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麟王宫内城,黑石宫外的一处回廊上,一道身影正斜躺在地上,她手臂上没了衣衫,整个白皙的皮肤像是被什么火焰炙烤过了一般,一片焦黑,起了一层像是懒蛤蟆一样恶心的泡泡,一直蔓延至了左侧的脖子上,钻入了她的发根里.......她漆黑的手掌里,死死抓着一枚馒头大小,并不是很规则的石头,石头呈现红色,其上正冒着一股股红褐色的雾气,而她的头像是没了支撑般的落在了回廊的座椅上,整个人已是昏死了过去。
此刻禁飞的闻麟王宫中,正有着两道残影朝着这里飞掠而来,先到之人正是冷着脸而来的曳戈,他刚刚落到黑石宫附近就是有着三四道人影阻拦在前。
“闻麟宫禁止御空,谁人这么大的狗胆?”一道威喝声传来,正是阻拦在前的四人中,一道身着褐色的宫卫劲装,他的衣衫下摆有着一道标明身份的甲胄。
曳戈目光根本没有落到这几人身上,他神思恍惚,眼神慌乱地在四周找了起来。回廊处离黑石宫并不远,目光迅速找到了落点,紧接着整个瞳孔里泛起了滔天的怒火。
“滚开!”曳戈一声大喝,磅礴的灵力眨眼从体内迸发而出,整个人如同蛮荒巨兽一般,不管不顾地朝着四个一甲校尉的身后冲去。
四人一惊,御起灵力就要抵抗,可是曳戈的速度已是极快,他的体外散发的灵力犹如实质,坐照初期的实力全然爆发,其中两人猝不及防间被曳戈撞飞了出去,他整个人眨眼已是到了回廊处。
其余两人微惊,开启了灵力就要追上去。
“退下!”闻可的身影突兀地出现在了两人跟前,冷冷喝道。
“寐儿?寐儿!”曳戈一帮抱起了已是昏厥过去的寐照绫,他看着她整条左臂乃至脖间都是被火焰炙烤的不像样子,心头心痛的要死,仿佛心口上被洒下了一层碎冰渣,每一个呼吸都痛,撕心裂肺的痛。
“是谁?”是谁?”曳戈两片牙齿狠狠地咬合在了一起,他摸了摸她的脉息,脸颊迅速狰狞,双眼蒙上了一层层血丝,语气里有了一些害怕颤抖,更有股汹涌的戾气道:“你不是说她去出任务去了吗?闻可!”
闻可身影刚刚踏入回廊,她远远就看到了被抱在曳戈怀里的寐照绫。他的目光从寐照绫的脖子一直滑落到她左手手臂的尽头,那只红色的石头上!
闻可心头默然,正欲上前突然感受到一道窥视的神识波动,谁人能在闻鳞王宫中,如此窥视?
他看着寐照绫手中的那个石头,向曳戈高声道:“走!”
曳戈心下也是担忧寐照绫,先救人这个道理他还是明白的!沉默不语,抱着寐照绫跟着闻可从西门出去了。
龙鳞城城西,临近城墙的一处不起眼的院落里。屋内简单朴素,气氛一片压抑。
寐照绫整个人假死了过去,她的皮肤一片煞白,甚至能看到她左侧脸颊上干瘪的血管,而左边手臂上却是截然相反,乌黑一片,整个手臂涨起的漆黑泡泡,曳戈甚至怀疑只要他稍稍触碰,她的整个左臂就像是烧过的木炭一般,立马四散溅落开来。
人往往都是在经历事情后,才发现自己是懦弱的。尤其曳戈自从醒来之后,就一直映射的是他整个人性格的阴暗面,胆小怕事,遇事能逃则逃,能避则避。如今曳戈发现自己的一直跟着的那个“顶梁柱”倒下,愤怒之后往往更多的都是软弱和害怕!
“她怎么样?”曳戈声音干涩的充斥在房间里,这声音沙哑阴寒,听得他自己都有些心惊!
“她入了闻鳞冢,过鳞火桥,应该是被鳞火所伤!”闻可沉声道:“鳞火,形阳性阴,历经鳞火炙烤,则会留下的黑暗芥膜,会寄生于伤者身上,汲取整个人的生命力,直至生机绝灭!”
曳戈心头一堵,到了此时他这才真正地明白“知天命”的预言果然应验了,“知天命”里那个在一片火海之上,背对着他于桥上艰难行走的人,就是麟火桥上的寐照绫,是他太过大意,还是世事命运根本难以更改?
曳戈压下心头的胡思乱想,回头果然是看到寐照绫原本在左侧手臂的黑色东西,不易察觉地悄然生长起来道: “别废话,要怎么救!”
