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六章还好,没淬毒
本来满心喜悦的回了武家的景园,看到孙芸娘竟然被人用剑顶着脖颈,房遗爱丝毫不怀疑,对方的手若是抖上那么一下,锋利的剑刃肯定会毫无意外的划破孙芸娘的肌肤,甚至隔断她的颈动脉!
房遗爱满心的喜悦顿时化成了无尽的怒火!
不动声色的揉了揉两侧的太阳穴,房遗爱扫了眼景园里的情形,张口问向满脸气愤,咬牙切齿的金铃儿,道,“能不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跟你无关!滚!”金铃儿眼里闪过焦急,毫不留情的朝房遗爱吼道。
“滚?你就这么急着让他走?是不是怕我伤了他?”执剑的男子讥讽的说道,两眼带着恨意的望向房遗爱。
“怎么?你似乎很恨我?”房遗爱没理会金铃儿,望着执剑男子,缓缓的猜测道,眼角的余光却一直注意着对方执剑的手,不着痕迹的往前走了两步。
“哼!就你一个毛都没长全的黄毛小子,凭什么让我恨你!”执剑男子冷声说道。
“也是,”房遗爱很是赞同地点头说道,“杀父之仇的话,我连你老爹是谁都不知道,要说夺妻之恨的话,我毛都没长全。”
“况且,阁下有娇妻吗?”房遗爱满脸好奇地问道,人已经不知觉间,往前走了六七步了。
“你给我闭嘴!”执剑之人恼羞成怒,恶狠狠的朝房遗爱吼道。
房遗爱乖乖的立在原地,两只手捂在嘴上,一副受了惊吓的乖宝宝模样。
“王进,放了我干娘!”金铃儿上前两步,冷冷的看着执剑的男子,说道,最后还加了一句,“放了我干娘,我任你处置。”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铃儿,”执剑的男子,也就是王进,深情款款的看着金铃儿说道,“你明知道我喜欢你,你前天为什么拒绝我?竟然还打伤我逃跑?你……”
“你闭嘴!放了我干娘,我跟你走!”金铃儿粗暴的截断王进的话,不耐烦的说道,话语中的冷意更盛三分。
“怎么?怕你的小情郎知道你已是败柳之姿,不要你了?”王进带着让人厌恶狞笑,看着金铃儿说道,“没关系,我不介意。”
“你住口!你给我住口!”金铃儿一手握剑,一手握剑鞘,两只手的关节全都因为用力而发白,胸口因为气愤不停的上下起伏,满脸铁青的朝王进吼道,眼里有泪水在不停的打转。
听了王进越来越离谱的话,房遗爱眉头一皱,看了眼气急败坏的金铃儿,无聊的望向王进,摆手说道,“你们的事情自己解决,当我路过,冯夫人我来拿药,拿了药我就走。药是放在旁边厢房里吧?”
看着房遗爱一副“懒得陪你们无聊玩耍”的样子,众人一愣,不明所以的看向房遗爱。
孙芸娘只是朝房遗爱“嗯”了一声,眼神示意房遗爱离开。
“别动!”王进推了一把朝房遗爱答话的孙芸娘,然后对房遗爱吼道。
“怎么了?你们的事情哥不感兴趣,你们爱怎么解决就怎么解决,哥没意见。”房遗爱停住转身的脚步,不耐烦的说道。
“你不是金铃儿的小情郎?”王进很是直接地问道。
“王进,你闭嘴!”金铃儿身子一颤,咬牙斥责道,眼神却不自觉的瞥向了房遗爱。
“唉,看了哥还是不够有名啊!”房遗爱满脸苦恼的说道。
“听好了,哥可是房家二少爷,太子侍读,皇上亲自挑选的,大唐十七公主的未来驸马!”房遗爱骄傲的说道。
“哥,可是有家室的人!别胡乱污蔑哥的清白,给我家公主添堵!真惹恼了我家公主,看哥不打烂的屁股!”说完,房遗爱还恶狠狠地瞪了王进一眼。
听了房遗爱的话,金铃儿的心里却是五味陈杂,更多的是凄凉,是啊,他是房家的少爷,更是被皇上早早就赐了婚的驸马,自己对他来说又能算什么?更何况那天的事情,他也未必知道。
看了眼房遗爱,金铃儿的心里不停的流泪,是啊,看他的样子,根本就记不得那晚的事情,呵呵呵,说来,那天也是自己霸王硬上弓,更多的却只是利用他来解合欢散的毒罢了,自己又有什么资格成为他的什么人!
