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看看这具尸体吧。”说着宋老爷子来到第三具尸体,我依然如同老样子,显示打量冰棺外观,再是看内部,当我看到内部的时候,着实把我吓了一跳。
这是一具婴儿的尸体,只不过这婴儿浑身皮肤乌黑,这倒是没有其他特别的,最特别的是,我分辨不出来这具婴儿是男是女,他身上拥有男女婴儿共同特征。
“怎么会这样?”我惊讶不已。
“他生下来就是这样,雌雄同体,但给他接生的接生婆,活活的被吓死了,生下来身体乌青,分不清是男是女。”宋老爷子看着这婴儿尸体道。
“那是怎么回事呢?”我追问着。
“因为他母亲是一个小三,被原配唾弃,婴儿的老爸深爱着小三,原配深爱着婴儿的爸爸,所以原配不忍心去报案,导致自己老公犯了重婚罪。所以知道小三怀孕之后,就每日给她做鱼吃。”老宋说道。
“做鱼有何不妥呢?孕妇多吃鱼好啊!”我很是不理解的反问起来。
“可这些鱼是原配每日用朱砂喂食的。”宋老爷子说着。
“朱砂可是有毒啊?”我当下立马惊讶不已,在一些历史宫斗剧之中,常用朱砂害人,的确在医书上面记载,朱砂又被称为丹砂,其主要为硫化汞,磷灰石,沥青等,朱砂有解毒防腐作用,进入人体之中,可以透过血脑屏障,直接损害中枢神经系统。而长期使用朱砂的鱼,其体内自然含有大量朱砂,让孕妇食之,可能刚开始没有特别大的反应,长期下来会影响胎儿神经系统发育,极有可能不满月就会死胎,运气好的等待胎儿大了,说不定还一尸两命,就算是做手术取出来,胎儿恐怕都是畸形或者死胎。
“可不是嘛,之后那原配倒是落入法网,但生下来是孩子阴阳同体,自然是不能够养的,之后没几天就死了,小三郁郁寡欢也含恨而终,但此胎儿下葬之后由于身体里面有太多朱砂,所以导致身体不会腐烂,其父不忍心,所以就送来这里了。”宋老爷继续分析着。
“这里的尸体都有自己的故事吗?”听了前面三具尸体,我感觉到十分不可思议。
“差不多了。这里的尸体,一具尸体一个故事。”宋老爷子继续说道。
“宋老爷子真是尽职尽责啊,连同他们的身世都知道。”听了三具尸体的故事,我当下明白了过来,这宋老爷子,定是要想给我表露什么。
“呵呵,只不过干这行太久了,自然明白了。”宋老爷子反而笑了笑道。
闻言,我反装起了糊涂问道:“明白了什么啊?”而后我感觉到要进入正题了,我悄悄的拿起口袋之中的录音机,将其打开。
“这个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光是这小小地方,都有无数种离奇死法,难道你不怕么?”宋老爷子叹息了一口气,反问我道。
“怕!如何不怕?但怕又如何?”我又把问题甩了回去。
“一看你就是年轻人啊,气盛啊。”宋老爷子用手指指了指我说道。
“年轻气盛有何不好?”我继续反问。
“气盛固然是好,但有的时候,不明白胜过明白,明哲保身,看你如此这般,将来哪一天,怎么躺在这里都不知道!”宋老爷子语言显得有些淡然。
“何出此言?”我隐隐觉得这宋老爷子知道很多,但又不好说出口。
“呵呵,瞧瞧你师父吧,在安林县当警察十多年了,他可比我知道得多,但他依然好好的,就是懂得一点,懂得审时度势,明哲保身。”宋老爷子继续说道。
闻言,我心突然咯噔一下沉静了下来,一切太多疑问在心中,此刻老宋的话反而点醒了我,是的!师父更加神秘,局长起码是明着来,但是师父平日里对我极好,可是前面他的一些表现,难道是不让我多知道东西,怕给我负担?突然我感觉心中那个敬佩的师父、干爹,离我如此遥远,一时间我真不知道应该相信谁的话。
见到我陷入沉思和苦恼之中,宋老爷子继续说道:“昨天这里面那么黑,你真以为你师父和老李,轻而易举就出去了么?而后想必你也被一些问题困扰吧?可是你师父给你的却是另外一种答案。”
“你这是什么意思?”此刻我脸色显得极为难看起来:“你这是在挑拨离间么?”
