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个人怎么变了?”小太参低呼。
“是啊,俺也看他好象是变了。”琳娜公主也惊疑地嘟囔。
“嘿嘿,少见多怪了吧?”水归塘得意洋洋地低声笑道。
“这是咋回事,你给俺们说说。”琳娜公主说。
“你们先说说,他怎么变了,变成什么了?”水归塘笑问。
“他变得像个猴子。”小太参道。
“不对。他变的像一只豹子!”琳娜公主反驳。
“是猴子!”
“是豹子!”
“猴子!”
“豹子!”
琳娜公主同小太参,小孩子一样吵嘴,不喘气地争辩起来。
“罢了,罢了!姑奶奶,小爷爷,你们俩说的都对。也都不对!”水归塘急忙劝解。
“那你说是怎么回事?快说!赶紧说!说……”琳娜同太参,同时逼向水归塘,大有掉转枪口,共同对敌之意。
水归塘慌忙摇手说:“别冲俺来,别冲俺来!你们怎么跟赌鬼似的,腰里别着牌,逮谁跟谁来。俺告诉你们吧。你们看到的,是蹴鞠高手身上特有的变形,称气形。
“什么叫变形?”
“他也会变形?”
琳娜公主和太参争抢着问:
“他是妖怪不成?”
“他也修炼成了地仙?”
“停停停!”
水归塘急忙打手势叫停,无奈地说道:“你们这样下雹子似的问,谁能答过来?”
“那俺一个人问。”琳娜公主慌忙说。
“你不明白修炼的事,还是俺一个人问。”太参急忙抢道。
“得得得!你们谁也别问了。你们两个要是问下去,下辈子都回答不完。俺全告诉你们!”
水归塘急急忙忙地挥舞着手说道:“鞠艺高超的人,都能形成自己的气形。在开始运功时,能显示出自己的气形。你们说的猴子豹子,都是这人的气形。白打讲究的是灵活敏捷。而猴子灵活,豹子敏捷。猴子和豹子,都是这个人练功时的模仿老师。功夫深了,猴子和豹子便都成了他的气形。一运功便会显现出来……”
“坏了,坏了!这下可坏醋了!”太参惊叫。
“咋啦?”琳娜同水归塘被吓一跳,异口同声地问。
“孬、孬、海伦肯定得输!”太参低声嚷嚷。
“为啥?”琳娜和水归塘急忙问。
太参急道:“你们说为啥?这人都修炼成猴子豹子的气形了,肯定功夫高深莫测!而孬海伦,除去拉屎时,有个狗抢屎的形,别的啥气形都没有。怎么能不输?”
“这……”琳娜与水归塘,面面相觑。
秦成海不愧是妙手高脚,还没正式显示身手,只不过是做做热身操,便显示出了猴子和豹子的气形,将观众的眼球吸引住。
令小太参和琳娜等人,惴惴不安。
眼见得观众们的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身上,秦成海趁热打铁,抱拳喝道:“列位,秦成海这就献丑!还请诸位多多捧场!”
