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更加不安的是,为什么那人能这么快就前往林娜的住处拿走她的手提,难道我们内部有他的眼线?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太可怕了,我们所有的行动都被他掌握。可我仔细考量了每个同事,觉得他们都不可能是这个卧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我甚至希望我的阴阳眼能帮我解决这个难题,可是那也是不可能的,阴阳眼只能看到有限的东西,却无法扫描到人的内心世界,也无法看到他所造下的罪行。
我通过关系找到了腾讯公司希望他们能通过他们的后台提供林娜和所有网友的聊天记录,几天后,终于可以获取林娜和她一部份网友聊天记录了。
我让肖默逐一排查可疑人员,终于在三天后,肖默给我提供了五个可疑人员,这五个可疑人员分别是网名为兰花花、赢政、帅草草、哥不是传说和狼烟四起。
林娜和兰花花的聊天显示她的确有个情人,只是没有说是谁,肖默反复查看和分析了兰花花所有的聊天记录,林娜都守口如瓶,不过可以确定林娜的确有一个秘密情人。我想也许这个情人地位特殊不便公开,我立刻想到章大招,看来章大招的嫌疑上升了。
赢政是谁?怎么敢用这个网名?林娜和赢政的聊天记录显示,这是个男人,是林娜的高中同学,他们时常有来往,聊天记录中也有一些轻佻的表达。那么赢政也有可能是林娜的情人。我决定调查赢政,肖默通过技术手段查到赢政时常用的IP地址显示他在外省的,那么他的嫌疑下降了。
帅草草是一个一直追求林娜的男子,比林娜小十岁,是个已婚男士,他竟然在古桐市。这个信息让我很振奋。通过腾讯公司查了他的IP地址,马上锁定了古桐市文明区一个住宅小区一栋八层楼房。无法具体到哪一套公寓,如果排查起来难度不小,QQ资料上显示帅草草年约40岁,年龄界限便可将排查范围进一步缩小。
古桐市儿童医院住院部306病房里。
患病男孩儿张勇正躺在病床上昏睡着,由于他的医药费没能及时交给医院,医院从昨天开始给他停了药,他的病情加重了,昏睡了五小时,情况有些不妙。
他的母亲尤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张勇几乎是她的全部。今年六岁的张勇于三个月前不幸查出患上急性白血病,骨髓移植治疗需要三十万元。
张勇的父亲张辉是个跑长途货车的司机,每月的收入只有三千元,对于这个收入处于低水平的家庭来说这三十万元简直就是天文数字。
张辉这一次跑车时间较长,一去就是半个多月,他出车前跟妻子尤娟说这一次会跟老板借十万元给儿子治病。可是,这十天半个月来,尤娟跟他联系不上,打了几次电话有时候打不通有时候能打通,打通一般都不接,接了也是三言两语就挂了。
眼看张勇就要被医院赶出去了,尤娟心急如焚。这几天都一直联系张勇催他尽快拿钱来医院。
此时,尤娟站在住院部走廊的尽头,正拿着手机给张辉打电话。
电话通了,这一次张辉很快接了电话,“老婆,我刚回到古桐,儿子怎么样?”
“你还知道儿子啊?这半个月都联系不上你,我都快急死了。”
“我这回跑得较完,在路上遇到一些麻烦。”张辉突然压低声音说,“我跟老板借到钱了,我等一会就去医院。”
一听说借到钱了,尤娟很高兴,“那太好了,快来吧,医院已经断药两天了。”
“好,等着我啊。”
一小时后,张勇风尘仆仆地赶来医院。他右手拎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左手拎着一袋食品。
张勇推开306病房门时,尤娟正在给依然昏睡的张勇擦脸。见到张勇,尤娟放下毛巾,站了起来。
半个金月不见的妻子憔悴如斯,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张辉很心疼,他搂了一下尤娟,“老婆,你受苦了,对不起!”
尤娟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是的,这些天来她每天都处于担惊受怕之中,由于断药了,儿子的病情一天天恶化,她天天寝食难安,每天晚上睡在儿子身边,却不敢合眼,总担心自己睡着了,儿子却走了。
张辉的眼睛也红了,他拍了几下尤娟的手背,“好了,现在咱有钱了,不怕了。”
尤娟把眼睛擦干,“那快去交费处交钱吧,儿子等着治病。”
“好!”张辉拿起桌上的黑色塑料袋,“我去交了,你在这里照顾好儿子,顺便去找护士给儿子输液。”
交了钱,护士马上来给张勇治疗。张辉去找了张勇的主治医生——于大夫。
于大夫是个中年妇女,在治疗儿童白血病这方面是专家,在全国都享有盛名。
“于大夫,我现在筹到了十五万,能做手术了吗?”
