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之时,洪荒凶兽肆虐天下,妖族势大,主宰人间,人族弱小只能沦为食物。
然而莫名的浩劫降世间,一场黑暗****之后,妖族衰败,人族从此登上历史舞台,成为世间主宰,万物灵长。
十万年后。
在无垠的宇宙,到处是令人抑郁的黑,黑的冷寂。
一处黑暗冰冷的地界,万千星辰散发亿万迷蒙之光。在萧然的黑暗之中闪烁,于黑暗中给人以慰藉。
一颗赤红星辰从中冲击而出,拖着长长的彗尾,急如星火般,打破天宇中的冰冷与寂然。
浩瀚大陆之上,烟波曼渺,郢云灵气袅袅升腾,宛如仙境。
冷夜中,一轮月圆似玉盘,散发着动人的皎白光芒。
天空被繁星点缀,如莹水般的光芒,照的大地明亮。
这时异象惊现。
九颗星辰相贯连的那一瞬,于九星之上洒下迷幻般的彩光。
可是这时那天宇却忽然一暗,乍然间愁云惨淡,阴云密布。
只余下似圆盘般的明月,可本来皎白的月亮,此时却蒙上了一层血色。
一颗赤红如血的妖星划过天际,浑身散发着灼热的气息,火红的体表不断洒下似鲜血般的液体,看起来妖异无比。
“轰,”它猛然轰击在那大陆的某个角落。如山岳般高大的躯体,沉陷地面之中,竟砸出一个尽百里的巨大坑陷。
百里之内在这惊天一击之下,寸草不生。
灾厄临尘!
那像是被鲜血侵染的岩浆一样的火红色表面,炙热的气息灼烧的空气似都要化作热浪,
那鲜红似血般的水滴不断滴下。
不断滴动像是鲜血般的水滴的陨石表面因为这凶狠的撞击,裂出一道道粗长的裂痕来。
“嘎嘣,”从那巨大陨星一处底部的裂缝,突然发出轻响,像是有恶魔正在挣脱枷锁,即将突破牢笼一般。
“哒哒”土石翻落。
一只惨白的手从裂缝中骤然出现,在不断低落的似血般的液滴映衬之下,像是魔渊中爬出的死尸让人惊悚。
一个人形生物像是破茧而出的蚕一般,艰难的从陨星中往出扒撩,动作缓慢,身体似脱力了一般。
乌黑的发丝被血渍的灼热液体侵染,碎石密布其上,长发被液体灼烧不断消减,发散出令人作呕的焦糊之气,灼烧的他的头皮上出现一道火红的伤口。
可他似失了魂的行尸走肉,在令人看起来就悚然的痛苦下,竟未发出任何嘶吼之音。
只不断的挣扎,终于身形从陨石中脱身而出,身躯趴伏在地面之上,瘫软的似一滩稀泥般。
一身白衫之上满是滴落的红色液滴,像是洒在荷叶之上的水珠一般随着他的呼吸晃动。
令人奇异的是灼热的艳丽水滴竟难伤白衣分毫。
那被乌黑蓬乱的发丝,遮挡着他的面容,身周映带着微微黑漆的气。
须臾间,他抬起头来,惨白色的面容仿佛鲜血流干的死尸一般,一双眼睛猩红之色密布,让人徒增恐惧。
双拳狠狠扣在地面上,泥土浸着鲜血从指缝间淌出。
曾经种种浮现在眼前,因生为凡体,被仙神鄙夷讥讽谩骂,那无情的父将自己关入魔幽炼狱任自己自生自灭。
冰冷与黑暗,恶魔与厉鬼,诡异与
父亲?为何如此漠然,为何如此绝情,他眼中怒火中烧。
母亲?他心中痛如刀绞,泪水沾湿眼眶,万般苦楚难以言状。
从他记事时候起生母就未曾蒙面,生死不知,父亲只字不提。。。
凡人有什么错!难道因为是凡人就为仙不齿,为神所唾弃?神佛曰众生平等,为何却做出如此自相矛盾的行径,平等何在,一切尽是空话吗。
这天地不公,这神无情,这仙冷漠,这佛陀虚伪。
独孤叶,风飘零,心空如泣,泪洒如血。
如今我活着回来了,。
从此吾名风凋零,我要如同风般席卷天下,让仙神如落叶般凋零!!!
