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死!”乌承志听得萧薄湘和慕容子瑜两人一口一个脏东西,气得脸色铁黑,也顾不得多想萧薄湘和慕容子瑜的实力,聚起绿色的玄力便一丝不挂地朝着萧薄湘冲来。
萧薄湘还未来得及出手,便见慕容子瑜聚起了蓝色玄力。今日来此的目的是让乌承志记恨她,让她好名正言顺地废了乌承志。但是私下斗殴伤了乌承志,中州炼器师工会便有理由追究她的责任。
所以,此刻,慕容子瑜替她出手反而更好,让乌承志不知她的深浅,彼时在大庭广众之下,才有可能接受她的挑战。
“老匹夫!本少爷就是闭着眼,也能废了你!”慕容子瑜抬手直接迎上了乌承志的攻击,蓝色的玄力将绿色的玄力吞噬了干净,携着凌厉的气势,直冲乌承志。
乌承志大骇,方才被愤怒冲昏了脑子,没想到惹上玄皇了。靠他自己这点实力,根本别想和慕容子瑜对抗。唯今只有先躲过今日这一劫,等到天亮了,便找其他玄皇高手替他对付慕容子瑜。
“你们最好别做这种蠢事!我可是大陆炼器师工会的副会长,你们敢对我出手,大陆炼器师工会是绝对不会放过你们两个的!”
乌承志出言威胁,他哪里想得到萧薄湘和慕容子瑜的目的根本不是今晚。
“乌承志,你做出这般苟且之事,大陆炼器师工会岂会护着你!就算今日不杀你,我也定要揭穿你,让你被逐出工会!”萧薄湘开口再度激怒乌承志。
今日做到这个份上,便已经差不多了,明日再在有人的地方与乌承志发生一次矛盾,便可挑战他,彼时要将他打成几级残废,都是看她心情的事,大陆炼器师工会也不能追究责任于她。
“你最好别抱那种不切实际的幻想,凭你这种小丫头片子,也妄想动摇老夫的地位!你知道老夫的实力吗,老夫是七阶炼器师!五国之中最强的中州国里,最强的炼器师也是七阶炼器师。这就意味着,老夫若是参加这次的比赛,老夫也是第一!”
乌承志对萧薄湘要将他逐出大陆炼器师工会的话嗤之以鼻,连他中州学院炼器师分院的院长都要讨好他,她一个炼器师小丫头,即便坐上了评审席,又哪有跟他叫板的本事。
“砰——”乌承志此言刚出,便听得不知从何处传来物体落地的声音。
乌承志下意识地就往身后的屋檐扫了一眼,又赶紧回过头来轻咳了两声,想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但是凭着萧薄湘和慕容子瑜两人的谨慎,怎么可能会注意不到那突兀的响声,虽然偶尔会有风将东西吹动,不是什么怪事,萧薄湘和慕容子瑜两人的视线都没有在乌承志身上,不可能看到他的小动作,但是他们两个还是很肯定其中有古怪。
萧薄湘原本的打算是就此离开,听到了那动静,也并没有改变原来的计划。
“子瑜,我们走!我与萧韵柔的仇,还是以后再算!”萧薄湘故作怕了乌承志的身份,对慕容子瑜道。
“可是,今天那么好的机会,明明可以直接杀了他们……”慕容子瑜也配合着萧薄湘演戏。
“你想被整个大陆的炼器师追杀吗!今天还是算了!”萧薄湘凑近慕容子瑜,放低了声音,却已足以传进乌承志和萧韵柔的耳朵里。
“好吧……”慕容子瑜故作无奈地答应。
萧薄湘和慕容子瑜二人走出了房间之后,却没有立刻离开。方才那动静,他们可不是不好奇。而是打算此刻再暗地里查一查。
“刚才的必定是藏在屋檐上的人弄出的动静。”萧薄湘虽然什么也没看到,但是耳朵也能依稀分辨出来。
“嗯。用不了多久,乌承志就该将萧韵柔赶出来了。”
慕容子瑜此话才出,两人便从暗处看见萧韵柔草草地穿了一副,一身狼狈地跑了出来。
“然后,乌承志便该教训方才的老鼠了。”萧薄湘接上慕容子瑜的话。
“上屋顶吗?”慕容子瑜回头询问萧薄湘。
“上啊。”萧薄湘一个纵身翻上了屋顶。慕容子瑜也紧跟其后。
这座宅子的屋子上,铺的是瓦片,正方便萧薄湘和慕容子瑜偷窥。
萧薄湘以火融了一片瓦片,坐得悄无声息,里面乌承志依旧没有亮灯,屋子里漆黑一片,勉强能看见两个身影。
肥胖的那个是乌承志,而乌承志的对面站了一个比他矮小的人,看身形,像个女子。
“你哪只手丢的东西,哪只手!”乌承志的声音凶恶,就如同要杀了他面前的人一般。
