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跳下马车,掀起帘子,嘴角露出邪恶的笑来:“哼,怪只怪你自己得罪了这么个强势的主儿。”
花清歌的眼睛陡然一跳,似乎有些不祥的预兆袭来,一时说不出是什感觉。
手中翻看着兵书,目光却游离,明显的心不在嫣。
“太子殿下,你是有事要吩咐奴才吗?”
为什么今天没看到梅郝韵回宫,心中竟如此慌乱?
“你去锦绣宫看看,太子妃可在?”
终于还是吩咐小林子去了趟锦绣宫,看着小林子笑嘻嘻的离开,又有些后悔了。
如果被梅郝韵知道,自己会关心她,不会被她笑话才怪。
为什么要去关心那个神经乱跳的女人。
哼,要不是因为梅国强大,不能得罪,他才懒得管她生死呢。
不多时,小林子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回……回……太子殿下……没……没人……太子妃,她不在锦绣宫。”
手中的兵书明显一滑,心中闪过一丝不悦的情绪,随即恢复昔日温润的模样,轻哦了一声,继续翻看了一页,漫不经心道:“你都看仔细了?”
“千真万确,奴才,找了个遍,都不见太子妃和映雪那丫头。”
呵,这个死女人,倒是玩上瘾了啊。
连宫都不回了。
下午明明看到她玩得不亦乐乎,手舞足蹈的。
天色已晚,难道不知道宫里的规矩。
仗着自己是梅国公主,就能如此嚣张,太让人生气。
“可有看到晨暮公子进宫?”
摇摇头,表示,并不知道此事。
“去朝天门打听一下,晨暮进宫的时间。”
小林子领了命,马上转身出了书房,朝着宫门奔跑去。
花清歌站起身来,放下书卷。
觉得,心中竟有一种意乱错杂的感觉。
眼睛又猛地一跳,觉得那种不祥的预感有加剧了。
梅郝韵,没好运。
的确如此。
他就是遇到她,开始没好运了。
风,凉意丝丝,拂过整个皇宫,带着几分诡异的气息。
月亮花海,一到夜间,便花儿盛开。
如若在白日,你肯定无法想象,那片废弃的禁地,竟会如此之美。
在柔和的月光下,金沙洒落的声音,像清脆的铃铛一般,从风吹来的方向一直蔓延过去。
一朵小小的月亮花飞了起来,在空中咻一声,变成了可爱的精灵娃娃。
长着透明的翅膀,洁白的身体,可爱的脑袋歪了歪,开口道:“主人,主人。”
只见月亮花海中,突然起了一个漩涡似的,由透明的光亮,变作一团耀眼的火红。
慢慢地,清晰可见,一个身着火红衣衫的男子。
一手支撑着头,轻柔地闭着眼睛,柔黑的青丝,散落在肩膀上。
微微露出锁骨来,喉结蠕动了一小下,微微斜扬的嘴角,散开淡淡的笑意:“紫瞳,你去看看她。”
紫瞳的小脑袋点了点,发出呜的声音,主人心中最担心的还是她。
几日没看到她,果然忍不住了。
紫瞳扇动翅膀,转过身去,飞向了锦绣宫的方向。
他这才缓缓睁开眼来,仰望着苍穹,碧波般的眸子说不出的深邃无边。
而花清歌这边,小林子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结巴道:“太……太子……晨暮公子……傍晚到现在并未进宫。”
心中陡然一动,原来,这种不安的感觉,是这样滋生的。
梅郝韵还没回宫,按照时间推算,花晨暮此时,应该,早已经将她送了回来。
这其中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还是梅郝韵遇上了麻烦,或者是这个女人,玩得忘记了回宫。
常理来说,这是不可能的。
梅郝韵知道轻重,何况她也不是第一次出宫了。
“马上就是宫门关闭的时辰了,怎么办?”
小林子倒是着急了起来。
就算太子妃是梅国公主,可这宫规始终还是要遵守啊。
万一,传到皇后耳朵里,或者其他人好事者的耳中,就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了。
看太子的模样,想是也着急了。
“你继续看着朝天门那边的动静。”
可他现在说话的样子又那么平静。
真搞不懂,太子心中究竟是担心太子妃,还是喜欢看她出丑?
继续抬起兵书,翻看起来。
小林子嘴巴动了动,不知道还能再说些什么,只好退了出去。
他又放下书卷,始终还是心中烦乱。
“这个女人,难道真不想回宫了?”
不觉更加懊恼,以至于,根本看不进一个字。
原本,看到就想躲开。
现在,还会去担心她?
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我这是怎么了?”
天,梅郝韵留给自己的阴影是如此之大,怎么也摆脱不了。
那是不是意味着这一辈子,都要生活在她梅郝韵的阴影下?
不行,他坚决不能这么恐慌地活着。
正当花清歌忐忑之时,小林子又跑了回来,指着外面,结巴道:“太子……太子……曦若郡主来了……”
“还不快请。”
“是,奴才,这就去请曦若郡主进来。”
小林子今天结巴到不行,想是一直在奔波,气息都没喘过。
曦若郡主笑盈盈地进来,柔声道:“曦若参见太子殿下。”
“曦若,你我之间何必这么客气?”
抬起手来,示意她坐下说话。
两人对面而坐,宫女斟满茶水,端上点心,退下。
对小林子轻柔地眨了一个眼睛,他便领会其中的意思,退了出去,去了朝天门。
“太子殿下,这么晚还在看兵书,真是花国的福气。”
曦若的眼睛瞟到了桌案上的兵书,恭维一声,继续道:“所以,曦若送来了些夜宵。”
抬起手来,示意丫鬟把宵夜端了上来。
“这都是我亲手做的,可能,比不上太子妃的手艺吧。”故意一边将碟子端出来,一边说着。
用脚趾头也能猜到,梅郝韵不会给他做什么点心之类的。
但是,她就是要故意说出,自己盖过她一筹。
花清歌只是轻笑了笑,接过汤匙,品尝了一口。
梅郝韵会做宵夜,哈,八成里面都会放毒药。
然后再威胁自己要几万两银子花花,再给他解药。
“味道如何?”托腮,温柔地笑着,娇美无比。
“嗯,曦若的手艺似乎又渐长了。”放下汤匙,低声回道。
他,花晨暮,曦若,三人,自小就是玩伴,常在一起玩耍。
从来,他们都当她是妹妹一般关爱。
他却不知道,眼前的小女孩已经长大了,渐渐滋生的爱苗,早已经像藤蔓一般蔓延开来。
“你还没告诉我,是太子妃做的味道好,还是我做的宵夜味道好?”
像个小女孩撒娇一般,非要一个答案。
执拗不过她,微微一笑:“曦若做的宵夜是我最近尝过最美味的。”
他始终不提梅郝韵,不知道是为何,心底,无法将她两个人做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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