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一对饮之后,流光与这些将领们,也算是消除了隔阂,心是齐的,行动就是统一的了。,
流光看着营帐之中越来越热闹,也很是欣慰,只要是做的有意义她就觉得没有做错。缓缓地,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营帐。
“明明气氛很热闹,我却只想一个人在这里吹吹风,一个人喝着酒。。好奇怪啊,明明我很喜欢热闹的啊,兄弟们也很热情!”流光倚在沙泥地板之上,还好穿着是战甲,要是她以往的白色着装,怕是要染尘了。
“没有小欣,没有罗婴,没有南宫,有再多的人我都觉得我只有一个人一样呢?真的好奇怪啊!”流光举起了酒壶想要碰着什么。。却意识到无人与自己碰杯“我居然连动作都。。难道我真的喜欢上那个人了么?为什么我会这么想!”
流光摇了摇头,“不是的,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他,他明明是那么的无赖,那么的懒散,那么的无耻,可。。可。。”
流光闭上了眼睛,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是在瑶光,在她以为要死的时候,他飘逸的剑法,刺穿了她眼前的黑衣人,救了她和她妹妹。
“你的故事可刚刚开始!”这句话至今仍然萦绕在她的耳旁,也是让她放弃轻生,去开始新生活的钥匙。
后来她来到了龙骧,得知他安然无恙的时候,心中变得很踏实,可后来短暂的相处之后,让年少的她非常不喜欢南宫墨的懒惰,反而去崇拜有责任心,懂得团结的队长龙翔。
再后来,她被龙翔所欺骗,囚禁,本以为要失去女儿家的清白之时,又是这个嬉嬉笑笑的家伙懒散的出现,将她带离,并安慰着她,给予无助的她一种拥抱。。
三年后的再度相见,两个人更加的熟络,闯皇城,踏胡地,平长宁,都有着他的相伴,在她烦恼忧愁的时候,有这么一个人再给他讲着冷笑话,在她困顿的时候,有这么一个人在讲着道理开解着她,陪她伤心,陪她欢笑,陪她游乐,陪她去做她想做的事情。
泪水湿了眼眶,“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哭了。。明明打了胜仗啊。。可。。他说爱情就是一个人吃饭没有两个人吃得开心,我现在却觉得一个人喝酒没有和他一起两个人共饮来得痛快!!”
月流光仰望着浩瀚的星空。
“南宫墨!!你在哪?我好想你。”
在不远的金陵,南宫墨也坐在青石板上,拿着他破旧的酒葫芦,同样在喝着酒。
水越喝越寒,酒越喝越暖,这是他对流光说的,可现在他喝着酒,却依然觉得有些凉。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月梦欣站到了他的面前,一手抓住了他悬空的葫芦,没让他继续灌下去。
“哈哈,在往常都是你姐姐陪我一起共饮,然后聊着一些开心的事情,聊着理想,突然间在拿起酒壶,又觉得有些不适应了!”南宫墨松开了手,当喝酒成为一种习惯,两手空空的时候,总觉得要少了一些什么。
“一些感情,拥有的时候觉得很********,但是分开之后在做着相同的事情总会觉得那曾经的平常,是那么的令人回味。”月梦欣坐在他的身边,席地而坐,让她洁白的裙子,沾染了些泥土。
梦欣将葫芦放在鼻前,闻了闻,刺鼻的酒精味道让她有些皱眉。
“瞧你说的,真是谬论,按照你说,那任何人都会日久生情,那假如你和一个人相处久了,就会喜欢上那个人么?”南宫墨直接躺下,翘起了二郎腿,潇洒自在。
月梦欣看着身边的他,觉得他只是在害羞了,说道:“谬论么?若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没有感觉,能够在一起长久的相处么?就像我之前问你的,你对姐姐既不是亲情,也不是利用,那还能是什么?”
“就不能是单纯的友情么?你这种没有谈过恋爱的小孩子懂什么!”南宫墨伸出手拍了她脑袋一下,觉得女孩子家家就喜欢瞎想和不懂装懂。
“我是没谈过,所以我不懂爱,但我懂情,并且你对姐姐已经不是普通的友情了?”月梦欣不介意,用手缕着头发,无论什么时候她总是一样的仪态,冷静而优雅。
南宫墨瞥了她一眼,“你这种喜欢刨根问底的性格还是这么令人讨厌!我心里装着另外一个人,当不了你姐夫喽”
“是吗,我并不觉得可惜,但只希望你不要在这么自欺欺人了,我师父是伍子柳,也是你曾经叫过的大叔,对于你的事,我也算是有一些了解的!”月梦欣从一开始就对南安的战事不甚感兴趣,她关注的点一直在瑶光和幽冥之间,南宫墨以前来过南安,陪伴在他身旁的是两个女子,这些她的师傅已经和她说过了。
“嘿嘿,你这么关心我,是不是也看上我的英俊帅气了!”南宫墨又坐了起来,把脸伸了过去,指着自己的面容,无耻的笑着。
尽管二人的脸庞离得很近,梦欣没有害羞也没有惊讶,依旧是平静如水的说着,“呵,若不是姐姐,我连看都不会看你一眼。。”
“哎。。你真的不会聊天。”南宫墨觉得和她说话,真心很累,便如同对着一块冰块一样,还是她姐姐好啊。
月梦欣将手中的葫芦还与了他,站起身来,说道:“少喝一些吧,如果姐姐看到你在这里宿醉,她会担心的!”
