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暗器齐飞,快如飞蝗,柳叶刀,鱼尾镖,全都找鬼王的三个鬼头飞去,可是鬼王身高百丈,那些暗器十丈之外就已势尽力衰,倒忙坏了使长鞭之人,在空中借力打力,让那些暗器扰乱鬼王的视线。
鬼王一时用鬼爪拨打那些暗器,倒是不知不觉到让刘秀爬到他的脚踝上。刘秀再往上爬,那鬼王的腿骨,却光滑如镜,怎么又上不去了。
暗器打空了,使九节鞭的人轻功却也再不能支撑下去,刚要飞落,冷不防鬼王的鬼爪如刚刃般,在黑雾里直刺过来,把他刺得肠穿肚烂,死于非命。
鬼王把这个人的尸体拧得七零八落,三个鬼头的大嘴分食着这个人的鲜血,仿佛功力大增,不再畏惧七星鬼阵那种凌厉的剑气,一挥手就将玲儿的两个姐姐,从空中擒下,利爪刺破胸膛,两个美丽的精魂发出悲惨的哀叫。
等鬼爷爷俯冲下来时,她们的身体如白烟消散,早已香碎玉陨了。鬼爷爷心中酸痛,被一个鬼头张开利齿一闸两段,一缕幽魂也随着两个孙女化为乌有。
飞天虎和他的同伴,身如急电,向后飞去。空中剩下鬼婆婆的三个鬼魂似不忍离去,只是狂号不已。
功力大增的鬼王,三个鬼头齐张,三道化骨尸烟在他的鬼爪中凝出一个黑色的球体。鬼王将黑球向着鬼婆婆打来,鬼婆婆与玲儿飞快地一闪,那个********却未曾躲过,被黑球在薄纸般的身体上碾过,连一声惨呼都没有发出,即被黑球吞没。
玲儿在慌乱的飞窜里叫了一声,“娘!”鬼婆婆拉着她的手一直向上飞去,躲避着鬼王的视线。
那个黑球落在大地上,突然生出三寸多长寒光闪烁的黑刺,黑刺如枪尖,翻滚着向飞天虎旋去。
“撤。”飞天虎飞身而起。而身后的两个弟兄的轻功稍稍慢了一点,黑刺就透心而过,把这两个高手硬扎在黑球之上,一路滚动鲜血淋漓,飞天虎一路狂奔,只看见鲜血浸在黑球上,惨不忍睹。
而黑球一路涨大,仿佛一个身高十丈的刺猬。飞天虎一掠三丈的轻功,却始终不能逃出那黑球的阴影,眼看就要葬身在黑刺下。
刘秀对小乌龟道:“快,快,快送我上去,要不一会他连婆婆与玲儿姐姐,都会遭了他的毒手。”
小乌龟说:“神主,你搂住我的脑袋,我送你上去,你可千万别松手啊。”
刘秀一丝不苟地搂住小乌龟从龟甲里伸出的脖子,只觉得龟甲上那些花花绿绿的铭文,像水晶一样闪耀,仿佛有种力量在小乌龟的身体里即将爆发而出。
忽然小乌龟的脖子,就像一根长长的旗杆一样升起,刘秀趴在旗杆的顶端,很快就升到了膝盖处。他看见一道长长的剑痕留在膝盖上,就好像一条又冷又暗的山沟,爬满了白色的蛆虫,臭不可闻。剑痕的尽头裸露着一个阴风飒飒的洞口,深不见底。
小乌龟道:“我明白了,这个洞口生前是鬼王最致命的伤痕,他用黑雾把自己的下身团团掩盖,就是怕被人发现这个伤口,神主,鬼王死后,也对这个伤口必然是刻骨铭心,害怕极了,所以——”
“所以,我要让这个鬼东西,再一次尝尝这种刻骨铭心的滋味。”
刘秀举起玉佩对准那个洞口,心中祷告,玉佩呀,消灭鬼王全看你这一击啦。然后用力一挥,玉佩就划出一道明亮又温润的剑光,直落进那个黑洞。
空中传来鬼王山崩地裂般的吼声!
鬼王巨大的身体从空中摔得尘沙飞扬,三个鬼头深深地沁进泥土,那条白骨独腿已经一段一段地崩裂,如四射的碎石,满天都是飞散的骨片。
小乌龟对刘秀说:“神主,抓紧了,我们要走了。”它的脑袋不动,而脖子却如一根弹簧一缩,身体直弹起来,在刘秀的身下一推,刘秀就像一束洁白的烟火,飞上云霄。
大地一震,那个转眼就要压到飞天虎的背心的黑球突然弹起,飞天虎刚嘘了一口气,只见那个黑球就从天上呼啸着把一片死亡的阴影向他的头上砸来,可是他已经精疲力竭,再也跑不动了。
只好将双眼一闭,等着黑刺将自己穿成一块肉饼。
只是他等了一刻,忽然睁开眼一看,只见那个黑球就悬在头上,一根黑刺已经刺破距离他的脑袋只有一寸,而擒住黑球的正是鬼王的两只鬼爪。
飞天虎正在纳闷,只见一个鬼头从泥里砰地拔出来,吼叫道:“好犀利的剑气!”
另一个鬼头则一边吐着满嘴的泥巴,一边说:“那个小鬼的灵气逼人,吃了他还不怕枯骨生肉,断筋再续么。”
最后一个鬼头则大叫着:“快杀了他,我已经饥渴难忍啦!”
两只鬼爪瞄准刘秀飞行的轨迹,用力一掷。那黑色刺球就如一团乌云盖顶,向着刘秀飞来。
小乌龟对刘秀说:“快闪。”但是已经来不及了,鬼婆婆与玲儿都在高空俯冲而下,也是迟了一步。
一根尖锐的黑刺已刺破了刘秀的皮肤,痛楚中,只觉得自己的魂魄仿佛要随着那种惊悸,飞出自己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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