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风逐闲云,凋花犹恋枝,玉真子年少风流,茶花美貌多情,只是命运多舛,红颜薄命。两人的一番情感经历,落得个劳燕分飞,无可奈何花去了,心冷缘来是情伤。
仙儿既伤心师父的不幸遭遇,又痛恨玉真子的薄情寡义,怒视着玉真子,若不是李钰在旁拉住,只怕会立时上前,动手杀了玉真子。
李钰听说仙儿师父的下场,不齿玉真子始乱终弃,同情茶花的凄惨下场,看到仙儿悲痛欲绝,反而忘记了原先的不快,在旁边闻声劝慰,两个女人反而亲近了起来,令旁边的徐昌平又是庆幸,又是不可思议,这女人的心思委实太难猜了。
“我救了你一命,换了你的醒龙草,你劣迹斑斑,本想杀了你,只是你伤势未好,我们暂且饶你性命,如果再让我见到你作恶,我绝不会再放过你。”徐昌平想来想去,终究没有动手,将玉真子一人留在山洞,与阿龙、李钰和仙儿离开了山谷。
“这个臭道士一直与我们作对,他联系召家、秦家以及那么多绿林强盗,与我们争夺宝藏,我们可是吃了不少苦头,就这么轻易放过他,实在太便宜他了。”阿龙路上不解的问徐昌平:“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个玉真子不是能消停的主,如果大哥你下不去手,我去结果了他算了。”
“兄弟,刚才玉真子在山洞中所言,真假参半,还有许多事情没有说出来。”徐昌平微笑着看着阿龙:“召家与他结成同盟,那是因为召老太太的缘故,可是秦家呢?秦无殇兄弟可都是老江湖,精明的很,为什么甘冒与朝廷为敌的大险,为玉真子卖命?你还记不记得?玉真子身上有联络鹰杨军的虎符?我们在玉皇阁得到的隋炀世谱,被秦家抢去,自然是为了配合虎符使用,如今这虎符和隋炀世谱落在谁的手上呢?他身上还有太多的秘密,我们还要慢慢挖掘。”
阿龙听着频频点头,傲然说道:“也是,如果杀了玉真子,这些秘密或许就永远消失在世上了,少了这么多热闹,我们以后行走江湖,岂非太寂寞了。”
“兄弟此言,甚合我心。”徐昌平鼓掌大笑:“这个玉真子也算是一号人物,没有了他,这个江湖就太安静了。”
四人回到苗寨,立即向花满堂告辞,花满堂盛情挽留,徐昌平心中牵挂韦瑶岚和上官雨墨,坚持离开,花满堂带领族人,一直送了很远,方才依依不舍的散去,仙儿自然跟随同行。
拿到了秦玺,又找到了醒龙草,徐昌平此次南疆之行功德圆满,只是又多了一个如花美眷,不知道韦瑶岚和上官雨墨见了之后,又该是何等态度,徐昌平喜忧参半,急急赶路不提。
十天后,徐昌平四人终于风尘仆仆来到了洛阳,面见武则天,武则天在乾元殿接见了徐昌平。
徐昌平在路上之时,就已经想好了措辞,只说自己在南疆查到了玉真子的下落,一番争夺,从玉真子身上抢到了秦玺,然后在大理遇到了蛊女仙儿,并与仙儿结成了夫妻,仙儿家中祖传一根醒龙草,够解飞蛊之毒,这才带着仙儿一起回京,为武则天解蛊。
武则天龙颜大悦,立即将仙儿召进宫,看到仙儿俏丽妩媚,别有一番异族风情,心中也着实喜欢。
飞蛊解起来非常麻烦,需要褪掉衣服,用醒龙草汁点到特殊部位,武则天带领仙儿回到寝宫,由仙儿诊治。
一炷香的功夫,武则天满面春风的来到乾元殿,对仙儿大加赞赏,论功行赏,明旨下诏,封徐昌平为太尉,袭英国公,将原来的庐陵王府赐给了徐昌平,并封韦瑶岚、上官雨墨和仙儿为一品夫人,等韦瑶岚和上官雨墨回来,再一同赐婚。封阿龙为云麾将军,从三品官职。
太尉是正一品官职,由此也可看出,武则天对徐昌平的欣赏与拉拢,虽然徐昌平并不想在朝为官,但是武则天仍然坚持将官职和爵位赐给了他,有了这些地位,武三思和来俊臣这些对手,也都不敢再轻易招惹徐昌平了。
徐昌平从武则天处得知,上官雨墨和韦瑶岚还未曾从独岛返回,不由得有些担心,独岛与南疆的距离差不多,按路程来说,应该比自己先回来才是,而且,她们此行有一百多名羽林军保护,独岛上虬髯客的后人,与自己颇有渊源,加上张韵秋是老相识,应该不会出现什么意外,为什么这么久还没有回来?