“小伙子,我在这里干了那么久,什么人没见过,有人说我奸猾,有人说我老实,我只是在保护自己罢了。”宋老爷子继续说着。我当下明白了,他恐怕是怕去警察局,然后故意给我说那么多,就是为了和我达成一些协议,让我保他。
“说吧,你有什么目的?”继续问着。
“你是一个聪明人,很多事情,不能用眼睛去看,今天我卖你一个人情,还希望我有难的时候,你可以暗中帮我一把。”宋老爷子继续说着。
“你有什么难?”我感觉到更加好奇起来。
“知道得太多,对你反而不是一件好事,切记!一个人能够在安林县当十多年警察,还健在的话,此人绝迹不简单。呵呵。”宋老爷子靠近我耳边说着。
“这……”这一刻,的确!我被他的话动摇了,看着远处的师父,正忙活着,可是回忆起他对我说的一些话,我真真切切感觉到这其中,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好了,小伙子你自己看吧,老头子今天说的太多了,累了,先去休息了,记住我说的话,不要太相信任何人。”宋老爷子悄悄说完之后离开了。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真不知道相信谁,心里面突然感觉那些曾经让我相信的人,都被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想到很多,我感觉好累,脑袋思绪像短路了一般。
“算了先不管了,干爹对我那么好,我怎么可以怀疑他呢?说不定他是想保护我。”我喃喃自语,当下下定决心,推翻了宋老爷子的一席话。
“还是继续找线索吧!”我大大的吐了一口气,而后继续认真的找了起来,连续又看了七八个冰棺,都没有任何异常,当看到第九个冰棺的时候,我吓得急忙倒退。
这是一具男尸,年约三十多岁,他死于非命,从身体的痕迹看的出来,他应该是被人活活打死的,全是到处都是伤口,眼睛睁得老大,七孔流出鲜血,牙齿都爆出了一大把,双手尺骨,都出来了。胸部有一个很深的巨坑,可以清楚的看到内脏,腹部和尸水参杂到一起,并凝结成冰。
“没错就是他!昨天我趴在的就是他的身上!”我吓得倒退了倒退了几步,但是脑海之中回忆起来,当时我记得冰棺盖子被掀开,所以制冷效果一点点下降,我这体重压在他身上看有什么痕迹。
而后我咽了一口唾沫,鼓足勇气解开冰棺盖子,而后打量起来,看到他身体虽然现在已然凝结成冰,但有明显被压过的痕迹,而且他尸体旁边,有一个手印,我伸出手,印在那个冰冻手印上面,居然和我的手印完全吻合。由此可以判断,应该是我昨天在挣扎的时候留下的。
然后我再看了看其他地方,这冰棺之中,居然有一布块,我拿起来一看,和我昨天穿的裤子颜色一模一样,在其他人没有发现的情况下,我立马将这布块放入兜里。
脑海飞速的运转起来,那么这里验证了,昨天经历的那些事是的的确确发生了的事情。但是今天早上师父说我是躺在地上的,而是另外一个场景!那么由此推断,要么是师父在说谎,要么是在我昏迷之后,师父营救我之前,短短时间内,这些尸体被人搬动,摆放得整整齐齐,而后把我丢在地上。
“哎!”我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真不知道应该相信谁好了。而后我又继续查看起来附近其他尸体,发现了一个问题,这附近的尸体,要么是尸体有搬动的痕迹,要么是冰棺有裂痕,由此推断,那么昨天我的的确确碰倒了很多冰棺,不然怎么只有这一团有这样的痕迹?
终于我这边快要检查完了,其他几人也检查的差不多了,我们在中央区汇合。
“怎么样?你们发现了什么?”师父问道。
此刻的胖子,脸吓得惨白,胖子道:“没发现什么特别的。”闻言我看了看胖子,此刻胖子的气色格外不好。
“真的么?”我反问胖子道。
“没呢,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现,都整整齐齐的。”胖子嘟囔道。
“老李你发现了什么?”此刻我也不想多逼问胖子,心中想着他肯定发现了什么,不然不会吓得如此苍白,可能是的确有什么难言之隐,所以不好说,只有能到私底下我找他聊聊。
“除了发现一些人骨头以外,并无其他异常。”老李举起手中的袋子,袋子之中装有一些人骨头的样本。
“我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只不过。”此刻我犹豫了起来。
闻言师父立马有些慌张了起来,立即问道:“只不过什么?”
见状,我只能苦笑一声,师父的表现是不是有些反常了?“也没什么,只不过宋老爷子找我聊了很多。”
闻言师父脸色波动,而后道:“你们都聊些什么呢?”
“他就给我说了,几具尸体是怎么死的。”看到师父的波动,我心中显得更加失落,然后微笑这把这件事情掩盖过去,其实我故意这样说的,就是看看师父的反应。
“师父你呢?发现了什么?”我反问这师父道。
“我发现了那孕妇身上的布条。”说着师父拿除了一个袋子,里面装了孕妇身上的布条。我一看特别记忆犹新,因为那孕妇死之前,我和他接触最长,他是穿着红色的睡裙,从师父收集材料来看,的确是一块红色睡裙的布料。
“这还真是死者身上的。”老李捋了捋眼睛,眼中显示着难以掩饰的惊讶。
“诈尸了,诈尸了!”看到这布条,胖子哭丧着脸,吼道。
“小声点,死者已然安息,别大吵大闹的。”老李重重的吐了一口气。此刻我再次听到这句话,心中一直想起,不管是我和胖子,每次声音大的时候,都会被老李说!难道真是为了死者?一时间,我感觉到毫无头绪,顿时想起了宋老爷子那句话:“别相信任何人的话!”真的不假啊,师父在我面前有一层神秘面纱,究竟是他对我说谎,还是背地里真有人捣鬼?胖子的表现各种反常,傻子都看的出来,而且感觉老李在刻意帮隐瞒胖子的一些事情,而说起老李,这个人我更加是摸不透,完全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深不可测”就连师父都被吓到的时候,而老李都显得比师父更镇定?
“既然都找了,我们就先去找老宋师父吧,让他先回警察局做个口供。”师父指着停尸房左下角一间房间,那房间是单独隔离出来的,自然是宋老爷子的居住的地方。
“走吧!”我也同意道。于是我们几人都往那房间走去。
“这宋老爷子,胆子真大啊,一个人守一群尸体,想想都怪渗人的。”我故意找话题说道。
“要是我早已经被吓死了。”说着胖子奇怪的看了看四周。
“有什么好怕的?如果你们学了解剖学自然就不怕了,人就像动物一样,如果你把这些尸体,当成猪肉还会怕么?”老李轻描淡写的说道。闻言我看了看老李,能从他口中说出这样的话,的确让我吓了一跳,仿佛生命如同草芥一般。
“那是自然,见得多了,自然不会害怕了。”师父补充道。而我咽了一口唾沫只好强颜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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