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别逼我!”断良的武道气息在弥漫,浓密的黑发飞舞,大地因他而在颤抖,天空因他而在崩裂,他在以武动乾坤。
“我说了,挡我着死!”老至尊苍苍白发乱舞,一拳纵出,万里山河尽皆破碎,如同滔天的磅礴巨浪奔涌而来,万星朝拜,星辰气如海,要湮灭一切。
强绝的气息轰压而至,断良只能抵挡,无法抗衡,或许他拼尽全力能与老至尊拼上一拼,可他嘴上是那么说,怎么可能对老至尊真的出手呢,这一瞬间就落了下乘,整个人都被淹没。
“主上。”魔帝落于流芒身边,他一袭红衣发黑,如同被鲜血侵染。
“我在为他传功你为我护法,拖延住时间。”流芒淡淡道。
魔帝忧急道:“你传功给他,等你真元耗尽就会身死,你不要命了。”
“这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管,怎么我的话你也不听了?”
“好,你要疯,我陪你一起疯!”魔笛摘下腰间的玉笛,“你不要命了,我也不要了,大不了一切死!”
“你要做什么!”流芒大惊,却无法阻拦。
“斩七魂夺六魄!”
武神无心恋战怎能是对手,被打的不断颓败,被万千星辰气碾压,这一刻叶家老至尊仿佛执掌了天道,整个天地因为他而轮转,他世间应无敌,仿佛一个无敌战者在走出。
然而魔笛迎了上来,他纤长食指捻动,玉笛轻吹,魔音响起,森影重重,血光在弥漫,幽冥景象呈现,仿佛森罗炼狱一般,笛音可怕,很枯寂,寂冷的让人心寒,让人痛苦,让人绝望,是真正的在斩人的心神,让人想要自杀,去赴死,斩掉七魂六魄。
“啊!”老至尊变了脸色,他眼神变得空洞,仿佛失去了魂,皱纹堆积的脸庞是无尽的痛苦,仿佛在承受飞人般的折磨。
老至尊踉跄,仿佛癫狂的奔走:“柔儿,柔儿,爹错了,爹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啊。”
老至尊的面庞又再度狰狞:“我要成仙,我要成神,我要长生不死,不死不灭,挡我者死,挡我者死!”
老至尊又变得很哀伤,眼神中满是忧伤,“孙儿,我的孙儿呢,外公也不想这样啊,不杀你我成不了仙,只有得到你的本源力量我才能变的更加强大。”
“啊!”老至尊在怒喝,“剑神你这个无耻的家伙,为什么我抢在我前面成神,明明我才是天帝后人,我是正统,你不过是一个凡人,理应是我成仙,凭什么是你,凭什么!”
“我恨啊,我恨啊,我为什么会让柔儿接近你,我应该杀了你才对,对,直接杀了你,杀了你!”魔音在响,老至尊一会哀伤,一会愤怒,一会恨,一会后悔,他的神情在不断变换,那魔音在斩他七魂六魄。
“我要成神,我要成仙,我不管,谁拦我,谁敢拦我,剑神,是你,你别走,你回来,我要跟你大战三百回合,我要成仙!”老至尊跌跌撞撞,发疯般的挥舞着手臂,已然出现了幻觉,仿佛重新看到了剑神,要与他大决战,争夺仙道资格。
“我要成仙神,啊!”老至尊白发乱舞,如同疯魔,在疾呼,在怒号,如同白发魔男一般,他执念深到了难以可怕的地步,在魔音之下彻底疯了,不受掌控。
“挡我者死!”老至尊猛然抬头,浑浊的双眼中迸发出如同利剑的光,惊天动地的力量被他握在掌中,尔后出手,如同六道轮回轰压而至,仿佛承载了整个天道的力量,百万里山河在破碎,大陆在崩塌,无尽海洋在沸腾,他展露半仙神力,无人能抵挡他。
武神咳血,魔帝玉笛崩断,孤独落寞两大剑圣倒飞。
天空仿佛正在开裂成无数的碎皮,大地出现一道道深不可见的大裂缝,仿佛恶魔的嘴要吞噬一切。
整个天地都因为老至尊要走向毁灭,一切要将被湮灭,这一刻仿佛黑暗动乱重演。
流芒承受不住了,他的力量在衰败,灌输进风飘零的体内,很难再抵挡叶家老至尊的力量。
“助我一臂之力!”流芒疾呼,快要支撑不住,周围的空间都在崩塌,虚空乱流在肆虐,衍生一个又一个可怕的黑洞,天外的星辰在坠落,一颗又一颗砸落,轰落而来,大地生灵涂炭,血流成河。
武神,魔帝,孤独,落寞,四人闻言而动,一个个纵身落到流芒的身后,动用其身体内的所有精元,传输给前面一人,灌入风飘零的体内。
