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朗声笑道:“就算我不是燕无双,但在黄河之上,你们不过是我手下败将!”
通天二圣相互对看一看,祭起两件奇兵照着刘秀就打,刘秀一笑,伸手就接,二圣见势不妙,心中早就恐慌无度,招回飞兵,拨马就跑。
刘秀身如大鹰,从岩石上俯冲下来,二圣见不能逃脱,驾起两件奇兵的剑光,想要破空飞遁。
刘秀呵呵笑道:“几日不见,你们倒是长了逃跑的本事,这御剑飞行的本事是冥邪单于传授给你们的吧。”
通天二圣也不吭声,只顾逃命。
蓦地,一道金光射来。刘秀将魔仙鼎起在半空,宝鼎金光紫气盘旋如龙,这道金光将通天二圣的飞兵射住不动,二圣只好坠下尘埃与刘秀过招,走不到十招,他们就招架不住刘秀的剑气,被刘秀十指连弹封了穴道,乖乖地做了俘虏。
刘秀将大鼎收起,在二圣身上搜出密信揣进怀中,把三楞叉与豹尾鞭挂在马钩上,自乘一匹,另一匹驮着通天二圣缓缓返回长安。
走到长安城南城之下,城内似乎安静了许多,刘秀心想,此刻进城,必定会暴露,不如先在城外休息,天明之后再想法进城与昙花爷爷汇合,他在城外一座密林中一直候到天明,肚中不觉有些饥饿,骑着马向野外走来,寻找店铺打尖。
红日初升,晨曦透射着长安这座紫微微的大城,金光闪烁。
刘秀策马立在一座小山岗上,忽然觉得长安城内似乎妖气冲天,但这妖气时有时无,不知落在何方,刘秀心道,莫非是自己眼花,天子脚下怎会有妖物作祟?下了山冈,那妖气又忽然不见,前面花红柳绿之中掩映着一座小村庄。村前立一石碑,上书着郭家村。
刘秀策马入庄,田园气息扑面而来,但见一座大户人家庭院深深,门前的青石台阶扫得干干净净。
刘秀素来喜欢干净,就在这一家门前下马,叩门问道:“请问里面有人吗?”
“外面是谁?”里面传来一个粗声粗气的农妇声音。
刘秀道:“在下是行路客商,路经此地,肚内饥饿,请大姐与我行个方便。”
院门一开,走出一个粗手粗脚的农妇,刘秀摘去斗笠,农妇哎呀一声,“好个俊秀的小哥。”
刘秀见她满脸质朴,掏出一锭银子双手奉上道:“麻烦姐姐与我一些吃食,薄薄银两不成敬意。”
农妇把银子推回道:“小哥客气,我家一顿饭还是出得起,小哥快请进。”目光一闪,但见另一匹马上驮着通天二圣,他二人被刘秀点了哑穴,说不出话来,却贼眉鼠眼向院里观瞧。
刘秀道:“他二人本是山贼,要劫杀于我,被我制服,正要送官府治罪。”
农妇一笑,打消了疑虑道:“原来还是位小英雄,小英雄快请进屋吧。”
刘秀牵着马走进院子,将马栓在马厩之上,却并不将通天二圣解下马来,眼望庭院屋宇,层叠有致,柳绿花明,显然是个富绅之家。
正堂中有个清脆的女人声音,说道:“王嫂,来的是什么人?”居然带着点南阳口音。
农妇回道:“少奶奶,是位擒贼的小英雄,腹中饥饿来讨些吃食,他还擒了两个山贼呢。”
刘秀也道:“只因路途之上未见有店铺,故此前来骚扰,万望海涵。”
“原来是擒贼的英雄,兴会,兴会。”正堂中忽然走出一位大汉,年约三十身高八尺,腰悬长剑英眉虎目,在他身后跟着一位细眉弯弯,锦衣玉衩的美貌少妇。
大汉先打量一番刘秀,忽然看见马上的通天二圣,刘秀心中一颤,这通天二圣穿得乃是朝廷官服,心知就要暴露。
果然,大汉冷笑一声道:“这二人本是朝廷命官,你究竟是何人,敢绑架朝廷命官,莫非是奎山逆党不成?”
剑光一闪!
大汉抽出长剑,直刺刘秀的咽喉。
刘秀咦了一声,大汉居然用的是峨嵋派剑法,而且深得真传,剑光颤动有种大气万千的气象,忙问:“阁下高名?”
这人不答,只是剑光霍霍不离刘秀的胸前要害。
刘秀暗自冷笑,以此人剑法,冲锋陷阵算是一员猛将,但若谈剑论仙还差得远呢,身形一闪随手折了一根柳枝,就以真气充盈在柳枝上,展开孔雀开屏三十六路剑法,他在魔渊曾见峨嵋双侠中的郭明使出这等剑法,心中暗记了大半剑法。
大汉的剑锋几次扫在柳条之上,非但没有将柳条劈断,而且柳条之上似有一道韧劲,将剑锋弹开,再看刘秀施展的也是峨嵋剑法,心中大惊,厉声道:“小贼,这峨嵋剑法你是从何偷学来的?”
刘秀反问道:“你这剑法又是从何偷得而来?”
