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异变突起,刀光一闪就有一人携必死之势冲了过来,我与阎稷毫无防备,真是险到了极点,就在我跃向别处的那一瞬间,这混蛋身形一闪,弯刀已然有所动静,唰唰唰的几下,将窗帘切成了千万片残布!要是慢了一点点,切的对象就会换上我,估计就变成布拉肠了。
我站起身,揉着脑门上的大包,捂着肩上的剧痛无比的伤口,用力吼道:";阎稷用你的飞刀!";
";靠,老子没带啊……";阎稷的声音从我左前方传来。
一道凛冽的寒意蓦地在我的脊背从上到下,冲击着我的后半身,让其隐隐生疼。我大惊失色的扭头,那个刀客竟然悄无声息地走到了我的背后,挺着冷冽的弯刀势如破竹的向我劈过来!
我张大了嘴巴,不禁魂飞天外,看着浑身盈满了肃杀之气的刀客,蓦地灵机一动,冲着他的身后惊喜的大叫一声:";师傅,你来了?";
这个刀客果然中招,慌忙扭头向后望去,可旋即发现后面空荡荡的,连毛都没一根,不由得勃然大怒,再次挺刀向我斩来!
可是这时,我朝着阎稷所在的方向早已跑出了五六米远。待跑到跟前,发现阎稷这小子满脸紧张的伏在一张歪倒的桌子后面,身上沾满了油污,看上去比我还狼狈。我也跟着他捂着左肩伏在桌子后面,喘着粗气,******,看来伤口是真的崩裂了,疼得我冷汗汇成了小溪。此时阎稷握着一部苹果手机,凑在耳朵旁边,不住的说着话,似乎在跟谁打着电话。
";小妹,你哥我遇到麻烦了……我身上毛东西都没带啊……嗯嗯,就在那家大学不远处的小吃店……越快越好,不然你就等着帮我收尸吧……";
我一怔,他为毛要叫他妹妹过来救命?她妹妹很厉害吗?能够空手套白刃吗?就在我准备开口询问的时候,我们伏在其后面的桌子,喀喇喇一声,齐刷刷的对半劈开,倒塌在凌乱的地板上,木屑如蝴蝶一般纷飞,紧跟着一道巨大的寒意向我袭们来!靠,那混蛋来了!
******我怎么这么倒霉啊,不但阎稷没有带家伙,而且我的斩鬼剑也没带来。因为我离开学校之后,先回了一趟屋子,把斩鬼剑放好了才去了医院包扎伤口,不然我带着一把剑,还不被医务人员以持有管制刀具的罪名送去号子里啊?
好汉不吃眼前亏,既然这样的话不如就牵制住这混蛋,等着阎稷的妹妹来增援。当即我反手拉着阎稷的手腕,骨碌碌地一个懒驴打滚,滚出三四米远,阎稷也不由自主地被我牵着滚倒在地。
我还是慢了一点点,但也可以说是快了一点点,撕拉一声,我后背上的衣服被这混蛋划开了一道大豁口,但所幸的是没有伤及皮肉。
我立马站起身,顾不得那么多,对着阎稷大喝:";跑!";然后撒开脚丫子就跑,并一边捂着左肩忍着剧痛,妈的,刚才滚倒的时候压倒了左肩上的伤口,伤口流血量立刻增大,疼得我的冷汗像洪水一样泛滥。
阎稷这小子反应也挺快的,一个鱼跃俯冲,跟上了我的脚步。
这混蛋的这一刀落空,劈在了坚硬的大理石地板上,发出砰地一声闷响,并且溅起了炫目的火花!再看地板,竟然出现了道一指宽的裂缝!
这混蛋恼羞成怒,也不继续用刀追杀我们,从怀里摸出了两枚跟刚才偷袭我的一样的飞镖,咻咻两声从手中发出,带着呼呼的破风之声向我和阎稷的后脑勺逼近!
我心中大骇,急忙俯身,使这枚来势凌冽的飞镖擦着我的头顶的发丝飞过,直到碰到了对面的墙壁,才叮咚一声坠落。我用右手摸了摸头顶,靠,稀稀疏疏的,竟然被削去了一大把头发。
阎稷既然会扔飞镖,自然就会躲飞镖,只见他纵身一跃,跟踢足球似的倒挂金钩,两只足尖轻轻一转,虽然没有实际碰触到飞镖,但是那只飞镖却如同折翅的小鸟一样无力的坠地。
我的额头上不断地冒着冷汗,左肩上也不断流血并传来疼痛的感觉,而我那一向不准的第六感在告诉我,老子今天要归位了!
咻咻咻咻咻!一连串的破风之声,吓得我扭头一看,靠,身后布满了如同蝗虫一般向我们飞袭而来的四角飞镖,吓得登时让我魂飞天外。
忽然灵机一动,我脑子真是秀逗了,这些飞镖又不是响尾蛇导弹,不会转弯追踪的,我就跟躲避野兽一样,走之字形路线不就行了吗?
念及此处,我拉着阉鸡慌忙一个急转弯,往右跑了。漫天的飞镖顿时从我们刚才奔跑的位置掠过,齐刷刷的撞到对面的墙上,齐刷刷的坠落。
这混蛋气得哇哇大叫,再次甩手扔出十数枚飞镖。我再次运用刚才那个方法,拉着阉鸡蓦地一个转身,再次让这些飞镖落空。
而后,我们就跟猫捉老鼠似的十分可笑的角逐,这混蛋穷追不舍的跟在我们屁股后头,不断地对着我们发射飞镖,可我们总是在关键时刻急转弯,根本没有一枚飞镖打中我们。
我们就这样一前一后地持续了大概五分钟,让我很是郁闷,你丫的到底带着多少飞镖啊,为什么怎么扔都扔不完!倒是我左肩上的伤口的血,因为剧烈运动越流越多,而且疼痛不堪,让我死去活来的,这会已经有点上气不接下气的心慌气乱了,而且我估计我的脸色跟阎稷一样煞白煞白的。就在我咬牙抵御钻心的疼痛时,这混蛋陡然间发出一声暴喝。
";啊--";
我好奇的扭头一看,靠,他的弯刀竟然如同植物生长一样,慢慢地十分诡异的增长了一倍有余,并且这上面的寒光更甚!
这混蛋把刀往胸前一横,唰唰唰的挥舞起来,然后只见他手腕一抖,嘭嘭,两道凛冽的寒气从刀上发出,倏地我们袭来!没错,就是寒气,从刀上发射出来的!妈的,你为是看武侠小说啊,什么轻功什么内力啊,化寒气为实物,东方不败转世咩?
两道寒气来势十分迅猛,我还没来得及急转弯,就被其中一道寒气击中后背,靠,脊背差点断了,疼死了。然后整个人飞起,脚碰不到地,像是被钢丝吊着一样,又像是被汹涌的浪涛卷起,迅速地往前飞移,砰的一下,和镶着钢化玻璃的窗户再次来了一个亲密接触,而且还是刚才我们坐在一起吃面的那张桌子旁边的窗户!妈的,这窗户的窗帘刚才被那混蛋切成了碎片,这一下直接碰触,没有任何缓冲,不但让我的脑门遭殃了,而且左肩也狠狠地碰到上面,触及伤口,差点没让我疼晕过去!
阎稷显然也被寒气击中,一声惨呼";啊……";和我一样都给打到了钢化玻璃上。
可是这混蛋却莫名的闷哼一声,似乎是受了伤,紧跟着我听到了一阵清越幽奇而又狠戾无比的,如空灵般的话语:";竟然敢伤我哥哥,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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