“九阴九阳夺天造化,给我开!”流芒在疾呼,将那手中凝成的难以想象磅礴力量灌入风飘零的体内,老至尊出手,人跨越空间而来,要灭杀一切,如天道轰压而至,抓向风飘零的天灵。
然而诡异的事情发生了,老至尊人在空中,手却停在风飘零的天灵之前,不只是老至尊,风飘零身后的流芒等人神情都已经凝固了,不动分毫。
仔细观察,连那些破裂的空间都已经凝滞了,碎裂的天空和裂开的大地停止了开裂的趋势,坠落的星辰一颗又一颗停滞在空中,这一刻,整个天地仿佛都静止了。
风飘零缓缓睁开眼,眼神很亮,并不璀璨,但却仿佛印刻在人的心间,他缓缓站起身来,并没有什么浩大的气息,也没有出现什么惊天动地的异象,只是时空都被禁锢,仿佛所有时光都停滞在这一时刻,一切都静止了。
风飘零走来,长发微微卷起,原本乌黑亮丽的发,此时黑中夹杂着白色,黑白色交织,他仿佛魔性觉醒,如一儒雅的魔君,伸手握住老至尊的手,若有若无的一推,老至尊便跌飞了出去,仿佛慢动作一样在回放。
尔后星辰坠落,大地仍旧开裂,空间湮灭成一个又一个可怕的黑洞。
“不可能,你怎么会这样强!”老至尊白发乱了,嘴中淌着血,不敢相信,风飘零即便达到世间极限也不过是半仙而已,与自己平级,怎么可能强的这样。
风飘零很平静,黑白发交织,让他有着一丝成熟,又有了一丝魔性,他淡淡的看着老至尊,如同一潭深不可测的死水。
“我年少便为至尊,如今更是达到半仙之境,仙神不出世间谁人能敌我,十万年我不朽,我理应不败!”老至尊竭力撑起身来,此刻他却伤势很重,很害怕,那不是普通的伤势,是大道之伤,蔓延在他百骸之中。
让他难以撑起身体,仅仅是一击而已,简直太可怕,此时的风飘零究竟拥有了怎样的神能,力量应该有极限才对,这天地有束缚,不可能允许这样的力量存在才可能。
“世间谁敢言不败!”风飘零很淡然,黑白发如瀑在飘舞,他带着邪魅假面,魅惑中带着魔性,仿佛魔君来临。
“不,我不信,我不信!”老至尊疯狂,伤势很重还要出手,抱着玉石俱焚的决心,要与风飘零拼死一战。
风飘零弹指,黑彻的夜明亮,金乌,玉兔悬浮于高空之上,他走来遍地在开花,草木在茂盛的生长,繁盛无比,生灵在演变,尔后在衰败,在落败,一切走在走向枯黄,死寂,成为沼泽,草原,尔后成为沙漠。
绿光又在浮现,沙漠中浮现甘泉,衰败中衍生生机,绿洲浮现,生机盎然,仿佛自然在演变,仿佛万物在轮回。
风飘零似魔君,又如同仙王,一沙一世界,一叶一菩提,天地因他而轮转,随他而转动,天道仿佛只是成为了他的一部分。
老至尊难以抗衡,靠近不过来,被震退。
“不可能,不可能!你居然压住了天道,你究竟是谁!”老至尊不相信,白发乱了,很憔悴,也很黯然,难以接受。
“外公,你输了。”风飘零淡淡道,自嘲一般,摇了摇头,看向远方,说不出的怅然和惆怅。
“我输了。”老至尊浑浊的双眼有泪光在晃动,他此时接受了这个现实,却无力去承受。
处心积虑谋划的一切紧接失去,他在傻笑,“哈哈哈哈,我输了,我输了。”
为了成仙神,他付出了太多,整个人执念深的可怕,本就已经趋近于疯癫,此时经受不起这个打击,真正的疯了。
“我输了,可我是谁呢,你又是谁呢。”老至尊傻笑,尔后又迷茫,很懵懂,像是一个孩子一样。
“仙神又怎样,高高在上,那般无情,可无情可活着又有何意思,一生为了功名而活,到最后还是尘归尘,土归土,执念那般重,又能怎样,只不过是一场虚无。”
轻舟泛桨,一名美媚如画的女子挺着微远的肚子站在舟头,回头嫣然一笑,她翠羽眉细直,眸子好似弯月。
那美妇人人浅笑倾城:“风郎,就快到了,祭奠外公,顺便告诉他曾孙快要出生了。”
一名男子身着白衣,端坐在舟头,黑白发交织,如瀑布般披于脑后,指头停滞在琴上,悦耳的琴音消失。
他淡淡答道:“恩。”
下了舟,扶着爱妻,两人走向一凸起的山包,这是一位长辈的坟墓。
而此时却有一人在坟前祭拜完,缓缓站起,扭过头来,丹凤眼迷人,艳丽的嘴唇抿着笑看来。
男子眼神微颤:“月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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