风飘零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危机四伏。
忍受着身体之上那似被万箭穿心般的剧痛,一牵一动间似万千刀剑剜在身上。
风飘零却奋力的攀爬,依靠着惊人的毅力忍受着那仿佛被撕裂般的痛楚。
但身体仿佛不受控制一般,但那身体仿佛不受控制一般,移动的像是蜗牛一般缓慢。
紧咬着铁青的嘴唇,在那地面之上身体不断的颤抖的向挪动,一前一进都吃力无比,冷汗唰唰而下。
此时几道气息似渊虹般深邃的身影似疾风般向此处闪动而来,凌空飞渡于那树木的枝桠之上借力而来,动作间刮动的清风吹得那繁密的枝叶沙沙作响,这是人族的当世高手,为查看妖星而来。
风飘零听闻响动心中不由的一紧,在地面之上连蹭带爬吃力前进的身体猛地一滞。
趴伏于地面之上,蓬乱焦黑的长发遮掩头颅,一动不动,不敢再发出丝毫声响,似死去了一般,他可不想被这几人发现,知晓自己是从那陨星中爬出,非凡尘之人,鬼知道世人如何对待。
在心中暗自祈祷那几人未曾发现自己,从旁处离去。
幸运的是一行人从风飘零的身旁快步离去,向那灼热似火山般陨星逼近而去。
在那气息惊人的几人远离之后,那具被几人误认为已经死去的尸体。头颅骤然抬起,惨白的面容上眼眸中满是猩红之色,牙关紧咬,身体不断控制的惊颤前行,如同僵尸般缓慢的在地上向前蹭去,宛如挣脱枷锁的恶魔
那天宇之上,如玉盘般的明月血色褪去,皎白的光芒新洒下,密布的阴云如拉开帷幕。
月光如水,星光浩漫,一个全身白的似雪般的身影,乌黑蓬乱的发遮掩住面颊。在那密林之上,孤独的向前攀爬。
那蹭磨向前的身形不住的惊颤,随着惊颤那头部向下如磕头捣蒜。
然后整个人便如同被雷电加身般一阵哆嗦,动作诡异的让人惊悚。
而后片刻又攀爬起来,身躯缓慢的如同蜗牛般的蹭向前方。
身体惊颤,头部再度猛地垂下,周而复始,循环往复。
猩红色眼眸紧盯着那天边的明月,像是虔诚的朝圣者。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达目的不罢休。
天际浮上鱼白之色,那蓝色与白色凌乱的交织如同抽象的作画。自西向东从那暗白色逐渐变作亮白,从那可望不可即的地平线处,光芒渐渐强烈起来。
“呼哧,呼哧。”一个面色惨白的男子趴伏在一道丛林之中,脱水的他,被烈阳烤的燥渴无比,喘着粗气。
一夜,风飘零在那撕裂般的痛苦与如潮般的困倦的折磨下,竟在地面蹭着身形前进了一夜。
此时他那面颊变得铁青无比,似是毒性发作。满是血丝肿胀无比的眼睛努力向前看去,模糊中隐约看到远处耸立着一道灰白色城墙。
随即他的心骤然放下,眼帘困乏的低垂下去,整个世界陷入一片昏暗。
突然他感觉自己身上的力量又回复了过来,心中不免一喜随即又满是惊疑。
这是耳畔响起滴滴哒哒的声音,似水滴不断低落一般。可这声音听在风飘零耳里却仿佛噩梦一般。
他骤然惊醒,双眼刚睁开。映入眼帘,便是一张布满淋漓鲜血的血腥大口。
似那铁锹般的巨大的牙齿冷芒一闪,鲜血从那巨嘴不断洒落,十分渗人。
风飘零心寒无比,满是惊惧的疯狂的后撤,逃离那满是血腥气息的巨口。
他带着心悸抬头向上看去,形似豹子般的头足有一座山丘那么大。
那高耸的似要入天的身躯半掩在一巨大的血池之中,红色的气雾从那血池之中袅袅升起。
此时那满是鲜血的巨口已然闭合,一双大的如同磨盘般的眼睛正目光灼灼的看着风飘零。而那头部以下的身影则隐藏在飘渺的血雾之中,似蛇身般的影子在血雾中呈现出一道盘绕的影像。
“睚眦?怎么又是你!”风飘零惊寒,难道我又回到了幽冥之地?他慌忙的向四周看去,身周到处是鲜艳的红色,触目惊心。
暗红色滴淌着鲜血的墙壁,艳红的地面皲裂的像是干裂的土地,而在那裂缝之处鲜红色仿佛血液的液体缓缓流淌着。
“你不是说耗损万年修为,打开那魔冥之狱界封之门送我出去么。”风飘零惊喊直欲癫狂,他不是逃离这魔冥之地了么,怎滴,怎滴又重新回来了。
难道说,难道说之前的一切不过只是一场梦幻。
因为太渴望逃离这幽冥之地而做的南柯一梦,自己不过是做了个梦,而这时候梦醒了?
怎么会!
那我所作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一切都是虚无吗?
“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句风飘零,不要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你是说。。。”风飘零心中猜忌。
“好了,太耗费我的精元了。”说罢那睚眦那在血雾之中的下半身盘旋一下,一股劲风便向风飘零袭来。
风飘零只感觉身体被大力撕扯,完全不受控制向前被拖拽而去。仿佛鬼压身一般,他使不出任何力气来。
他被拖拽向前一直来到那血池之旁还不停歇。
“睚眦,你!”
那散发着蛮荒气息的凶兽满是冷漠,弹指间将风飘零拖进那不断冒着血泡的血池之中。
风飘零却没有掉进水里的悬浮之感,而是感觉自己仿佛坠进了万丈深渊中,身体不断的向下沉陷。
无力去挣扎,无力去反抗,只能不断的下沉,仿佛无垠的蒲公英般,只能忘自飘零。
突然他感觉又有人在拖拽他的身体,风飘零心中惊颤竟不敢睁开眼来。
生怕再回到那幽冥之地,在幽冥之地的那段日子对他来说简直像是噩梦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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