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的修为是筑基期,如果她伸出手,金长老必然会知晓,那么,即使金长老再迷恋她的样子,也可能立即劈她于掌下。想想,哪个金丹修士不是人精,自己之所以一直能够瞒住他,不过是因为他看自己修为低微,首先就降低了一半的防卫了么?
“师父,我……”白墨没有伸出手,欲言又止。
“什么事?”金长老疑惑道。
白墨瞬间憋红了脸,挨了半晌,才结结巴巴地道:“我幼时是一个极小的修仙家族中长大,还未出生,便许给了另外一个家族的男子,因此,幼时爹娘便在我的手臂上点上了守宫砂,他们说,我不能和男子有任何肢体接触,一点点都不可以……”说着,还将手背到了后面,连耳根都是红的,完全一副可怜的小白兔样。
金长老有些啼笑皆非,不过,瞬间又心情大好起来,如此看来,这个修真界难得纯真的宝贝,怎么就被他给捡到了呢?
此刻,楚江山与南宫翔的战斗已然拉开,由于禁地之中有隔绝声音传出的阵法,而南宫翔在进入禁地时只是拉开了一道结界,并未破坏,因此,外面并不知道这里正展开着一场大战。
水榭中,迟谦南从楚昕身上下来,立即变了颜色,将衣衫一披,冷冷道:“我出去一趟。”
楚昕不明所以地望着突然变脸的迟谦南,万分不解:“谦南哥哥,你怎么了?”刚刚****之时,不是还好好的么?
而迟谦南头也不回,迅速穿好衣服,便消失在了水榭中。他此时心急如焚,每每想到白墨此刻可能正和金丹长老一起便觉得浑身发冷,反正楚江山那边的所有棋子他都已经布下,不论结果如何,他和楚江山,都已经不死不休。
没了顾忌,迟谦南一路以最快速度到了前厅,见白墨和金长老已经不在,心中更是阵阵发凉,他果然还是来晚了么,亲手把最爱的女人送给了别的男人!后悔吗?确实是有的,可是,不这么做又如何手刃仇人,他才筑基后期,对方已经是元婴期,那是不可逾越的鸿沟!
迟谦南一路自我安慰着,一路四处找去,而此时,似乎那边的大战告一段落,南宫翔突然从禁地飞出,浑身是伤,却不掩兴奋!随着南宫翔坐骑的一声长啼,潜伏在楚家府邸之外的南宫家修士,和一些南宫翔请来、妄图分得一杯羹的小家族修士突然涌出,对尚不名所以的楚家修士便是一通厮杀。楚家修士也不是愚蠢之辈,在短暂的怔忪之后,便也开始反扑,整个楚家,一片血雨腥风。
而此时,金长老以送白墨的见面礼未带之由,将白墨带到了后苑的凉亭中,久久不谈感情的金长老突然心血来潮,要给白墨来点浪漫,好让她早早爱上他。自负年轻时候便清俊异常的金长老,邻水一站,便要表演一套剑法。
刚刚起了势,便被突然找来的迟谦南打断了。迟谦南见金长老并没有为难白墨,放下心来,而又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因为心急,来早了,为何外面还没有传出动静来?难道南宫家失败了?
迟谦南心中一阵紧张,不说别的,明显金长老看上了白墨,自己打断他们,要一掌拍死他也是可能的!
“你来这里做什么?”金长老不愉地望着这个破坏浪漫气氛的迟谦南,要不是常看到这人和楚昕在一起,他可能立即劈死他了,活这么大,不知道看人脸色的么?
迟谦南明显感觉到金长老的愤怒,正要解释,身后突然传来脚步,楚昕发丝凌乱地来到迟谦南面前,拉住他的胳膊,旁若无人道:“谦南哥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而楚昕这么一问,金长老突然回过神来,他刚刚都在做什么?色迷心窍般和白墨一路来到这里,却忽略了刚刚在前厅时感应到的元气波动,家主正在闭关,他岂不是耽误了大事?!想到此,色心顿时烟消云散,也懒得理会一干小辈,御空便往禁地方向飞去。
“谦南哥哥——”楚昕见迟谦南不理她,于是抱着迟谦南的手臂摇了摇,急急地唤道。
“放开!”迟谦南蹙眉甩开楚昕的手,一脸厌烦地望着她,道:“你不要再缠着我!”
“什么?我缠着你?!”楚昕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身上还残留着刚刚柔情蜜意落下的痕迹,他怎么就能翻脸不认人?
“对,楚昕,我从头到尾都没有喜欢过你,和你在一起的这十年里,每分钟都是煎熬。”迟谦南如释重负道。反正他已经在楚昕体内下了锁命丝,而且,不管楚江山胜还是败,都已经和楚家不共戴天了,索性说清楚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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