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好汉,你们的帮助我们甚为感激,可否告知姓名,朝某也好称呼各位。”:朝王对这群蒙面人揖礼道。
“感激就不必了,我们也不是要救你们,而是要救王屋山的英雄。”
这说话之人,是第二批出现的蒙面人。
说完,蒙面人纷纷揭下面纱,露出容貌。
刚才佟国舅都说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为难他们,他们也不必藏头露尾了。
朝王看着他们的容貌,还是熟人,喜道。
“原来是沐王府和王屋山的好汉。”
朝王一个个打着招呼。
“伯雷兄、司徒鹤,几年不见朝王好生想念。”
“沐小公爷、吴兄,他日一别,你们可好?还有白兄,咱们饭馆教训吴三桂手下,真是畅快啊。”
司徒伯雷乃是王屋派掌门,司徒鹤是其子。几年前朝王浪迹江湖的和司徒伯雷,刀山血雨,是生死之交。这关系比茅十八还深,真正的过命交情。
沐小公爷是明朝开国功臣沐王府沐英之后,沐王府的小王爷,当今沐王府的领袖,吴立身绰号摇头狮子,沐王府中人,从前朝王和吴立身比过武,险胜一招。
白寒枫,沐王府高手,白氏双木之一,在找到韦小宝和茅十八的饭馆中,两人还联手打了吴三桂的西选官。
朝王打招呼,沐王府中人,皆冷哼,不说话。
吴立身见朝王对他们很热情,不似见利忘义之人,他本人也是个冲动的汉子,怒喝道。
“朝王,枉你被江湖中人尊为泰山刀,竟然为做了清廷的鹰爪,我吴立身以前还把你当作好汉,真是瞎了眼睛。”
“朝王,你真是让我小看了。”:白寒枫摇头道。
沐王府中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而王屋山的人更多的是疑惑。
沐剑声说话道。
“我相信朝兄不会是一个贪图荣华富贵的人,其中肯定有什么深意。”
沐剑声比较睿智冷静,外表风度翩翩,说话轻声细语,很令人心生好感。
闻言,朝王一笑,总不能告诉他们是为了兑换点吧,坦言道。
“深意倒谈不上,只是目标不同罢了,而且我为官以来也没有贪赃枉法,残害他人,自认为算不上是一位十恶不赦之人,你们也不用仇恨的看着我。”
朝王一席话,沐剑声暗自点头,他是个聪明人听得懂朝王话中的意思,两人目标不同,一个为了反清,一个为了自己,朝王所作所为沐剑声有所闻,为人慷慨大义,只是目标不同,两方不算仇人。
“朝兄的话,沐某明白了,得罪之处,还请海涵。”:沐剑声想到之前的冲撞,揖礼道。
沐王府其他人可不这样想,大有辱骂之意,沐剑声瞪眼制止,不想因此事得罪了朝王。沐剑声心思活跃,能比其他人看得更深,现在周围几千人都是朝王的人,朝王一声令下,他们都得进大牢,沐剑声还有事请朝王帮忙,不想得罪。
朝王拱手回礼道:“沐小公爷不必如此,朝某不是心胸狭隘之人。”
沐王府中人在沐剑声的制止下不再冲动,朝王有了空闲开始打量。
一朵金色珠钗惹人注明,朝王定眼一瞧,一席青衫,头戴金钗,天生丽质的冷艳女子入得眼中。
“难道这冷艳女子是小宝以后七个老婆之一的方怡?”:朝王暗想,又疑惑的向沐剑声请教道。
“沐小公爷,听闻沐王府中有两朵并蒂双姝,一位是令妹沐小郡主,一位是忠义壮烈的方氏后人,我观这位姑娘貌美如花年龄比令妹大上一些,莫非是方氏后人?”
那冷艳女子听朝王说起自己,双手握剑,变得警惕起来。
“确实是方家后人方怡,什么并蒂双姝的我怎么没听说过?朝兄又是从哪里听来的?”:沐剑声回答道,接着满是疑惑问道。
“哈哈哈…”:朝王大笑三声,笑而不语,让人摸不清头脑。
笑了,朝王来到司徒伯雷这边,揖礼道。
“伯雷兄,云南一别好生想念,冷落了王屋山各位,还请见谅。”
听着朝王的话,司徒伯雷眼中闪现出回忆神色。
“是啊!云南一别几年过去了,当初的刀山火海,还有你那幼年的英姿,你伯雷兄记忆犹新,时常想念你,早盼着和你再见,只是王屋山的事情,让我脱不开身,听说你在扬州开了一座铁楼闻名江湖,伯雷兄为你高兴啊。”
“伯雷兄啊,我也想念你啊。”:朝王紧紧握着司徒伯雷的手,感慨道。
司徒伯雷轻轻拍着朝王的手背,微笑点头。
转而,皱眉道。
“你在扬州做官差我是知道的,造福了一方百姓。可你怎么跑到京城来为清廷办事了?你伯雷兄相信你不是贪图荣华富贵的人。”
朝王坦然回答道。
“伯雷兄啊,在扬州是做官,在京城也是官,都是官,又有什么分别了呢?”
司徒伯雷明白朝王话中的意思。
“还是那句话,我相信朝老弟,虽然我们哥俩目的不一样,但只要你问心无愧就行。”
“这是自然。”:朝王笑说道。
“伯雷兄不是在王屋山吗?怎么跑到京城来了?”