徐昌平与阿龙和仙儿一同返回庐陵王府,以后的庐陵王府就要改名,叫做英国公府了。李钰在府中等候着他们,有些闷闷不乐,她一直在幕后,并不出现在武则天面前,这次赏赐,自然没有她的,她得知了武后赏赐的消息,对一品夫人中没有自己,感到不快。
徐昌平看出了她的心思,轻轻拦住她柔软的细腰,温声说道:“在我的心中,你和她们三个一样,都是我的夫人,一视同仁,并无区别,你是堂堂郡主,难道还在乎这个一品夫人的封号?只怕以后娶了你,我这英国公府都要改名叫做郡马府了。”
一番话说得李钰心花怒放,白了徐昌平一眼:“美的你,谁说我要嫁给你了?你这么多老婆,我才不要嫁给你。”
旁边的仙儿凑趣说道:“就是,姐姐千万别便宜了这个花心的家伙,嫁给他有什么好?姐姐是堂堂郡主,自然能找到更好的郎君。”
李钰用力捶了仙儿一下,仙儿吃痛,赶忙逃开,李钰在后面追赶,两人嬉笑着追逐,黄莺一般的笑声,传遍了英国公府,一府皆暖,春色无边。两女走了这一路,关系更加的亲密了。
阿龙在旁边埋怨道:“这个武则天太小气了,只给我封个劳什子的云麾将军,也不赏些御酒犒劳一下。”
徐昌平哈哈大笑,拍着阿龙的肩膀,说道:“兄弟,这偌大的府中,你还愁没有酒喝,走,愚兄陪你一醉方休。”
阿龙大喜,与徐昌平一起来到房中,早有下人准备好大坛的美酒,端了上来,徐昌平瞥眼间,发现两个武官打扮的人站在旁边伺候,不由得奇怪。
李忠赶紧颠颠的走了过来,在徐昌平耳边悄声说道:“他们两位,一位叫徐恩德,一位叫廖忠义,都是遵武后旨意,来这里听徐国公安排的。”
徐昌平登时明白了,前番武则天曾经说过,将自己的杀父仇人送到庐陵王府,听候自己发落,应该就是这两位了,脸上不动声色,将李忠等人赶出屋外,把这两人留了下来:“你们两个,来陪我们兄弟俩喝酒。”
李忠是王府管家,对徐昌平恭恭敬敬,显然他是一府之主,他肯叫两人喝酒,徐恩德和廖忠义自然是喜出望外,他们两人奉旨来到这里,一直都不清楚所为何事,心中惴惴不安,直到此时,方才定下心来。
徐昌平对阿龙使了个眼色,阿龙大咧咧的说道:“我如今好歹也是朝廷的三品将军了,看你们两人,似乎也是武官,咱们粗人在一起喝酒,没有那么多讲究,我喝一坛,你们也得喝一坛,要是敢偷奸耍滑,小心老子不客气,割了你们脑袋泡进酒坛里。”说话间,提起一坛酒,如长鲸吸水,一条白虹似的酒柱倾泻而出,咕嘟嘟的灌进了肚子。
徐恩德和廖忠义看的瞠目结舌,这坛酒,少说也有三斤重,这么一口气喝下去,只怕两人都得趴下,看来和这两人喝酒,似乎不是什么好事啊。面对阿龙瞪的溜圆的牛眼,两人也不敢推诿,硬着头皮,大口大口的灌了下去,登时头晕脑胀,眼前金星直冒。
徐昌平见状,拦住阿龙,问道:“你们两人可认识徐敬业?“
两人此时舌头都大了,听徐昌平问起徐敬业,不由得脸有得色:“徐敬业,这可是个反贼,当时想逃去高丽,被我们给杀了,他们一家几十口,被我们宰了个干干净净。“
“我们提着徐敬业的脑袋,才换来了今天这个地位,没有徐敬业,我们也不能立此大功,得到武后的赏赐啊。”
徐昌平不想再听下去了,真像武则天所说的,徐敬业是被这两个卖主求荣的部下杀害的,不由得怒上心头:“你们可知道我是谁?”徐恩德和廖忠义面面相觑,不知道徐昌平问的是什么意思,俱都摇摇头。
“我就是被你们杀害的徐敬业之子,徐昌平。”徐昌平面沉如水,狠狠的说道:“你们杀了我父亲,可曾想到过今天会落到我的手中?”
徐恩德和廖忠义闻听,如晴天霹雳,登时瘫倒了地上,面如土色,徐昌平也不废话,提起二人,来到府中的池塘边,一手一个,将二人的脑袋浸到了水中,两人拼命挣扎,但是怎么也摆脱不了徐昌平的大手,慢慢的,挣扎越来越弱,终于腿一蹬,再也没有了动静。
徐昌平将两人的尸体提回房中,叫过来李忠:“你去衙门报个讯,就说这两人喝多了酒,不小心掉入了水中溺毙。看看他们还有没有家人,每家给五百两抚恤银子。”
李忠不敢多话,连忙称是,心中却满是狐疑:这两人明明在屋中陪徐国公喝酒,怎么会跑到水里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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