南宫墨接过了葫芦,放在了身侧。
“是吗?那你说她会不会也会在某一处宿醉呢?”
醉酒的人不只有他们。
龙翔独自一人,坐在小舟之上,朝着栖霞关的方向前行着。
南部是水之乡,交错的河流通达四面八方,船运也是南方的特色。
“我。。是坏人么?”龙翔躺在舟上,旁边也摆了几坛子酒,但已经空空如也了,“应该是吧,当初的伙伴,罗婴是我害死的,苏弘文也是,凌菲也应该算。。还有那些龙家子弟,还有那些跟着我的兵,哈哈细细算来,我真的算是一个杀人狂魔了。。”
龙翔独自一人感受着夜的寂寞,“当初我以为只要我足够的厉害,只要我有权利,我就能让我和我的家族到达巅峰,现在回首想想,原来这种想法真是单纯到可怕啊!”
“曾经的朋友现在都联合起来了,虽然不在一个地方,但是为了同一个目标,一起努力,这种生活也真的很不错啊,如果当初我能换一种思想,是不是和他们一起抛头颅洒热血的人,也会有我龙翔呢?”龙翔疯了一般哭了又笑着。
“无所谓了,只要我还坚持着我的信念,我的生活也是有意义的,至少这么多年,我的初衷依旧,就算方式换了,我也要龙家站在南安的巅峰,是南安,而不是镇南王所统治的杂牌军。”
“醉一场吧!希望梦中的龙翔是一个好人,是一个好的大哥,是一个好的队长!没有**,没有利益,和那些人共同欢笑,共同努力,在河边,有我,有流光,有南宫,有弘文还有小菲,大家一起笑着闹着,笑着闹着。笑着闹着。。”
这一艘小舟越飘越远,直到夜的尽头。
“罗将军,外面有人给你的信!”一个士兵对着远处的流光呼喊了一句,就离开了。
军营中来信,可以说常见也不常见,军营中允许信件的往来,但为了保证其机密性,能够以信件交流的都是一定官位以上的人,好在流光的偏将军刚刚够格,才能接到书信。
“我的?竟然知道我在这里”流光摸了摸头发,想到‘难道是南宫!’
想到可能是他,就急匆匆的放下手头的工作,去文稿处取信去了。
“别后三余,殊深驰系,海天相望,别来无恙。今日戌时,冒昧唐突干请,洛城客栈,惟望幸许一叙!龙翔”
“龙翔!!!!”流光将手中的信件直接团成了一团,想起龙翔她就会咬牙切齿,未曾想到还能收到他的来信,“好啊,时隔三年,居然还敢邀请!正巧我还愁找不到你了,我就去看看你耍什么花招!”
到了戌时,流光带上了她的枪与剑,独自一人赶往洛城的客栈。
洛城,流光不是第一次来了,她在这里见证了凌菲的殉情。
如今再一次踏入这里,感慨良多。今日又是来见故人,这个故人也是仇人。
钟怀客栈,龙翔在此已经等候多时了,流光走进来的霎时间,龙翔就感觉到了一种杀气,便知她来了。
为了有个安静的谈话空间,龙翔包下了一个室雅兰香的单间,叫了很多析梧的特色菜。
“流光,三年不见啊!这三年之间,你的音容笑貌,总是回荡在我的眼前,那么难以忘怀!”
“你也是,我连做梦都想再次看见你,然后杀死你!”流光拔出流光剑,手掌一推,一剑刺出。
龙翔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依旧如来时一般,笑容可掬。
“你不要以为你故作镇静不闪躲,我就会放过你!”流光剑在刺中龙翔之前被流光的小手指勾住了,停留在他的颈部。
“可你就是没有刺中”龙翔用手比划了一下旁边的作为说道,“请坐。”
“我不动手,那是因为我想知道你来的原因!”流光坐了下来,可手中的剑依旧如此,只要龙翔稍有异动,她就会一剑刺出。
“成熟了的你,长发的你,更美了”龙翔看着她,打量着她的面容,由心而发的赞叹着。
“少废话,你再不说,我就将你刺死当场!”流光听他这么说并没有觉得荣幸,反而觉得是一种愤恨,当初在牢中就是他惦记着自己的容貌,撕破了她的衣服,意欲侵犯,若不是南宫墨的相救,怕现在的她早就不甘受辱而自尽了。
“能不能把你的剑收回去,上一次是枪,这次换成了剑。”龙翔用手弹了弹脖子上略显冰凉的剑刃。
“不,要么说,要么死,既然你找上了门,我不会再轻易地让你逃掉!”流光一手拿筷,一手执剑,自己倒是吃了起来。
龙翔觉得她真的变了,变得和南宫墨一样的无耻,他本想二人一边吃饭一边商讨,却没想她一个人大快朵颐,反而让他这个东道主眼巴巴的看着,却无法动弹,“好吧好吧,我说,我这次来是找你来合作的!”
流光楞了一下,随后就大笑着,“合作?我没听错吧,这是我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和你这个卑鄙小人合作,我月流光不屑!”
“我知道你恨我,我都听说了,你作为罗婴所做的一切!”
“你还敢提这个名字,罗婴,弘文,凌菲,他们都等你好久了!”说完这句话,流光的左眼红了一瞬间,但随后又清澈了,手中的剑逼迫的更紧了。
“我说我有办法让这场战争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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