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合房遗则昏迷时,无意中的话,还有自己让人排查的结果房玄龄都能判断出房遗则应该认识那个害他入水的人。.
再加上房遗则醒来后,房遗直曾经去探望过房遗则额一次,因为房遗直前脚进去,还没赶走下人,自己就进了去,发现房遗则看房遗直的眼神有些不对,身子也僵硬的厉害,当时自己只以为是房遗则的病情还未完全`好转,也没太在意,只是嘱咐下人好好的照料房遗则。
当时就记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想在想来,被自己忽略的好像就是房遗直有些闪躲的眼神!
“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和第三次。既然动了一个,为什么不能动第二个?一个和两个有什么差别?”
房遗爱当初的话还清晰的想在耳边,自己只记得责怪房遗爱不肯相信自己这个做父亲的,却万万没有想到,房遗直真的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挥退了秦明和秦亮,房玄龄的书房再次重回寂静。
他有些想不明白,房遗则到底什么地方妨碍到了房遗直?
无论从那个方面来看,房遗则都还是个孩子,并未踏足仕途,根本不存在什么站队的事情,也不可能跟房遗直有政见上的冲突。
至于家产和爵位,在房遗直回京的第二天,自己就在祠堂里跟他说清楚了,房遗则将来分府时,不会带走半分的家产。
那还有什么是让房遗直看不过眼房遗则的?
房玄龄叫过房慎,让他着人去尚书省说一声,自己生病告假。
房玄龄再次朝禁足房遗直的小楼走去,他想问问房遗直,房遗则到底妨碍到他什么了,竟然让他如此的狠心。
半途遇见朝书房方向而来的萧婷婷,看到没了以前朝气活泼的萧婷婷,房玄龄心下愧疚,有种无言相见这个稳重的儿媳妇的感觉。
“爹·先去吃点早饭吧,身子骨重要。”萧婷婷盈盈的朝房玄龄行礼,说道。完全不提房遗直被揍的事情。
房玄龄张了张嘴,很想问问萧婷婷知不知道房遗直被打的事情·见萧婷婷仍未恢复的苍白脸色,想到造成萧婷婷现在这个样子的始作俑者就是房遗直,张开的嘴巴又无声的闭上了。.
无声的叹口气,房玄龄还是在萧婷婷平静无波的眼神下,渐渐平复了心中波动的情绪,点了点头,跟着萧婷婷一起去了花厅。
在萧婷婷、房青娘和房珏的陪伴下用过早膳·房玄龄叮嘱房珏,要好好听先生的教导,又不懂的问题就问,别憋在心里。
冯铁匠已经带着锦麒和锦麟两个到了房府门外,等着接房珏一起去虞府。
送走了房珏和冯铁匠一行,房玄龄望着载着三个孩子的马车,久久没有回神,似乎空气中还残留着孩子们唧唧咋咋兴奋的笑声。
直到房慎提醒他已经请了病假的事情·房玄龄才回过神来。
无声的叹息一声,房玄龄只希望有冯铁匠上心的看护,还有锦麒锦麟的陪伴·自己的嫡长孙房珏,千万别像他爹一样在长歪了。
想到曾经离家出走,被冯铁匠和孙芸娘两人教导过三年的房遗爱,房玄龄悄然松了口气,冯铁匠和孙芸娘既然能将房遗爱调教的如此好,那么是不是,房珏跟锦麒锦麟两个多亲近,也会避免长歪的危险?
不管能与不能,让房珏和锦麒锦麟两个一处玩耍,总之不会是坏事就行了。
房玄龄重新回到祠堂旁边幽静的来到安置房遗直的房间,房夫人正坐在房遗直床前,细心的给房遗直喂饭,嘴里不停的劝解着房遗直,希望他们兄弟之间的关系别搞太僵,都是亲兄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不能有什么深仇大恨。
显然,房夫人并没发觉,房遗则险些丧命的事情,会跟房遗直有关系,否则,房夫人也不会在这里安慰开导房遗直了。
房玄龄叹口气,进了房间,询问了两句房遗直的伤势,找借口打发了房夫人,又让房慎命人守好小楼,不许随意靠近。
“爹,放心,我不会和二弟一般见识,唉,谁让他娶了不好伺候的公主为妻,心中憋屈也是可以理解的。”房遗直一脸理解的样子,体贴的说。
“你是觉得遗爱是因为跟公主置气,这才拿你撒气?”房玄龄气乐了,说道。
“公主是君,二弟是臣,君若有令,臣焉不从?”房遗直一副看的透彻的样子,无限惋惜的说道,“即便二弟的本事再高,君臣位分已定,二弟少不得要受公主心情不爽的闲气。”
“皇家公主,有几个是贤惠的,特别是直被皇上宠着的高阳公主,听说性刁蛮跋扈,二弟她,唉,可惜了。
谁让她是皇家女,二弟根本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真是,唉!”房遗直叹息的说道。
房玄龄被房遗直一番话给气的没法接话,正要抬手,向扇给房遗直一把掌的时候,关着的房门被踹开了。
“你什么意思?你公主配不上房遗爱?房遗爱是被本公主逼得无奈,这才娶得本公主?”淑儿高傲的扬着下巴,冷冷的看向房遗直,负在身后的秀手里,一根红艳艳的马鞭,正悠闲的晃悠着。
看清突然闯进来的人,是一身俏丽劲装的高阳公主,房玄龄当场拍死房遗直的心都有了,他这是什么意思?挑拨遗爱和高阳公主的关系?挑拨房家和公主的关系?
