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长了一头银发的家伙,和那群没头发的光头是什么人?”菲迪瞧着御君绝一行走过去后,问洛德。
“你自己去问他们啊。”洛德存了个坏心眼,菲迪敢跑去问御君绝的话,绝对会被御君绝冷脸无视。
菲迪也没那么容易被忽悠,御君绝三米不留人,一眼望去他生人勿进的个性已经再清楚不过,洛德能让这群人进来,就代表这群人没问题,他不管便罢。
“御君绝,你不是中州学院的学员,得另外找找住处了。”
萧薄湘回到自己的宿舍,慕容子瑜先走了,御君绝却理所当然地跟了进来,净真也跟着走了进来,后面一群达摩寺弟子自然也跟上,结果没进来几个人,屋子里就满了。
御君绝回头又是一个凌厉的眼神,这群家伙,他真不该带他们来寰宇大陆,一个个都光是头大了,没点半眼力见。
一群达摩寺弟子赶紧退出了屋子,在外头乖乖地站好。
“净真,带众人离开,找好接下来居住的地方。”御君绝的声音从屋子里传来。
“是,主子!我们走!”
虽然想听主子和主子夫人的墙角,不过主子的话还是好好听为妙。
赶走了自己那群跟班,御君绝一脸认真地看着萧薄湘,“薄湘,我来了,所以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到你头上。你有什么仇人快告诉我,我去收拾他们。”
“我的仇人当然是我自己收拾。你好好待着吧。”萧薄湘不会任由自己依赖别人,御君绝强大,那是御君绝的事。她不会因为御君绝主动来到了她的身边,她便停滞不前。
“那薄湘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御君绝继续问。
萧薄湘一边收拾着自己的行装,一边回答着御君绝的问题,“有,但是到不了。”
御君绝立即便明白了萧薄湘口中的地方,指的是所谓的前世。萧薄湘不曾告诉他她为何会对前世执着,这可能是萧薄湘最大的密秘。
但是他不会多问,如果萧薄湘愿意告诉他,迟早会有向他说清楚一切的一天。
“薄湘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御君绝换了个问题又继续问。
萧薄湘想了想,答:“有。还缺一套护身的铠甲。”
她有纵云剑,有神农金针,武器已够用,就差防身之物。
御君绝立即从自己的储物戒里翻出一堆铠甲来,献宝似的递到萧薄湘的面前。
“这是飞凤盔,挺好看的,不过中看不中用。”
“这是紫金甲,刀枪不入,如果遇上锋利的武器,穿上紫金甲是最好不过的了。”
“白龙甲,防御玄力攻击极为有效……”
“你今天怎么了?有什么想对我说的话吗?”萧薄湘不答反问,御君绝虽然在她面前偶尔会耍点小贱,但今日实在殷勤过了头。
御君绝眨了眨眼,他总不能告诉萧薄湘,他满心的危机感。三年不见,这三年来,陪着萧薄湘过的人不是他,他不知道该如何弥补。
“没有,只是想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你。”
“你给我的已经够多了。如果没有你,我又如何能活到今天。”萧薄湘整理好带回来的东西,才转身走到御君绝的对面坐下,专心地听御君绝说。
“薄湘,慕容子瑜他,对你很好……”御君绝望着萧薄湘,淡紫色的眼眸如同一抹淡开的涟漪。
“嗯,是很好。”萧薄湘点点头。
“我不在的时候,可能他帮你诸多。我所愧疚的是姗姗来迟。所以,慕容子瑜的恩情,我替你偿还可好?”御君绝担心的是萧薄湘无法对慕容子瑜狠心。
如果慕容子瑜不愿离开萧薄湘的身边,萧薄湘便无法让他离开,那该如何是好。
“我与子瑜是挚友,我若有难,他便倾力相助,他若有难,我也定会竭尽全力。我与他之间,并不谈恩情与回报。”萧薄湘道。
“你从东启国来到中州学院,慕容子瑜也跟了过来。你多次踏足险境之时,他也在你的身旁。难道,以后你去什么地方,都要与他同行吗?”御君绝知道萧薄湘对慕容子瑜的只有共患难的情谊,并无心动。可是,他的薄湘桃花真的有点多了……
“御君绝,你吃错药了,我给你瞧瞧是不是得了什么病。”
“……就算你是医师,也没这样说我的啊。”御君绝露出一抹委屈的神色来,哪有半分平日里的冰冷如霜。
“以前子瑜和你说话,你都干脆不搭理他。这些时日,你却时常与他杠上,今日又问我诸多古怪的问题。不是吃错药了,是什么?”萧薄湘笑眯眯地看着御君绝,调侃道。