大汉道:“我的剑法是家传得来。”
刘秀道:“我这剑法也是家传的。”其实是与他开两句玩笑。
大汉闻听,加快剑法,一路急刺,想把刘秀刺倒在地,再盘剥审问。但是刘秀浑身真气一转,大汉的剑尖已刺不进去,被真气定住,刘秀把真气一震,大汉就把持不住剑柄,撒手扔剑反身飞退。
刘秀擒住剑刃,用剑柄点在大汉胸前神堂穴上,大汉登时被定在地上,刘秀将剑倒转,把剑刃驾在他的脖子上,笑呵呵地问:“快说,你是什么人,要是不说,我便杀了你。”
大汉一声不吭。
那美貌少妇飞奔过来道:“小英雄手下留情,放过我的丈夫吧。”忽然凝视着刘秀俊秀的脸庞,浑身轻颤地问,“你可是玉郎儿?”
当地一声,刘秀手中长剑落地,这玉郎儿本是他的乳名,知者甚少,除非是至亲骨肉,他注目这美貌妇人,眼中涌出一片泪花道:“你,你可是玉镯姐姐?”
“小弟。”美貌妇人将刘秀一把搂在怀中,放声通哭。
原来刘秀父亲刘钦曾任南顿令,姐姐刘玉镯早在刘秀五岁那年远嫁长安,后来刘秀父母双亡,被叔父收养,至此与姐姐失去了音信。现在长安城外不期而遇,自是悲喜不尽。
王嫂见刘秀是自家人,也跟着落了几滴眼泪,在一旁劝慰道:“都是一家人,少奶奶就不要悲伤了吧,玉郎儿还饿着肚子呢。”
刘玉镯擦干泪水指着大汉对刘秀道:“傻玉郎,快放了他吧,他是你姐夫郭盛。”
刘秀忙把长剑归鞘,解开郭盛穴道,给姐夫见礼。
郭盛哈哈大笑,握着刘秀的手道:“你就是小文叔么,我真的认不出你了,那时你只有五岁,想不到现在长得这么高了,你的功夫可比我俊得很呀。”
刘秀的脸上一红,一家人哈哈大笑,走进正堂叙话,通天二圣一见他们欢欢喜喜的去用早饭,只有自认倒霉了。
刘秀与郭胜一谈,才知道姐夫郭盛与峨嵋双侠颇有渊源,是一门近亲,而他的剑法就是得自于郭明的传授,现任长安城门校尉,就是把守城门的小官。
刘玉镯问起弟弟这些年的境遇,刘秀也不隐瞒,把丘鸣血屠刘家庄,自己与哥哥刘演怎么被神母搭救一事,又怎么与燕无双结伴同行,魔渊屠龙等等,尽数讲给姐姐,郭盛在一旁听得发呆。
刘秀最后把自己所来长安,一则是要救吕凤儿,一则是要抗击匈奴入侵一事讲给他们。
郭胜点头称赞道:“我说昨夜皇宫之内,频频大乱,而城北却又火光冲天,原来都是你们的做的,现在天下动荡不安,四处豪杰并举,听说绿林之军声势浩大,而朝廷之内还在结党营私,陷害忠良,王莽这天下恐怕坐不了多久,正是匡扶汉室,振兴朝纲之时,小弟,你要搭救吕凤儿我不拦你,但朝庭毕竟势大,你要处处小心。”
刘玉镯道:“我两个弟弟,刘演现在生死不明,而另一个玉郎可再不能有什么差池,你要鼎力相助。”
郭胜道:“都是一家人,你怎说两家话。”
刘秀欢喜地道:“我正感觉在长安城内行动,目标过于暴露,这里离城门不远又便于行动,我想将那些朋友接到此地,共商大计如何?”
郭胜道:“此计划甚好,这里善于隐蔽,我又是朝廷命官,他们不会怀疑于我,但是白天行动太过招摇,我现在去守城,等到晚上我将你的朋友引到此地,小弟,你权且在这里好好歇息一下。”说完,出门上马,扬长而去。
刘秀就在姐姐家美美地睡了一大觉,直至日头偏西才悠悠转醒,掌灯时分,郭胜骑马先回,叫刘玉镯准备宴席,款待刘秀的朋友
刘秀问:“姐夫,你可见到昙花上人与凤儿姐姐了么?”
郭胜喜气洋洋地道:“你放心吧,我见到他们了,他们说一同行动,会引人注目,让我先行,他们随后就到。”
话音未落,郭家村内似乎热闹起来。昙花上人,宫女凤儿,余子星陆续来到,大家入席,畅谈昨夜入皇宫搅闹一事。
刘秀将冥邪单于的密信呈给昙花爷爷,昙花上人拆开密信一看,神色肃穆地道:“小文叔,你中计了!”
刘秀慌忙问:“我中计了?”一旁众人也纷纷围拢过来询问,是怎么一回事。
昙花上人将书信呈给大家观看,众人见这一方白绢上写着“速速挥军南下,单于钦此。”心中迷惑不解。
只听昙花上人说道:“此信既无印章,又无指印,显然是一封假信,冥邪单于奸狡过人,昨夜小文叔放火烧了他的粮草,他虽然不知是谁,但已疑心,用通天二圣乃是掩人耳目,如果我所料不差,一定有人拿着那封真信,前去雁门关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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