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极锐利眼眸的主人,一身黑衣,气息强劲,神秘异常。
待段飞,王灵官,范来与常啸天,走出老远之后。
这神秘人,方才阔步走出!
“哼!好一个段飞,段小子!”
“一个初来乍到的新人,门外汉,连王者都未成就的东西,居然在水银府上,翻云覆雨,搞东搞西,我若是让你好了,就不叫上官鼎!”
居然是上官鼎。
怪不得,适才他的出现,无声无息,纵然是连头号天才,神童称号的王灵官,都未曾察觉。
由此,足以见得,此人修为之高,简直无可想象。
若说,王灵官,是王家后生一代,最强最霸者的话。
无疑,这上官鼎,就是水银府上,当之无愧的天才头领。
真真正正,名副其实,绝无虚名的第一人。
中州排名第五,他的名字,传扬四方。
甚至是,许多外城强者天才,都有所耳闻。
之所以,他的排名,比王灵官高。
那不是因为武力问题。
那只是,一些老家伙,绝高存在,固执地老眼光。
实在来说,事到如今,中州前十位的无上新星,都还未曾狭路相逢,遭遇过。
不过,对于王灵官,上官鼎,却是早已,怀恨在心。
为什么?
很简单,只为了那名。
有王灵官在,上官鼎,始终感觉,终有一天,会被这神童,威胁到。
因此,他早已决定,要不择任何手段,除掉王灵官。
至于段飞,那就是为了他的妹妹,上官紫。
上官紫,败退回去之后,已然将实情相告。
初初时候,上官鼎,还并不在意。
可是,在这个时候,他恨段飞,恨得要死。
“居然勾结王灵官,要知道,他可是别余阵营,在中州来说,是与我与水银城主,水火不容,势不两立的存在。”
上官鼎,脸上神情,咬牙切齿。
他标枪般,化石般的身形,带出无尽恨意,杀意!
这是对段飞,对王灵官的。
“有生之年,我必杀必败,这二人。”
“不然的话,我上官鼎,一刀两段,自绝性命。”
上官鼎,果然够狠够辣。
此言一出,他脚下长街地面,立时深陷。
嘭嘭嘭,啪嚓,轰!
坚厚泥渣,寸寸爆起,漫天飘飞,无尽破碎。
这是什么实力?
真元巅峰无疑。
这可了不得,竟然是王者巅峰。
这还不算。
这种气势,隐隐间,已然触碰到半步法相边缘。
假以时日,历经苦修磨练的话,法王子之位,必定可成。
一语言罢,上官鼎,隐没于漆黑夜色,他就好似风中幽灵,来无影,去无踪!
这实在是一个,奇异,残暴的男人。
比诸于天域巅峰剑王,楚天化,绝对不差。
真是不知道,段飞是走了什么背运,造作了何种孽债,居然把这么多高手,齐齐得罪。
可以预见,在将来的时代,段飞必定是要,正面遭遇,这些可怕存在。
到那时,就看段飞的造化了!
正所谓,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没有神通夺命手腕,那就等死吧……
在这末后修真时代,绝没有任何人,可以逃避死亡的驾临。
纵然是不惹那,许多祸事,一旦远古群星,降生下来,也是一场残酷厮杀。
毫不夸张地说,中州城,死一半,死到绝,都不会够。
这也就是,先前王灵官,要与段飞,合作的缘由。
神童的感觉,消息,都是极其灵通。
他的师尊,萨真人,也非寻常等闲之辈。
这些存在,都深深,为将来,捏一把汗。
由此可见,未来,是有多么残忍可怕。
“来来来,刚出炉的热汤面,还有三鲜饺子,云吞面,各位来往大爷,都来瞧一瞧,看亦看呐!”
一张残布,五张桌子,十几个,矮矮小小,漆面早已斑驳脱落的,小板凳,就是老高头,作为生存营生的工具。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在这个时代,也唯有,弄些吃吃喝喝的,方能昌盛。
说是昌盛,可是,老高头,却活得并不容易。
他很艰辛。
一张四十岁的脸,早已皱纹丛生,那眼角,交错纵横,深深长长的沟壑,都是分明地显现出,他的无比辛劳。
段飞一行,这次的目的地,就是这老高头的小吃摊。
但见此刻,五张桌子上,稀稀拉拉的,根本未曾坐满。
一名背负长剑,落拓不堪的剑客武者,一个人,就是霸道霸气地,占据了两张桌子。
这个剑客,很是显眼,身上气度不凡,气质超然。
段飞,距离老远,就感应,看到了他!
“高手,绝代高手!”
此刻,段飞眼芒一闪,精光透亮。
与此同时,那落拓剑客,也是循着段飞行走方向,不经意地轻轻一望。
这一望,可不得了!
