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写血书的墙壁斑驳,给人一种荒凉之感,这血书年代尽快不久远,可却是由于环境太差,想要还原已经不可能,我只能够放弃。选择一条路继续前行。
之前那红衣女鬼。早就已经没有了踪迹,我试图借助摄魂戒,开启自己的天眼。却是发现完全没有之前的效果。这更加让我坚信,当初我遇到那女鬼的时候,是在梦境之中。
这里应该就是一处地下防空洞,通道就如同蛛网一般四通八达,由于长期没有人过问。这洞内的地面上随处可见污血,还有一些破烂的布条。
这防空洞,应该是在那个时候被人启动过,而且这里曾经有过不少的人,而那些我之前看到的骸骨,应该就是属于他们。
只是很奇怪。在这防空洞内,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会有那么多人死亡,尽管那血书看不清楚,可却能够感觉其中的绝望,因为一个正常人的血量,绝对无法支撑这样的庞大的鲜血输出,很有可能是多个人。
我越是前进,发现前面能够发现的东西也随之越少,渐渐已经没有任何发现。
这里算不上什么古迹,除了最初的骸骨,还有血书,再也没有任何的秘密,若是在别的地方,最多也就是发现了一处乱葬坑,而这是魏震室内密道通往的地方,我可不相信他是单纯的为了考古才如此。
这地下必然有秘密,只是我暂时还不清楚,可我相信,只要我继续走下去,必然会有新的发现,可我渐渐内心也开始有了动摇,这里太普通了。
防空洞内,不时会有一些发黄的灯光,在极度不稳定的电压之下,时闪时灭,晃的人心底发黄,我隐约察觉到了有一丝气氛不对劲,可具体是什么,却怎么都想不到。
我继续前行,裤腿都已经被污水打湿,身体开始发冷,这才意识到,原来在这地下,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的时间,而早上又没有吃饭,现在肚子里已经开始饿了。
“食物?”
当那饥饿感出现,我的眼前顿时一亮,这一瞬间,我才意识到自己究竟忽视了什么。
生物,在这地下世界之中,我居然连一只老鼠都没有遇到,这本身就是很大的问题,要知道地下水管内,必然隐藏着肮脏的生物,细菌滋生,可这里除了污水,实际上却是异常的干净。
我又仔细的看了一下四周,发现事情的确如同我的猜测一般,这里连一个生物都没有,如果不是因为这里的环境限制,就必然有什么存在,让这些生物退避三舍。
“会是什么?”
我的眼前一亮,魏震用十年,甚至更久的时间,隐藏此地的秘密,而这一切在我想来,必然是这地下防空洞的秘密,这一刻我应该已经很接近真相了。
“究竟应该怎么走?”役尤状血。
可我再次陷入纠结,虽然事情是这样说,可这秘密究竟在哪里,我是一点底气都没有的。
“继续吧!”
我最终只能够摇头,继续前行,在我想来,这地下防空洞是人为修建的,在近代北川的人口稀少,这样的防空洞必然地下面积不会太大,我现在最少应该走了一半的区域。
防空洞的地面,似乎有些细微的倾斜,当我往前走,发现地面上的污水已经变的越来越少,而那倾斜的弧度,似乎也随之加剧了。
“这是?”
就在那地面的弧度达到将近四十五度的时候,我突然在那通道的旁边,看到了一扇门,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是一扇铁门,其上贴着一张福字,居然和我之前进来的门,一模一样,只是我记得很清楚,当初那扇门的旁边,绝对没有这样的弧度。
相同的门,出现在不同的地点,我这才意识到,或许我一直都忽视了这张福字,在这案件之中,这张纸似乎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
这不禁让我想起了桃园镇的那起案子,当初我们就是忽略了符纸上的一些问题,才会被宋百通一步步的拖进蒙天墓中。
而现在很有可能是相同的目的,这福字绝对没有想象之中的那么简单,十几年的时间,没有人有理由保留这种东西。
我走近那张纸,纸张很普通,就是普通的年画用纸,可是当我的手指想要寻找这福字笔迹的时候,却是发现在这福字上,居然有些细微的凸起。
确切的说,在这纸张的后面,居然有一张盲人用的纸张,而这纸上只是一个简单的福字。
一张纸,大费周折的盲人字体,绝对不是多此一举,这扇门的主人,必然是认识一位盲人,甚至对这个盲人用情很深,否则也不会做出这样细微的改变。
这个发现,让我心中不禁有些苦涩,细节之处看人,一个对盲人如此用心的人,难道真的是我要找的凶手不成?
