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几声敲门声,而后又是急促的催促,“姐姐,快走啦,妈妈又在催促了,咱们要是去的迟了说不定又要受到什么责罚了。“闻听声音,妩媚中夹杂着一丝的稚气,也有着不输于男儿的英气。
圆圆不由得会心一笑,要说在这青/楼当中还要什么人是自己最亲的那就是这位了,在后世都留下了芳名的传奇歌姬柳如是。刚开始,陈圆圆甚至有些无法相信,秦淮八大名姬中竟然有自己跟柳如是两人都蜗居在一个并没有什么名气的青楼当中。
“百道飞泉喷雨珠,春风窈窕绿蘼芜,山田水满秧针出,一路斜阳听鹧鸪。“想到柳如是的闺名蘼芜,陈圆圆不自觉的就吟诵出来了一首自己都没有听过的诗句。
“姐姐好文采“房门直接被推开,却是柳如是听得此诗顾不得礼仪直接走了进来。“姐姐却是谬赞如是了,你我身在青楼,不能自已,总是蘼芜窈窕,又哪里来的鹧鸪洒脱。”
还没等陈圆圆弄清楚自己到底说了什么样的诗词,多愁善感的柳如是已经品鉴了起来。一时欣然向往,一时间又顾影自怜。陈圆圆都不得不耐心地在旁边劝解。
“小姐小姐,两位大小姐,在不走就真的要被责罚了。”小七在一旁看着两人到现在还有闲功夫品诗纳词早就着急了,连着嘟着嘴想插了几次话都没有插进去,这次总算趁着两人喝茶的时间咕嘟嘟的说了起来。
柳如是陈圆圆对视一眼,相顾一笑,看起来洒脱而又不羁,下一秒钟,两人却直接提起了裤裙,径直飞奔出去,只留下小七风中凌乱。
“姐姐前些时日风寒可是好了?今次花魁大比可是会有影响?”路上柳如是低声询问。四顾无人,陈圆圆一边跑着,一边蹦跳了两下。“好得很,没事了。”
说来也怪,无论是柳如是还是陈圆圆,历史记载中都只不过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而已,今日这一段路程跑了已经不下几百米远了,两人竟然没有一点不适,身体好的出奇。
远远看去,一方凉亭,老/鸨。子正站在那里来回地踱着步子,龟奴在一边弯着腰腆着脸奉承的不断摇晃着手里的扇子,动作很大,风却很小。
柳如是轻轻的拉了一下陈圆圆,示意陈圆圆停下来,不再奔跑,只还是慢了几分,被眼尖的老。鸨看了个正着。也没有往前走,只是在那里原地站着。从龟奴手里接过扇子,自己呼哒呼哒的扇了几下,“我说圆圆,如是,我的祖奶奶,今个可是我们秦淮河的大日子,遴选花魁祭天求雨。知府大人亲自主持的大日子,你们也如此怠慢。连累了我们青花楼谁人吃罪得起。小女子人家,疯疯癫癫的乱跑,成何体统……”
两人宛若未闻,只是挪着小步子慢慢的走近。
这种捏着步子,数着步伐尺寸,还要兼顾长裙不被地上的尘土蹭脏的走法对陈圆圆来说简直难以忍受,若不是继承了此身的本能,都有可能被自己的裙子绊倒出嗅。
“妈妈这样说也是为了我们好,你们两个却在这里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你们知不知道这次花魁比赛有多么重要?我们青花楼的名声,姐妹们的身价,还关系到我们这些姐妹们以后能不能找一个好人家。你们两个不知道妈妈为了这个大比有多么辛苦么?在青花楼里吃着妈妈的。穿着妈妈的却不思回报,真对不起这妆脸蛋。“
老。鸨尚未继续开腔,旁边一个打扮漏骨的歌姬却率先开腔,言语里不禁捧高了老。鸨还顺带着孤立了柳如是跟陈圆圆,用姐妹们的未来幸福做招牌,这是最有效的武器了。陈圆圆暗道好一张毒舌。
果不其然,那歌姬话音刚刚落下,不单单老鸨子看陈圆圆的目光挑剔起来,就连在一旁的其余歌姬同样看她们两人的脸色变得不善起来。
“红烛妹子说笑了,今次不说今次花魁大比关系到了青花楼的声誉,就是为了姐妹们的前程我们姐妹自然也当竭尽全力,姐姐前日里还在为了花魁大比在荷叶上辛勤练舞却落水中了风寒,怎么能说是我们不努力呢?倒是那荷叶折断的也太过蹊跷,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担心我们姐妹夺魁,想要破坏姐妹们的幸福。”
听闻起来,像古代传言的赵飞燕能够荷花起舞传神的很,而实际上这种传说中的神技陈圆圆竟然就能够掌握得了。不知道是身体轻盈或者是荷叶更为坚韧。
陈圆圆一股脑说出一番话来,迅速地拉着柳如是给老。鸨子恭敬地行了一礼,没有说话却在行动上表示了对老鸨子的尊敬,红烛的挑拨不攻自破。
“你,多日子不见,姐姐到会说笑了,那荷花怎么会有人故意折断呢?想必是姐姐劳累过度不慎多加了些力气。”眼见算计落空,红烛不在针对,一句话脱了自己的嫌隙,又变相的跟陈圆圆服了软。
“都是好姐妹,今个就是为了我青花楼夺魁,不要多话了,醉春楼已经到了前边去了,要是让醉春楼的那些贱货们在知府大人面前拔了头筹,我们青花楼的清誉可就被踩下去了。
毕竟是过来人了,什么世面没有见过,两人看不见刀剑的交锋那里瞒得过老鸨子的眼睛。一句话搅合过去。老。脖子带着众人向着花魁大比的擂台行去。
本来么,在陈圆圆的认识里,秦淮河畔的花魁大比都是在花船上进行才对,实则却是在秦安城的坊市里进行的。
而预想中的马车也都没有预备上一辆。陈圆圆几人倒还好说,只是那肥胖的老。鸨一路上累的浑身是汗,湿哒哒的将整个一群沾染生一大块地肥肉。
行了约莫半里多路,天气越发炎热起来,歌姬们不自觉的抱怨了起来。
“哎呦,姑娘们,你们也别抱怨了,这次为了祭天求雨,就连知府大人也是要步行从府衙走去坊市的。今个再不下雨,可又是一个荒年。“
老鸨子忽闪着大蒲扇,却还在闷着头往前走。
陈圆圆在后面却是愣了下神。
祭天求雨?花魁求雨?这,这这种事情也能够让歌姬参与么?这次听进去了老。鸨的话,陈圆圆愈发疑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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