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昆仑三仙

2016-03-18 作者: 猛玛象
第161章 昆仑三仙

盖延眼疾手快飞身上前,从花贤王尸体旁拾起青焰剑,献于刘秀,刘秀道:“这把剑就给你用吧。”诸将颇为羡慕。

刘秀命令军士将花贤王的尸体就地掩埋,然后走到啸山王身边说道:“啸山王,花贤王已死,你此刻不降,难道还要步花贤王的后尘么?”

啸山王此刻忽然来了一股聪明劲,当地一声把黑虎神锯往地上一丢,单膝点地双拳抱拢,“匈奴不识将军神威,但念这震川王与我有如异性兄弟,请饶他性命,我啸山王情愿伏诛。”

刘秀忙以手相搀,“法王言重,匈奴与大汉都是血肉之躯,世代邻居,本应和睦互学,只是冥邪单于为了一己私利妄动刀兵,以至自取其辱,与法王无关。”

啸山王连连称诺。

刘秀把宝鼎收起,啸山王一把拉起震川王,震川王满脸绯红地道:“想不到刘将军如此仁义宽宏,在下实心佩服,要杀要罚,绝无怨言。”

刘秀道:“两位法王不必担忧,我即刻将你二人放回,请说服单于罢兵平战,实为百姓之福,两国之幸。”

震川王眼中一亮道:“如果将军放我二人回去,我二人愿意劝说单于罢兵停战。”

大泽龙神心道,放虎归山,必留后患,连向刘秀使眼色。刘秀却还似不知,将手一挥,“法王真乃是深明大义之人,请二位将军慢走,文叔恕不远送。”

两大法王与刘秀一拱手,各拾兵器,乘起剑光,瞬间消失在蒙蒙夜色中。

大泽龙神走到刘秀面前道:“神主,你怎么将他们放走,啸山王是个实心之人也还罢了,只是我见震川王刚才说话之时,神色晃动,像是敷衍之词,恐怕会自食其言。”

刘秀道:“虽然如此,我还是要将他们放走。”

蓝破云不解地问:“为何?”

刘秀道:“这其中的奥妙,日后才见分晓,此刻说破,恐怕会坏了我的讨北大计。”

“哦?”蓝破云捻须点头,在曙光初现之下,刘秀骑乘一匹铜马,神采奕奕,已不再是小小孩童,而是雄姿勃发的少年了。主仆二人相视一笑,许多话语尽在不言之内。

东方明珠走过来道:“你们在笑什么呀?”

刘秀道:“明珠你来得正好,你曾送我一匹铜马,我也要送你一件好礼物。”

“是什么好礼?”东方明珠兴致勃勃地问。

刘秀吩咐左右将俘获的胭脂兽牵来,这本是冥邪单于的坐骑,是大宛名驹,日行千里,浑身如雪布满红斑,宛如大朵大朵的牡丹,甚是漂亮神骏,让东方明珠爱不释手。

土山宗哈哈笑道:“小文叔,你就能讨好美人,我这老骨头看来是没有什么好处喽。”

灵玉琢忽然伸手从后面揪住他的耳朵说:“你想要什么好处,快与我说。”

土山宗哎呦一挣,沿土里去了。

众人哈哈大笑。

东方明珠骑着胭脂兽与刘秀的铜马并辔而行,穿梭在匈奴大营之内,扫荡匈奴的顽抗之军,所到之地无人可敌。土山宗悄悄钻出地面,让汉军大呼,“将军神勇无敌,公主美丽无双,天上地下,绝妙佳对。”

众将也跟着起哄,万人齐喊,把他二人弄了个脸色绯红,暗自高兴。

战势渐渐停止,这可忙怀了诸将,打扫战场,满载而归。

等天光大亮,刘秀才收兵回关。马成任光前来禀报,斩杀匈奴一万余众,生俘五万匈奴将士,溃散之军大约有六七万人,缴获军马兵器,粮草辎重共计十数万件,亭武关的仓库已装不下了。

刘秀吩咐,将棉衣粮草全部拨给所有兵马,余下地兵器辎重等入库封存,让刘隆写表章,向长按告捷,然后聚集众将在将军府议事。

刘秀对众将道:“匈奴大营虽破,不过折损了三分之一的兵马,冥邪单于必会召集旧部,该会有十万之众,仍然对我中原虎视眈眈,我要乘胜追击,不知各位将军意下如何?”

傅俊道:“古语说,穷寇莫追,急则生变,我军若出了亭武关,将无险可守,单于引大军反扑,我们必会损失惨重。”

诸将点头,各有所思。

刘秀道:“虽然兵法上说穷寇莫追,但是冥邪单于这只穷寇,我是不得不追,等他修养复锐,我再想讨北,恐怕势难取胜。”

贾复道:“你是讨北先锋,其实你心中早有主意,不必问我们,刀山火海,我们随你一同福祸与共便了。”

众将齐声应和,“杀上雁门,生擒单于。”

刘秀大喜,命全军休整三日,三日之后出兵漠北。可是胜利的消息不胫而走,刘秀三日后点齐兵马正要出关,忽然天空上有一道剑光飞来,有人朗声道:“文叔先锋,以少胜多,大破单于,真是亘古少有的用兵奇才呀。”