“咯吱!”
最终我还是推开了那扇铁门,这铁门的后面,赫然是一处房间,只是在房间的四周墙壁之上,全部都贴满了红色的壁纸,而在那壁纸之上,居然还刻画着一些古怪的符文。
我迈入房间,顿时感觉身体升起一阵寒意,在那房间的南墙边,我看到了一张书桌,其上却是摆放着一些祭品。
这祭品和我们平日家里用的香烛或者牛猪羊不同,在那里摆放着一节节还在渗血的躯干。
我小心翼翼的上前,将那躯干拼接起来,这才发现这些躯干属于一个人,只是这个人被砍的很严重,很多部位都不见了,所以只是能够拼个大概。
这躯体还在往外渗血,染红了那张书桌之上的桌布,当那血液流淌下来,能够清楚的看到有黑色的字迹在那布上显露。
这不是普通的字迹,是一种奇怪的符文,这符文和道教的符文不同,给人一种极度不安之感,似乎从内心深处,就想要将这东西给撕碎。
我急忙压下心中的不安思绪,忙活了两个小时,进入这里,这房间就是我唯一的收获,若是因为自己的冲动破坏了一些证据,那才真的是后悔都来不及。
我再次看向那躯体,从躯体的整体来看,对方应该是一名四十到五十岁之间的中年男人,而这个男人显然很注意保养,因为他死亡之后,指甲内是干干净净的,这绝对不会是一般的人能够注意到的事情。
而且我还发现,这些尸体血肉之间的缺口,异常的凌乱,这应该是凶手的第一次杀人,所以在尸体上发现了不少的伤痕,对于谁杀死这个人,还真不是我们管。
我的心情莫名的压抑,这是一个男人的尸体,这尸体的发现,意味着整个案件我们没有任何的进展,之前那些女生依旧下落不明,而我们又无端的多出了第三起凶杀案。
并且和之前的两起自杀案不同,这起案子明显更加的恶劣,凶手对于被害人充满了恨意,所以才会出现这样凌乱的刀口,这是在分尸泄愤。
只是我很奇怪,这房间的存在,究竟有着怎样的意义,这些符纸和布局,怎么看都不像是修道的所在,更像是房间的主人,在修炼某种邪术。
我再次走近书桌,发现在那些肉块的下面,放着一排已经发黄的玉牌,这些玉牌上雕刻着一些和墙壁上相似的符文。
“怎么那么眼熟?”
在看到这玉牌的刹那,我整个人一愣,感觉这玉牌似曾相识,很快我心中一惊,猛然想起在哪里见到过这玉牌。
当初在回收站,我曾经见到王家的人,抬着一具活死人出现在地下,当时那活死人的身体外,就披着一件玉甲,虽然只是匆匆一瞥,当初并没有过于在意,现在回想起来,当初那些玉甲之上,就刻画着符文。
“莫非那活死人,是在这北川被发现的?”
我眉头深锁,我之所以来到北川,就是想要联系王家的人对付回收站,可若是活死人真的是在北川被发现,然后运到林安县,那么王家必然是早就知道消息了,可他们一直没有动静,却还在这里选择夹喇叭,这其中必然还有一些我不知道的隐秘。
这个想法,很快就被我抛在脑后,这个问题不是我现在应该考虑的,这玉牌出现在这里,然后这些尸体的出现,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在祭祀。
这书桌就是一张祭祀的神坛,而那尸体就是祭祀的物品,只是我不明白,这种祭祀的目的何在,莫非是这些玉简和长生有关?
对于长生这个话题,我嘴角不禁露出苦笑,这玉简和活死人一起出现,必然不会简单的只是一件衣服,只是这魏震不过是大学的一个教授,怎么会牵扯到这里来?
而且这些符纸,究竟是他自己写下的,还是之前就存在这里,还有那之前死去的那些人,是因为这神坛而死,还只是简单的**?
如果是前者,那是一桩被雪藏多年的惨案,不管之前这案子是谁犯下,在被我发现之后,这里就需要被摧毁,不能够再存在。
几乎就在这想法冒出的同时,我的眼角余光瞥到在房间的一处拐角,出现了一道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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