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因为听说大宛进贡的四匹好马,其中一匹被李世民赏给了救驾有功的房遗爱,这让本就惦记着这几匹马的李泰原本维持着皇家风范的小脸顿时阴沉了下来。
接着又听说李世民竟然下旨让房遗爱动手画观音图,而且广开方便之门,准许房遗爱向阎立本求教。李泰冷笑两声,张口说道,“父皇怕是有意想要房遗爱拜阎立本为师吧。哼!医工拜一位匠工画工为师,哼,仍旧是上不了台面的工匠!”
后来更是因为左等右等不见于乐回府,李泰大发脾气,使得整个王府里的下人和侍卫,几乎是人人自危,草木皆兵。整个魏王府的上空被一团看不见的低气压死死的笼罩着!
用过晚膳后,房玄龄抿了口下人奉上来的茶水,对房遗爱说道,“明天皇上会跟阎大人说,在各国使节离京之前的这段时间内,每天下午你都要去阎府跟阎大人学习画技。明天下午我会亲自带你去一趟阎府,前去拜见阎大人。”
“是,父亲。对了,因为明天一早昨天受伤的人都会前来换药,孩儿今晚就去太医院把东西准备还,直接就跟当值的太医一起歇在太医院了,这样就不会耽搁明天下午的事情了。还请父亲母亲准许。”房遗爱起身恭敬的说道。因为皇宫行刺事件的发生,所以胡老通知说最近让房遗爱和陆义两人自行练习,什么时候再来房府教导两人,到时候再另行通知,所以倒也不必再向胡老告假。
“嗯,让房慎带着房轩和房逸两人送你去太医院,带上房崎,让他在太医院陪你。”房玄龄点头说道。
“不必麻烦慎叔了,也不用房轩和房逸,孩儿只带房崎就行了。”房遗爱赶紧说道。
“不行!让他们几个驾车送你去,不然,你就给娘好好的在家呆着,哪儿都不许去!”房夫人脸一沉,厉声说道,语声中满是担忧和关切。
“孩儿遵命就是,母亲千万别动气。”房遗爱赶紧乖顺的赔着笑脸,说道。
房夫人没好气的别了房遗爱一眼,这才点头示意身旁的兰儿下去吩咐房慎等人。
看着兰儿领命出去了,房遗爱拱手说道,“那孩儿也去准备一下,父亲母亲早些安歇吧。”
“嗯。”房玄龄淡淡的点了点头,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路上小心些。明天一早我让人给你送早饭。”房夫人说道。
“不必了母亲,涣涣还在太医院呆着那,明天孩儿跟涣涣蹭饭就是,不必再麻烦家里了。”房遗爱说道。
“也好。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情就让房崎回来说一声,知道吗?”房夫人仍是不放心的叮嘱道。
“母亲,孩儿只是去太医院呆一晚而已,又不是出远门,不会有事的,母亲安心就是。”房遗爱说道,望着房夫人关切的眼神,心下很是感动,也很是温暖。
“怎么?现在就嫌娘啰嗦了?”房夫人不满的望着房遗爱,假装生气的说道。
“嘻嘻,孩儿哪敢啊。只是怕母亲过于操劳,影响您那靓丽无敌的青春美貌。哈哈哈。”房遗爱笑嘻嘻的说着,一边冲坐在一旁的房遗直和陆义两人摆了摆手,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你,”房夫人被房遗爱的或弄的哭笑不得,想要说他的时候,奈何房遗爱腿快,已经跑没影了。
却没人注意到,房遗直望着房遗爱远去的背影,眼神一直在不停的闪烁变换着。
房夫人只能白了眼旁边喝茶的房玄龄,半埋怨的说道,“看看,这就是老爷调教的好儿子!”