“中中中……”观众一片应合声。
秦成海再不多言,手一招,一只彩鞠,从裁判台上飘飞过来。
白打的鞠,同对搏的鞠不一样。白打的鞠,不但色彩斑斓,还有五彩缤纷的彩穗,璎珞飘舞,光彩夺目,令人更加赏心悦目。
彩鞠飞到秦成海的头顶上,秦成海并不动手,而是使出一个凤点头,直接用头接住彩鞠,然后一个丹凤朝阳,将鞠顶向空中。
“好!”观众们不约而同地给了一个碰头彩。
秦成海摆出个犀牛望月的造型,望着空中滴溜溜旋转的彩鞠,待彩鞠落下,使了一个苏秦背剑,好象准备让彩鞠顺着脊梁滑下。
突然,彩鞠落空,向地面飞坠。眼见彩鞠就要坠地。
在观众的惊呼声中,秦成海左脚后脚跟,轻轻一弹,使了一招风摆荷,将彩鞠弹起。化险为夷。让观众虚惊一场。
“好!”观众异口同声叫好。
秦成海的这一手,在白打中是有讲究的,叫惊魂。
这也是白打高手惯用的开场。
一上来,先来一招惊险刺激的,让观众们惊惊魂,提提神。
在观众们雷鸣般的叫好声中,秦成海立起身形,旋转起来。
秦成海的艺名,叫乾坤转,指的就是他的绝艺,白打起来,仿佛能令乾坤旋转。
秦成海身体旋转,彩鞠在他身前身后,左右盘旋、上下翻飞。
观众的眼珠子,渐渐地直了,呼吸也渐渐地急促。
秦成海不仅仅是自己旋转,在旋转中,不断地做出惊险高难的动作,令人惊叹。
忽然金鸡独立,转而童子拜佛;
突然来个金雕擒兔,接着便是兔子登鹰;
骤然一个大鹏展翅,回头便是一个小鬼点灯;
猛然一个一鹤冲天,随即便是一招猴子捞月……
总之,秦成海腾跃如猴,奔扑似豹,轻若狸猫,猛似狮虎,辗转腾挪,纵跳飞旋,从一股旋风,渐渐地形成了一股龙卷风。
渐渐地,观众们忘记了叫好。一个个瞪大眼睛,呼吸如雷。
整个鞠城里,急促的呼吸声,仿佛是远处地平线上,出现了万马奔腾。
随着这万马奔腾越来越近,声音也越来越急促沉闷,咚咚咚如铁蹄踏地的心跳声,撼天震地。
“乖乖,这家伙咋恁厉害家式?坏醋、坏醋了,孬海伦这回非输的屁股朝天……”小太参低声嚷嚷。发出的标准的中州口音。
“哦……”琳娜公主惊醒。
“嗯……”水归塘醒过神来。
二人面面相觑。刚才,他们也被秦成海高超的鞠艺吸引。虽然没象观众们一样,如痴如醉,却也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若不是小太参这家伙叫嚷,他们已经忘记比赛这码事。
“海伦呢?”琳娜公主猛然想起来问。
“早吓的跑球了个丈人的了!”太参嚏嚏坏笑。说的地道的中州话。
“别瞎胡闹!”水归塘哭笑不得地瞪太参一眼,指着裁判台的一角,对琳娜说:“那不是在那里嘛!”
凌云斜靠在裁判台左边角落的栏杆上,浑身僵硬,双目血红,死死地盯住一个人。
金豹圆社专用休息室里,一个左脸颊有道醒目刀疤的年青人,大马金刀地坐在中央的主位上,笑嘻嘻四下观望着。
此人,就是一刀砍下凌云父亲,凌啸天头颅的那个七爷。
此人姓秦,名舞朗,乃是国丈秦继文的远房孙子,排行在七。相比之下,比秦成海辈份要低,却比秦成海血脉关系,要近一些。
凌云不知道的是,秦舞朗脸上的刀疤,就是自己父亲的杰作。
秦朗万万没想到,他们认为早已死去的凌云,正眼睛喷血地盯着他。尽管五鼠堂报信说,凌云在太花山出现,但他却不相信。
他们以为,凌云一个不能修炼的少年,进入死地,那就只能是死。所以,他们报复的名单上,已经将凌云归档入死者中。
不想,凌云已经调查清楚,金豹园社,就是他秦舞朗,伙同他的族人,秦成山、秦成海,开设的。并且,已经向他们举起复仇的刀。
尽管凌云已做好面对仇敌的准备,可是一旦见到秦舞朗,还是难以控制情绪。眼珠子立马血红,恨不能飞身上前,手刃仇敌!
“喀嚓”,秦舞朗拿起一个核桃,轻描淡写地捏碎。将核桃仁,高高抛起,仰面接住,大嚼起来。
本来,相距数十丈,凌云是听不到秦舞朗捏碎核桃声的。
可凌云却仿佛真切地听到一声,“喀嚓”脆响。
不过,碎的不是核桃,好像是自己的脖颈。
凌云激灵一下,打了一个寒战。缓缓地闭上眼睛,压住胸中的熊熊怒火。
凌云意识到,当下自己的脖颈,在秦舞朗的手中,绝对不比那个核桃硬多少。
秦朗完全可以像捏核桃一样,喀嚓一声,捏断自己的脖子。
既然暂时不能一下子,连本带利全部收回,那就先收利息吧。
凌云握紧拳头,深深地呼吸,身体慢慢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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