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时常羡慕着他人的生活和过往,不如去创造更好地自己。
月流光没有感慨的太久,若不是偶然听说,根本没想到南宫墨和过去居然是如此的不同,但这些于她都是无所谓了,过去的生活中,她已经无法改变,但是在未来,她希望南宫墨仍然像过去一般那样的欢笑,那样的自在。
“小姑娘,不管以后如何,你的这颗稚子之心,将会是你最宝贵的财富”伍子柳看着一旁的月流光,很是欣赏她的直率,以及天真。
“稚子之心?”流光回过头来看着伍子柳,“我的手沾满了鲜血,已经不知道杀死了多少无辜的人,这,也能算是稚子么?”流光有些落寞,她本欲像骑士一般去守护,最希望的是能够不费一兵一卒就可以让战争结束,可是这一路上她却杀了很多的人。
战争是**膨胀到了一定的地步而爆发的,但士兵却是一种工具,流光为了她的目的,不得不去和这些工具厮杀。这样造成的牺牲,是她不想看到,不想去做,而又必须要做的事情。
“只要纯善的思想还在,以善心来横担万物,就是稚子”伍子柳觉得她没有做错,生逢乱世,没有杀伐,是无法去终止的,安定之世,是一个人的能力和仁心决定是否对这个社会有益,而乱世,是一个人的初衷,衡量着一种无言的天平。
“师父不如你给我姐姐品评一下命格吧!”月梦欣看着流光心中有些迷惘,也不愿意太多的去触及她不愿触及的事情。
“命格?”这个词还是流光第一次听说,不知道是何意。
“姐姐,你有所不知,师父精通各种学问,星相学,面相学以及天,都有着不浅的造诣,品评人的眼光很准,经常有人请求师父来做一个品评,然后便可去张贴表字,以示炫耀。”月梦欣跟着伍子柳这么多日子,总有一些知名之人,拿着重礼,只为请伍子柳写下几个字。
伍子柳不常与人评议,大多数访客也都是闭门不见,他只对那些有才华有能力,却匆匆不得遇的人士打开大门,同时还必须具有一颗为国为民,与人为善的心。
“原来老先生,不仅武艺高超,智谋超群,还有如此才华,那不知老先生对南宫他们三人是否有所品评么?”月流光见他如此厉害,最关心的不是自己如何,而是南宫墨他们。
伍子柳点了点头说道:“恩,一人一星宿,每个人的命格都会有所变化,但终究会显于天道,一般人都是清晰可见,我难以评价的只有两个个人,一个是先帝,他来问我,我便说了合纵一词,另一个就是南宫小哥,我给了无道。至于紫月我给了临兮,莫语嫣则是乱武,可她更喜欢自称红魔。”
“好深奥啊。。我难以深悟,那我妹妹呢?”月流光觉得很有意思,可惜的是完全都听不懂,只是觉得很厉害的样子。
“欣儿?”伍子柳看了一眼他的小徒儿,说道:“是司婺”
月梦欣见流光丝毫不明白,便笑着开口:“我先给姐姐解释一下吧,合纵,姐姐应该明白,能称得上是合纵的人,便能够合众弱以攻一强,往往是霸者的存在,果不其然,最后大帝驱除外族,成功夺娣!而南宫墨的无道,便是说他已经身于六道之外,他的想法和世间不一,本身就是一种道了,所以叫无道。临兮就是临命莫兮,她生命的价值会因为她的死亡而绽放,同时也关系着一个时代的产生,至于乱武,那就是说她全凭喜好,没有最基本的原则,漂浮而难以捉摸,通俗一些就是乱用武力,对她来说一时的同伴,下一刻就是敌人!至于我的司婺,那就待姐姐自己去想了!”
“原来星相学是如此的深奥,可这一切一切都是命定的了么?”流光觉得有些不可置信,她认为所做的一切都是依靠一个人的思想,而不是所为的天相,更不是玄乎其玄的天的指示,那样岂不是过于荒谬。
“当然不是了,我跟着师父也粗浅的学了一些,信则有,不信则无,万物变化,星宿流转,时时而动,人在变,自己的星也在变!”月梦欣指着天空,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所谓的命格不过是此时此刻,并非就说明了这一生该当如何,之所以太多的人遵循了所谓的天意,不过是他们接受了这种显示,继而跟随着所看到的相,选择顺从自己的行。
“原来如此,怪不得那么多人痴迷于星象之学,看起来所谓玄学,也是一门学科啊!”流光总算明白了,一些之前觉得很神奇的事情,一旦分析开来,就是一种朴实无华,再神秘的星相学,也不过是根据一个人,根据一些事所展露出的表象,联结天上的星落,再根据星象,去判定这个人的命格走向。
所谓的预言和预测便也是如此了吧,不过是一种根据往事去加以推论,在用此时此刻的现象去决定未来而已,说到底,大抵不过是一种过去学不是未来学。
“当然,师父,你给我姐姐看看吧!”月梦欣对着她的师父撒着娇,她只是想知道姐姐现在是什么命格,从而决定该如何的去做。
“白天也可以么?”流光抬起头,现在不过是白日,天上只有太阳。
“当然,星不动而人自动,它依旧存在,懂的人能看见星,不懂的人则只能看见云”月梦欣笑嘻嘻的指着天空,她的道行学问还不够,只能在夜晚还是看清很少的一部分人。
“请老先生指点!”流光作了一揖,她也想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之前听着几个人都有一个很高深的词,她也想知道自己是什么评价。
“说实话,从之前你还在屋里疗伤的时候,我就再看了,但是。。”伍子柳之前不语不是故作深沉,是有原因的。
“怎么了?难道姐姐的命格,不好么?”月梦欣看见师父的表情变得这么严肃,心砰砰直跳,她对于流光的关心,远远超越了自己。
伍子柳摇了摇头,说道:“不是不好,也不是看不懂,而是你的命格根本就不存在!”
