尸老怪好像容光焕发一般,“小怪物,我终于大仇得报了。“
刘秀点了点头,不忍再说什么。
阴丽华天性善良,泪水点点滴滴落在老怪脸上,僵尸老怪更加清醒了些,道:“小怪物,我有话要单独与你说。”
刘秀将头低低地凑在僵尸老怪耳边,以为他要求自己为他完成报仇心愿,却听僵尸老怪道:“我死之后,请将我葬在城西乱坟岗,上书不肖子孙陈公辉,还有,小公主聪明伶俐,美惠非凡,对你也是一片情深,你以后要好好对她,不可辜负她的一片真心。”
刘秀万万也想不到僵尸老怪居然会这样说,他与阴丽华虽然毫无血脉,但是他们一直是以叔侄相称,刘秀尚不觉得阴丽华对他有什么爱慕,此刻被僵尸老怪一语点破,他的脸色通红,再摇僵尸老怪的手臂,僵尸老怪已经绝气身亡。
阴丽华哇地一声哭出声来,众人闻听她的哭声悲切,仿佛她与老怪乃是骨肉至亲一般。刘秀头脑中倒有些混乱,心道,我以后该如何面对小丽华呢?把僵尸老怪下葬之后,刘秀与阴丽华继续赶路,而派出云水剑客四处打探童毕与香华夫人的行踪。
一路之上,刘秀将巨弑剑从鼎中取出,细看剑身之上还有一行弯弯曲曲的小字,刘秀身为大学士,竟然也不能解读,只觉这把神剑杀气冲霄,仍然要装在剑匣之内,它的杀气才被收敛起来。
巨弑剑沉重异常,刘秀曾试着用玄门真气操纵此剑,倒是灵异非常,但平日用马车拉运实属不便,只有自己背在身上,既可练功又无妨碍。
走了两日,刘秀与阴丽华进了舂陵境内,在一家客栈内投宿,却见这里与王莽统辖的地方有很大的区别,人人都是喜笑颜开,街市之上常有白衣剑客与一队队巡逻兵丁飞驰而过,对百姓也是秋毫无犯。
刘秀问一间店铺的掌柜,“这是何路人马?”
掌柜就对刘秀讲道,“此是我们的舂陵兵,保卫家乡,除暴安良,深得百姓拥护。”
刘秀又问,“谁是舂陵兵的首领?”
掌柜道:“是刘演大将军。”
刘秀喜不自禁,“请问掌柜,大将军现居何处?”
掌柜道:“就在前面大将军府中。”
刘秀与阴丽华正要动身去大将军府,忽然店来弛来十几匹白马,白上坐着十几个背负长剑的剑客,其中一人问道:“里面的书生,可是恩人刘文叔么?”
刘秀抬头望去,这几人都有些面善,又想不起曾在哪里见过。
这十几人都翻鞍下马,齐刷刷跪在店外,口口声声道:“果然是小将军归来,末将等给小将军见礼。”
刘秀忙用手相搀道:“几位不必大礼,你们几个好生面熟,我们在哪里见过?“
一人道:“小将军真是贵人多忘事,还记得黄河之上的故事么。”
刘秀恍然记起,数年之前在黄河上曾救过十几名神母弟子,原来就是这些人,呵呵一笑道:“原来是你们,我都有些忘记了。”
这十几名剑客道:“如今我们都在大将军刘演麾下,大将军对小将军甚是想念,请小将军即刻进府吧。”
刘秀就告别店家,带着阴丽华与这十几人来到一座气势巍峨的将军府前。
早已有人通禀进去,从将军府中快步走出两人,一人穿青一人穿红,穿青的是个剑眉虎目的中年男子,腰间悬着一口紫光剑,而穿红的女子则妖娆妩媚,俏丽生姿,正是刘演与红绡。
十几年不见,刘秀蓦地一声大吼,像个孩子般的大叫道:“哥哥,红绡姐姐,你们可想死我啦。”一把抱住哥哥的肩头,欢喜已极,还不时地摸摸刘演的胡须。
刘演哈哈大笑,他的唇上已蓄了胡须,挽住刘秀的手道:“听说你在京城大闹了一番,做好几件大事,我们正为你担忧呢,你就来了。”
刘秀撇开刘演来到红绡面前,假装不认识道:“这一位女剑侠,不知道怎么称呼?”
红绡道:“你这小滑头,从小就惹人喜爱,现在还是这样的油嘴滑舌,该打。”
刘演乐道:“你该叫嫂子了。”
“恭喜,恭喜。”刘秀道,“可是我还没有喝到喜酒呢。”
红绡用目光一扫阴丽华,浑身一颤道:“你,你可是小丽华么?”
阴丽华也道:“你是红绡姑姑。”两人也有经年不见,分别之日阴丽华还是一个女童,现在却是绝世倾城的少女了。
大家进将军府相聚,欢愉妙不可言。
酒宴之间,刘秀却见哥哥愁眉不展,就走过去低声道:“哥哥,你有什么事藏在心里,我来替你分忧。”
刘演道:“文叔,你有所不知,自我在舂陵起兵连战告捷,夺城数座,这座将军府也是我占领的,不过现在探马来报,新皇封了岑彭为兵马大帅,起兵数万前来平乱,素闻岑彭乃是武学世家,武功韬略非是一般庸碌之辈,一对双枪出神入化,而且据说他手下还有八员虎将,正向此地而来!”
刘秀一笑,“原来大哥是担忧这个,小弟不才,只用片语就可以化解此危。”说着在刘演耳边低语几句,刘演双眼一睁,几乎是不相信地道:“文叔,你说的可是真的?”
刘秀道:“无半句戏言。”
刘演立刻大为喜悦,正要说话,门外忽然跑进一名白衣剑客道:“禀告大将军,绿林寨有信使到。”
刘演说:“有请。”
一个小姑娘从堂外昂首挺胸走了进来,刘秀与阴丽华一见此人,心中颇为诧异,心想她怎么来了?刘秀将头一低,自思这郭圣通可是朝廷之人,怎么会替绿林寨前来传书,这里面莫非另有隐情?
众人见这小姑娘生得美艳伶俐,体态婀娜,身后还跟着一只小猴子,吱吱乱叫,颇有意思。
这小姑娘向众人一抱拳道:“各位有礼,在下郭圣通,前来下书。”
刘演道:“小侠女请上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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