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见识见识!
段飞,自然是要好好见识见识,领教领教。
世人都说,广大中州,天才无尽,强豪无数。
这次,正是个大好机会,段飞绝不错过。
于是,段飞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那简直就是豪饮。
酒杯绝不会小。
容器的份量,也不很轻,只怕是能够,盛得下五两酒。
可这五两酒,对段飞来讲,又算得了什么?
算得了什么?
那根本不算什么。
段飞,本是修士,天才武修,他的性情豪爽,酒量那简直不是大,是海量!
千杯不醉,万盏来换!
没错,就是有万盏酒量,极为骇人,极致海量!
酒喝尽,段飞伸手一抹嘴,作了个请的动作。
接着,他淡淡道:“事不宜迟,我正想开番眼界,灯笼大人,那你就前头带路,先请吧!”
好一个前头带路。
言语之间,将那灯笼,好一番震!
“这个小子,胆气过人,义薄云天,当真算得上条好汉!”
“将如此之人,带到水银城主府上,也好让那些,眼高于顶,向来自命不凡的天才,好好见识见识!”
此时灯笼,眼芒闪烁,许多心思,或明或暗,尽皆浮上心头。
他本是,颇有心计心机之人,哪会看不出段飞的价值?
段飞的价值,绝不会小。
这次,正是他灯笼,立功的机会。
将段飞网罗,也算是他灯笼的功劳。
这功劳不小,到时,水银大人,一个欢喜,就足以令他倍受嘉奖,飞黄腾达。
要说中州之内,最爱天才,最爱豪杰之辈,除却神秘水银大人以外,那是绝不做第二人想。
就是如此这般,灯笼眼中,喜悦期许,尽露。
他仿佛已看到,无尽美人,锦绣前程,在向他猛招手。
“哼!倒是不错,是个立功受奖,令人刮目相看,耀武扬威的好机会!”
灯笼心思,动了。
欢喜的动。
他的眼中,尽是春天。
春天总是暖暖,春天总是最美,引人遐思。
于是灯笼就笑了:“段少侠,豪气干云,此番必定能够,出人头地,一飞冲天!”
“只要好好地跟着我干,跟着水银城主,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力,我敢拍着心口,响当当保证,你的前程,必定铺满金珠银宝,无尽鲜花,宝马香车,无穷美人,令你享用不了,受之不尽!”
灯笼当真生就一副,巧舌如簧。
他真的能说会道,只怕是死人都会被说活,钢铁都会被说到弯裂。
他就是传闻中那种,最有口才之人。
传奇人物,此时灯笼,已算得上,他当之无愧!
纵然是连,古灵精怪,方大根,也是被他震惊了:“乖乖的,灯笼,你还是人么?这么能说,你怎么不去做大状,不去做媒婆?”
“要知道,以你的绝佳口才,是必定能够,有一番轰轰烈烈,轰轰动动的浩大作为的。”
“你的成就,我敢断言,绝不会在诸天璀璨天才强豪之下!”
大根绝不是盖的。
论口才,别忘了,他可是昔日七重天大酒楼,舌绽莲花的方大根。
虽然有人曾经骂他是方大狗。
可大根,只是一脸淡然,云淡风轻,只用区区几句话,就将那些人,震住了。
这就是嘴强王者,嘴强之神,天上地下,独一无二,方大根。
跟大根比,灯笼纵然强霸,可他,是真正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要成长!
这时,在听完大根言语叙说之后,灯笼脸上带出一抹红晕。
显见是,很有些羞赧,不好意思的样子。
这些段飞都是看在眼里,他颇为感到,很有些不可思议。
这灯笼,居然在不好意思。
他也会难为情?
他也会脸红?
不是城墙一般厚厚的脸么?
说是厚颜无耻,脸比高高城墙,还要厚,都绝不为过。
这就是先前,段飞对灯笼的,观感印象。
“真是神了。”
“灯笼竟是被大根,说到脸红,说到羞羞。”
段飞,心中震撼,叹息。
真是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论奇葩,说奇葩,大根与灯笼,当真是伯仲之间,并驾齐驱,分庭抗礼!
实在是让外人,很难分出高下。
不过,灯笼却是知道,方大根,才是此中高人。
真正的高手,高高手,大高手。
“呵呵,大根兄弟,你还真是很会说话。”
“论口才,论机锋,我与你相比,那实在是,还差得很远很远。”
“以后,我们两兄弟,还是得多多亲近,互相学习才是。”
灯笼,居然在谦逊。
这谦逊,乃是发自内心,绝无做作。
大根,一眼看出,灯笼也是服了。
于是,大根神情傲然,就好似一尊神,一尊神上神一般,淡淡开口道:“亲近自然是要亲近。”
“多多益善,以后咱们,也算是兄弟了。在水银城主府上的日子,我的生活,我的衣食住行,就烦劳,仰仗你这老兄弟了。”
“嗯,怎么样,灯笼兄弟,你不会有意见吧?”
