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拉长了脸,梅郝韵解气地轻笑一声,故意端起汤,露出笑来:“嗯,母后送的汤就是香。”
做了一个揭盖,闻香的动作,看得花清歌眼珠直直。
手掌捏紧椅子,只是平静地看着她,“十公主也懂得欣赏美食?”
瞧她粗俗的样子,没见过女人狼吞虎咽的吃相。
严重怀疑她是不是这辈子错生为女人了。
啧啧,酸,酸得很。
故意将汤朝他的方向推了推,道:“哦?太子是懂得欣赏美食,我可不会……”
话声落,一把将汤推了回来:“我会消灭美食。”
拿起汤匙,正准备往汤里盛。
没料到,眼前的汤,瞬间晃了一眼,消失了。
汤匙舀了空,落到桌子上。
花清歌的手就在那一瞬间,将那盅汤抢了过去,咕噜一阵喝下肚子。
解气般地擦了擦嘴角,挑衅看着梅郝韵:“你那是浪费美食。”
呵,好小气的太子啊,连汤也要抢着喝。
觉得今天的心情很是糟糕,什么兴趣都消失了,就连出去散散步的心情都没有。
自然更没有心情去调戏花清歌。
见梅郝韵并未顶撞他,倒觉得不自在了。
心中开始狐疑,她到底在卖什么关子。
“行行行,你喝,你都喝,我不跟你计较。”
她是吸取了教训,跟花清歌之间,不能解释任何事。
因为,那是徒劳,只会越加的误会。
都说,不理你,等于扇你一耳光。
懒得搭理,站起身来,朝着卧室走去。
懒洋洋地背影,让花清歌更摸不着头脑。
今天的梅郝韵很不正常。
为什么,她这样,反而让自己的心悬挂地更高。
按照往常,她应该是眼露色迷迷的光,盯着他浑身不在啊。
可是,她今天没有,连正眼也不带瞧他。
本来他该高兴才是,可发觉,自己竟更加忐忑不安。
思考着梅郝韵的反常。
锦绣宫外,早已经布满了守卫,这是他伟大的母后才做得出的。
他是想出去,不行;进卧室,也尴尬。
他更加不知道的是,那盅汤里,别有秘密,蠢蠢欲动的因子已经埋在了体内。
夜渐渐降临,窗外雾气迷蒙。
锦绣宫内,气氛反常。
花清歌坐在一旁,盯着手中的书卷,却心不在焉。
看样子,晚上又必须呆在锦绣宫,去不了书房。
宫外的守卫还未撤走,母后的用意,再明显也不过如此了。
梅郝韵在不远处,瞥着窗外,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只见她双手托腮,遐想无限的模样。
那双圆溜溜的眼眸,此时竟带着几分哀伤。
心道:“这个女人,也有心情低落的时候?”
手中的书卷只是轻微一滑,收回自己的视线和心思。
有些懊恼,为什么今天看了半个时辰,一个字都未看进去。
而梅郝韵在脑海里出现的次数却越来越多。
看吧,她给他留下的阴影多大啊,给他带的麻烦有何其多。
发现他的目光过来,梅郝韵没好气地转头瞪他一眼。
在花国没有亲人,而他,自己的丈夫,从未和自己好言相对过。
不禁想起梅凡池他们几人了。
哎,真后悔当初的梅国没有善待梅凡池啊,抢他最喜欢吃的红烧肉,真是不该啊。
还有,捉弄梅庞治,打压梅诞町,等等……
现在想起来,那时候才是快乐无虑,逍遥自在。
再次明白,什么叫谣言不可信。
当初要不是听说花清歌这丫是高富帅。
长得帅,又有钱,文武全才,会落得如此地步?
更怪自己,听到帅哥眼睛就发光,想到银子,头顶都冒星星。
悔啊,悔啊。
人人都以为她捡到了便宜,却不知道,她的难处。
不觉轻摇摇头,恨不得扇自己一个耳掴子。
“哎。”
花清歌抬起眼来,看向她,终于忍不住开口了:“母后的人还在锦绣宫外,晚上,本太子就留宿在此,但是……”
放下手中的书卷,严厉的目光警示她,道:“你别想歪了。”
咔嚓!!!
这厮,说的什么话,想歪了?
她什么时候想歪了,都是他自己多想,思想不纯洁才是。
啧啧!
十日的时间今天就到了,她没有动他丝毫,好不好?
只是偶尔调戏一下他而已。
瞥他一眼,漫不经心地转过头去,继续望着窗外,淡淡回答:“花清歌,你把我想成了什么人?我是那么随便的?”
她是什么样的人?还用说吗?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识了。
“那最好。”
可是,为什么。
看到她现在对他没有丝毫的居心时,心会更加跳得厉害。
本该是听到答案多放心才是,现在才发觉,这样反而更加不放心了。
他是在担心什么?
“晚上,你睡外屋,我睡里屋。”
别整得她像个流氓似的;
梅郝韵说话之时,已经走过床榻,将被子抱起来,递了过来。
他,当场就懵住了。
梅郝韵,她,她,她转性了?
塞在他手中的被子,有一角滑落下去,掉到了地面上。
看着她,嘴唇动了动,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
不正常,绝对不正常。
按照梅郝韵的德行应该是扑过来,将他按到在地才是。
可是,她连正眼都不瞧他了。
但是,在御花园,她看到花梦缘的时候,是冲过去的。
开始有些怀疑自己的魅力。
抑或,现在,梅郝韵改变目标了?
见他如此神色,她只是轻笑一声,故意道:“本公主,今天没兴趣。”
她是想说,今天,没兴趣和你斗智斗勇。
而他听在耳里却是:她梅郝韵现在看到他是提不起兴趣了。
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是失败感,还是被轻视的感觉?
太复杂,复杂到连自己都不知道。
此时,药力开始在体内慢慢起了作用。
花清歌开始觉得身体有些发热起来,手心都是湿润的。
“哼,你对花梦缘倒是感兴趣。”
不知道为何,不自觉地从他口中吞出了这句话。
梅郝韵脚下一个踉跄,跌了过去,扑靠在床沿上。
急忙扶住自己的身体,转过头来,瞪他一眼。
明显,白天之事,他又误会了。
“花清歌,我都已经跟你说得很明白,今天晚上,没有兴趣和你玩儿了。”
好个梅郝韵,以前看到他都是像猛虎恶狼般扑上来。
而他总是见到她就像老鼠见到猫,慌张而逃。
现在却面对美男,竟说,没有兴趣。
发觉自己的身体在发热,从胸口蔓延到了全身。
脸上也开始热呼呼的,气息似乎有些急促了些。
这是怎么回事?
好怪的感觉!
梅郝韵在他不远处,那张白皙的脸蛋,嘟嘟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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