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谁是敌人

第三百六十二章谁是敌人

“你的敌人是我。”清舞如是说道。

陈圆圆不置可否，直到现在，她仍旧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如何抉择。究竟是站在宇宙意志的这一边，还是站在自己的世界虚无意志的那一边。

不过，既然敌人帮自己选择了，那就没什么可说的，只需要战斗就足够了。

虽然，面对的人是清舞，有一种兄长一般的亲切感。

然而，那又怎样，敌人。敌人。

“敌人么，那么，动手吧，师兄。”面无表情，有多少是为了掩盖内心的悲伤。即使早就有了准备，准备面临自己宿命中的对手，陈圆圆仍旧无法释然。

玲珑雕琢的小小身躯悠然飘荡在了半空中，宛若没有一丝根须的浮萍。在所有的修界高手们的震惊之中，右手里，凝练出来一柄魔剑，早已溶解在了陈圆圆体内的魔剑。

孤独——意志，这一刻，陈圆圆才是真正的孤独吧。

“怎么会，清舞，住手，那是你师妹呀，”清舞，陈圆圆的师父，那一个长的很想苦轮大剑师。

相比之下，陈圆圆这一世的母亲，冰冷的少妇则直接的多，不见如何动作，只是一晃之下，就挡在了陈圆圆的前面，直面清舞，两袖红绫无风而动。

“……”陈圆圆眼睛瞬间睁得大大的，饶是为了战斗可以调整的清幽，波澜不惊的心境，也不由自主的荡起了波澜。

哪怕，明知道眼前这个人是宇宙意志安排的自己在这个世界的身份的母亲，哪怕，自己并没有一点的亲切感。

也无法掩饰对方对自己的爱。

宇宙的意志，让自己何去何从？可以直面死亡，可以面临一切灾厄的威胁，可以毫无惧色的面对任何战斗。

唯独感情，是陈圆圆的致命弱点。

“师娘，你让开吧，她，不是你的女儿。”清舞从背后抽出剑来，名为残月的绿色长剑微微垂下，似是表示对眼前妇人的尊敬。

“不，我知道，只是，我还是选择站在这一边，无论如何，她都是我的女儿。”少妇的话令人听起来很费解。

陈圆圆却一下子懂了。眼前这个女人，认可了自己的身份，哪怕是，早已经明了了一切的始末。

自己呢？会认同么？只是茫然无措，这个世界，这个世界的人，终归是虚幻的，世界意志临时制造出来的场景而已。

然而，真的，是这样么、有如此真实的假人么。

“你让开，你，终究不是我的母亲。”陈圆圆终究还是说出了最让人伤心的话。

你不是我的母亲，他也不是我的父亲。

我真的，不想让你们参与到这样的争斗啊。

清舞的战斗力，现在的自己，竟然都看不清楚啊。

陈圆圆分明看到了眼前这个女人肩膀难以掩饰的颤动。是伤心了吧。怎么会不伤心，那种感情，是无法作假的啊。

“师娘，让开吧，我们的战斗，是任何人无法参与进来的。”清舞仍旧面无表情，似乎，早已经不是他自己了。

那个酷似苦轮大师的剑士，清舞这一世的师父，陈圆圆这一生的父亲，早已经暴怒的吹起了胡子，一下就撞到了清舞的胸前。“孽徒，给为师下去。”伸手就要去拿下清舞的剑。

“师父，您还是看不透，悟不明白。”剑，不为所动，仍旧低沉的垂着。下一刻，清舞身影陡然消失。

再出现已经是陈圆圆的面前了。

没有了风，也没有了运。也看不到众人，没有苦轮一样的师父，没有风韵的少妇，一颗硕大的月亮斜斜的靠在两人身旁。脚下，是一片虚空，唯有月光朦胧的照亮这篇虚空世界。

“谢谢。”陈圆圆认真的对清舞说道。

“不用谢，我也不想他们看到你我自相残杀。”清舞轻轻皱了一下眉头，一边眉毛轻轻地向上挑动了一下。似乎，内心并不像表面上表现的那样冰冷。

这一点小细节被陈圆圆收入眼底，却也没有时间去思考这无关紧要的事情了，内心的战斗神经也没有因为这一点小动作而有所松懈。

清舞如此随意，是否代表着吃定了自己？还是因为对自己的力量认知不清楚而盲目的自大？

自己可以说一直活在清舞的设定之中，而自己对清舞却从未真正的了解。如果说，有可能超出清舞的预料的话那么只能是自己在真实宇宙的世界里做的事情了。

那么。自己的力量，战斗经验，一切的手段，都在清舞的预料之中，只是，世事的发展总不会完全被凡人预料，清舞，只不过是凡人，即便是通过自己的奇遇，意外的创造出一个虚无的世界，一个可以与真实的世界意志所比拟的虚无意志。

也无法改变他不过是凡人的事实。

“剧本之内，没有魔剑，也没有孤独意志，更没有真实世界意志的降临。所以，清舞，你以为我就是你股掌中的孙悟空了么？”

黑色魔焰在身上升腾起来，庞大的能量直接升腾的燃烧周围的空间，本来还未触摸到的世界规则的空间力量，这一刻硬生生的被魔焰燃烧，扭曲，最隐晦的法则力量，这一刻，被蛮横的力量触碰，再不是什么秘密。

“力量很强大，圆圆，我真的，很欣慰呢，是的，我是凡人，一届吊丝。只是，凡人的智慧，真的无法预言世界的意志么？不要忘记，我的背后，还有这虚无意志的支撑。力量庞大又怎样？你，真的会运用么？那种强行灌注的外力。”

一柄细长而又不显眼的白金色的佩剑被清舞轻轻从腰间抽出，直指陈圆圆。

“蛮力，的确可以影响规则，传说，真实宇宙的开创者，盘古，走的就是这条路，一力破道。只是，这条路，呵呵。”

似乎，在生死决战的时候，清舞还丝毫没有紧张，倒是有意无意的教导陈圆圆，实在费解。炫耀自己么？陈圆圆只是疑惑的凝聚魔力，挡在自己身前。

“剑至，意至，师妹，你知道，师兄一直以来都是纯粹的剑修。”

没有光华，么有耀眼的力量，甚至，陈圆圆的感觉里，空间波动，时间波动都没有一点动荡。

然而，一剑下，陈圆圆的魔力轰然被切成两片，像实质一样被剥离开了陈圆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