“啊??”流光觉得很是诧异,不存在?难道自己已经死了不成?伍子柳作为当代一大家,自然不会和自己开这种玩笑。
伍子柳指着茫茫天际,说道:“繁星点点,一人一命,人生而星起,人逝而星落,但这其中,没有你!”
“这不可能啊?师父是不是看错了,要不要等到夜里!”月梦欣见师父如此,开始各式各样的找着理由,来説服自己。
伍子柳拍了一下她的头,笑着说道:“丫头,难道你以为师父在推脱?她和南宫墨的星象正巧相反,他的是虚像,是而不是,不是而存,而你姐姐的,却是无限!”
“怎么可能?难道姐姐是永生的不成?”月梦欣嘟着嘴,她觉得不开心,为什么姐姐这么与众不同,她还想去分析一下姐姐的星象了呢。
流光搂住了月梦欣,温婉的说道:“好了好了,你都说了信则有不信则无了,我相信我的路靠我自己而走出,与其,知其道而从,还不如,知其身而行!”
伍子柳欣慰的点了点头,说道:“好一个知其道而从,知其身而行!我这一把年纪倒不如你看得开,无理胜有据,也是妙哉啊,你是我认识的人里面,是给人的压迫感和真实感最为强烈的。”
伍子柳从园中的条案之上,拿起了一支毛笔,轻点墨汁,在一张宣纸上面龙飞凤舞的写了两个字。
月梦欣小跑着凑过去看了看,脸色有些发黑,埋怨着他,说道:“师父,我姐姐是女孩,不能来一个文雅一些的么?”
流光也捂着肚子缓缓的迈着步子朝着纸上看了去。
“最强”赫赫的两个字呈现在了纸上,确实比起梦欣他们的来说要粗俗了一些,但没有这么多的文道,反而显得更加真实。
也难怪月梦欣不喜,她来到南安之后饱读了诗书,也就更喜欢文艺范一点的词语。
流光点了点头,非常喜爱的说道:“不,这个称号我很喜欢,我也和罗婴发过誓,我会成为最强!那我就一定能够做到!”
在园中随意地逛了逛,然后就起风了,在月梦欣的强制要求之下,只得回屋继续修养去了。
“怎么样烤鱼的味道不错吧!市集没有卖,我可是现捉来的!”南宫墨回来之后,就在屋外生起了火,用竹签穿起几条鱼,翻来覆去的烤着,时不时的还撒上一些调料,忙得不亦乐乎。
“恩,味道不错。。可是只有这些吗?”流光看着烤架上面可怜的几条小鱼,觉得有些惨不忍睹。
其实流光如今大病还未痊愈,本不适合吃这些油腻的食品,只是月梦欣按照每日的时辰规定,都要去和伍子柳请教知识,研习学问,一时放松,二人就大快朵颐起来。
“当然了,难道你还不够吃?”南宫墨看着流光嘴里一条,手中还一条,按照一般人的饭量,这已经算是很足了。
流光白了他一眼,扬起下巴指了指书屋的方向,说道:“我是说小欣,她和前辈在念书,等一下也会饿的。”
“那我可管不着!谁让他们把我一直当苦力来着!”南宫墨无所谓的说着。
“那我也不要了!”流光有些赌气,将手中的鱼放了回去。
“好了,逗你的,我出去一趟能够只带这一点么?”南宫墨觉得自己太可怜了,月梦欣常常奚落他,他还要为她去准备食物,这可是专业的家庭主男干的事情啊,他是谁,他可是仗剑行天下的一代大侠啊,当然只有他自己觉得自己应该是大侠。
“那还差不多,总之,这次,真是辛苦你了!”月流光温柔的看着南宫墨,虽然她不说,但是她的心里都明白的,也不可能真的和他去赌气。
有这么一个人总是默默地付出,总是在关注你的一切,那又怎么可能会去伤他的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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