司徒伯雷道,语气有些低沉。
“有一位江湖好友逝世,我们去石家庄给他祭拜,路过京城,所以来看看。说起这位江湖好友,你还认识呢,无影双钩,你可还记得。”
提到京城,司徒伯雷不免有点伤悲,以前他是明朝的一名副将,睹物思情,满是凄凉。
“记得,记得,当年我们刺杀一名参将,其中就有他,当时那名参将临死反抗,砍掉他一只手,心灰意冷之下,他提前退隐了。”:朝王回想道,免不了感伤。
“从那以后我就再没见过他,没想到他死了,真是造化弄人。”
司徒伯雷叹气道:“经过了当年的事情,他隐姓埋名,在石家庄做小买卖,去年旧病复发,就这样死了。”
“要是我们这些人当时会内功,有内力护身,也不会死那么多人。”:朝王摇头道。
司徒伯雷接话道:“内功就别想了,内功只有名门大派中才有,我们这些游散人,怎敢奢望。”
“伯雷兄,祭拜无影双钩怎么带这么多人,你们又怎么跑到顺天府大牢来了。”:朝王奇怪道。
司徒伯雷回复道:“我年纪也大了还不知能活几天。此番,一来是祭拜,二来是带后辈们出来闯荡,让他们多些江湖经验,我死后他们能立身江湖,我就放心了,三来路过京城他们免不了好奇,想见识见识。至于来顺天府大牢嘛,我看许多官兵向这里赶来,以为有什么大事发生,就跑了过来,哪想见到你朝王老弟,见到朝老弟你刚才身处凶险之境,情急之下就跑了出来,没想到是多此一举,朝老弟是越来越厉害,你伯雷兄是拍马不及了。
“伯雷兄你老当益壮,长命百岁,别说这等丧气话。”:朝王反驳道。
讲完又道。
“哪有多此一举,没有伯雷兄出现,我也没有那么轻松能杀死护城军将领。”
“你就别安慰我,都半截身子入土了,还有什么看不开。”:司徒伯雷摇头叹气道。
朝王不再说伤感的话,轻轻的拍了拍司徒伯雷的肩膀,转移话题道。
“伯雷兄,听说你收了一位关门女弟子,我对这小丫头可好奇的很呐。”
“这丫头的父亲生前是我的得力助手,临终前拖我照顾,几年前长大成人,我就收下了她。”:司徒伯雷说道。
说罢,司徒伯雷对人群中的一位少女挥手道。
“丫头,过来见见你朝师叔。”
少女独自哼了一声,拉不下脸面,道。
“他比我大不了多少,我才不叫他师叔呢。”
少女长得清秀可爱,相貌甜美,让人眼中一亮,说话伶俐,声音娇嫩。
朝王看在眼里,心中了然,暗道:这就是曾柔?果然一副美人胚子。
“胡闹。”:司徒伯雷一喝,不高兴了,少女无理,脸上有点挂不住。
少女小脑袋一缩,胆怯起来,司徒伯雷在她面前是一位严师,司徒伯雷一喝,她自然是怕了。
“朝老弟,丫头不懂事,你别向心里去。”:司徒伯雷对朝王笑说道。
朝王摆了摆手,回答道:“伯雷兄,没事。我和她差不多年龄,让她叫我师叔,肯定不愿意了,再说一声师叔,反而还把我叫老了。”
话一说完,沐剑声走了过来,道。
“朝兄可有功夫说一句?”
朝王点点头,正有些事情想问沐剑声,手一伸。
“请。”
走到一边,朝王问道。
“沐小公爷怎么到这顺天府大牢来了?”
“朝兄,这恰是沐某想请你帮忙的原因。”:沐剑声道,然后细说道。
“几天前,我沐王府上下去劫吴三桂那狗贼送给鳌拜的金银珠宝,谁想对方人数太多,最后金银珠宝是劫下来了,我们也有几个兄弟被抓住了。今天我沐王府众人就是要从顺天府大牢中救他们出来,谁知道人还没救,机缘巧合见到了朝兄和王屋山各位,后来见王屋山各位要伤在箭雨之下,我们就跑了出来相救了。”
听完沐剑声的话,朝王知道,这要自己帮忙救人,想到刚才沐王府没有出来帮他,也不欠沐王府的,该不该帮忙呢?他很纠结。
想了一会儿,朝王心道:他们救了伯雷兄,帮他们一把算了,就当抵了援救伯雷兄之恩。
沐剑声见朝王不说话,急了,道。
“只要朝兄肯帮忙,我沐王府从此欠朝兄一个人情。”
朝王回过神来,笑着摇头道。
“沐小公爷不必如此,你们出手救了我伯雷兄,这一帮还一帮,是应该的。”
随之,朝王对整顿护城军的多隆喊道。
“老多,这些英雄的几位朋友,被鳌拜冤枉,抓进了大牢,还请老多你放行救人。”
他不好直说是沐王府的人,沐王府那是反清人士,朝廷缉拿的对象,只好用“这些英雄”代替。更不好说是抢了吴三桂的金银珠宝被抓了进来。
“好,竟然是英雄的朋友,那也是我多隆的朋友,进去领人吧。”:多隆高呼道。来了顺天府大牢,救两个人是救,救多少人还是救,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闻言,沐剑声大喜,对朝王揖礼道:“多谢朝兄。”
说罢,沐剑声带着几人进了顺天府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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