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要怕什么?你方才分明什么也没做啊,如果说最诡异的是那场火烧尽了这棵老树,但你也并没有放火,不晓得和你又有什么关系。我看得出,你只是觉得那棵老树很痛苦,你只是想安慰它而已。我想这些,雪儿也看得出的。”长轩澈说着,摸了摸怀里狐狸的头,狐狸叽里咕噜了一声表示赞同。
紫瑛这才释然笑了,却又反问道,“可我被那么撞了一下,却跟没事人似地又好好地站起来了,连我自己都觉得奇怪,你不奇怪么?”
长轩澈哑然失笑,又道,“可见,小姐你从来没有关注过我。”
“啊?”紫瑛疑惑。
“长轩澈年幼体弱,六岁时曾因堕马,几乎瘫痪。爹爹花了高价,请了许多大夫都不管用,后来凌虚宫的明晨道长前来为我医治,不知用的什么法术,竟将我医好了,还送了雪儿给我。以后,只要雪儿在,我身上的伤口都会自愈。难道说,我长轩澈也是妖星么?”长轩澈说着,朗声笑起来。
“嗯,原来如此。”紫瑛心上大石瞬时放下了,却忽然又有些疑惑,问道,“这些事,我的确不曾听过。顶多也就是知道长轩公子身上有凌虚宫的灵物,玲珑宝玉佩项圈。”
“呵呵呵。”长轩澈笑着,将怀中的狐狸放在地上,然后蹲下去,摊开掌心。一阵白光刺目,地上的狐狸忽然慢慢缩小,幻化为一块狐狸状的小白玉,玲珑剔透。一双眼睛却是闭上的,仿佛沉睡。长轩澈又从衣襟里掏出一串银项圈,把玉狐悬了上去,道,“小姐说的,可是这个?”
紫瑛一时恍然大悟,原来雪儿便是这宝贝项圈上最核心的部分,难怪长轩澈待雪儿如此珍视。
“我从不信你是妖星,即便你是妖星,我也不怕。但我想你一定不是妖星,否则雪儿怎么会如此亲近你。所以,夏小姐,你也不必再怀疑自己了。”长轩澈的话宛如一汪温泉,缓缓流淌过紫瑛的心尖,有一丁点烫,烫过之后却觉得十分舒坦。
紫瑛笑了,由衷地笑着。然而,她却还未想到,长轩澈已然将自己最真实最柔软的部分都展示给她了,这份心意何其可贵,又何其沉重。
夜若是太纷繁,便看不见星光。皇都的夜大都如此,只是七夕犹甚。仿佛走到哪里,都逃不过那灯火流霓,就连静夜池里都泛着各色的河灯,或是浮莲,或是海棠,或是仙鹤,或是天鹅,形形色色地承载着形形色色的愿望。
这样辉煌的夜晚,皇都里的妙龄女子也都换上五彩缤纷的纱衣,簪得珠光宝气的发髻,摇曳生姿,婀娜俏丽的行走在静夜池边上。而那些自命不凡,风流洒逸的纨绔子弟亦穿戴齐整地就着那池边悬挂的彩灯,仔细琢磨着灯谜。
皇都的习俗,女子可将灯谜藏于彩灯之中悬于岸边,或配上姓名,或配上丹青于灯盏之上,亦可不配。若有男子摘去此灯,便需猜出灯谜,同灯谜大会换取礼品,赠予该女子。若女子有意,则接受礼品,若女子无意则将灯盏抛进静夜池中,重新悬挂新的灯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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