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那小姑娘的哭声越来越远,我有些急了,也不敢再喊,怕吓着她。但就算如此,过了一会也听不见她的哭声了。
天已黑透了,四周黑漆漆的,冷风吹着,我不确定四周有没有危险,那小姑娘如果是大巴车上的乘客,估计已经饿了两天了,我自问不是什么爱心泛滥的人,但也不想见死不救。
“小姑娘,你在哪里,哥哥给你买糖吃!”找了有一会,我见实在找不到,便喊了起来。
“喊什么呢!”一个声音出现在我身后,把我吓了一个哆嗦。忙用手电筒照过去,那人用手挡着脸,没好气说:“干嘛呢,不去挖墓碑,跑这干什么。”
原来是刘大师,我忙转移灯光,看他抗了个人,正是穿着警服的曾杨富,我松了口气,问:“曾警官怎么样了?”
“没事,就是还得昏迷一会,先别说这个,你到这里干什么?”
“我听到有小孩的哭声,就跑来了,到现在也不知她是人是鬼,正找呢。”
“哪那么多鬼,你墓碑挖的怎么样了?”
“倒了,但底下的东西还没找到。魏大叔正在挖。”
“那就不是鬼。那个墓碑是炼魂阵的中心所在,挖倒了,估计那些乘客也该出现了。”
听刘大师这样说,我便打算继续找。刘大师说道:“别忙,先去看看你魏大叔那的情况。”
“他那里会有什么情况?”
“就怕万一!”
当下原路返回,之前我一路我找了好长时间,也走了很远,回去的路都模糊了,好在刘大师看样子有些门道,目标明确。不一会,就远远的看见魏刑风撅着屁股还在挖,我也松了口气。
“魏大叔,挖好了吗?”我远远的问道。
“小龙,别动!”刘大师却拉住了我,警惕的说。
“怎么了,难道魏大叔有危险?”我反而不听他的话,跑了过去,只是到了近前,我才发现魏刑风不是挖土,而是铲了土往里填。他也不理我,闷头填着,动作机械。
我头皮顿时一麻,他也突然挥起铁锹,向我拍来。我见机的早,慌忙躲开,打着手电筒照在他脸上,他仿若没什么感觉,眼睛眨也不眨的,又是一铁锹拍过来。
“让你拆我家房子,我打死你!”他说着。我听着铁锹的呜呜风声,头皮发紧,喊:“大师,帮忙啊!”
刘大师反而好整以暇:“谁让你不听话……那个啥,我看你身手听利落的,你先对付着,我休息一下!”
“我去……大师,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我一边躲着,一边往他那里看了一眼。只见他一边用手电筒照着,一边拿着一只笔,在一张符上写着什么,看样子是真打算让我对付一会。我苦笑不得,只得跟兔子似的上窜下跳。
好在魏刑风力气虽然大,动作还很僵硬,躲了两下,我也少了几分紧张,只是问:“大师,你什么时候能好!”
“快了快了!”他快速的画着,然后他又说:“别老是躲,制服他,别让他跑了!”
“什么?大师,你开玩笑吧,他那么大块头!”
“蠢啊你,你镇魂咒呢!”
“可是大师,我都上气不接下气了,怎么念?”
“用嘴念!”
我也是服了。
魏刑风又是一铁锹拍来,我忙躲开,之后便见他转身,果真要跑,我忙纵身一跳,一把抱住他,嘴里也念着镇魂咒。魏刑风用力一摔,把我甩开,骂了句:“臭流氓!”拿着铁锹又拍。我这时被他甩的躺在了地上,还没爬起来,就看到铁锹头离我的脑门已近在咫尺了。我头皮都麻了起来,这一下,我非得被开瓢不可。
砰的一声,刘大师冲了过来,把魏刑风撞开。我惊魂未定,看过去,便见魏刑风身体一软,倒了下去,而刘大师手里正拿着一张刚写好的符,还没贴上去。
“大师,厉害啊!”我赞道。
刘大师横了我一眼:“厉害个屁,他都跑了!”
我有些尴尬,又看了看魏刑风,见他昏迷着,又问:“魏大叔没事吧。”
“没事!”
正说着,曾杨富却醒了,在一边喊道:“卧槽,谁把我放成这样的!”
我看过去,便见他头朝下,四仰八叉的靠在一座坟上,估计是刚才刘大师着急,就随手一放。
“是我,怎么了!早知道本大师不救你!”
“什么救我?刚才发生了什么,哎哟,头疼!”
“懒得跟你计较。”
曾杨富又看到魏刑风躺着,问怎么回事,刘大师懒得理他,我跟他说了一遍。
“你是说,乘客找到了?”他问。
“也不算找到,就是听见一个小姑娘的声音了。”我说了句。
“那快去找啊?”
刘大师一翻白眼:“要去你自己去,不怕又被上身的话,要不然,你就背着魏老弟!”
曾杨富看了看魏刑风,估计也觉得他块头有点大。转身想自己走,又回头问:“刚才你说什么,上身?”
“对!”刘大师回答:“还是个女鬼,之前你看魏老弟身强力壮,哭着喊着要嫁给他,还脱起了衣服。你忘了?”
这明显是胡说八道,曾杨富却有点发毛,问我:“真的?”我怕他一个人又出事,点了点头,说是真的。
刘大师又说:“你要是闲得慌,就把墓碑下面的东西挖出来,再自作主张,我可不救你!”
曾杨富这回没跟刘大师拌嘴,拿了个铁锹,动起手来,我也跟着帮忙。不一会,便挖出一个大陶罐。
两个人哼哼唧唧的抬上去,刘大师捏着手电往里照着,我看了一眼,却没发现什么恐怖的东西,只有三个木刻的小人。
“果真……麻烦了!”刘大师却说:“这里的炼鬼有三个!”
“三个?”我看了眼陶罐里的木人,当中一个,还是个孩子,另外两个,是两个,是一对年轻男女,不由惊讶:“这个鬼王,不是杀了一家三口人炼的吧。”
“不是一家三口,是一个主人,两个仆人!”刘大师有些头疼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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