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跟梅诞町几人有关?”
花清歌没有说话,却也没有反驳。他三人出现,马匹就出问题。有关联吗?
可是,没有理由啊,他们这么做,根本没有任何的好处。
“梅诞町突然出现在花国,你不觉得奇怪吗?”花晨暮一直憋着,到此时终于说出了自己心中的不解。
“我也想不明白。”
“梅郝韵嫁过来,好几个月,梅国都无人来问,为什么在花国焦头烂额的时候出现?”
花清歌的眸子对上他的眼睛,这些他心中比谁都清楚。
“梅国皇帝把梅郝韵婚配于我,你觉得会那么简单?”
“其实,你早就在怀疑?”
他没有说话,当初,的确怀疑过。只是,相处下来,发觉梅郝韵完全是没有心机的女人。她怎么可能带着目的嫁来花国?看她那趾高气扬的模样,多高调啊。像是带着秘密的模样吗?不像!一点也不像。
“我们静观其变吧。”
花晨暮点了点头,当前,也只能这样。梅郝韵的确不像那么有城府的女人,可是,梅诞町却不一样。
而梅郝韵因为三位哥哥的到来,格外的开心。
原来她是想家了,看到自己的亲人,难以掩饰自己的兴奋。
梅胖子和梅瘦猴两个家伙一直都跟她作对,就算现在也不例外。
“我说你们三个能不能争气一点,也给我找个嫂嫂啊?”
是啊,自己都出嫁了,哥哥们还单身,像什么话?
“十皇妹,我们可跟你不一样啊。”梅胖子一边吃着糕点,一边说着。
“那是,你是从小的志愿就是嫁人,我们怎么能像你一样胸无大志?”梅瘦猴撇嘴,故意摇晃着脑袋继续说道:“我们是要成为优秀的男人,自然,不能被婚姻捆绑。”
“啧啧。”梅郝韵摇摇头,道:“我知道,死胖子是要立志吃遍天下美食,成为全宇宙第一死胖子。而你梅瘦猴,是要练就全宇宙无人能比的瘦猴功。”
“诶,十皇妹,这么久不见,你的嘴怎么还是那么毒啊?”
“好了,你们别一见面就起杠。这次来,是父皇的命令。”梅诞町终于说出了花国之行的目的。
眼神示意,你们两出去。梅庞治和梅凡池便识趣地退出了帐篷。
看着梅诞町一脸严肃的神色,她心中有些忐忑,结巴着问:“父皇怎……怎么了?”
他们明明说父皇母后好地很啊,为什么,他现在又是这个表情?
“十妹,你还记得,你出生时候的事吗?”
她点点头,当然记得,她永生都不会忘记,孟婆对她说的那句话。
知道自己能得父皇欢心,都是因为那术士的话。
“你只知道其一,不知其二。”
“其二?”
“嗯,当日,那术士预言,梅国18年后将有大劫,只有你能救梅国?”
“大劫?我?”她指着自己问道:“怎么可能?”
梅国那么强大,强大到无人敢抗衡!谁敢来挑衅?
“所以,你必须找到月魂。”梅诞町认真地看着她,看地她心底有些发毛。
从他的眼神来说,这事是真,因为,梅诞町从不骗人。这么重大的事,他又岂能是胡说。
只是,她一时还反应不过来。
“月魂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所以,要你自己去寻找。”
“这么大的地方,我去哪儿找?”
“花国皇宫。”
咔嚓,梅郝韵觉得自己有被冰冻的感觉。忽然之间,心,沉了下去。
花国皇宫,月魂?多巧合啊?
“十妹,你不会眼睁睁看着梅国灭亡吧?”
知道,她心中想的是什么?但凡,遇到这样的情况,估计都会猜想到一起。
“父皇是这么说的?”
“父皇本不想为难你,只是,实在是没有办法。”
疼爱自己的父皇,不会这样做的,他那么宠爱她。宠到她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
为她,宫里开了多少的先例。为她,做过那么多作为皇帝不能做的事。
可是,为什么这一刻,她觉得他那么陌生。
说这是她最好的归宿,为他择了良胥,不是希望她能好好地生活吗?
现在,为什么又要她做尖细?打探月魂?
花国皇宫,呵,月魂。是个人都知道,那是花国的绝密。
原来,她是被他派来当卧底的?
18年的养育之恩啊,18年的亲情,终究敌不过这世人的欲望。
她轻笑了笑,最后放声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几乎笑出了眼泪。这一刻,她多心疼,心疼的感觉,多久没有过了?
一直都是开开心心的不是吗?她是娇宠一世的十公主,只会开怀大笑的十公主。
“十妹,你怎么了?”
“六哥,你回去告诉父皇,月魂,我会尽力去找。这是我唯一能做的。”
第一次看到梅郝韵眼里有晶莹的露珠在晃动,从她生下来,她就是开心果。她该是想到父皇的初衷,悟出这其中的缘由,伤了心。
“十妹,你别多心。只是关系梅国的存亡,所以……”
“我怎么会多心。”她笑了笑,又恢复那个蹦蹦跳跳的梅郝韵。
梅诞町三人是在傍晚时分启程的,梅郝韵站在路口,看着远远离去的马匹,心中复杂难辨的。
他们三人是来看自己的,还是来告诉她这个残忍的事实。
花清歌站在她身后,看出她眼中的失落,轻轻拍上她的肩膀:“没事吧?”
“没事。”她抬起头来,微微而笑:“花清歌,心痛的感觉是怎样的?”
他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她的双眸,因为亲人又离开,所以,她在心痛吧。
在花国,她是孤独的,没有亲人,远嫁而来。此时的她,看起来是弱小。他有一种想轻轻抱住她的冲动。
手不自觉地搂着她的肩膀,靠近自己的肩膀。
“等办完赈灾一事,我送梅国看看吧。”
他的声音很温柔,那个温柔如玉的男子,此时,像能融化世间一切冰冷的阳光,轻轻地将她笼罩。
原来,他以为她是因为不舍得梅诞町三人离去,而伤心。
这只是其中一部分,最主要的是还是发觉自己被利用时的痛苦。发觉自己失去最爱的父皇时的痛楚。
就这样趴在花清歌的肩膀,一阵嚎啕大哭,看得他一阵心疼。
不住地轻拍着她的后背,无声地,安慰着她。
花清歌其实也不是多坏的人,瞧,至少现在,他在陪着自己。
哇哇一阵痛苦地哭了之后,觉得,自己似乎心情好了一些。擦了擦眼泪,抽泣了几下。
“花清歌,谢谢你。”
他依旧没有说话,微微一笑:“你哭出来,好受了一些吧?可是,我的衣服,怎么办?”
定定地看着他的衣服,被自己的眼泪鼻涕打湿了一大片。
尴尬一笑:“那边有条河,你可以洗一洗。”
呃……她这是什么意思,叫他自己去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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