刺啦啦,轰轰轰……
立时,空中火花四溅,纷飞爆射,极致璀璨撕裂。
“王者?”
段飞,将目光收回,眼目微微合起。
在方才,段飞吃亏不小,到此刻,喉头都有一股血痰,黏住食道,难以淬出。
在这个时候,王灵官,第一时间,看出段飞,情形不妙。
于是,他走上前来,绵手轻拍。
啪啪啪!
立时,段飞那口,带着血的痰,就是消解化去。
紧接着,王灵官,就是说了:“那自然是个王者。”
“而且,成就不低,最起码,是个王者中期!”
王者中期?
这次,还真是一不小心,踢到铁板一块。
仓促之下,段飞,阴沟里翻船,竟然首次在目力上,被人狠狠将了一军。
这个仇,就算是结下了。
“飞哥,是什么人,竟然胆敢,在你面前,猖狂放肆!”
“要不,兄弟们,这就上去,狠狠打他一顿,为飞哥,出口恶气?”
勇猛异常的常啸天,急步上前,恳切言说。
闻言,段飞将手一摆,淡淡道:“不用!”
“只是一点小小过节,用不着伤人。”
“况且,这名人物,只怕也不是你们两个,能够打发对付!”
段飞的气度,依旧从容不迫。
他的浑身上下,剑气萦绕,极度凌厉。
此番说道,分明是不让二位兄弟出手!
说来也是,能够令得段飞,都吃个暗亏的存在,只怕也不是,区区两名王者初期,能够轻易战下。
“段兄,喝酒要紧,这世界,天外天,人外人,纵然连我,都未见得是最强最高,这点风波插曲,你就当作,全未发生,一笑置之,便是好了。”
王灵官,心怀宽大。
在这时候,他并不想,生出许多事端。
可别看对方,只是区区一名,王者中期,就能随意轰趴打整了。
要知道,王者身后,都是有着,强大势力。
一个不好,惹到棘手难缠人物,引动家族,宗门怒火,那可就真正不太好,吃不了兜着走,都是平平常常。
更何况,这次的目的,是来喝酒,并非干仗打架。
这点火花,就让他,随风飘远吧!
闻听,王灵官言说之后。
段飞,心平气和,一脸平静,淡然道:“只怕是,我不找他麻烦,他却要寻我的不开心。”
讲到此处。
段飞,脚步骤然一动,就是继续前行,在这个时候,离那小吃摊,不过是十丈距离。
这个距离,也只是,区区三十多米,并不遥远。
以段飞的脚力,只怕数个呼吸内,就足以到达。
还未走进,段飞,运起目力,继续观察。
当然,这次,他不会去看那落拓剑客。
不是怕了,只是不想让许多血花,纷飞爆溅,扫了兄弟们,喝酒的雅兴。
在这时,三张桌子以外,还坐着一对年轻夫妇,在他们的膝下,一个扎着冲天羊角辫的五岁娃娃,正活蹦乱跳,吃得欢快。
那对夫妇,显然经济有限。
他们的衣着,极为俭朴,可是他们的孩子,却是穿得喜气洋洋,好似个福娃娃。
由此足以见得,那娃娃,还是幸福的。
爹娘再穷再苦,没有苦了他!
这就是,老高头,一摊子,所有的客人。
一共三桌,那落拓剑客,实际是剑王强者,独自大马金刀地,占据两个桌面。
他的桌面上,都是些,卤肉,老酒,更加几十个咸鸭蛋。
这人,坐在那里,自斟自饮,神情孤独,自始自终,他都未曾言语说话。
还有一桌,就是那俭朴的一家。
五岁娃娃跟前,摆着一碗,热气腾腾大馄饨。
那数量,以段飞的眼力来看,绝不会少于三十个。
这娃娃,真能吃!
这就是,穷人家的孩子,能吃能干。
就好似一头牛一样。
段飞,在幼年时候,比他能吃,可是从来没吃饱。
至于那对夫妇,倒是吃得清淡,在他们的跟前,不过是三五个鸡蛋,两碗洋葱小面。
这就是幸福的一家,欢笑中,带着泪水。
很快。
段飞一行人等,走得近了,那满脸皱纹的老高头,笑得开了:“四位公子,真是好雅兴啊。”
“来来来,这边请,里边坐,小店什么都有,肉管饱,酒喝足,只管叫几位,快活得好似醉里神仙。”
老高头,热情热烈地招呼着。
段飞,当先一步,走在前面,但见此刻,他颔首一笑:“老板辛苦了,给我们,来二十坛,最醇最烈的老酒,另外十斤牛肉,七碗羊肉汤,二十个红糖锅盔,再加一炉滚烫的三鲜小火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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