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郝韵昨晚那么恶心地对她,她一定要报复。
花国无人敢得罪梅郝韵。她偏做那第一人。
不是仗着梅国强大,能有她容身之处?
映雪在一旁使劲地推着她:“公主,公主,快醒醒,快醒醒。”
她哪能舍得醒来,因为,她做梦了,好俊俏的帅哥啊。
看啊,他正慢慢转过头来呢。
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就能看到他全部的五官了。
心中焦急地喊着:“快点转脸来,快点,快点。”
可,就在此时,身体被摇晃得厉害,映雪的声音将她吵醒了。
“公主,别睡了。”
“映雪,就差一点,你知不知道,我就能看到那帅哥长啥模样了。”
懊恼地整个人弹了起来,抱着头一声咆哮。
映雪可怜巴巴地拉了拉她的衣角:“太子殿下……他们来了。”
啊?花清歌。
他们?谁?
猛地睁开眼来,看着花清歌,花晨暮,曦若三个人正定定地看着她。
花清歌的脸铁青,铁青,比上几次被她摸到臀部,脸色还难看。
这个女人,真不是安分的主儿,就连做梦也想着其他男人。
难道,他不够帅?他不够完美?
花晨暮想笑,又憋了回来,轻轻咳嗽一声。
梅郝韵,色性不改,果然果然。
心想,还是离她远点好了。
曦若眼里闪过一丝阴冷的目光,随即恢复温柔可怜的模样。
花痴女人,看她那傻样,怎么配和自己比?
昨晚只是个巧合,让她占了便宜。
“哟,你们约到一起来给本公主请安啊?也太客气了吧?”
故意提起嗓门喊道,伸出手去,搭在映雪的手上,扶着她下了床。
慢悠悠地接过映雪手中的热毛巾,擦洗了脸部,再漱了口。
他三人只是憋着闷气,看着她表演完毕。
“你们坐啊,锦绣宫椅子还是多的。”
套上外套,坐到桌子旁,吩咐映雪上了热茶。
他三人脸色有些难看,梅郝韵倒是自然地很啊,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
“梅郝韵,你昨晚和曦若单独去了后园?”
花清歌的声音轻柔,像飘在空气中一般,眼睛却是直直看着她。
对面的女人有装作了那副温柔如水的模样,垂目,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跟自己比起来,的确,倒是让人会心存怜惜。
曦若此时故意将茶撒了一些出来,滴在伤口处,发出一声低低的呻银声:“啊。”
花清歌和花晨暮不由地眉头微微一皱,似乎也心疼得很啊。
装,你就装吧。
她不急不慢,给自己的茶杯再次斟满热呼呼的茶水,悠闲地浅酌一口:“郡主,不像,疼的模样应该是这样的。”
故意抬起手来,捂住手腕,嘴里发出轻微的叫喊:“哎呀。”
眉头拧到一起,嘴巴向下瘪了瘪,眼睛也耷拉了下去。
这个表情看在眼里,特别搞笑。
花晨暮有些被逗得憋不住,埋头喝了一口热茶。
梅郝韵的面部表情那叫一个丰富啊。
的确,能感觉到痛的感觉。
只是,是眼睛痛,被她刺得痛。
花清歌的脸一个变了色,责问道:“梅郝韵,你竟变本加厉。曦若手上的伤,是你造成的,是不是?”
哟西,原来是这样的,这个坏女人污蔑自己弄伤了她的手。
呵,明明是她不怀好意,想推她下水。
现在变成了她梅郝韵心术不正,成坏女人了。
眼眸微微一动,目光保持刚才下垂的模样。
“太子妃,曦若不知道哪里让您不满意了,还请太子妃指明,曦若定会改的。”
哦,她的话在这里等着自己呢。
“你不说话,是默认?”
这个噪舌的女人,现在为什么连理由借口都省得说了,就这么不屑自己吗?
花清歌有些懊恼了,发觉自己,原来无法忍受她对自己的忽视。
她依旧垂目,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梅郝韵,你在沉思怎么找借口,是吧?”
梅郝韵终于有了点反应,目光依旧垂视着地板,没有抬起。
“别以为我在沉思,其实,我看着这地上一个铜板,该不该拣。”
顺着她的目光找寻去,的确在离曦若裙摆边沿处,有一枚铜钱。
坐直身体,轻柔一笑:“钱,本是个好东西,可惜啊,被污染了,我怕是拣了脏手。”
她这话,明摆着在骂曦若污染了铜钱,拣了怕脏手。
现在看来,梅郝韵比自己想像的聪明多了。
“太子妃在梅国之时,就没人敢得罪。现在在花国自然也是。”
花曦若的言下之意,你梅郝韵就是一母老虎,凶悍无比。
跟女人之间耍嘴皮子有什么意思?
梅郝韵啧啧两声,站起身来,故意挤出笑容来。
“你手摔伤了找御医啊,到锦绣宫来做什么。这里又不是医馆,我也不会行医。”
伸了个懒腰,慵懒地转过眸子,皮笑肉不笑:“偶尔抽一下,是一门艺术,可是,找抽,就是一种生活态度。要爱惜自己的生命,曦若郡主。”
丫的,她就在挑战她梅郝韵的忍耐底线,找抽啊。
恨不得上前,甩她两个耳刮子。
长得这么美丽的女人,可惜,心术不正,还善于佯装。
花晨暮再次被惊讶到了,看来,梅郝韵远不止传闻那样。
要了解她的底细,还真是不容易。
呃,为什么想,要更多的了解她的事?
心一跳,立即打住,不敢再多想。
花清歌深邃的黑眸寒光一闪,眼前的事实也猜了个几分。
梅郝韵态度坚决,而曦若楚楚可怜。
梅郝韵想是生来便娇纵,目中无人。
要不是因为梅国强大,梅郝韵又是梅国最得宠的公主,她能这么嚣张吗?
故意拉了拉衣领,挑眉问道。
“我要换衣服了,难道太子殿下,想给点建议?挑选一下穿哪件好?”
一大早就被吵醒,现在还未梳理发型和换上新的衣服,真是可恶。
“你好自为之。”
甩袖而去,像一阵冷风般,咻咻而去。
曦若脸色有些惊慌,看着花清歌离去,怕是心中有些害怕,忙起身,匆忙跟了上去。
吃力不讨好,连花清歌都无法制服她吗?
她只是太子妃而已,凭什么这么跋扈?
花晨暮手中的茶杯轻柔放下,别有意味地看了她一眼:“太子妃,告辞。”
“晨暮公子,请留步。”
花晨暮脚下的步子才不过跨出一两步,转过身来,妖媚的眸子对上她的双眸:“太子妃,有何事?”
梅郝韵慢悠悠,摇曳地走来,嘴角含笑,慢慢靠了过来。
将嘴附到他的耳边,低声说了些话语,听得花晨暮的脸一阵青,一阵紫,好不难看。
拳头握紧,压制着内心的愤怒,“太子妃你的要求,我办不到。”
梅郝韵好歹是花国太子妃,怎么能这么目无法纪,简直是岂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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