“需要非常磅礴生机的宝……”闻可正说话间,一旁的云倩尖叫出声:“她的头发……”
曳戈、闻可还未回头,就是感受到一股如同潮水般的生机之力呼啸而来……
他们两人回头看来,这生机之力涌来的源头根本不是寐照绫的头发,而是她头发间的凤凰步摇!
从凤凰步摇上喷发出的生机之力源源不断地笼罩着寐照绫的身体。她脖子间地那黑色的鳞火芥膜也是停滞不前,似乎是和磅礴的生机对峙起来……
“如此蓬勃的灵力?这是什么宝物?”闻可动容,一旁的云倩也是惊得目瞪口呆!
曳戈没有做声,迅速将寐照绫抱在了怀中,柳暗花明,绝处逢生的喜悦让他差点热泪盈眶,他多么希望,自始至终这本就是虚惊一场!
“赶紧离去吧!”闻可不用去细看寐照绫,如此大的生机之力,只要一口心气儿在,定然能够安然回转!他又是补充道:“记得保存好那块龙鳞香!”
“龙鳞香?”曳戈目光落在了寐照绫一直死死抓住的那块红色的石头,并没有抬头去看闻可而是沉声道:“这是她的任务?”
闻可看着他良久道:“也许是,也许不是。”
.......
闻鳞为曳戈准备了一驾上好的马车,里面有着宽展些的卧榻和炉火,马车从城西而出。
两道人影在城楼之上,望着城楼之上缓缓前行的马车。
“为什么要让我还答应那个承诺?”闻可望着马车喃喃自语道:“龙麟香......龙麟香.....晋级妖印?还是滋生血脉?”
“桐叶么?你究竟是谁?要让她如此费尽心思,舍命掩饰?”
曳戈寐照绫走了,马车在漫天风雪中,留下了两道深深的车辙印,不过很快又消失在了风雪中,闻麟王宫外城的大比还扔在继续,仿佛自始至终他们都没有来过!
三日后,闻楠山脉下,此地还属于闻鳞部落的境域。
夜色早已经拉上了帷幕,可是这雪花像是没有尽头似的,依旧挥挥洒洒地向下飘落着。
天上是与天地相交的棉絮,而地上则是银装素裹,白茫茫的一片。
马车停靠在了一处山崖下,这里距离正路稍远,较为偏僻。
车内犹如暖房,温暖入春。曳戈坐在床上拥着寐照绫。因为他一直心忧寐照绫的伤势恢复,所以一路来走的极慢。
寐照绫漆黑如墨的长发覆盖了整片床头,曳戈用脸磨砂着她的脸颊,她的左侧的肩头和整条手臂裸露在外,此刻手臂的颜色恢复如初,雪白如莲藕,柔嫩如婴儿小腿。
人往往都是失去了才懂得珍惜,闻鳞之行让曳戈深深地惊醒。
“我以为再都见不到你了……”寐照绫已是在昨日醒转,她此刻缓缓睁开了眼睛,感受到曳戈脸上的温度,在他脸上爱溺地吻了一口。
“你吓死……我……了……”曳戈逮住了她的唇角,含糊不清地咬上了她的上半唇,她的唇并不厚,但是咬起来却很有质感,曳戈稍微用力,就觉得似乎是要咬出水来。
寐照绫没有任何拒绝和躲避曳戈的吻,她如同莲藕的手臂绕上了曳戈的脖子,漆黑的头发像是瀑布似的摇摆起来。因为如她之前所言,她也害怕,她也担忧,再都见不到面前这个像是孩子似的的小男人。
“你为什么要那块龙鳞香?你永远是本末倒置!”曳戈却是抬起头来,伸手拉下了她的手臂,皱起眉头,声音微冷道:“你可曾记得一直跟在你身后的我?”
寐照绫嘴角上扬,红润的脸上似是即将荡漾起笑容,她像是并不打算回答他的疑问。
她换成两只手搂着了曳戈的脖子,鼻尖挨上了他鼻尖,吐气如兰道:“你不在我的身后,你早钻进我的心里了。”话罢她轻轻在曳戈嘴上亲了亲,磨砂着他的脸,吐出柔软、细长的舌头在他的耳垂上舔了口,声音颤抖道:“我……帮你……实现你那个……梦想……好吗?”
曳戈的心疯狂地跳跃了起来,像是跌落在地板上的铜钱,越来越快,越来越急……
他的大手从寐照绫左臂旁破碎的衣衫处,摸了进去,中指刚刚触碰寐照绫的身体就是颤抖起来。
一指一指,一寸一寸,摸到了肉嫩的背部,摸到了瘦弱的脊骨,摸到了那藕断丝连的吊带……
柔软似水的触感,铺天盖地的肉体体香,曳戈喉结蠕动间咽下口唾液,这唾液落入身体里像是火球,像是岩浆,直接让他整个身体要瞬间炸裂!
