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只当没有看见胡霏霏眼中的杀气,“我现在把海崖客交给你了,只有你才能让他透露真言。”他手指一动,解开胡霏霏的穴道。
胡霏霏翻身而起,面罩杀气腾腾,对海崖客已全无往日的情谊。
刘秀的这一招果然奏效,海崖客刚才还打定主意,无论刘秀怎样严刑拷问,他也只字不提,却见胡霏霏来到面前,他的心就是一跳。
胡霏霏恶狠狠地道:“海崖子,念在你我昔日情份,你若如实招来,我或许放你一马,你若不招,我便拆了你的骨头,把你的肉一块一块割下来喂狗。”
海崖子一声叹息,心知这胡霏霏心狠手辣,便点头应允。
胡霏霏解开海崖客的穴道问:“那些证据,你放在何处?”
海崖客道:“我将证据都放在我床下,第三块石砖之下。”
刘秀道:“何不早说。”伸手向胡霏霏背后一点,但是这一次胡霏霏早有防备,拧腰出掌,快如利刃地切向刘秀的脉门。
但是胡霏霏的反抗也在刘秀的预料之内,他的手腕汇集了若水神功,胡霏霏一掌切下,只觉浑身软绵绵地向前一扑,又被刘秀连封几处大穴,这一次她想喊都喊不出声音,只有任人宰割。
覃老三从床下爬出来道:“小恩公好手段。”
刘秀道:“我们该去取证据了。”
“那这对狗男女怎么办?”覃老三问。
刘秀道:“随你处置。”走出房外。
这时,胡霏霏与海崖客才明白过来,受了愚弄。
海崖客正要大喊,覃老三复又点了他的哑穴,将他也抱上床去与胡霏霏凑在一处,觉得还不过瘾,就把海崖客的衣服扒了个精光,然后把大被一抖,盖在床上。
刘秀在外面道:“你弄完了没有。”
“完了,完了。”覃老三说着俏然走出房间。
说来也极巧,前面有两个人影一闪,刘秀连忙示意覃老三低头,但是面前两个人好似冤家路窄,与刘秀他们走了个碰面。
覃老三的心就是一颤,这人高挑身材,一望就是林春鹰,另一人则是马颜。
原来两人被刘秀一番训斥,返回五行庄报信,并未得到元寂真的赏识,反挨了一顿臭骂,全是这两个家伙惹来的飞来横祸,纪雷内伤尚未痊愈,元寂真对刘秀是深为忌惮,倘若刘秀前来发难,不知何人可以迎战,若是带着几大龙神,五行庄则如大难临头一般。
林春鹰与马颜被辱骂一场,心中生恨,觉得留在五行庄,只给他们充当爪牙,却捞不到好处,因此想捞一票远走高飞。他们留意到海崖客与胡霏霏往来过密,这二人本是好色之徒,很想掌握二人的把柄,想分一杯羹。因此不见了海崖客,他二人就摸到了寝室外面。
刘秀一发现是他们,心中发笑,抬手就是小擒拿,快如闪电,马颜与林春鹰只觉黑暗中人影一晃,也不曾看请谁,就被重手法点中穴道,晕了过去。
刘秀把两个人向覃老三一推,“把他们藏进去。”
覃老三一手夹起一个,走进房间,照样把他们两个扒个精光,一同塞进大被之内。
两人出了房间下到二层,想找个小厮打探海崖客的房间。
正巧姚期走了过来,看见他们两个大摇大摆,有些想笑,一使眼色,三人拐进一条幽暗的石廊。
刘秀道:“姚期哥,海崖客的房间在哪里?“
姚期道:“前面左数第三个房间,你们小心些,我刚接到兵马大帅岑彭的拜帖,要去通禀元寂真,五行城前来了无数军马,虎视眈眈,城中已经草木皆兵了。”
刘秀与覃老三相视一笑,岑彭的兵马来得好快,马武一定已经得手了,我们也要加快行动。
与姚期分别,刘秀二人摸进海崖客的房间,在床下有一块松动的石块,撬开石块,里面是一个铁盒。
覃老三刚要揭开提铁盒,刘秀道:“慢着,海崖客为人阴险,铁盒内或许有另机关,让我来。”
刘秀双手一推,盒盖弹开,嗖嗖嗖,从盒子里打出数支毒箭,钉入天花板内。
覃老三抹了抹头上冷汗道:“好险。”
铁盒子里盛着一本帐本,原来都是五行庄招募兵甲,与江湖豪杰往来的纪录,其中就有绿林寨,还有一些小股山寨的头目名单,有些已成了反叛朝廷的义军。
覃老三道:“小恩公,我们如何把这帐本送到岑彭元帅的手中?”
刘秀道:“我们先出去看看,见机行事。”
两人收好帐本,又溜出海崖客的房间,向正堂走去,忽然见正堂之上高朋满座,岑彭与杜茂正坐在上席,由元寂真幽明子陪伴,看来这岑彭的面子还是很大,惟独不见纪雷,纪无霸。
岑彭道:“我奉新皇旨意,前去绿林寨平叛,想要借路五行庄,不知元剑客与纪庄主能否行个方便?”