刘秀对诸将道:“此是朝廷大臣前来,随我迎接。”众人下马,空中落下一人,便衣轻袍须眉威严,正是霍庭。

刘秀双手抱拳道:“霍老将军,威风依旧。”

霍庭道:“刘文叔少年英雄,大破匈奴,我奉新皇之命特来嘉奖,请诸位接旨。”

刘秀率诸将跪拜,“军前无有香案,臣便于行事就在军前节旨,以昭示皇恩浩荡。”

霍庭宣读圣旨道:“爱卿文叔,忠勇可嘉,封汝为镇北将军,统帅部众,直捣漠北,成就当年卫霍之功,所辖众将皆官晋一级,赐金花白银,唯望众志成城,一心克敌,保我大新不世基业,钦此。”

刘秀心道,这卫霍之功,不就是指当年卫青与霍去病,讨伐匈奴的功绩么,看来王莽还未曾糊涂到家。

接完圣旨,霍庭道:“文叔将军,新皇已委命我为讨北督军使,为你参详军机大事。”

此言一出,众将皆有不悦之色,心中都在忿忿不平,王莽将霍庭派来不是来监视我们么,个个用目光向刘秀示意。

刘秀却欢喜地道:“老将军来得正好,你久居漠北,对于漠北山川地势了如指掌,有老将军助我,何愁匈奴不灭。”

霍庭激动地抓着刘秀的双手道:“我来军中,你不但不疑,反倒以诚相待,我霍庭真是佩服之至,不妨实言相告,新皇王莽怕你与冥邪单于相互勾结,故此命我来军中监视,但见小将军这份胸襟,我霍庭岂能小人所为,虽然我为讨北督军使,但是鞍前马后愿凭差遣,绝无怨言。”

刘秀赞道:“老将军真是忠良之后,高义无私也。”随即擂鼓出兵,马成刘隆相送十余里,众人才依依不舍地分别。大军一路北上,扫荡匈奴残部,前往雁门关而来,但见北国风光,与那旖旎的江南景色大有不同,草原萧萧,秃崖如齿,漠漠飞尘,大风轰鸣。

此刻已是初秋,夏风转寒,秋风透骨,刘秀命全军穿上俘获的匈奴棉服,全军无一人感染风寒,刘秀每日第一个早起检阅营帐,每日又是最晚一个入睡,对每一名士兵都要嘘寒问暖,深得士兵爱戴。

走了十几日,前面探马来报,冥邪单于纠集旧部十万之众,在雁门关要与刘秀决一雌雄。

刘秀一笑道:“此时冥邪单于乃是困兽犹斗,看我怎么拔光这只野兽嘴里的獠牙,命令全军火速进军雁门关。”

大军行至雁门关前百里,刘秀请霍庭前来,将大泽龙神的地图摆在霍庭面前问道:“老将军,现在匈奴屯兵雁关,此地向来是兵家重地,我军该在何处扎营呢?”

霍庭道:“昔日我曾与冥邪单于在雁门关外一游,与冥邪单于谈及雁门关是兵家重地,冥邪单于却道,雁门关虽地势险要,但在雁门南东面有一座高山,名叫天雄山,山高险峻足已俯瞰雁门,在此地驻兵,可与雁门关一争高下,这是多年以前的旧事,不知道冥邪单于是否还记得此事。”

刘秀道:“兵贵神速,我即刻派贾复为先锋,前去探察。”

贾复欣然领命,带了一千扇云枪队飞骑出营.

刘秀正在营中等待贾复消息,帐前忽然禀报,啸山王求见。

刘秀对大泽龙神道:“前番我将啸山放归,料定他这一去必有回音。”急忙让霍庭回避,自己与众将接出营外,但见啸山王灰衣布帽,打扮成汉人模样,不伦不类的样子颇为滑稽。

刘秀紧抢几步道:“啸山王兄,别来无恙啊?”

啸山王眼圈一红,落下几滴泪来,仿佛见到亲人相似,抓着刘秀的手道:“文叔兄弟,分手之后,我无时不感念你的活命大恩,此来有机密大事向你商议。”

刘秀吃了一惊,立刻屏退众将,只留大泽龙神与灵玉琢,把啸山王接进将军大帐,低声问:“不知啸山王有何见教?”

啸山王道:“文叔兄弟,你有所不知,我与震川王回到匈奴大营后,那震川王是个不仁不义的家伙,他不但不感激文叔将军的活命之恩,反倒劝说冥邪单于召集残兵败将,要与你决一死战,我屡次劝说不成,他们对我疑心重重,显然已经不再信任我了,我眼看文叔将军前来,所以乔装出营,要文叔将军早做准备。”

刘秀激动地抓着啸山王的手道:“啸山王义薄云天,我刘文叔不知如何感激才好。”

啸山王傻呵呵的一笑道:“文叔将军以天下苍生为大,我不过尽点微薄之力,何足道谢。”

刘秀道:“请问啸山王,我军要兵临雁门关下,该在何处扎营为好?”

啸山王道:“雁门关北有一座天雄山,地势险要,俯瞰雁门关内,是兵家必争之地,现在冥邪单于尚未派驻兵马,文叔将军可速速进兵天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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