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大家能在一起欢歌,这是我怎么也没有想过的。,”书怡等人围坐在篝火之前,今天她心情大好,不仅解决了一桩大事,还能见到这么多朋友,她举起了酒杯,对着流光说道:“流光姐,谢谢你做的一切!”
流光也举起了酒杯,二人碰了一下,说道:“不,这都是你们的功劳,我在相谈的过程之中也曾迷惘过,甚至怀疑过自己,当单于说出奇迹的时候,我已经无言已对,本以为在一次失败的时候,居然传来了消息,这些事你们做的吧,太厉害,如何做到的”她看向了周康和歆瑶,想知道他们是如何办到的。
“恩,不只是我们,还有很多朴实的村民,只是我们欺骗了他们,怕他们不能接受我们的真实用意。”歆瑶和周康也举起了酒杯,几人共饮着。
“没关系,等到两国真正交好的时候,再去向他们道歉吧”流光觉得,这一天,只要齐心合力,很快就能到达的。
“恩恩,一定会的。到是流光姐,没想到你居然做成了这些我们都不敢想象的事情。”歆瑶从流光出来之后就缠着他坐在她的身旁,问着她这三年来发生的事情。
她自析梧龙骧的时候就对流光和罗婴两个人特别的崇拜,觉得女中豪杰就应该巾帼不让须眉。
当三年前她任务归来之时,听到了罗婴战死,流光离去的消息,她眼睛都哭肿了,伤心了好一阵,后来她也曾尝试练了一阵武,奈何天分有限,她脑子也是比较灵活,觉得人有所长,既然她无法做到和他们一样,那就专注自己的长处,去创造去谋划去构建,这些才是她擅长的。
但对于他们的向往一直没有变过,三年后的久别重逢,她对流光的憧憬又上升了一个高度。
“一些不可能的事情,也许去做就会化为可能,当然如果没有大家的配合和同心协力,如何能够做到如此。这可真是多谢致远了,你的到来太重要了。”流光朝着致远拱了拱手,致远带来的金令让他们的商议和假设变成了现实,就算是后来的条约也算是初步的建成,由流光代为签订。
“是啊,致远,第一次发现你这么帅”书怡夸赞这正在聊天的致远。
云峰和致远也聊到一起去了,云峰旁敲侧击的说了很多关于治理国家的事情,这些事情都是他妹妹曾经所构想的,只是想法,一直没有用在实际的建设上,致远也学到了很多,听得很认真。。
致远听到书怡的声音,也大笑了起来,说道:“我一直都是这么帅的好么?只是你们一直都小看我,我除了阴险也很有本事的好吧。”
“恩恩,好,有本事,来尝尝我们胡人酿制的酒”书怡端着酒缸,给致远的杯子中满上。
“没想到如此缺水的胡地,也能酿出这等好酒。”致远一饮而尽,胡地的酒比起南安的柔绵,要烈性的多,一杯下去,整个身体都狂热了起来。
“那当然,我们胡人壮士可以没水,但不可无酒。”书怡也是一杯直饮,小脸通红。
“云兄,南宫呢?”流光看了很久都没找到南宫墨的身影,就问了问身边的云峰,他们一天几乎都在一起,总会知道的。
“哦,他啊,今天玩的太疯了,说头有些晕,想一个人静静,和追风在后方的荒漠上”云峰站起身来,指着一个方向。
“哦,他身体不适么?我去看看他”流光站起身来,抄起一缸酒,就大步走去。
“流光姐这是去会情郎么?”书怡打趣着,她总觉得流光和南宫墨的关系很不一般,两个人总有一种说不出的默契。
“说什么?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好么?看看他是不是生病了”流光的脸,不知是因为喝酒还是因为篝火的光芒,红的要滴出血来。
“流光姐,我也头晕啊,啊,不行了,要倒了。”歆瑶捂着头,装作要昏倒的样子。
“死妮子。。”流光蹦了过去,去搔她的痒。
“啊哈,不要啊。。”
王庭的东边,南宫墨独自一人倚着追风,悠闲地坐着。
“一个人在干什么呢?”流光扔过去一坛子酒,说道“平时这么喜好美酒,这次不来尝尝么?”
南宫墨一手抓住,嗅了嗅酒的香气,笑着说道:“你来的正是时候,我口正干着呢?”然后直接一大口喝了下去,然后称赞道:“不错,真的是好酒,烈而不醉人!”
“听云兄说你生病了。”流光也陪着他坐了下来,关心的看着他。
“他又黑我,我只是觉得有些累,独自休息一下。”南宫墨玩了一天,热闹了一天,一直在带动着场中的气氛,和很多部族的胡人都成了朋友,如今他真的只是想休息一下。
“原来是懒病犯了”流光嫣然一笑。
“哈哈,是啊。”
“这些日子,麻烦你了。”
“我们不是朋友么?朋友之间需要客气么?”