他猛吸口气,右手环抱寐照绫,绕到了她的左侧手臂破碎的衣衫处,一把撕扯而下,寐照绫光滑白皙的背部裸 露了出来。
这白皙的肌肤如玉如雪,扎的他眼睛充血,呼吸沉重。衣衫落下那那两小馒头,如鸽子似的飞了起来又跌落在胸膛上,形成如水波一样涟漪。这双馒头仿佛分离在体外,它们的姿形意态和身体高度既相对应又调和一致,这种平衡是不可比拟的。胸前外部浑圆,这种流向手掌的外形奇异极了。
曳戈不停地滚动着唾液,他浑身血液循环泛滥,最终终是冲出了鼻孔。
寐照绫在说了话后,她整个人的皮肤都紧绷了起来,曳戈的大手像是从炭火中取出在她背上抚摸,犹如是湖泊中游曳的船只,逐渐划开荡漾,使得她的身体迅速升温融化……
“噌……”寐照绫只觉得背部一凉,她上半身的衣衫落下,一股难言的羞 射涌上心头,她的脸上脖子上眨眼间红成了一片,她颤抖着闭上了眼睛。
可是过了许久,却是未见他有所动作,寐照绫轻轻睁开眼缝,偷偷瞄了曳戈一眼,竟是发现他鼻尖流血,傻傻地看着她的酮 体。
寐照绫又恨又羞,她再次搂上曳戈的脖子,一口吻了上去,身子如水蛇一般盘绕在了他的身上,两唇相接,她柔弱的舌头终是触发了曳戈的冲动。他疯狂地吻了上去,摸了上去……从亲吻到缠绕,从爱抚到撕咬……
微微痛楚过后,一股股的酥 麻包裹了她的全身,在这种像是酸酸麻麻的触感中,她每一寸皮肤的触感似乎都是让她的神经得到了极大的延伸,她感觉自己整个人的身体在慢慢胀大,紧紧包裹着一根东西,一个人,仿佛他们已经彻底的融为了一体。
颠簸颤抖,意乱情迷,她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在空中飞驰着的风筝,狂风侵袭中她逐渐地拔高,拔高.......又感觉自己像是伫立在大海之中,一波波潮汐海浪向她袭来,每一个浪头迎来她都绷直了脚尖,害怕地去迎接;潮汐退去短暂的空虚,又让她焦急等待,想要放肆迎合......
车内温暖如春,车外白雪皑皑。这床与这个寒冷的世界只隔着这透着雪光的小窗,还有偶尔荡起的布窗帘,那里有着一株红梅,格外瞩目地傲然绽放....没有什么坚固的物质材料把他们分离开。这个世界似乎都不知道他们的存在。
但是他们却是可以察觉这个黑夜的任何动静,全部声响,全部活动,雪花发出的声音,就像是蒲公英落在了肌肤上,声嘶力竭却又花落无声,没有任何回应。
满盈无着是春情。
身体上的交融是彼此身心的托付,是爱情洗尽了铅华最终又归于朴实。造物主的别具匠心男女一凸一凹,彼此相交吻合,产生欢愉的同时也彼此间有了难以割舍的牵挂,经身体而串联传递,镶嵌相溶于灵魂。
海浪逐渐凶猛,寐照绫似乎是就要被浪拍的粉身碎骨,感觉自己的身体在下一秒就要炸裂开来。
浑身痉挛中,她仿佛听到了雪花的声音,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但又仿佛自始至终什么都没有听到。
她粉红的右手抬起,伸向了车窗外的那株娇艳的红梅,纤纤玉指,似是想要将它摘落下来.......
( 炭头先在这里给大家拜个早年,恭祝大家新的一年里,万事顺心,身体安泰。
不知不觉又是一年,感慨良多,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感谢大家这么久来的支持的陪伴,让我依然还能在这条路上坚持着,谢谢,谢谢,谢谢。
感谢“半江日月”送了我红包,刚刚点开就是看到了,谢谢厚爱。
昨夜本来是说好,要码出的,码到2000字的时候,家里人不停打电话,我实在没办法匆忙回家了。这张较大,四千多,待我回去贴对联,挂灯笼,张灯结彩,还要去祖坟........若有时间还会来的。
希望今年晚上坟,别有人不长眼别又点着了山坡,要不然全村人就又得上山扑火了.......大年三十去山上灭火,你试想一下,是不是想当场圆寂算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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