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你们真是一伙的。那个紫眼睛的小鬼叫紫瞳。”她站神起来,点着头,上下打量着他。
“你们都会法术?所以,才能自由进出皇宫?”
会法术?呵,如此倒是也说得过去。
“嗯,会法术。”他点点头,表示赞成她说的话。
“所以,当日在客栈,救了我的是你,我的脚伤也是你治好的。”这是她回宫后才想透彻的。神仙怎么会救她?跟她又不熟。
呵,除非有人会什么特异的功能,或者是法术。脑海中不觉又回忆起孟婆说过的话:这是你的宿命。
宿命?她一直都未参透。
“你究竟是谁?”这是最大的疑问,他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他只是轻柔一笑,绝美的容颜在月色下,更加耀眼夺目。
“这重要吗?”
“当然重要,看你也没什么坏心眼,可是,为什么经常出现在我眼前?”
梅郝韵定定看着他,似乎有一种从心底相连,直到他的眼底的错觉。不觉晃了晃眼睛,是自己多想了。
怎么会和他有这种怪异的感觉?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家伙,该不会也是为了月魂吧。
“我觉得,你很神秘,很像一个人?”
他有些心惊,莫不是她想起了什么?
“一个我做梦会经常梦到的一帅哥,只是我从未看清楚过他的脸。”
她好几次都险些看到他的脸,却被他及时制止住她的意念。
本不该再接近她,却又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就像今晚,感应她很难过,他无法自拔般,来到她身边,陪着她。
“梦里?”他呵呵一笑:“看来,你是比较闲,听说,比较闲的人,才会经常做梦。”
“切。”她白一眼,对于之前他欺骗自己,似乎也不想多计较。
他救过自己,还处处相助,没有丝毫的坏心眼,对他太凶,似乎又不近人情了些。
吐出一口大大的气息:“算了,之前的事,我也不计较。我们做不成姐妹,做哥们吧。”
怎么觉得自己说不出这句话,就会想到,电视剧里:我们做不成夫妻,做朋友吧。
一个激灵,将自己的意念打住,“如何?”
看着她的手搭上自己的肩膀,垂下眼下,微微而笑请问道:“哥们?”
月光那么柔和,柔和到所有的一切都渲染上一层薄纱一般。风轻吹过来,暗香浮动,款款而来,她的心情,的确好了很多。
他们在笑着,而紫瞳却躲在远远的地方,臭着一张脸。主人,还真是,跟她聊得那么开心,却把自己赶出来。
主人如果要前往梅国,只能冒险,先将月亮花的灵力收集,再注入体内。可是,如此下去,他的身体如何支持地住。
如果,月亮花灵力一旦不够使用,主人,就会打回原形,变作一株枯萎的藤蔓。
这么危险的事,为什么主人也要去做?如果是为了打探赤云的消息,木含风他们就能做到的。
再看看梅郝韵,知道,他是一举两得,一来是自己亲自查探,而来,可以陪伴在她左右帮助她。
她是梅国十公主,难道,会有人敢对她不轨?梅国皇帝也舍不得杀害自己的亲生女儿吧。
莲碧哎了一声:“紫瞳,大人的事,我们怎么能明白?”
望着这片荷花海,莲碧小小的脸上,有一丝丝的忧伤划过。
“莲碧你怎么了?”
“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了,你会记得我吗?”
突然而来的问题,将紫瞳难住了,眨巴着紫色的眼睛,只是看着她。
“我们荷花精灵的使命,便是守护这片荷花海,如果,荷花海消失,我也会消失。”
娘说过,这荷花海中,藏着一个重大的秘密。荷花精灵世代都守护的秘密,只有等到荷花海消失,她们才算完成使命,回到属于自己的天地——荷花天国。
“不会的,莲碧,你不会消失的。”
紫瞳不知道为何会心中一阵恐慌,一股害怕的感觉滋生。
她笑了,露出洁白的牙齿,甜美的笑容,飞了起来,在荷花上,旋转:“嗯,我不消失,这样就能天天看到紫瞳了。”
紫瞳也飞了起身来,拉着她的小手,在荷花尖上,欢快地飞转着。
呵呵呵,传来一阵孩童纯真无暇的笑声。荷花海微微颤动,连天荷叶,铺天连地。
花曦若自从上次之事后,再也没有为难过梅郝韵,像变了人似的,对待宫女太监都很客气和蔼。之前那个高傲狠毒的她,如今倒是看起来舒服多了。
梅郝韵站在长廊拐角,看着花曦若和宫女围城一团,似乎在做什么手工。
“公主,我看曦若郡主,好像变了呢。”映雪踮起脚尖,望着她们的方向,心下一阵狐疑。
她一回来就和公主来阴的,现在,倒过了几天的清静的日子。
梅郝韵自然明白这其中的缘由,是小月帮了她,大概是用什么法术,将她邪恶的一面封住下来了吧。
花曦若不知怎么发现了她们两人,连连招手:“太子妃,你也跟我们一起吧。”
她有些愕然,随即笑了笑,走过去,这才看清楚,她们在做灯笼。
“快乞巧节了,我们做些河灯备用。”花曦若一边笑着,美丽的容颜在阳光下,闪着几丝珠光。
是啊,快乞巧节了。时间过得真快,转眼之间,已经一年了。
去年的乞巧节,她,还是无忧无虑的梅郝韵,可,现在……哎……
她忍不住叹息一声。
原来花国的乞巧节也和梅国一样隆重,节日的气氛,早已经弥漫了整个皇城。皇宫似乎也感染到了那股气息,变得轻松活跃。
“太子妃,这个送给你。”花曦若站起身来,将已经完工的河灯递到她手中,又继续道:“把你和清歌哥哥的名字写在上面,就能保佑你们白头到老。”
她的花让梅郝韵微微一怔,和花清歌吗?白头到老?
可能,不再会有这一天了。因为,有的事,终究还是要面对的。
“曦若郡主,也许,这河灯上面的名字更适合你和花清歌。”她淡淡一笑,却觉得心底有一丝的酸楚在蔓延,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觉得鼻尖一酸。
“太子妃,你别多心,我对清歌哥哥只是……”花曦若低下头去,声音小到极点:“清歌哥哥心中也不会有我的存在。”
这点她是有自知之明的,花清歌看她的眼神是不一样的。虽然传闻中,她是一个恐怖的女人,可实际上,她是一个特别的女子。
“你不用解释,曦若郡主,我明白。”她轻轻地笑了,笑得比夏日的阳光还让自己刺眼。
“好了,你们慢慢做河灯吧。”
身后的映雪,向花曦若福身辞别,追了上去:“公主。”
“公主,你为什么不要那个河灯?”映雪很是不解,追随在她身边那么多年,还是看不透她的思维。
“太子殿下,现在不是对你……”
“映雪,你是不是被花清歌收买了?”她打住她的话,不让她说出后面的字来。
“奴婢不敢。”
“呵!”冷不防,一声冰冷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是他,花清歌,正倚靠在长廊的尽头,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不由得掌心有些冒汗,挺直了腰杆,径直走过去。
“梅郝韵,看到你也不行礼?”他忽地站了起来,挡在她面前。
“我以前向你行过礼吗?”皮笑肉不笑地回答了一句。
“是不是要回梅国了,你就开始嚣张了?”
映雪早已经识趣地退了下去,看着他们两人忽冷忽热的关系,摇摇头,发出一阵无奈的叹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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