那矮小的女子自然不可能拿手丢东西,顶多只是不小心碰掉了而已,只是在乌承志这般威胁下,她颤颤巍巍地伸出了左手。
萧薄湘在屋顶上看着这一幕,看得明白,那女子伸出左手,不是因为她的左手真的碰掉了东西,而是比起左手,更惯用右手,如果要失去一只手,她宁愿失去左手。
“要不是看你炼器得靠着双手,我早将你的手给剁了!”乌承志说着这样的话,一边取出一把匕首,匕首只是借着微弱的光,也依旧折射出了亮眼的光芒。
女子一声不吭,然后便见那把匕首划上了女子的左手,光划还不够,乌承志如同发了疯一般,突然竖起匕首,拼命地戳着那只手。
“乌承志,当真是丧心病狂……”慕容子瑜看得都不由得感慨道。
“会炼器的一双手……藏在黑暗里的人,这定会是乌承志最大的秘密……”萧薄湘怎么也不会只将这一幕当成残忍的闹剧,见不得人的事,一旦被挖掘出来便是致命的。
“要继续监视乌承志吗?”慕容子瑜自然也察觉到了其中的古怪之处。
“不用了。这事,明天当众一试便知!”萧薄湘答。
第二天一早,太阳尚未升起,只有一抹微光之时,萧薄湘便离开了自己的宿舍,来到了旗琏的屋子。
旗琏作为旗家的第一天才,比个赛便脱力脱到躺在床上起不来,旗家人便如同供祖宗一样,好几个人在旁边伺候着。
萧薄湘推开旗琏的宿舍门,里面的几人立即向她投来警惕的目光。
“你是昨天硬要给琏少爷治病的评审?”有人认出了萧薄湘,一脸敌意的质问道。
“我是医师。”萧薄湘冷冷地扫了开口的人一眼,这些个旗家人,就没一个不惹人讨厌的,要不是先前答应了旗琏,她真不想管旗琏的死活,就让旗家人去找他们认为了不得的医师好了。
“你别靠近我们琏少爷,你要是敢靠近,我们就跟你拼了!”听说萧薄湘是昨天的评审后,几人挡在旗琏的床前,直接将萧薄湘当成了敌人。
“昨天我治都治了,你们现在挡着我,又有什么用。若是不让我过去继续为你们的琏少爷看看,你们的琏少爷就等死吧!”萧薄湘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真要动手,就凭旗家这几个杂鱼,哪里拦得住她。
昨天的中年妇女也是,这旗家人真是争先恐后地向她展示他们的愚昧。
“你们……让开!让她过来……”旗家人挡在旗琏的床前时,床上旗琏忽然醒了,旗琏费力地开口道。
“琏少爷,就是她害得你变成这样的,听说她还怂恿你吃了很多回元丹。要是让她过来,她再对你不利怎么办。”
“我让……你们滚开!”旗琏不耐烦地呵斥道。
“琏少爷……”
“都耳聋了吗……”
“是。”旗家人不情愿地给萧薄湘让了位置。
萧薄湘走上前,在旗琏的床边坐下,扶起了旗琏的手腕,探了探旗琏的脉。
“休息了一晚上,感觉怎么样了?”萧薄湘一边把脉,一边开口问道。
“力气回来了一些……我信你的医术。”
从他遇到萧薄湘开始,萧薄湘便一直是对的,所以,萧薄湘说她会让他完好无损,所以他也相信。
“那就好,今天是宣布第一的日子,你这样的身体,肯定起不来。让你旗家的其他人代替你去吧。”
“嗯……萧……姑娘,我……”旗琏刚要开口,便听得门被重重打开的声音,伴随着开门声的是吵吵嚷嚷的男声。
“旗琏小兄弟,我来看你了,还给你带了吃的!”商桀径直闯进屋子,旗家人连拦他的机会都没有。
“这么一大清早的,你来干什么!”旗琏气恼地看了商桀一眼,连话都说得顺畅了。
“别这么说吗。我看你身体虚,给你送乌鸡人参汤来,没翻到千年老参,只翻到三百年份的,你就将就喝着吧。”商桀笑眯眯地取出装了鸡汤的壶来。
萧薄湘淡淡地扫了商桀一眼,道:“虚不受补,老参能要了旗琏的命。你的东西,还是留着你自己喝吧。”
“啊?别这样嘛!这汤费了我很多心思啊。要不病人不喝,医师喝?萧姑娘,你喝吧,给旗琏看病多累啊,好好补补身子。”商桀又献宝似的把壶递给萧薄湘。
“我看你阴盛阳衰,这东西,能给你补补阳,还不快喝!”萧薄湘知道商桀的缠人功夫,便厉声喝道,免得商桀多做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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