“十五万还不能做啊,我上一次不是跟你说了吗?一共需要三十万,进行骨髓移植手术,就是骨髓库全相合移植就要25万元,且术后还要住一段时间的院,期间用药、护理和营养等大约需要五万。”
“但是我现在只有十五万啊,能不能先做做骨髓移植手术,剩下的钱我再慢慢想办法筹。”
“张先生,我跟你说,这25万元不是给我们医院的,而是给骨髓库的,是要从那里买,明白吗?”
张辉感到自己都快要崩溃了,“于大夫,您帮我想想办法好吗?我保证一定尽快筹够三十万元。”
于大夫摇摇头,“这个我真的没有办法。那么多进行骨髓移植手术都要先交够钱才能去骨髓库里提取,这个远远没有你想像的那么简单,他们收了钱还要先配型,能配得上才能给你儿子用,配型还需要几天结果才出来。所以,你要救你儿子,要尽快筹够三十万。”
张辉沮丧地说:“好吧,我尽量。”
“这几天我们就给他用药控制一下,不让病情进一步恶化。”
从于大夫的办公室出来回到306病房,张辉一脸忧愁,尤娟感到有些不妙,“大夫怎么说呀?”
张辉坐在儿子身边的椅子上,疼爱地抚摸着儿子的头,“大夫说钱不够,要25万才能做手术。”
尤娟那一瞬间感到天都快塌下来了,“这可怎么办啊?儿子的病不能再拖了。”
张辉也感到天要塌了,他现在已经无力承担这样的重担了,可是,他是男人,在困难面前是不能退缩的,尤其是在自己的女人面前,无论如何都不能表现出无力来。
张辉掩饰着自己的焦虑和忧愁,安慰尤娟道:“别担心,我会想办法了,我再去找老板,看看能不能再借十万。”
尤娟是没有什么信心了,三个月前发现儿子得了这个要命的病,她已经向娘家人以及所有能借的亲友们都借了钱,现在一分钱也没有还过呢。可即便是这样,儿子做手术的钱还缺这么多。想着想着,她不禁抹起泪来。
张辉感到有些绝望,但是,为了这个家他绝不能被打垮,他一定要想办法去筹钱。他对尤娟说:“别哭了,我会想办法的。”
“你,你老板还能借给你吗?”
张辉也没有信心,但还是硬着头皮说:“应该能吧,我对他忠心耿耿的,为他开车这么多年,他应该会帮我的。实在不行,我从下个月不领工资了。”
尤娟感到心里很苦,也心疼丈夫,她流着泪,“好吧,只能这样了。”
“我走了,你要好好照顾儿子。等我拿钱来。”
“好吧,你要多保重,手机不要关机,开车小心点啊。”
“我走了。”张辉最后看一眼沉睡中的儿子就走了。
这段时间,在王长乐的带领下,赵常青、宁肯等人分头去对面包车坠海案的四名死者的生前活动和社会关系进行深入细致的调查,取得一个重大发现,这四名死者彼此之间是认识并熟悉的,可以说他们是朋友关系。
他们四人是怎么认识的,还有待于进一步调查。
结合4.25案的卷宗以及田扬、田清的供词分析,王长乐怀疑,姚罂应该就是李漫的同事张曼如所说的来找过李漫的女孩儿,如果是这样,那么姚罂跟李漫的关系就非同一般了。
王长乐总觉得8.14案和4.25案有着某种联系,这种联系很可能就源于4.25案的死者李漫。但是这只是他的推断,他还没有证据表明这两个案子之间有联系。
为了调查田力健的车祸案,我决定前往平安财产保险公司, 24年前的这起车祸保险公司的调查底案是否还在我是没有信心的,我只是去碰碰运气。
到了平安财险公司,我向前台文员亮了警官证,那小女孩子惊慌失措地站起来,“警官,你,你有什么事儿吗?”
“我来调查一宗赔案。应该找哪位?”
“什么赔案?”
Copyright 2024 乐阅读www.22is.com