“当然不”流光枪过了他的酒,自己也喝了起来,她不似女子喝酒,都是小口小口的抿,反倒和南宫墨一般,大口大口的灌着。
“喂,你刚喝过了,还来抢,这可是我喝过的啊!”南宫墨看着她这么不在乎的直接喝了起来,告诉着她!
“朋友之间需要斤斤计较么?”流光笑了笑没有理会,将酒又还给了他,然后摸了摸嘴边的水渍说道:“其实我明白的,你只是在大家都孤单的时候,做出热闹的事情,在大家都在热闹的时候,自己一个人享受着孤单。”
南宫墨看着流光的侧脸,温柔地说道:“我也知道,你总是表现的很自信,其实你依旧在仿徨,我可以肯定的说,你的自信是因为你把自己当成了罗婴,什么时候能够看见作为你自己的自信呢?”
“哈哈,我们真的很相似啊,扮演着截然相反的角色,但只有当我成为罗婴这样我才会觉得我可以做到一切,我无所不能,因为月流光很软弱,罗婴很强大。”流光一直在坦言着自己的软弱,所以她每当悲痛茫然的时候,都会将自己当成罗婴,那样子她就能够继续大笑,继续无所畏惧的朝着前方。
“这可不是她想见的,她想看见的是一个全新的你,而不是作为她的替代品。”南宫墨想起了那天战场之上,罗婴最后的话语,她看见的是最强的骑士月流光,而不是另一个她。
“快了,等这次回去,我就会将长宁的一切都解决,那个时候罗婴才会真正的安息。”流光不会霸占这个名字太久,在长宁乃至南安都知道有罗婴的时候,她就会去忘记。
“哈哈,我以为你会说杀掉龙翔之后了。”南宫墨知道流光对龙翔的憎恨,那种恨意,简直是滔天。
流光流露出一种伤感,说道:“曾经我是这么想的,但罗婴恨的并不是某一个人,而是某一种人。她恨龙翔,但是他更恨这个因为利益而扭曲的社会。龙翔该死,但杀她的该是月流光,不是罗婴。”
“哪个年代,哪个地方不是如此?”南宫墨长出了一口气,望向了无月的天空。
“你的故乡也是如此么?”流光对他的故乡充满着向往,认为那里就是一个美丽安定的国度,那里的一切都是她想要追寻的生活。
“恩,虽然也是这样,但是也趋于一种平衡,还有着道德和法律的双重制约,所以一直都很安宁。”南宫墨知道的那个地方,现在只是在他的梦中出现。
他曾经来到这里有着无限的茫然,认为自己在做梦,梦醒了自然就会回去,但是慢慢地,他又开始不愿意让这个梦醒来,这个梦也持续了十几载,他现在已经经常分不清,到底哪一边才是现实,哪里才是真实的,或者两边都是真实的。。
“真是个好地方啊。”流光幻想着他说的地方,心中漂浮着各种各样的画面,这些都让她有着一种前行的动力,因为她决定,在她结束一切之后,一定要去看一看。
“别说这些了,我休息也休息的够了,我们来赛马吧,大漠之中,让我们一起狂奔吧。”南宫墨站了起来,刚喝了一些酒,也是玩心大盛。
“好啊”流光吹起了口哨,纤离从远处奔跑而至,追风看到了纤离的身影,也是马躯一震,嘶鸣了一声。
“走,追风。”南宫墨跳上了马,拉起了缰绳,奔驰在无边无际的荒漠之中。
“纤离,不要让他们瞧不起咱们”流光也笑着上了马。
“驾!”两道身影在黑夜之中狂奔,嬉笑。
“哈哈哈,痛快啊。”流光高兴地大喊大叫,她觉得只要喊叫,就能将一切的烦恼与忧愁排除,心中就会充满爽朗的感觉。
“女汉子,追上来啊!”前方的南宫墨,回首伸出了一只手,冲着她勾了勾手指。
“你作死啊,谁是女汉子!!”流光笑骂着,追了过去。
远方的云峰看着这两个人,也是倍感愉快,又是喝了几杯,喃喃自语说着:“小妹,他这个样子应该才是你最想看见的吧,尽管那个女人不是你,但这样的他才是他。”然后一饮而尽,他也直接醉倒在地,做着他的梦。
在现实,他需要背负着家族和幽冥,在梦中他能够做自己,她梦到了她的妻子,也梦到了她的妹妹,以及毛头小子一样的南宫墨,还有那个神秘的红发女子以及她那头长相奇怪的动物。
半睡半醒的云峰呼唤着一个又一个名字:“熏熏老婆,小妹,还有她叫什么来着,天天和小妹争来争去的红发小姑娘,对了,她叫莫语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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