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杜子痕虽然觉得黄金这么着急叫他来应该是看白墨,不过看到面前浴血的身影,也很难和“鸭子师妹”划上等号。
白墨虽然昏迷,但长久以来的警觉性让她一下子醒了过来,目光落在杜子痕脸上,半天才调好焦距,看了个清楚。”我这是回来了?”白墨挣扎着自己坐起来,恍惚一瞬,嘴角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道:“呵,我竟然真的没死!”说着,便要站起来往自己洞府中走。
“站住!”杜子痕的一身吼把白墨吓得一晃,转头皱眉道:“杜师兄,你干嘛?”
“鸭子师妹,你是不是觉得要死也得死在自己洞府里,才这么逞强呢?”杜子痕一拍储物袋,从一个玉瓶里倒出一粒金灿灿的丹丸,捉住白墨的手臂,扳开白墨牙关,拍了进去。
白墨给杜子痕狠狠的一记眼刀:“我死活关你什么事?”
“当然和我有关,这里是我看上的风水宝地,你要是死在我隔壁,那多不吉利!”杜子痕说着,手掌贴在白墨后心,一道柔和的灵力从掌心处传来,引导刚刚入腹的丹药化开,再将白墨经脉中四处乱冲的灵气引导聚向丹田,最后完成一个小周天循环。
见白墨脸色好了些,杜子痕取出一个传讯符,捏碎道:“阮师妹,我这里有个人要死了,你过来看看还能不能救,不能救就准备一口棺材吧……”说罢,传讯符化作一道灵光,一飞不见了。
白墨缓了缓,端着摇摇欲坠的身形,推开杜子痕的搀扶,挪到她洞府门口的一棵大树旁,就地一坐道:“黄金,送客!”
“嘎——”黄金对着杜子痕吐出一口火,再一转身,屁股对着杜子痕,一脸不屑。
“好样的!”白墨满意一笑,又沉沉睡去。
没过多久,一个筑基初期女修急匆匆落了下来,看见杜子痕道:“杜师兄,我把看诊的东西都带来了,可是我手边没有棺材,要不然等会儿砍一棵树,临时做一个?”
“不用了,你先看看她死不死得了再决定吧!”杜子痕指着树旁倒着的白墨道。
“天呢!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身上都是血!”女修解开白墨胡乱包扎的绷带道:“杜师兄,你把她打成这样了?”
“我?!”杜子痕深吸一口气道:“我看着像这么不懂怜香惜玉的人吗?”
“这倒是……”女修想了想,突然惊道:“杜师兄,她是谁,你不会喜欢她吧?”
“怎么可能!”杜子痕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看看她从头到脚,简直一无是处,我怎么可能喜欢这档次的!”
“我看脸长得还不错呀……”女修边说,边开始解白墨的衣服。
杜子痕不自然地转身道:“阮师妹,你是不是该弄个禁制?”
“哦,忘了!”女修连忙打出几道法诀,于是只阻隔了视线,而声音还是能传出来。又一拍储物袋,弄出一张单人床来,显然是经常接这样救死扶伤的活儿。
黄金被禁制挡在了外面,十分着急,却又没有办法,只好和杜子痕比谁的眼神更犀利更持久。
许久,禁制中传来女修的一声叹息:“伤口总算都处理好了!”于是将禁制一撤,对杜子痕招手道:“杜师兄,你看,我这次手法不错哦!”
杜子痕此时还背着身,声音平静淡然:“阮师妹,她是女的!”
“噢,我怎么又忘了!唉,在医者眼里,没有性别。”虽然这么说,还是帮白墨穿上了一件早准备好了的、干净整洁的衣服。
“看来棺材是不用准备了吧?”杜子痕走到白墨面前,手搭上白墨脉搏:“脉相还不错,可惜了我的玄天丹。”
“什么?玄天丹!”女修大叫一声道:“杜师兄,你真舍得!那可是五阶丹药啊!”
“谁叫我有洁癖,受不了人死在我隔壁呢!”杜子痕风轻云淡道,说着,便往自己的洞府走去。
“杜师兄,等等啊,这个师姐怎么处理?”女修在身后喊道。
“云连山没有妖兽,就让她自己在这里睡睡好了,反正死不了!”说完,杜子痕走近了他的洞府,一阵迷雾祭起,挡住了外面的视线。
女修一跺脚,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馒头,放在白墨枕边,道:“你等会儿醒来,饿了就吃馒头吧!我也走了!”说完,又御剑匆匆离去。
黄金落到白墨脑袋边,语重心长地道:“主人,你看吧,人走茶凉,最后陪你走到最后的,还是只有我。所以,那个灵兽俸禄,是不是该再涨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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