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天兆皱了皱眉,道:“老家伙,你糊涂了吧?他们两个怎么会比堪舆术呢?”
狄龙顿时脸庞抽了抽,这殷天兆还真不给他留一点面子啊,张嘴就是老家伙,也不看看是在什么场合。
“没错,就是他们,我也没糊涂,你可以问问他们。”无奈的摇了摇头,狄龙说道。
殷天兆感到很惊奇,施正西怎么会跟着却难成比试堪舆术呢?这岂不是自找丢脸的吗?
“那个施小子,你真的要跟他比?”
施正西闻言点了点头,说道:“狄老所言非虚。”
殷天兆好好地打量了一番施正西,而后有些苦恼的揉了揉脑袋,“怎么回事,你不会是被人逼迫的吧?是那黑炭?”
他的话音刚落,立刻就惹来却难成怒目而视:“殷天兆,不要叫我黑炭,我是看你年纪大了这一次不跟你一般见识,下一次我定然跟你没完。”
看来他对自己的肤色,可是在意的紧呢,看那模样就仿佛是被踩到了猫尾巴一般。
殷天兆瞥了他一眼,全然没有在意,说道:“是不是他逼迫的?放心,若真的就是他,你大可不用比,就让老头我来代替你,保证能赢了他。”
却难为脸色立刻一变,这风水的比试与命理可是有很多不同。
命理的比试,大多是靠的真材实料,而风水的比试,就更要看重个人经验了。
一个经验老道的人,绝对可以完败一个初出茅庐却是天才人物的新人。毕竟这什么寻穴、定穴之类的东西,可不是被师傅嘱咐几句就能够记在心里的。
因此却难成很怕施正西真的就找了殷天兆帮忙,到时候他的赢面绝对不超过两成,若是真的输了,那可是他们兄弟的两条人命啊!
不过,施正西自然不会答应殷天兆,因为他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
“不必。”向着殷天兆点了点头,轻吐了两个字。
殷天兆不禁摇头:“行吧,接下来就让你们两个比,你这小子,还不让帮,看你等会儿输的得有多惨。”
台上几个人正好刚刚比完,殷天兆一挥手将几人给撵了下去,说道:“来吧,没有多余的人了。”
施正西两人当即下了相擂,上了这风水擂台。
“咚!”
鼓手拿起鼓槌,狠狠地敲打在了鼓面上,大声吆喝:“比试开始!”
当即,殷天兆轻哼了一声,说道:“好了,现在画师开始画山水图。”
随即他身后便有两名画师开始忙碌了起来。
片刻时间,两幅画便被完全画好,两名画师将之同时展开来,却见,这两幅画却是一模一样的两幅山水。
不过这也正常,毕竟这是在比试,肯定是要一样的山水才能够区别出两人的水平差距。
这两幅山水,首先入目的却是几座相连环绕的高山,共有五座,紧紧地挨在一起。山尖紧紧地挤在一起,仿佛是黏在了一起一般。
每一座山上面都延伸下来了几条溪流,然后流至山脚下,付之东流。
殷天兆打量了一番画卷,轻咳了一声,说道:“我接下来出的题目是,在不改动太大的情况下,给我一副风水图,胜负规则,便是谁给出的风水图好,或者谁更迅速,谁便能够胜利。”
施正西眉头皱起,这题目的确是有些困难了。
因为,他看到这副画的时候,便已经发觉,这画上的几座高山,竟然少有起伏!
山水如何寻的龙脉?自然就是看的起伏,所谓的起伏被称之为龙脊,是寻找龙脉的最重要前提。
有起伏才会有脉络,而这幅画上面只有数条龙脊,而且很是散漫,各无干系。若是想要在现在这幅画上找出龙脉,那就太过困难了。
看了一眼却难成,却发现他此刻也是紧锁眉梢,正在冥思苦想着。
施正西走上前去,离近了仔细地打量这幅画,一幅幅风水图开始自他的脑海之中闪过,而后有破碎开去。
片刻之后,他却是灵光一闪,不禁微微一笑,暗道:“这山顶,可以多出一块有棱角巨石来,如此一来,就能让脉络相连。同时,山顶之上再多出一汪清潭,就在巨石之上,让这水也能汇聚。如此一来,这山顶就成为了龙脉之所在了。”
于是当即,施正西便开始指挥起画师来:“这山顶,加上巨石,石中凹陷有水,链接溪流,嗯,潭中要有小的突起,按照三丈左右的面积来画,其上还要长有一颗老树。”
画师闻言也不敢怠慢,赶紧拿起了画笔来,开始按照施正西所说的做了起来。
殷天兆见状不禁惊讶非常,暗叹道:“这小子堪舆术怎么如此熟练老道?莫不是一直都有所隐瞒?好像先前铁算盘那小子曾说过,他的命理很了不得,是那小子记错了么?”