都是那啥,装那啥?
许多人,都是懂得。
论装那啥,论口才,大根是真正全面盖压过灯笼。
这老小子,也是不得不佩服。
岂止是佩服?
灯笼此时此刻,肥肥脸上,竟是在出汗。
汗不小,滚滚而下,豆大一般。
“大根兄弟,你乃是前辈,和我客气,弄个啥?”
“那是见外,见外了!你我之间,你还是前辈,还是大哥,你与段少侠的一切衣食住行,生活用度,都包在我灯笼身上了。”
“我也是爽快人,好交朋友,绝不小气。待到城主府上,我拍心口,跺跺脚保证,二位绝对不会比任何天才,过得差。”
“我灯笼,别的本领没有,这点区区小事,还是能够做到的。”
“往后,二位之事,就是我灯笼之事,我若是眨眼犹疑,皱皱眉怀疑,我都不是人!”
灯笼就是灯笼。
绝代无双,此时此刻,段飞与大根,竟是很有些佩服他。
这叫什么?
这就叫,气魄!
论装那啥的气魄,灯笼是至高人选,当仁不让!
“既是如此,那就走吧!”
“前头带路,我们兄弟,走在后面,也是安稳安全!”
大根,嘴一撇一动,淡笑道。
就是如此这般,在灯笼的带领下,段飞与大根,一路风尘不停,急急赶往,神秘水银府上。
在路上,尽管灯笼,一再恳请,要段飞与大根,乘坐他那,极致奢华舒适的超大马车,都是被段飞与大根,摇首之间,严词拒绝了。
到这时,段飞心中,一口恶气,方才出了大半。
什么叫做不容拒绝?
就在今天,就在今朝,段飞狠狠无情拒绝了灯笼,好多回。
让他先前,狂妄霸道,这回灯笼也是嘴角嗫嚅,根本不敢言语。
“好小子!这分明是在公报私仇!”
“哼!先不与你们二人计较,待到都失去利用价值后,就让你们死,都要死,统统死!”
灯笼,面上和善,但在他的心底,却是在狂笑不屑。
在他眼中,段飞与大根,都是他算计利用的对象。
此时,不是翻脸时候。
待到天才战,结束以后,他非杀段飞与大根,不可!
“不杀不灭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锅儿是铁打的,狂妄小子,我灯笼绝不叫灯笼!”
灯笼,恨得牙痒痒。
不过,他脸上笑意,依旧春风灿烂。
这就叫老谋深算。
什么叫做老狐狸,老奸巨猾,超滑头,灯笼无可置疑,就是此中典范。
教科书一般的典范。
“哈哈哈,二位少侠,二位兄弟,就是身体好,棒棒的。”
“我灯笼,老了,年岁大了,实在是走不动,真是羡慕你们年轻人,生龙活虎,蹦蹦跳跳,不会累。”
灯笼,谄媚一笑,显见是想要坐,那豪华大马车。
可是,段飞,与大根,都是不坐,他也不好独享。
这下,可就真是累了他一身汗,他那双罗圈腿,也是受不了。
灯笼身材,本就矮矮小小,他的修为,纵然高绝,可是由于常年不行走,腿脚也是很有些,不习惯步行。
这都退化了。
他在广大中州,作威作福,向来好吃好用,哪里能够受得下,如此这般苦和累。
眼见灯笼,泪水汪汪,在眼眶里打着转,于是大根的心,猛地一下,有些软:“老哥,你累了,不行了?”
“你想要坐车,只管言语啊,我又不是不答应。”
“阿飞,我看也是差不多了,不如我们都坐车吧,那样还要快点。”
自然是要快点。
马车四个滚,人腿两双脚,如何能比?
段飞修为纵然高,可他也不能不管不顾大根感受。
于是,段飞笑了:“那就坐车吧。”
“马车上,暖暖的,还可以,再小酌几杯,反正方才我意犹未尽,不曾喝到够。”
段飞就是段飞。
他的言语笃定,淡定从容,倍显英雄豪情。
所谓英雄,正是段飞这般,极沉稳,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
喝酒那简直海量,直接往脖里倒,嘴里灌。
没错!
不是喝,那是灌,是倒。
不然,绝喝不爽,喝不饱。
闻言,灯笼也是笑了,他打了个响亮指扣,于是一辆超大,巨型,豪华马车,立时就是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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