放下手里端着的茶盏,房玄龄抬眼看着眉脚满是笑意的夫人,满脸严肃的说道,“我夫人这么美,儿子实话实说,有什么不对吗?难不成有人说我夫人不美?”只是眼里的笑意却泄露了他的真实心意。
“你!胡说什么!没得惹孩子笑话!”房夫人娇嗔的说道,抬头一看,房遗直和陆义两人已经识趣的跑到了门外,就连身旁的莲儿也有眼色的退了出去,霎时间,房夫人的双颊飞满了红霞。
目送房慎等人驾车回去,房遗爱这才带着房崎转身进了太医院。
进了长孙涣所在的房间,房遗爱直接不那自己当外人的吩咐长孙府在太医院陪着和伺候长孙涣的两个仆人说道,“你们两个回去歇着吧,今天本公子和房崎在这里就行,你们明天一早再来,顺便帮咱们也准备一下早饭,跟你们家少爷的一样就行。”
两个仆人望了望床上趴着的长孙涣,见长孙涣点头同意后,两人谢过房遗爱和长孙涣,便退走了。
“听说,你小子得了一匹大宛进贡的御马?”带到房遗爱坐下后,长孙涣开口说道。
“消息挺灵通的吗。”房遗爱翘起二郎腿,不以为意的说道。
白了房遗爱一眼,不满于房遗爱态度的长孙涣,气愤的说道,“我说哥哥,那可是有名的大宛宝马啊!而且仅有四匹!”
不待房遗爱说话,长孙涣继续说道,“先前因为李靖将军征战东突有功,皇上赏了一匹给李大将军。前两日因为太子原本的坐骑踢夹磨损需要休养,所以皇上给了太子一匹。剩下的两匹,其中有一匹肯定是皇上自己留着的,也就只剩下一匹可以给人的了。你小子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双眼火辣辣的盯着仅剩的这一匹宝马那?”
望着房遗爱不停眨巴的无辜双眼,长孙涣就知道这小子压根就没注意这种事情,无奈的瞪了房遗爱一眼,说道,“别人先不说,就是李泰那小子,因为太子有了一匹,所以,剩下的这匹马他就当成了自己的禁脔。现在可好,被你小子得了,李泰还不定怎么恨你那。”
“那你觉得,我把这匹马让给他,他就会和我和平相处了吗?”房遗爱歪着头反问道。
“他才没那么大的气量那。少爷给他也是白给。”一旁立着的房崎,一撇嘴,不屑的说道。结果惹来房遗爱一对白眼,心下本就觉得对不起房遗爱的房崎,立刻闭上了嘴巴。
“这倒也是。毕竟以前他找你的茬是因为你和李恪玩的好,现在全是因为你才找的你的茬,就算你把马给他,也未必能从他那儿讨到好处,反而惹得一身的骚。而且,”长孙涣顿了一下,看了眼房遗爱,继续说道,“我想,你小子就算是把马杀了吃肉,也未必会把马给他吧。”
“聪明。”房遗爱很是赞赏的看着长孙涣,说道,“对了,你们三个商量出什么好的法子没?”
“没有。”长孙涣很是光棍的摊手说道。
然后,长孙涣像是想到了什么,满面笑容的望着房遗爱,问道,“听说皇上还让你画观音像?”
一听长孙涣提起这个话题,房崎双手交叉在身前,双眼望着脚尖,努力的减低自己的存在敢,不时的拿眼角的余光瞄向房遗爱,心里不停的埋怨着,“我的长孙公子,您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本来少爷还不记得,你这一提,可不是把小的架到火上了吗。”
果然,房遗爱斜眼望着不停后缩的房崎,不满的说道,“还不都是因为这小子多嘴。”
“不过皇上怎么想的?他就不怕你小子画的不成样子?”长孙涣看了眼房崎,然后好笑的对房遗爱说道。
“皇上只是说让我画,没说全部都必须是我自己动笔画的啊,我的理解是只要交上去的画上有我自己动手话的部分就行了,就不算是违抗圣旨。”房遗爱耸肩说道。
“这样也行?”长孙涣瞪大眼睛,看怪物一样的看着房遗爱说道。
“为什么不行?不然,皇上为什么让我去跟阎大人求教画技。”房遗爱说道。
“阎大人?你说的是工部侍郎阎立本?”长孙涣问道。
“就是他。怎么了?”房遗爱说道。
“你小子跟李泰的渊源深的还真不是一星半点。”长孙涣上下打量着房遗爱,有所感的说道。
“这话怎么说?”房遗爱好奇的问道。
“我曾经无意中听我爹说,当初李泰出宫开府的时候,皇上曾经有意让你爹出任魏王师,被你爹婉拒了。后来李泰便拜了虞世南为魏王师。不过我好像听我爹提过一句,说是魏王曾经想要阎立本同为王师,可是不知怎么的,最后没有达成。倒是你,啧啧啧,你说,你们俩的渊源大不大。”说完,长孙涣幸灾乐祸的看着房遗爱。
“还有这事儿。”房遗爱很是吃惊的望着长孙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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