元寂真笑道:“去绿林寨的大路千条,岑元帅非要途经五行庄,不是别有用心吧。”
岑彭心中暗笑,你这老鬼,城破指在今夜,看你跟我还玩什么鬼把戏,用目光一扫,并未发现刘秀的身影,便客气地笑道:“我只是要借路,兵贵神速,打绿林寨一个措手不及。”
元寂真道:“岑元帅,我五行庄玄机重重,想过大军,只怕很难。”他倒要给岑彭一个下马威。
岑彭见不到刘秀心中没底,忽听刘秀用传音入密的功夫在耳边道:“我已在此,你且放心出手。”
岑彭心中欢喜,把脸一沉道:“元剑客这么说,就是不同意了,不过你私通绿林寨一事,我若上报朝廷,恐怕我的大军第一个踏平的不是绿林寨,而是五行庄了。”
元寂真道:“你不要血口喷人。”
岑彭一挥手道:“带证人。”
马武就压着阿大阿平,得意洋洋地走了上来。
元寂真顿觉手足冰冷,虽然自己与绿林寨只是普通往来,但是书信一但落在朝廷手中,势必以叛乱论罪,不知这两名信使如何落在岑彭手中。岑彭道:“元剑客,这两名庄丁便是你的信使,你与绿林寨往来,难道不怕皇上怪罪么?”
元寂真一笑道:“岑元帅有所不知,绿林寨请我前去赴会,我坚决推辞不去,又不可得罪江湖中人,所以书信一封命人送去,何罪之有?”
岑彭道:“是么,呈上来。”
马武呈上一封薄绢,元寂真接过一看,大呼:“冤枉,冤枉,这是有人临摹我的字迹,想要栽赃给我!”
岑彭脸色阴沉地道:“那你的意思是说,本帅故意陷害你么,真是岂有此理。”
幽明子见元寂真脸色青白,低声道:“师兄,你怎么了?”
元寂真将薄绢甩给他看,幽明子看后也是脸色苍白。
刘秀看着二人难看发白的脸色,忍不住想笑,因为信上的内容都是刘秀的授意,乃是以军中的文笔,模仿元寂真的笔迹,写的是元寂真约会绿林寨,一同发兵,要推翻朝廷,杀上长安,推翻王莽暴政。
刘秀以传音入密之术,对着岑彭说了一句“搜查纪雷房间”,然后一拉覃老三,呼呼几掌将大堂内的灯火熄灭。
大堂内一片漆黑,刘秀喝道:“为了纪雷庄主,杀了这狗元帅!”
砰!砰!
两掌将两个剑客击飞出去,覃老三紧随其后,两人一前一后,向三层窜去。
这岂能瞒过元寂真的眼神,他大喝一声,“什么人?”伸手一招,刘秀只觉一道掌风及体,他倒是若有似无地可以承受,覃老三却有些吃力,刘秀回身一掌,与元寂真掌力相交,元寂真居然被震退了数步。
刘秀一拉覃老三,极快地消失在黑暗的长廊内。
大堂灯火重新燃起。
岑彭道:“五行庄居然要刺杀本帅,真是大胆。”
元寂真道:“必然是有人从中挑唆,请岑元帅息怒,我立刻派人去查。”
马武冷笑道:“就是你要暗下杀手,你还贼喊捉贼么。”
幽明子道:“你休要血口喷人。”
元寂真道:“有高手到此,全庄戒备!”
此言一出,五行庄内只听喀啦啦一声,好像石壁中的机关轰隆巨响。
岑彭道:“元剑客,本帅就给你一个机会,马上将行刺之人给我交出来!”
元寂真道:“好吧,你就随我逐屋搜查。”
正在此刻,纪雷与纪无霸走进大堂,他们刚在密室中修炼完毕。元寂真就领着众人上了三层。
覃老三拉着刘秀藏在黑暗的一角,却故意将纪雷的房门嵌开一丝缝隙,低声道:“小恩公,我请你看一出好戏。”
刘秀不明其故,见众人在灯火的簇拥下走到纪雷的房前,岑彭道:“此间是什么地方?”
纪雷道:“回大帅,此间是小人的卧房。”
岑彭道:“搜。”
但是无人敢动。岑彭道:“难道这里有鬼不成?”
纪无霸一听有鬼,就嘻嘻笑道:“这里没有鬼,只有我娘在睡觉。”
岑彭道:“可否有请夫人一见。”
纪雷就在门外大声道:“夫人可曾睡醒?”连呼三遍,房内毫无人应。
纪雷也觉颇为不妥,推门直入,但见在床上一张大被,里面鼓鼓囊囊。
岑彭笑道:“原来刺客就藏在尊架的床上。”
纪雷大怒,根本不曾想到胡霏霏会同时与三个男人蜷伏在大被下面,抬手一掌将大被嗤地震成数片,棉絮飞舞,露出胡霏霏一张花容失色的脸庞,还有三个男人惊诧的表情,白刷刷的裸体。
众人无不惊骇与尴尬!
纪无霸大喊道:“娘,你怎么啦,谁敢欺负你呀,我撕碎了他!”伸手抓住林春鹰的脖子,用力一拧,林春鹰居然被他活活掐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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