却难为见到却难成身形未动,被施正西抢先了一步,不禁心下十分焦急,连声喊道:“难成,快点,要让施正西抢了先机了!”
铁算盘呵呵一笑道:“却难为看起来,这一次输的又要是你们了,你现在还是赶紧写遗书吧,就不要管擂台上还有什么事了。”
却难为闻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骂道:“铁算盘,若是我今天不死,定然没你好日子过。”
铁算盘冷笑:“可是你今天看起来很危险。”
“你......!”却难为被噎住了,哼哼了两声,心都提了起来。
台上的却难成心中也是暗自焦急,原本他还很是轻松,只以为是施正西想要放过他们,所以才要与他比试的,可是谁知晓,施正西竟然真的懂得堪舆术!而且看起来还经验老道,不过是看了几眼,就已经有了想法。
他可还记得他刚才所说的赌注,若是输了,他们兄弟二人可都难以活命了,虽然说或许今日还死不了。但是若是有个万一呢?毕竟施正西是修行人,一身本领,在场的人都无从抵挡,而他所能倚仗的东西,到了此时都还没到,若是晚了一步,那么他们就真的活不成了。
越急,心中就越没有想法。
直接按照施正西说出来的方法来?当然使不得,毕竟当着别人的面,他也不能抄袭不是?
心念急转,赶忙走到了画师身前,说道:“这五条溪流,分出支流来,汇聚于山腰处,化为潭水,潭边加上树木。”
片刻,两幅画都已完成,自然施正西的那幅画,是更快一步的。
殷天兆审视了一反两幅已经完成的画作,良久,忽然哈哈一笑道:“先不提时间谁快谁慢,单就这两处穴,就已经能够决定胜负了。”
却难为呼吸急促,忙喊道:“等一下,我想先去上个茅房,有些不太方便。”
他这话一出口,台下立刻就响起了一片不满之声。
“我看这是要尿遁了。”
“不错,这是想要找理由逃脱,不能让他走。”
“我们挡住他的去路,看他如何能走。”
却难成脸色阴沉无比,小心思被人戳破了,丢人事小,但却误了大事。
台下的却难为见状,赶紧爬上了擂台,一把抓住了却难成,低声说道:“难成,放心,还差不到半盏茶的功夫,我们再拖一会儿就好了。”
却难成闻言心中稍松了一口气,整了整神情,说道:“我知道,这一场我是输了,我们不会食言的,可是只希望你们能够让我们各自写上一张遗书。”
施正西饶有兴致的看着演戏的两人,其实他早就发觉了两人有不妥之处,只不过一时间没有找到何处不妥,所以暂时就没有深想。
现在想起来,这两人最奇怪的地方,便是总喜欢打量四周的环境,仿佛暗中正在策划着什么。
或许这就是此刻两人镇定下来的关键所在。
施正西笑了笑,说道:“可以,我可以允许你们,写遗书,只不过我很好奇一件事情,想要让你们为我解惑。”
却氏兄弟同时愣了愣,却难为皱眉道:“什么事情?”
“从刚才开始,你们到底是在盘算什么呢?是要等什么时机,还是在等待什么人?”
两人闻言顿时脸色大变,却难成干笑了一声,说道:“我们哪等什么人啊,是你想多了。”
却难为也是附和着:“难成说的不错,是你想多了,我们到此比试,就我们二人前来,诸位同道也都知晓,行走天下,我们一直都是一双而行。根本不会捎带他人。”
“哦。”施正西恍然一般的点了点头,而后笑道:“原来是在等人,看来接下来恐怕会有好戏。”
“你!”却难为两人身躯一震,还想要说些什么,忽然一阵稍显凌乱的脚步声由远至近。
施正西循声望去,却见大约十五六个黑衣蒙面的人快步行来,在这几人正前方,还有一个身穿八卦袍,手上拿着一柄拂尘大约四五十岁的道人。
这些人的速度极快,片刻时间,便已经来到了众人跟前。
那老道站定立时长声而笑:“哈哈哈,这孝贞太后果然在这里,看来我明玉道人今日要建奇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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