“那好吧,你帮我治好我的病。”御君绝把右手摆到了萧薄湘的面前。
萧薄湘半作认真地搭上御君绝的脉搏,御君绝反手握住萧薄湘的手,低下头,把脑袋搁在了萧薄湘的手上。
萧薄湘一怔,没有动弹,看着御君绝三千雪丝散落在桌子上,苍白的侧脸,长长的睫毛,每一处都美不胜收。这一刻的他,如同靠岸的归舟,终于找到了停泊的地方,神色格外安详。
“你的头好重。”萧薄湘道。
御君绝蹭了蹭萧薄湘的手,“我累了,要不你抱我去床上。”
“反了吧?我抱得动你吗?常人怎么都该是男子抱女子。”
萧薄湘的话音刚落,便见御君绝站了起来,走到了她的身后。萧薄湘回头看向御君绝,御君绝朝她笑了笑,弯下腰就从背后讲她抱了起来。
“御君绝,你做什么,快放开我。”萧薄湘抬手便要攻击御君绝抱着自己的双手。
御君绝任由萧薄湘出手,根本不做反抗,“薄湘想要挣脱我,可还要再继续努力,提高修为啊。”
“大白天的,去什么床上。好好坐着说会儿话不行啊!”萧薄湘哪里打得疼御君绝,御君绝虽然是人类,但到了他这个修为,防御力根本半点也不输魔兽。
“躺在床上也能好好说话。站着不如坐着省力,坐着不如躺着省力,薄湘以为呢?”
“我以为这是白日宣淫!如果有人进来了,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白日宣淫?听起来不错,可以试试。”
“你敢试我废了你!”
御君绝将萧薄湘放在床边,让萧薄湘坐在了床沿,自己坐在萧薄湘的身旁,一仰身子躺在了床上。
“薄湘不希望我做的事,我当然不会做。好吧,我一个人躺着吧。”望着屋顶,御君绝幽幽地道。
萧薄湘回过头,忽然双手撑在了御君绝的身旁,身下的御君绝雪丝散落在床上,肤色细腻白皙,双目期待地看着她,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我看你的确像是有病的模样,需要好好治治。”萧薄湘开口,却是无比煞风景的话。
御君绝伸手便搂上了萧薄湘的腰,萧薄湘一个不防,便撞上了御君绝的胸膛。
“那便给我好好治治,我这头发,我这肤色,已经这样好几百年了。”御君绝的声音在萧薄湘的耳边响起,声音里带着叹息。
“好,我给你治。”萧薄湘伸手抚上了御君绝的雪发。
是何等折磨人的病,才能让御君绝这般实力强大的人连头发都雪白了。他的雪发,虽然美极,引人赞叹,可这根本算不得美好的象征。
“嗯……”御君绝抱着萧薄湘,觉得萧薄湘的身体很温暖,暖到了他的心里。
第二日清晨,萧薄湘睁开眼,便瞧见御君绝把脑袋搁在了她的肚子上,睡得很熟。
分明她是要御君绝自己去找住处的,不知不觉地竟又让他赖在了她的住处。
昨日答应了洛德要去帮忙玄力分院招学员的事,今日不能失约,也该早做准备了。
萧薄湘没有叫醒御君绝,把御君绝的脑袋挪开,自己起身,却才刚下了床站直了身子,便被人抱住了腰,迈不出步子。
“御君绝,松手。”
“你喊我一声君绝,我就松手。”
“君绝。”
御君绝立马满足地松开了手,乖乖坐在了原地看萧薄湘忙活。
“薄湘,你再喊我一声君绝。”过了一会儿,御君绝又耐不住寂寞地道。
“君绝。”萧薄湘敷衍地喊道。
“薄湘……”
御君绝再度开口时,萧薄湘转手就将一颗丹药砸伤了御君绝的脑门。
“啊——”御君绝不躲不闪,故意发出声音来,顺着丹药倒在了床上。
萧薄湘哭笑不得,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回头看向御君绝,“佛子大人,恢复你高贵冷艳的形象吧。”
“薄湘,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御君绝欢愉地问。
“看着像冰块,其实是个无赖。”萧薄湘说出了此刻心中对御君绝真正的印象。
在她这里,御君绝不寡言不冷漠不高贵,哪还有半分矜持。
“你觉得冰块好还是无赖好?”御君绝追问。
“都不好。”萧薄湘答。
“你的意思是说我不好吗?”御君绝爬了起来,走向萧薄湘。
“不,你还好。”御君绝怎么会不好呢。
“就只是还好吗?”
“挺好的。”萧薄湘无奈,御君绝哪里是寡言,分明就是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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