“公”房玄龄恨恨的瞪了房遗直一睢起身说道。
“儿媳给公爹请安。”淑儿给房玄龄如往昔一般,行了一个标准的晚辈礼。
“公主不必多礼。”房玄龄面子上有些挂不住,隐下担心,连忙说道。
“公爹是遗爱的父亲,没有公爹的话,儿媳也找不到如此体贴的好丈夫,儿媳自当感谢和孝敬公爹,儿媳的礼,公爹自然受得。”淑儿说道。
房玄龄头疼立在一旁,期盼着房慎赶紧将房遗爱找回来,不然公主发飙,房家没几个人能够拦得住。
“公爹且一旁安坐,儿媳有几句话要找房大公子问个明白,还请公爹行个方便。”淑儿笑着对房玄龄说道。
秀菊配合默契的请房玄龄一旁安坐。
房玄龄刚被秀菊请着让开了床边,淑儿二话不说,抬手就拿鞭子抽向了房遗直。
“本官是朝廷命官,你即便是公主也不能动用私刑!”房遗直如何也没想到淑儿敢如此张狂,当着他爹的面,拿鞭子抽他,一边努力的做着无用的躲闪,一边嚷嚷道。
抽了十鞭子之后,淑儿才收住手,傲然的看向房遗直,说道,“都说君子无虚言,遗爱说过房大公子是个谦谦君子,那么应该也是口无虚言的人,既然房大公公主刁钻跋扈,为了符合房大公子无虚言的君子风范,本公主勉为其难的刁钻跋扈一下了,有何不妥吗?”
房遗直怨恨的看着淑儿,没被淑儿一番话憋闷的吐血。
房玄龄看看高傲的公主儿媳妇,看看自找罪受的大儿子,心下觉得很累,很无语。
“本公主之前的问话,房大公子好像还没回答,怎么,不给个说法吗?”淑儿嘴角带着淡然的浅笑,把玩着手里的马鞭,问向身上被抽出血痕的房遗直。
房遗直很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若说高阳公主真的是刁钻跋扈,看看淑儿手里灵活的马鞭,怕是自己还得再挨上一顿。若是说不是的话,岂不是等于承认自己之前的话有挑拨之嫌,这鞭子可能挨得更狠。
若是推说是房遗爱的错,他虽然没见过房遗爱如何对待淑儿,却也知道两人之间的关系应该不错,到时候要是自己的话被淑儿传给了房遗爱,想到一早房遗爱凶狠的样子,房遗直就心下发寒。
房遗爱虽然不敢灭了自己,却也有不少的手段可以让自己受罪,那样的痛苦,只怕比死更难受。
面对淑儿高压的眼神,和压迫的气势,房遗直眼珠子轱辘辘的转了几下,华丽丽晕了过去,装的。
就在房遗直闭眼躺过去的时候,淑儿的鞭子毫不客气的再次招呼了上去,说道,“本公主虽然不懂医术,不过遗爱说过,治疗晕厥一个最有效的办法就是疼痛。人都说疼得死去活来,既然能疼死,自然也能疼活,果然有道理。”
三鞭子下去,房遗直就承受不住,憋屈的重新张开了眼睛,恶狠狠的看着淑儿,咬牙切齿的说道,“多谢公主救醒微臣,臣感激不尽。”
“嗯,不错,遗爱说的果然是最有用的。”淑儿满意的看着重新张开眼睛的房遗直,点头说道。
房玄龄叹息一声,闭上了眼睛,只当看不见也就心不烦了。
“二嫂,你怎么跑这儿来了,二哥他……”青娘说着跑了进来,一看房间里的情形,怔住了,看向无奈闭眼的房玄龄,又看看没事儿人般的淑儿,再看看身上多了好几道血痕的房遗直,后头的话全都咽回了肚子里。
后头急冲冲把青娘搬来的房慎,瞄了眼屋里的情况,也不由的抽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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