王进疑惑的看了眼房遗爱和金铃儿,越来越发觉,好像只是金铃儿自己剃头挑子一头热罢了,房遗爱压根就不明白她的情谊。
“呵呵呵,原来是你自己自作多情。”王进嘲讽的对金铃儿说道。
“与你无关!放人!”金铃儿冷冷的说道。
“我可以走了吧?不打扰了,你们继续。”房遗爱插言说道,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房遗爱,你站住!”王进喊道。
“切,你让站住就站住,哥岂不是很没面子。”房遗爱扭头不屑地说道,说完自顾自的走继续往厢房走去。
“我让你站住!不然我就杀了她!”王进威胁道。
“请便。”房遗爱头都不回的,摆手奉送了两个字,自己进入厢房取了一包药,有对众人说了一句,“大家慢慢来,我先告辞了。”说着就要望园外走。
“既然来了,岂能让你轻易再踏出此园!”王进冷声说道,抬手间,三枚银针飞向房遗爱的后颈!
房遗爱俯身躲过了三枚银针,同时手一甩,三柄手术刀从手里飞出,直奔王进的咽喉、胸口和丹田!
王进显然没想到房遗爱会使暗器,反射性的用手里的长剑格挡!
金铃儿也抓住时机,执剑刺了过去,将王进逼离了孙芸娘的身旁!
房遗爱近身上前,一点金铃儿的手腕,从金铃儿的手里接过长剑,说道,“你去照顾娘她们,这混蛋交给我,***不打的他满脸血,他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手下的进攻却是半点儿也不含糊。
“我让你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我让你污蔑人家姑娘家的清白!”
“我让你的混蛋敢劫持我娘!”
“我让你个没种的混蛋,竟然跑来欺负一屋子的女人!”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竟然只会欺负女人!”
“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
房遗爱手下着紧,嘴里也没闲着,边打边骂,直气的王进满脸通红,双眼含恨,咬牙切齿的预置房遗爱于死地而后快!
金铃儿解开了武夫人和武媚娘两人身上的绳子,同时解开了两人身上被封的穴道,在两人的帮扶下,护着满脸担忧的孙芸娘躲进了房间。
金铃儿不放心,又拿着剑鞘出了房间,看看能不能帮着房遗爱一起把王进给逮住。
看着房遗爱边打边骂的样子,听着房遗爱骂的话,金铃儿没来由的觉得心里很是解气。
拿着剑鞘,金铃儿就插进了战圈。
“该男人解决的事情,你个女人靠边站!”房遗爱一把推开金铃儿,吼道,手下的招式攻打的更急了。
还没伸上手,就被房遗爱推开了,气的金铃儿原地跺脚,不满的瞪向房遗爱,眼里和心里却有着淡淡的满足和甜蜜。
不过,一想到房遗爱的驸马身份,金铃儿眼里的笑意又随即隐没了,替换的是一如既往的淡漠与疏离。
眼看着房遗爱狠狠一脚把王进踹的撞在了墙上,手里剑就要刺向王进的心口,想着他毕竟是自己的师兄,自己父亲的爱徒,金铃儿便张口叫道,“别杀他!”
听了金铃儿的叫声,房遗爱的手腕急急的一挑,长剑避开了王进的心口,插进了王进的左肩。
“你真的认识他?”房遗爱问向金铃儿,直接把剑拔了出来,有朝王进的肚子踢了一脚,这才来到金铃儿身边。
“他是我爹的徒弟,也算得上是我师兄。”金铃儿目光复杂的看了眼王进,扭头对房遗爱解释道。
“你爹可真是有些识人不明,这人一看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竟然将这种人收在门下,这不明摆着让你吃亏嘛。”房遗爱翻了个白眼说道。
赶在金铃儿生气前,房遗爱赶紧问道,“你打算把他怎么办?难不成放了?”
“放了他吧,算我欠你一个人情。”金铃儿望了望挣扎着倚墙坐起身子的王进,迟疑了一下,还是对房遗爱说道。
“他能威胁你一次,就能在威胁你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更多次!你就不怕吃亏?”房遗爱叹口气说道,按他的想法,这种人还是送进牢里改造改造的好。
“放他走吧,我以后不会再见他的了。”金铃儿别过头,说道。
房遗爱很想说一句,“你不见他,难道他就不会想着法儿的见你了吗?”,不过看金铃儿那样子,这句话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叹息一声,对王进说道,“铃儿绕你不死,你滚吧!若是再敢纠缠铃儿,哼!”
威胁完,没再理会王进,房遗爱跟着金铃儿两个往屋里走去。
金铃儿心绪纷乱,没有听见远处飞向自己的带有杀气的暗器,旁边房遗爱却听到了暗器飞来的破空声!
房遗爱来不及多想,直接转身挡在了金铃儿的后背,手里的长剑朝着王进的胸口掷去!
“遗爱!”金铃儿大惊失色,转过身来看见本来在房遗爱手里的长剑插进了王进的胸膛,房遗爱也身子一软倒在了自己的怀里。
“还好,没淬毒。”房遗爱安慰的说了一句,就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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